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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绿茶师弟(洛逢君)


赢战没有废话,接过剑舞了起来,然后在第三十式的时候停了下来。
赢战一脸歉意的看向苏星慕,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苏星慕没再接过剑,而是拍了拍赢战的手臂,一脸真诚道,“师弟不必在意,勤能补拙。”
想了想,又补充道:“明日起,练功两个时辰,我陪你。”
赢战:……小家伙这是在嫌我笨?
赢战笑得和煦,“有劳小师兄。”
“今日我还有事,小师弟,告辞。”苏星慕没有忘记自己答应小黑一个时辰就回去的话,与赢战约定好次日的上课时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星慕甫一落地,小黑便若有所觉地回头。脑袋上仍顶着药包,不知怎地,总感觉它今日的眼神有些幽怨。
苏星慕赶忙上前一顿安抚,夸赞小黑真是懂事听话,一个人在家也会乖乖泡药云云。
小黑仍旧泡在锅里没搭理他,着实惊到了苏星慕。
小黑从来只泡一个时辰就会立即爬出来,苏星慕怎么哄都不肯多待。今天却大有一种“让我泡死在这里吧”的架势。
虽然这药泡得越久效果越好,但小黑情绪不对啊!
小黑泡药的时候他也有出门的时候,这次怎么这么大气呢?难道是因为他去教了别人剑法?
自以为找到原因的苏星慕赶紧上前安慰:“小黑你别气,赢战只是我的师弟。我保证,等你化形,我只收你一个徒弟……”
小黑听得直想翻白眼,奈何原形没有这种表情,于是干脆将脑袋也埋进锅里,以示“不听不听”。
苏星慕吓得连忙后退,“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小黑你快出来,小心呛水。”
小黑这才将脑袋从水里抬起来,但仍旧泡在锅里不动。
苏星慕见小黑只是泡在锅里,只当小黑是想快速康复,便没再多管,只是午饭的时候悄悄做了麻辣兔头,边吃边觑着小黑的反应,直到小黑吃饱了缠上他的手臂才放下心来。
近日宗门里无甚大事,唯一教文化课的华阳仙尊外出不在,苏星慕二人连出门都省了。
就这样每日在天机峰两点一线,教赢战练剑,给小黑泡药,就这样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在只有二人一蛇的山头过了一月有余。
天机峰的日子忙碌又充实,万仞峰中的大弟子宋苕飞的日子却如坐针毡,油煎火燎。
万仞仙尊教弟子向来随性,从来都是随便丢一套功法,学一阵之后验一验成果,然后再丢一套,平时都是放养,功课全靠自觉。
这种放养于苏星慕这种天才无碍,于赢战这假徒弟更是无所谓,但对于宋苕飞这种毫无天赋可言的人来说却是灾难。
以前有苏星慕这个天才给他开小灶,天材地宝通通砸在他身上,他堪堪能与苏星慕水平相当。
如今苏星慕在天机峰闭门不出,甚至连灵草都统统移走。
这一个月以来,宋苕飞一步都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没有苏星慕的小灶和灵草,宋苕飞根本无法有任何突破。
开始的几天,宋苕飞稳稳地坐在屋中等着苏星慕来找他,想着只要苏星慕好好给他道个歉,把灵植都移栽回来,他就给他一个台阶,不计较那天的事。
然而苏星慕没有来。
接下来的几天,宋苕飞开始发脾气,不舍得摔苏星慕送给他的法器,挑挑拣拣将苏星慕亲自给他打磨的手串扔了出去,暗骂苏星慕好不识抬举,自己何曾如此屈尊降贵要主动给他台阶?
若是苏星慕再这样无理取闹,以后休想他宋苕飞多跟他说一句话!
然而又过了几天,苏星慕仍没有来。
又过了几天后,看着自己毫无进展的修为,和一直安静的院门,宋苕飞开始慌了。
宋苕飞心中很清楚苏星慕倾慕于自己,天材地宝砸下来眼都不眨,只为他一个笑容,两句关怀。
然而宋苕飞身为人界皇子,未来要继承皇位,带领人界展开新的历史宏图。他有一腔抱负要施展,怎能同一个男子结为道侣?
对于苏星慕的讨好,他默然视之,但对于苏星慕的帮助,他却全盘接受。
毕竟是苏星慕自己主动的,不是么?
