守护者的再就业之旅(猫咪不吃肉)

或许，这就是伯纳本来该有的样子，他并非如托尼最初认识的一样天真，只是过往的那些经历让他把自己藏起来了而已。
虽然天真的伯纳很可爱，但是这样的伯纳也很……帅。
托尼想着，这时候伯纳视线微微转移，看向了在伯纳吞噬那些怪物后就一直表现的非常安分的墙壁。
此刻，他看起来就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墙壁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是如何将那些怪物吐出的话。
“退后一点。”伯纳对托尼说。
托尼没有伯纳这样的安排是瞧不起他之类的想法，很自然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他刚退一步，伯纳身下的再次生出黑色的触手，那些黑色的触手就像是箭一样朝着墙面射过去。
比起之前，在吞噬了那么多怪物以后，这手臂看起来更加的强大了。
原本安静的墙面，在触手即将挨到他时忽然一下变得柔软下来。
就像进入水中一样，触手进入了墙面，就像丢进水里的石头，只是激起一点点水花，什么也没攻击到。
触手重新回到伯纳身体里，他们周围的环境却开始变得不安稳起来。
脚下发出巨大的震动，他们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变成了墙一类的物体，接着墙面也开始蠕动起来。
如果不是伯纳当机立断搂住了托尼，在黑色触手的托举下到了半空中，两个人在这样的地面上根本就不可能站得稳。
“我知道了。”托尼忽然说，“不是这面墙是活的，而是这座房子是活的！”
就好像知道托尼看穿了自己的真面目，周围的墙壁突然开始收缩。
空间变窄，就好像这座地下室想要用这种方法把他们永远留在这里一样。
“抓住我的脖子。”在这样的环境里，伯纳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他只是对着托尼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搂住了托尼的腰。
托尼会意，立刻搂住他的脖子。
而就在同一时间，伯纳忽然开始朝上方冲了。
头顶的入口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伯纳要硬生生打开一个出口。
就像是知道伯纳会这么做一样，他头顶上的天花板忽然陷了进去，等待着伯纳和托尼进入的一瞬间将他们包裹进去。
就在伯纳即将解除到天花板时，他微微勾起一个笑容，下一秒却并没有带着托尼进入那片包围，而是一个闪现，直接瞬移到了外边。
呼吸到外边新鲜空气的一瞬间，托尼还有点发愣。
他原本都做好了硬闯的准备，谁知道……
他看着伯纳，却看见伯纳一脸的无辜：“我只是想试试，这世界上也许有可能封锁我瞬移的存在，但是他恐怕不行。”
托尼危险的眯起眼：“所以，你摆出那副样子就只是为了逗我吗？”
“也许是为了逗他。”这次，伯纳说得话相当诚恳。
低头看，让到嘴的猎物跑掉的房子似乎非常激动，原本还可以看出一点房子雏形，此刻已经彻底融化成了一团。
“所以我们刚才是进到了他的肚子里？”托尼看了两眼后判断道。
“也许是胃里。”伯纳说。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托尼说，“所以我们刚才所看到的都是他故意做出的陷阱……”
他如此说完，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那些很真实，不是制造出来的幻影。”
“也许是他本身和那个地方融为了一体。”伯纳忽然说。
托尼抓着他的手，抬起头看他。
托尼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些怪物，那些人形外貌的怪物似乎……
“不会吧？”他下意识的说道。
如果那座房子是怪物与之融合以后的结果，那么那些房子里的怪物……不会就是地下室的人吧？
怪物早就被融化了外貌，整个身体形状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只能看出一点人的外形。
“也许……”伯纳停顿了一下，却是赞同了托尼的话，“你的猜测并不是无端的。”
两个人浮在半空中同时低下头，地下的那个东西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出房子的形状，只是如同一个巨大的肉块一样，在一片白雪中，他不断的翻滚着，却拿在天空上的伯纳他们毫无办法。
一旦离开了怪物的肚子（或者胃），托尼的AI就恢复了正常——这大概证明了这怪物的血肉有着屏蔽能力。
“Sir，刚才……”托尼听着他的AI对他讲述刚才被屏蔽后的情况，顺便把他刚才收集到的资料交给对方翻译。
以后，他就看着地上的怪物找不到他们，居然把他们留在地面的雪地车给吞掉了。
伯纳眼疾手快，先一步把车上托尼的东西全部卷了起来。
于是半空中就可以看见两个人搂在一起，周围都是翻腾的黑色触手，触手卷着托尼的战甲箱子和一大堆器材在空中乱飞。
托尼意识到两个人现在这个姿势有点过分了，其实他可以穿上战甲和伯纳并排飞。
但是伯纳强硬的不许他这么做，理由是这样的会浪费他战甲的能量。
托尼虽然对他的话很无语，但是还是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伯纳搂着他，就好像搂着全世界。
地面上的怪物慢慢的又消停了下来，他似乎意识到这样漫无目的到处寻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终于安静了下来。
接着伯纳和托尼两人就亲眼看着他一点点收缩变化，居然又变回了一个完整的房子。
只是这一次因为周围的雪被他刚才的动作扫开，所以并没有在埋进雪里。
