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巫炤?”他也站起身,打算回鹿溪一趟,万一梦域真的发生异变,自己总得配合好北洛,保证他后顾无忧才是。
“直接送他去轮回井反思一下?”北洛歪歪头,觉得这么对老朋友好像很不厚道,于是他改口:“开玩笑的,正好我莲中境里缺个高阶灵器师,我看巫炤挺适合的。”
“…………”我觉得巫炤大概会生气。姬轩辕在心里默默想,但他也觉得能见巫炤是件不错的事,老朋友很久没见了,要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就好了。于是他欣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会记得和谢衣一起准备欢迎宴席的。”他满脸诚恳,近来与谢衣有所切磋,让他瞬间对自己的厨艺充满信心。
北洛:“…………”你悠着点,我还不想让好不容易雇来的灵器师还不想这么早就去轮回井报到。
北洛出了莲中境,本打算跟玄戈说一声后自己去人界解决巫炤的事,结果不想一听说弟弟要去找巫炤,玄戈顾不上质问弟弟又去撸了哪些毛绒绒,当即优雅且快速地把政务推给了岚相,自己带上天鹿说要与弟弟同行。
啧,亲弟弟都要去见那个前世“好友”了,他凭什么不跟着?万一那巫炤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该怎么办?万一弟弟心软了又怎么办?
深深明白自己弟弟在某些感情方面着实称得上大条的玄戈这般想着,心里小算盘打啊打,若是巫炤敢说什么别的他一定会上去给人一爪子。
大不了把人拍去轮回井了自己再跟弟弟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巫炤很快就要过上997的莲中境生活了,司危995,毕竟女孩子要照顾点╮(╯▽╰)╭
还要吃冬梅的欢迎宴会,啧,这么一想好像还是当boss比较好一点→_→
伞弟弟这次直接要被云大佬揍,嗯,云大佬带奶揍伞弟弟,打到只剩半口气了治好拎起来再揍。
☆、第一百一十二只毛绒绒
最近,北洛一直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哥玄戈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辟邪,天天能有那么多的飞醋瞎吃。
不准他在莲中境养各种毛绒绒也就算了,先后把他邀请进莲中境的各种工匠契约兽挨个恐吓了一遍要闹哪样?这次听说他要去找巫炤(算账)都能立刻炸起毛来,这人真的是玄戈?脑子没问题?总不会是某天不小心从乾坤阵枢失足跌下来脑袋着地了吧?
噫,这么一想仿佛玄戈这只王辟邪是在醋缸里腌过的,北洛砸砸嘴,看他哥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明明他哥小时候很正常的啊,北洛瞪了他哥一眼,在玄戈莫名其妙的表情当中继续忧郁。想想还是小孩子时候的玄戈,总是打理得整整齐齐,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跟北洛是截然两种风格。除了没神智那会儿稍微黏他了一点,私底下的废话多了点,看起来特别欠打一点,明明还是很正常的嘛。咳咳,打住,总之好好一哥到底是怎么获得天鹿醋王的名号的……不过这个问题他私底下想想就算了,上次北洛对着玄戈半开玩笑般提起他小时候干的那些蠢事后,足足被他哥这样那样折腾了一天。
双子间那种神秘的默契足以令北洛隐约明白他哥到底想要什么……不过嘛……想让他一辈子只守着一只毛绒绒过是不可能的,就算这只毛绒绒是他哥是王辟邪也是不可能的,哪里有为一只毛绒绒而放弃其他那么多毛绒绒的道理嘛~
幸亏双子间的感应不足以令玄戈读懂他弟弟此刻在想什么,否则玄戈王上一定极其非常无比的委屈:弟弟你都有我了为什么还要想着别的毛绒绒!是我王辟邪的毛不够软了还是脾气不够好?
当然,现在满心都是要去暴打小妖精(巫炤)的玄戈暂时无暇去想这个。
看到玄戈特意换上王服,负上王剑天鹿,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一副撸起袖子要把巫炤给拍去轮回井的架势,北洛特别感慨地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何在自己离开莲中境时听到姬轩辕在问原天柿田里有没有种瓜。
感情他早就预料到这种足够围观吃瓜的场面。
突然间想回去暴打前上司是怎么回事?
可惜在暴打姬轩辕之前,北洛得先安抚好他那濒临暴走炸毛的哥。啧,冷静,淡定,亲哥你哪来这么多怨念,那就是个巫炤,为什么看你这严阵以待的架势简直像是要砍始祖魔?
