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和被亲得浑身发烫,试图拉开埋在颈间的脑袋:“先洗澡……”
陆光寻将他按进沙发里,呼吸烫得吓人:“我洗过了,哥哥。”
沈星和无奈道:“可是我没洗唔……”
话音未落,又被唇舌堵了回去。
沈星和被吻得几近缺氧,意识涣散间,被反抱到了青年的腿上。
他的后背严丝合缝地嵌入火热的胸膛里,身上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都还没脱,只是皱成了一团。
而身后的青年身穿简单的白T和短裤,甚至不需要解开裤腰带……
晚间锻炼从沙发到浴室,从浴室到卧房,最后又来到落地窗前。
沈星和双手撑在明亮宽敞的玻璃上,口中呼出的热气在玻璃表面形成一层白雾。
没过一会儿,他的手便脱力地往下滑,只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掌印,带着哭腔唤道:“阿寻……”
“我在,哥哥……”陆光寻跪在他身后,一只手轻轻松松将他的两只手腕都捏在手心里,举起来按在玻璃上。
抬头,无数繁星像闪亮的钻石般点缀着深蓝色的天幕。
垂首,脚底下是万丈深渊。
沈星和试图挣脱开身后人的桎梏,反手扇了一巴掌:“狗东西……”
但他全身上下早就软成了一滩水,软绵绵的巴掌倒像是柔情蜜意的轻抚。
“我就是狗。”陆光寻将软烫的耳垂咬进嘴里,在他耳畔模模糊糊地低笑,“我是哥哥的小狗……”
夜深人静, 偃旗息鼓。
沈星和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湿成一簇簇的长睫安静垂下,露出来的半边脸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陆光寻侧躺在一旁, 单手撑着脑袋盯着他的脸,目光里满是说不出的亢奋和痴迷。
看着看着, 忍不住又凑过去,细细亲吻布满红痕的雪背。
许是唇下的肌肤太白太嫩了,刚才他明明刻意收着力气, 但还是留下了有点吓人的印记。
“嗯……”沈星和眼睫微微颤了颤,“走开……”
陆光寻低低笑了一声, 用高挺的鼻梁蹭蹭他的脸颊,声音透着一股餍足:“不闹了, 哥哥安心睡吧。”
尽管又累又困,沈星和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眸:“陆光寻。”
“我在。”陆光寻握起他搭在枕边的手,亲亲白皙如玉的手背。
沈星和嗓音已然变得沙哑柔软, 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面:“以后你再这样, 就别想上我的床了。”
陆光寻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得很:“我哪样了哥哥?”
“你——”沈星和气得又扇了他一巴掌,“别跟我装傻。”
“我没装傻。”陆光寻将脸凑过去,刻意压低了嗓音, “但是哥哥刚才也……很爽的, 对吧?”
沈星和耳根一麻, 尾椎处蹿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身体仿佛有了自主记忆。
他倒吸一口气, 抬手推开那张俊脸:“没跟你开玩笑。”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很舒服的, 但有时候舒服过了头,就会变成一种折磨。
他彻底意识到身边的不是一只摇头摆尾的狗, 而是一头年轻力壮的狼,有着似乎发泄不完的精力。
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生活里,沈星和永远可以从容不迫地掌控一切,唯独在床上,他好像成了任人摆弄的布偶娃娃。
他不习惯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所以必须纠正过来。
“好嘛……”陆光寻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给自己辩解,“那还不是因为哥哥把我饿太久了……”
沈星和好气又想笑:“所以是我的错?”
“不不不,是我的错!”陆光寻求生欲极强,“哥哥不可能会有错!”
沈星和动了动身体,刚才被折叠过度的腰上传来一阵酸痛,不由拧起了眉心。
“腰不舒服?”陆光寻连忙坐起上半身,热乎乎的大手隔着一层薄被揉捏起来,这回是真心疼了,“对不起哥哥,我给你揉揉。”
沈星和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以后在床上,你要听我的。”
陆光寻哄着:“都听哥哥的。”
沈星和斜睨他:“我叫你快,你就快,我叫你慢,你就要慢下来。”
陆光寻手上动作一顿,冲口而出道:“这我怎么控制得了?”
沈星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控制不了,就不许你再上我的床。”
陆光寻咬了咬后槽牙,决定先答应下来:“好。”
反正到时候,他总有办法……
沈星和抬手掐住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晚上不能超过两次。”
陆光寻皱起眉头:“才两次?”
“嗯哼。”沈星和松开手,“不许讨价还价。”
陆光寻年轻英俊的面容上神色变换了一番,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展颜一笑:“好,两次就两次。”
沈星和闭上眼眸:“说好了嗯……再往下一点……”
陆光寻大手往下挪动,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上次你答应我要陪我去看日出,还记得吗?”