“他看不见，也听不见，无法靠看或者听来捕捉生物……”靠着刚才收集到的信息，托尼开始对这个诡异生物做出自己的推断，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对天上的两人视而不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只是一座房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因为我们进入了他里面所以才被感觉到的。”
托尼说着，AI正好把他刚刚收集到的资料翻译完毕。
“这是……”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接着就看见刚才传上来的资料上有这么一句，【迪威尔具有吞噬和同化的能力，我们将一只实验鼠扔进他其中，很快那只老鼠就被他吞下。吞下后，我们无法在他体内找到那只老鼠的残骸。之后我们又将一些无生命物体扔入其中，同样被他吞下，似乎他对无生命也同样有着吞噬能力，目前我们准备对此进行进一步实验，在经过总部同意后，我们将会让与他同类的生物处在同一环境中，并观察，他们是否对同类也有攻击性。】
这是AI重点标注出来的段落，她依据托尼现在的需要，对所有资料进行了一个快速的整理，并且找出了这段托尼最需要的文字，并将之翻译了出来。
迪威尔显然是九头蛇给这个生物取的代号，是一个拥有吞噬能力的怪物。
【玛利亚，重点寻找有关迪威尔的信息。】
托尼对他的AI下达了命令。
这时候伯纳忽然对他说：“想要他吗？”
这个他显然指的就是他们下面的这个怪物。
伯纳了解托尼对科学的热爱，那个热衷于一切未知事物的男人必定是不愿意放过这么一个有趣的生物。
就像他在知道伯纳身体里有星之彩以后，他差点把伯纳送上了手术台一样。
只是最后他知道了伯纳和星之彩之间有约定这才没有强行拿来实验。
但是毫无疑问，作为科学家，他对一切未知有着狂热的追求，所以伯纳送出这种礼物，简直不要太合托尼的心意。
伯纳和托尼则不太一样，他对一切都没有太深的执念，他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什么形成的，也无意去追根究底，只是托尼喜欢，他才会想到把他们到当做礼物送给托尼。
他意识到这样的做法确实可以讨到托尼欢心，于是笑了笑，然后托尼就突然看见地面上突然一下伸出无数的触手。
就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那些触手自房子下面长出，呼吸之间，就已经将整个房子包裹起来。
房子外形的怪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逃跑，但是只一个瞬间就被触手完全包裹在了里面，一点缝隙都不在给他留出。
伯纳摸了摸腰间，然后摸到了装有活音符的瓶子。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将瓶子取下，扔向了触手。
在瓶子撞在触手外壳的一瞬间，瓶子就爆裂开来，大量的活音符从瓶子里钻了出来，直接贴着触手发出恐怖的声音。
那声音绝对算不上好听，就如同地狱的尖啸一样，听的人耳朵发疼，下意识的就想要捂耳朵。
然而这样的捂耳朵根本就不可能阻挡那直击灵魂的声音。
托尼也同样听见了，这些被伯纳封锁在瓶子里许久得不到自由的活音符撒了欢，不属于人类可接受范围的声音直接朝着他袭来。
这些会被某些特殊人群认为是美妙音乐的声音在托尼听来可一点也不好听，大概是因为他和伯纳一般没有太多的艺术细胞吧。
不过这样的不愉快没有持续太久，托尼眼看着活音符和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一阵斗争后，双方就突然同时消停了下来。
随后，伯纳重新抛出一个瓶子，这次瓶子不止将活音符收入其中，还将刚才猖狂的怪物装入其中。
托尼看见了银色的发光液体生物在瓶子内爬来爬去，好像在寻找一个出口，几次托尼都看见那银色似是找到了突破口，侵入那瓶身内部一样，但是显然这个瓶子比他们想的更加坚固，很快他们尝试无果后又换了位置。
“这……”托尼忍不住叫了一声，他不得不对自己眼前见到的发出惊讶的声音，因为他无法想象这么一点单用眼睛看只会认为是某种荧光水的物体居然会……变成一栋房子？
不，应该是它居然会附在一个房子上。
随着这种银色生物被抽离，两个人就听见轰隆一声，在剧烈的震动声中，就只剩下一些没有被吞噬的建筑碎片振落一地。
哦，还有刚才被吞进去的雪地车，那雪地车还没被消化完成，此刻已经被重新吐了出来。
托尼遗憾的看着那一片彻底变为无用之物的废墟：“幸亏我留了记录。”
不管科技如何发展，有时候一些原始方法还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
伯纳把瓶子递给了托尼：“回去吧。”
刚才袭击他们的鸟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刚才雪地车重新被吐出来的情况，他们推测应该不会被房子吞掉。
伯纳到了地面，把雪地车重新扶正，两个人看着现在这情况估计不会有太多的进展，都同意回去。
算不得无功而返，但是收获也并不算大。
两个人回到基地，简单和基地里的神盾局相关负责人交代了两句，他们就回去休息了。
这一夜，他们不知为何睡得极其好。
第二天起床，基地里的人要分队出去收集周围环境的情况，托尼要留在基地的实验室里研究昨天抓到的那个怪物。
于是就伯纳和神盾局小队的人一起出去。
伯纳几乎没有和人组过队，他向来是喜欢独来独往，但是作为整个队伍里武力值最高的人，他很自然就要被赋予了领队者职责。
“我……”
“你能做到，亲爱的。”
伯纳被托尼三两句话就糊弄的五迷三道，于是就没有做太多的反抗，承担下了这个职责。
不过等他站到那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面前时，他还是有一点奇怪的恍惚。