转念一想,貌似这事跟他自己有点关系,毕竟自己在失忆那段时间特主动把前世的底子扒了个干净,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想到这一茬,北洛有点儿心虚,那个啥,他又没说谎,上辈子确实跟巫炤是好朋友,当时说的时候谁会预料到巫炤居然还能诈尸活过来?╮(╯▽╰)╭反正到时候真打起来他只能保证尽量不要把巫炤打死,但如果他哥真的执意要动手……emmmm……那只能怪巫炤运气太差。
毕竟比起巫炤,当然是玄戈更重要。不过,这话北洛是不会对玄戈说的,他就喜欢看他哥内心仿佛喝了十几瓶子醋外表还不得不徉装淡定的模样。
况且,即便没有玄戈,北洛自己也明白,巫炤胸中的恨意,他的执念,远远不是自己三两句话能轻易消解的。
昔日为好友时,他便知晓巫炤是什么样的人:天之骄子,一生顺遂,他对待亲近之人可称一句尽心竭力,若无巫炤的相助,缙云活不了那么久。
但后来为敌时,他亦方知晓那人的心究竟有多狠:西陵城灭,对于巫炤而言便是失去了所有。他恨当初自己与姬轩辕做下的选择,也恨着在那场灾劫中所有存活下来的轩辕丘来。恨生天地,他的怒气,非挫骨扬灰毁尽世间不能平息。
巫炤啊……每每想起那人,北洛心中所剩,便是遗憾了。
因为不知晓巫炤他们眼下在何处,辟邪双子最终选择来到阳平。
上回行程仓促,北洛未有仔细查看阳平的风水,回去巴拉巴拉听姬轩辕这般那般一说,才知晓阳平的风水极佳,非常适合墓葬。
“现在想来,当初姬轩辕与巫炤师出同门,所学的阵法之术类似,连带着死后的墓穴都选在相近处,不得不说是种缘分。”踏出空间裂隙直接抵达阳平郊外,北洛这般说。
“死后同穴的缘分?”玄戈想了想人界的习俗,再想想姬轩辕修个衣冠冢都要把缙云弄进陪陵的做法,看向他弟弟的眼神自然存了几分抱歉:“可惜,我们辟邪死后身形感风而化,怕是没那个缘分了。”
不过若真到了那样的时候,倒是可以以秘法将自己的尸骨暂时保留,他们兄弟间天性相噬,若一方陨落,另一方只要靠近就会不自觉将对方的妖力吞噬,二者合二为一再不分开,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不过是随口感叹罢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又在瞎想些什么呢?”被玄戈那眼神看得背后发毛有些不自在,北洛瞪他一眼,旋即留给对方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走了,先去阳平城里找猫妖们打探消息。”
他们刚刚走到阳平河边,只听到了一声特别凄厉的惨叫。
辟邪双子对视一眼,循声赶去。
只见到手拿改制版本灵火铳的岑缨连带另外一个做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一脸戒备地站在那儿,不远处与他们对峙的则是表情几乎维持不住的司危...以及...倒在地上以手捂裆满脸痛苦的半妖贺冲……
呃……
这是什么情况?
“北洛,你来了呀,我这……”岑缨正手足无措,见到北洛时候眼睛一亮,求助般喊道。
“这是怎么了?”北洛看了眼司危,心里多少有了底,既然司危在,那么巫炤就该附近没错了。
“哦,这位是星宫辰仪社的凌星见道长,是来阳平来找葛先生的,正好与我同行想去拜祭下黄帝陵。结果走到半路上,那两个人突然跑出来说我是黄帝后人,要找我报仇,于是我就……”提起这事情经过,饶是岑缨亦觉得难以启齿。
那时候贺冲突然拿着刀冲出来,凌道长又被那位姑娘缠住无暇分心,无奈下她只能拿出小叔叔给的灵火铳,又因为初次使用一时没拿稳,仓促间扣下扳机,怎想……
怎想手里的灵火铳的子弹射偏,好巧不巧正好打中了贺冲的两腿中间……这不会真的把人给废掉了吧,想到这儿,岑缨下意识有点心虚。
听完前因后果,玄戈和北洛都下意识并拢了双腿,觉得某个部位莫名蛋疼,看向贺冲的眼神满是同情。
依照灵火铳的威力,就算是半妖,那里结结实实挨一发也直接会成太监的吧……
真是好惨一半妖,所以好端端为什么要想不开去找岑缨麻烦呢。
就在两兄弟沉湎于对贺冲的点蜡当中时,一旁与司危对峙的凌星见忍不住发话了:“两位大哥,那事很惨我懂,但能不能先来帮个忙?”
再不来他就要被那凶残的小姑娘砍成片片了_(:з」∠)_
“怎么?又来了两个帮手么。”司危瞪着红彤彤好像小兔子的眼睛,她一挥鞭子,扬起脑袋,语气里满是恶意:“不过再来多少都是一样,人类就是人类,总喜欢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