“嗯,记得。”沈星和轻声回道,“等你拍完综艺,我们找时间去一趟海边吧。”
“好!”陆光寻弯起狗狗眼,满腔的欢喜无处宣泄,俯身在漂亮的蝴蝶骨上狠狠亲了一口。
沈星和腰身一颤:“别闹,继续按……”
陆光寻不厌其烦地反复按揉着那把细腰,直到趴在床上的人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休息一星期后,陆光寻出发去拍综艺。
这档户外综艺在一处美丽的海岛上拍摄,有点类似于荒岛求生,嘉宾们需要在海岛上待满二十天,进行封闭式录制。
海岛上信号不好,陆光寻每天都要偷偷摸摸地去信号塔附近,给沈星和打视频电话。
沈星和笑道:“你不是一直说想去看海上日出,现在可以天天看了。”
“那怎么能一样!”陆光寻站在星空下,微长的黑发被海风吹得乱飞,语气一本正经道,“看日出不重要,在哪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看。”
沈星和心下一动,应声:“知道了,等你回来我们就一起去。”
二十天后,陆光寻顺利结束了录制。
沈星和本来打算去机场接人,但临时有个会面耽误了,只好让他自己先回家休息。
“沈总。”蒋昌走进办公室,“又有品牌找上门来了,指名要陆光寻代言。”
“是吗?”沈星和指尖敲了敲桌面,“你评估一下,如果合适就接了。”
“行。”蒋昌笑了起来,“看来大家都压宝小陆能火。”
沈星和淡淡道:“迟早的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进来:“哥——沈总!”
陆光寻一进门就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人在,连忙一个急刹车。
沈星和抬起眼眸,目光落在他身上:“冒冒失失的。”
大半个月不见,青年的体型似乎变得更结实了,在海岛上日晒雨淋,皮肤颜色深了一度,显得那张俊脸混血感更足,整个人如同一个行走的荷尔蒙,什么也不用做就散发着一种性感的气息。
陆光寻按捺下心中的激动,露齿一笑:“蒋哥,你也在啊。”
蒋昌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面不改色地应道:“是啊,刚才还在跟沈总说要给你接广告。”
“哦哦。”陆光寻点点头,视线忍不住又往办公桌那边飘,压根没把他说的话听进耳朵里。
“行,那你们聊。”蒋昌心知肚明,迈开脚步往外走,“我先去忙了。”
“咔哒”一声,办公室门关上了。
下一瞬,陆光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办公桌后,用力抱住坐在老板椅上的人:“哥哥,想死我了……”
沈星和本来没什么感觉,此刻实打实被抱在怀里,心底也悄然生出一丝异样。
良久后,陆光寻松开手臂,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低头去找柔软芬芳的唇。
沈星和仰起脸,纵容他吻上来。
这个吻起初是温柔克制的,随着越来越深入,逐渐变得激烈起来,仿佛要通过唇舌来交换彼此的思念。
陆光寻的呼吸愈发灼热,干脆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自己坐到宽敞的老板椅上。
沈星和坐在他腿上,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动,神智清醒了几分:“不行,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陆光寻滚烫的嘴唇贴着颈侧动脉,喘着气问道:“你办公室里有监控?”
沈星和抓住他的发根,试图将他的脑袋扯开:“肯定有。”
虽然平常除了他没人能调出这里的监控,但毕竟是他办公的地方,怎么可以做如此……的事。
陆光寻一双黑眸里写满了明晃晃的不满,仰躺在椅背上,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来回将他的指缝舔得湿淋淋的:“那沈总什么时候下班?”
沈星和低哼一声:“快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沈星和一惊,迅速从结实的大腿上跨下来,抬手整理被弄乱的西装外套。
还没等他说进,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谢嘉乐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走进来:“哥!我有个好消息要跟你——”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谢嘉乐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陌生青年,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谁啊?怎么敢坐在我哥的位子上?”
沈星和心里咯噔一下,微微蹙了蹙眉:“小乐,不准没礼貌。”
“哥!”谢嘉乐顿时不乐意了,“你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陆光寻本来是准备起身的,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又重新坐了回去,不咸不淡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陆光寻。”
有点礼貌,但是不多。
“你——”谢嘉乐跺了跺脚,“我管你是谁。”
沈星和并不希望这两人碰面,更不想他们发生冲突,低声说道:“陆光寻,你先回去吧。”
“好的,哥哥。”陆光寻听话地站起身来,“那我回家等你——的消息。”
两人眼神短暂地交汇,陆光寻迈开脚步往门外走。
谢嘉乐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脸,蓦地瞪大了双眼:“等等,你站住。”
陆光寻没搭理,继续往门口走。
谢嘉乐像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指着他的脸大声问道:“哥,你为什么要把一个冒牌货放在身边?”
沈星和目光一冷,语气警告地唤道:“谢嘉乐。”
谢嘉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但为了不输气势,指着人的手还是没放下来。
陆光寻脚步顿住,皱起眉头:“你说谁是冒牌货?”
“说的就是你!”谢嘉乐目光转回去,霎时又愤怒起来,“你叫什么陆光寻是吧?你别仗着——”
“够了!”沈星和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送你回家。”
办公室门再次关上,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陆光寻。
地下停车场,沈星和冷着脸将人塞进车里:“下次再来我的办公室闹,我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谢嘉乐挣扎着又站了出来:“哥,你把那个人当作我哥哥的替代品吗?”
