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起先三把姑且算是尚未熟悉规则是以会输给弟弟的话,那后面的一局两局十局都几不见胜利……玄戈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_(:з」∠)_
总不能说是他菜吧!不知晓自己弟弟千秋戏水平已经打遍人间无敌手的玄戈如此想。
“北洛你到底在人界玩了多少局千秋戏?”再一次输给对方,玄戈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心中疑虑已久的问题。他弟弟到底为什么会打千秋戏这么熟练啊?明明到人界也没多长时间啊!
“咳,马马虎虎吧,牌桌上无兄弟,玄戈你老实认输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北洛冷酷无情放下卡牌,表情有些小得意。
出于长夜漫漫所以要找些刺激的理由,兄弟俩从一开始的小玩小闹发展成了打赌,输了的一方要给赢的一方一件东西。顺带一提,玄戈目前已经输得只剩身上的衣服了。
玩牌他可是专业的,不能场场都赢还怎么去赚钱?北洛熟练洗牌顺便打算看他哥吃瘪,输一场脱一件衣服?呵呵,反正脱的不是他的衣服╮(╯▽╰)╭。
要知道自从发现小伙伴无异是超级有钱偃甲灵后,天鹿城的北洛殿下瞬间觉得自己压力山大,不得不苦修牌术以期望能赚到更多的钱,很快,全侠义榜都知道有个名叫天鹿牌王的少侠千秋戏水准极高,堪称打遍侠义榜无敌手。
结果他一个抬头,就看见一只有一人高的王辟邪趴坐在对面,毛绒绒的爪子上抓着白色冕服无辜朝他晃了晃,“愿赌服输,所以只能这样了,弟弟你不介意吧?”兽形态的玄戈声音无辜而愉悦,脱光有什么难堪的,辟邪形态有皮毛什么的真是太棒了~
“……你这样接下来怎么玩?爪子握得住牌么?”北洛为他哥的随机应变给跪了,直接变回毛绒绒辟邪的形态……啧,这皮毛看着可真……不,他一点也不像摸!绝对不想!!!
“当然没问题。”玄戈很熟练地向他展示了如何用爪子抽牌,王辟邪尾巴尖悄悄挪到他弟弟的身侧,一下一下不经意地扫着。
玄戈你的节操呢?给自己吃掉了吗?北洛内心卧槽,一边认真抽牌一边忍不住分神去看那动来动去的尖尖尾巴……可恶,他……他才没有想抓住尾巴摸一把的想法呢!不就是尾巴嘛!自己也有!
玄戈笑眯眯看自家弟弟不自觉随尾巴尖摆动而颤动的耳朵尖,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了,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也不错嘛~
内心仿佛有猫爪在酥酥痒痒挠,几局过后,原本隔桌而坐的两兄弟已经变为北洛坐在王辟邪皮毛间打牌。
“玄戈你把你爪子挪开!不要偷看我的牌!!”
“好~好~”王辟邪嘴上温和答应着,实际则是把自己弟弟再圈牢一点。
看~辟邪的绒毛还是很有市场的嘛~曾经在魔之骸幻影中看到缙云在奎的毛皮当中取暖,一不小心喝了不少醋以至于掀翻了魔之骸刃羽魔老巢的玄戈如此想。先祖都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明明自己的毛皮比那奎的要漂亮多了,有那——么——顺滑~
不过说起来,上古时候人的着装可真是……很不错……
于是第二天清晨,当无异推开北洛房门,发现千秋戏牌连带着衣衫金玉饰品撒了满桌,而床上,自家小伙伴正蜷在只金白相间的异兽的毛皮当中睡得天昏地暗。
无异:???好像闻到了什么久违的狗粮气息,是错觉吗?一定是错觉吧!
努力把这一古怪想法抛之脑后,无异喊醒了小伙伴,“我和师父就要带人去朗德啦,这是寻踪蛊,这是隐蛊,你拿好,关注龙幽他哥哥的行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哦对,还有这是我做的早饭,你记得吃。”天生自带煮夫属性的无异对他絮絮叨叨。
“嗯行,好,没问题,都交给我。”昨晚打牌打得太晚,以至于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的北洛睡眼朦胧,嗯嗯啊啊地随口应付他,抱着玄戈的尾巴下意识还用脸蹭了蹭。
“不过这只大白...呃...异兽是哪来的?”眼见那只异兽被抱住尾巴蹭乱了皮毛也见不恼,反而用肉呼呼的肉垫蹭了蹭他那高马尾,甚至还亲昵地舔了舔北洛的脸,无异觉得有些纳闷,没见过小伙伴有养这么大一只异兽啊?难道说跟馋鸡一样可变大变小?
被玄戈舔脸终于弄清醒了,北洛黑着脸抓起一旁的王服糊在王辟邪脸上,“……那是我哥。”舔什么舔,真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他根本什么都没答应!!!
“哦哦,原来是你哥啊……啊啥?!!!!你在说啥?!!!”