伯纳并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
曾经的他也被很多人簇拥，欢呼过神之子。
但是那时他的目光从未真正落在这些人类身上。
而此刻，他在尝试人类情感，就如同托尼期待的那样，和普通人建立羁绊。
于是这些目光就莫名有了不一样的重量。
他要被人期待，被人依靠，被人信任。他要承担他们的生命。
这居然……并不让他太难受。
“我希望你们可以全程听从我的指挥。”伯纳开口说，托尼告诉他，这些人会按照他的指令去做，因为这些人都是整个神盾局最好的特工。纳却不这么觉得，也许他们会听从托尼的，但是对伯纳……所以有些话他还是要说，“以保证你们可以顺利的活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他猜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并不那么和善，那些人在他的目光下，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以此来作为对伯纳的回应。
伯纳满意的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车队离开了基地。
伯纳坐在最前面的一辆车上，后面跟着五辆雪地车。
其实他自己走会更快一些，但是考虑到身后这些人不可能跟上他的速度，所以他还是迁就了这些普通人的习惯。
他们一路向着北前进，大概开了三个小时，速度并不快，因为几乎到一个地方他们就会停下来做一个标记。
一直到伯纳开口说停，他们才停下。
“不能再往里面走了。”伯纳抬头看了眼天空，随着他们逐渐的深入，天上开始落下白雪。
他粗略的估计一下，按照这个架势下去，大概七八个小时，就足够把他们刚才做的标记完全掩盖。
到时候他是可以直接回去，但是这些人却是会永远迷失在白雪里。
“没事的。”旁边一个人开口说道，“我们为了防止风雪，做标记的设备上都有融雪装置。”
他看上去非常有自信，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东西会有问题。
伯纳却摇了摇头。
他知道，当风雪大到一定程度，再强力的融雪装置都会被覆盖，就像水能扑灭火，但是火大到一定程度，一样可以蒸发水。
所以他坚决的说：“就在这里。”
小队里的研究员没有继续提出异议，在保护他们的特工的护拥下开始搭建研究设备。
他们似乎是在记录周围的某种能量数值，具体的伯纳并不太懂，这是托尼的知识范围。
于是他只是在周围转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的雪逐渐开始变大。
这事在这地方是很正常的，随时变化的天气，很多时候就是这些冒险者亡于此地的根本原因。
“好了，准备收拾。”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伯纳开口说。
根据他的估计，再等下去，雪会让回去的路变得非常艰难。
回头想想，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在。
如果是他一个人，这时候他一定不会离开。
“等等，先生。”然而在他要车队收拾东西离开时，忽然有一个人开口说。
那个人拍了拍身上的雪，从雪地里把自己拔起来，然后拎着一个伯纳看不明白的东西跑到他面前，急切的说：“等一下，先生，现在不能离开。我刚才探测到一个很重要的数据，还没弄清楚……”
伯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能再留了，这里接下来会变得非常危险。”
“可是，先生，那真是非常重要的数值。”那个人说，“史塔克先生需要的。”
他说其他的理由伯纳还不见得理会，可是他提到了托尼……
托尼需要的数值？
他犹豫了一下。
“请不要这么小看我们，我们都是有经验的冒险者。”旁边的人帮忙说道，“神盾局选择我们是因为我们曾经几次出入极地，也参与过很多神秘研究。”
“好吧。”伯纳迟疑了两秒，开口说，“就半个小时。”
托尼需要的数值这句话最终还是打动了他，再考虑了一下后，他决定再等半个小时。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半个小时应该等的了。
那个人心满意足跑回到自己的设备上，继续在上面敲敲打打。
天空逐渐暗下来，他们是早上出发，现在应该只到下午，可是天空却暗到了几乎接近深夜。
按照他们所在的位置和现在的月份计算，现在应该是白天时间长于黑夜，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他们的天空应该是亮着的。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乌云遮蔽了太阳，把白天变成黑夜。
伯纳眯起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走。”他开口说，还没有到半个小时，但是不能再等了。
“不行。”果然，托尼承诺会很服从伯纳命令的神盾局小队成员果断的拒绝了他的要求，“我们要的数据还没找到。”
伯纳的内心没有任何波动，因为这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为了让你们活下来。”
这些人与他之间没有太多的联系，伯纳虽然是领队，但是并没有得到太多的信任。
“先生，这真的非常重要。”其中有一个人非常急切的说。
“我答应的是让你们成功取得数据，然后带你们活着回去。”伯纳不在为他们的话所动，“这是我对托尼的承诺，我不喜欢违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