沈星和太阳穴隐隐跳动:“不是。”
“那他是什么?”谢嘉乐死死瞪着一双大眼睛,“他不过长得有一丁点像我哥哥,你就对他这么好?”
沈星和不打算多费口舌:“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说罢,他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
“如果那个冒牌货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谢嘉乐不顾一切地喊道,“我是谢清池的亲弟弟,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像他的人!”
沉寂,地下停车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沈星和缓缓转回身,一字一顿无比清楚:“我最后再说一遍,陆光寻不是你哥哥的替代品,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谢清池的替代品,哪怕你是他亲弟弟,也不行。”
陆光寻是陆光寻,谢清池是谢清池,除了初见时的那一晃神,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未将两人混淆过。
林助理下车,礼貌而不失强硬地将失魂落魄的谢嘉乐塞进后座,驱车离开。
沈星和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重新迈开脚步。
没走两步,他掀开眼睫,撞进一双熟悉的黑眸里。
陆光寻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不知来了多久,也不知听见了多少。
这一瞬, 沈星和心底浮现出一种类似惊慌无措的情绪。
陆光寻站在那里,向来明亮的眼眸漆黑幽沉,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沈星和稳住心神, 开口道:“回办公室再说。”
“好。”陆光寻应声,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
电梯楼层不断向上跳跃, 沈星和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侧的人。
上次只是撞见他跟谢嘉乐拥抱,小狗就龇牙咧嘴地闹了一通,这次亲耳听见这些话, 竟然表现得如此平静。
也正是这种出乎寻常的平静,令他感到一丝不安。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往办公室方向走。
“沈总。”秘书办的女秘书连忙迎上来, “盈辉影视的张总已经到了,正在会议室等您。”
沈星和脚步一顿:“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低着头的青年:“我先开个会, 你进办公室等我。”
“好。”陆光寻抬起眼眸, 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等你。”
沈星和收回视线,带着秘书往会议室方向走。
目送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离开后,陆光寻走进办公室, 坐到沙发上。
好半晌后, 办公室门又被敲响了。
没人回应, 蒋昌推开门:“沈总不在?”
陆光寻抬起头:“蒋哥, 你知道谢清池是谁吗?”
蒋昌直接愣住:“你怎么知——”
“你也认识他。”陆光寻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跟他长得很像吗?”
蒋昌沉默了几秒, 如实回道:“只是乍一眼看见觉得有一点像,其实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陆光寻张了张嘴, 似乎是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
“其他的我不便多说,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沈总。”蒋昌隐隐叹了一口气,“但谢清池是星和心中的一块伤疤,如果他不愿意和你多说,你也别逼他。”
陆光寻重新垂下脑袋:“我知道了。”
办公室门关上,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谢清池”。
谢清池,已故的中国电影新生代天才导演,十年前执导的第一部电影《蝴蝶效应》就横扫了各大电影节。
而这部电影,也正是沈星和的出道作品,一举斩获了三座影帝奖杯。
陆光寻曾经看过无数遍《蝴蝶效应》,甚至能将这部电影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但他从未在意过电影幕后的导演。
谢清池为人低调,脾气有点古怪,不喜欢在大众面前露面,留存下来的影像资料也不多。
陆光寻做好心理准备,点进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应该是早年的谢清池,留着微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眉眼间确实和他有一点相似。
陆光寻看了好一会儿,退出照片继续往下滑动。
下一条,天才导演谢清池车祸离世的新闻映入眼帘。
陆光寻瞳孔骤缩,心脏霎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捶了一下,连忙定睛去看新闻发布的时间。
车祸发生在三年半前,恰好是沈星和宣布退居幕后的前半年。
陆光寻闭上眼睛,仿佛脱力般缓慢地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握住手机的手指蓦地松开了。
“啪”地一声,手机掉落到地上。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会议结束后,沈星和让秘书送人离开,自己快步走回办公室,结果里面空无一人。
沈星和怔了怔,下意识从怀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微信有未读消息。
卷毛小狗:[我先回家了,等你回来吃晚饭。]
沈星和盯着对话框里的那行字,轻轻舒了一口气。
小狗还知道回家,看来是没有很生气。
尽管如此,下班后沈星和还是第一时间回了名苑。
推开家门,他站在玄关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食物香气。
沈星和脱下西装外套,换上拖鞋,往厨房方向走去。
陆光寻正围着可爱的小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
两人四目相对,他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哥哥,你回来了。”
“嗯。”沈星和抬手解开白衬衫袖口,“我来帮你。”
“不用,我马上就好了。”陆光寻转回身,“哥哥洗个手,准备开饭吧。”
片刻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摆上了餐桌。
沈星和拉开椅子落座,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主动开口道:“今天——”
“哥哥,先吃饭吧。”陆光寻打断他的话,夹了几片牛肉放进他碗里,“酱香牛肉,哥哥尝一下好不好吃。”
沈星和只好将话咽回去,尝了一口牛肉:“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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