大清早,偃甲灵的惨叫声在千峰岭上空盘旋,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目送偃甲灵小伙伴大呼小叫着:“卧槽原来那就是辟邪,师父我居然见到传说当中的辟邪了!”远去,北洛撇撇嘴,不就是只辟邪嘛,他也是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
厉岩和结萝忙着带领千峰岭剩下的半魔修筑工事布置防御型偃甲,这些活计本不必如此仓促完成,但因为昨天龙幽一秃噜嘴把他舅舅的小马甲给卖了,厉岩和结萝得知后很快就将夏侯韬与之前前来的夏侯瑾轩联系起来。
虽说在短暂的接触当中他们可以看出夏侯瑾轩是个端方君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那夏侯韬是不是已经早就借机掌控了整个夏侯世家,更何况除去夏侯瑾轩,他身边那俩姑娘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此刻武林世家再攻打千峰岭,那么这些半魔简直是逃无可逃,结萝如是道,有些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一时情急把那三人带了上来。
结萝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最直接的就是:她倾尽所学,在山道上布置了各种各样的毒虫毒蛊陷阱。
姜承此刻的内心则更为复杂煎熬,知晓那黑衣人身份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当即想回到折剑山庄去向师父揭穿那人的身份,但随即,自己的魔族身份又令他恢复了冷静。
是了,即便洗清自己的冤屈又能如何呢?他血脉当中流淌着魔族的血液,这一点无可逃避,哪怕向武林证实了伤害同门并非他所为,但想来……那四大世家……依旧会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帜来将自己作为攻击向折剑山庄的利刃吧。
有些事情,跳出原先的思维范畴就不难得到答案,那黑衣人对自己固然有煽动诱导利用之嫌,但武林世家之所以会对自己步步紧逼,说到底还是因为有太多江湖世家对折剑山庄有所图谋,而自己,就是他们突破的那一个缺口。姜承原本内心淳朴不懂谋略,但这些时间无异与谢衣对他的不懈的教导总算教会了他如何独立思考。
至于自己到底是不是无辜,是否真的伤害了师兄,这些真相对于武林世家而言根本不重要,甚至……或许自己去往楼兰一行,遇上龙溟,都是那黑衣人事先算计好的……
想到此处,姜承无端感到刻骨的悲哀……切实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
而在辟邪双子这边,玄戈总算打理整齐自己,穿着好王服走出屋子,便看到他弟弟在对着张材料清单发愁。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看见某人神清气爽地出现,北洛内心有点别扭,睡迷糊了抱着人家尾巴尖蹭脸什么的……他不承认那是他自己。
“我想我说过,最近的时间比较清闲,这些是……?”玄戈微笑着不去继续逗弟弟炸毛,虽然说睡迷糊了的北洛有那——么——可爱~
“一些材料,铸剑用的,我打算去寻找一趟。”既然对方都说清闲了,那北洛就不客气地打算使唤他哥,“有些比较难收集。”像是青离玉啊昆仑玉啊龙鳞啊砂金矿啊……想在如今的人间收集齐这些还真是有些棘手。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果然,玄戈如是说,陪同弟弟这件事,他是很乐意的。
“可以,顺道去看看龙幽他哥到底打算做什么。”北洛一下一下抛着寻踪蛊,说。
作者有话要说: 嗯,终于写到了双子打牌打通宵然后北洛抱着他哥尾巴,埋在辟邪毛皮里睡的场景/愉悦
玄戈表示:千秋戏真是太棒了(各种意义上
所谓梦付千秋星垂野,就该是打千秋戏牌打到天明嘛~
☆、第 六十只毛绒绒
鉴于北洛先前玩千秋戏把他哥赢得连底裤都不剩,玄戈极为自然地顺势赖上了弟弟,自言身无分文,在人界花销全要仰仗北洛来养。“往后便请多多指教了,弟弟。”天鹿城下一任的王笑得春风拂面英俊潇洒,切实展示了自己具备靠脸吃饭的绝佳资质——可惜面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北洛内心毫无怜惜只想一爪子糊上去= =
可惜玄戈并不知道他弟弟已经知晓了一切。在他的认知当中,自己那弟弟性子执拗又偏生认死理,若还讲究矜持把握距离那么绝对无法撼动其心志分毫。通过反复阅览四极书库当中对缙云只言片语的记载以及揣摩魔之骸幻像,加上这些年对北洛的理解,玄戈已经无师自通了对弟弟的追求就该小心试探大胆尝试,万一惹毛就变原型扒住舔毛求原谅的精髓。
——这么做真的是在玩火啊,玄戈殿下。
实际上玄戈的表现十分懂得何为适可而止,每每在底线面前伸出爪子挠两下后又飞快地见好就收,对弟弟的态度亲昵却又不失分寸,让北洛无法真正有充足理由炸毛。哪怕明知兄长心怀不轨但又无法真正生气,最后只能无奈看他哥变本加厉反复横跳,无奈闭眼催眠自己这是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