但这一切突然就被打破了,苗圃被苏星慕无情地收走,哪怕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不悦;原本说过不再收徒的师尊突然又收了一个徒弟,苏星慕看起来对这个茶里茶气的赢战很感兴趣。
宋苕飞等了一个月也没等来苏星慕主动登门,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苏星慕的性格没人比他更了解,苏星慕若对一个人好,那便是掏心掏肺,要星星不给月亮。可苏星慕若无视一个人,那便是迎面相碰,苏星慕也可视对方于无物。
如今苏星慕不知为何对自己产生了误会,而赢战却跟苏星慕同住天机峰朝夕相对,以赢战那日装得乖顺的样子,定会哄得心思单纯的苏星慕团团转,从而与自己更加离心离德……
想到以后苏星慕的法宝都会便宜了赢战这个刚入门的废物,苗圃里的天材地宝也都平白喂给这个空有脸蛋的废人,宋苕飞暗暗恨上苏星慕朝秦暮楚的同时,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想个理由将人哄来万仞峰。
想到这,宋苕飞理了理身上淡蓝色云纹的弟子服,以通灵玉传讯,向刚刚外出归来的华阳仙尊送上拜帖,端着万仞峰大弟子的气度为万仞峰众徒请课去了。
一天后,天机峰的师兄弟二人收到了赢战“拜师”以来第一份集体课表——万仞峰聚事厅论道。
收到课程通知的时候赢战的本体还泡在锅中,赢战在识海中打开通灵玉内的消息。
课程时间:明日辰时
授课地点:万仞峰聚事厅
课程内容:剑道与天道
主讲人:(给你们带了土特产的)华阳仙尊
赢战无聊地甩甩尾巴,那只小凤凰还会讲剑道与天道?讲尾羽的保养与修护还差不多。
华阳仙尊本名凤倧,正如赢战是三界之中最后一个应龙,凤倧是三界之中最后一只凤凰。
凤凰与应龙一样,500年方破壳,但因仙魔大战时凤凰以全族气运为三界抵御魔气,凤倧300年就破了壳,是一只先天不足的小凤凰。
凤倧被族人保护得很好,他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提早破壳是因为自己天赋异禀,是千万年以来不世出的小凤凰。
提前破壳的凤倧那时候总喜欢跑来龙族,在还待在蛋里的赢战炫耀。
凤凰小时候尾羽还没有发育,羽毛是红色的,不像长大后那般漂亮,有些像山鸡。而凤倧因为先天不足,通体是黄-色的,还大多是绒毛,连羽毛都没有几根。
凤倧来炫耀几次被小赢战嘲笑是杂毛鸡,气得凤倧拿彩色的布条将自己裹了起来,又被小赢战叫小粽子,气得凤倧直跳脚,小翅膀一扇一扇的样子,更像小黄鸡了。
赢战陷入遥远的回忆中,那边苏星慕已经召出龙渊,打算找上自己的“师弟”,一起去上课了。
苏星慕摸了摸黑蛇头上的药包:“小黑,今日万仞峰是有课,你乖乖在家泡药,为师去去就回。”
赢战用尾巴点点锅沿以示回应,然后在苏星慕御剑离开后一闪消失在锅中。
啧,最近怎么泡个药都不消停。
赢战与苏星慕住得远,他们到的时候其他弟子已经全部到了,正啃着华阳仙尊本次游历人间带回来的土特产,一边夸赞几个月不见华阳仙尊愈发丰神俊朗,乃万仞宗第一美男子云云。
听得华阳仙尊笑颜如花,一个高兴将宗门发给长老的珍贵丹药统统发给了围在他身边的弟子。
笑闹间,华阳仙尊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知道是万仞仙尊的宝贝小徒弟苏星慕到了。
华阳仙尊也喜欢苏星慕小朋友喜欢得紧,因为苏星慕不仅是万仞宗一众五-大三粗的剑修中唯一长得秀气可爱的,更因为苏星慕十分喜爱小动物。
有一次他化作原型在天机峰的一处梧桐树上整理羽毛,正值深秋,是凤凰的换毛季,他的羽毛极为杂乱蓬松,爱美的他整只凤都蔫蔫的。
苏星慕见了以为他受了伤,给他喂了丹药,还带他回家给他泡药梳毛,将他的羽毛保养得亮亮的。
华阳仙尊永远记得,那一年他的尾羽,像他父亲的一样鲜艳漂亮,从此以后华阳仙尊每年秋天都会化成原型,飞去天机峰找他。
听见自己的亲亲爱徒(饲主)来了,华阳仙尊连忙扒拉开围着自己的众弟子,对着门口的方向热情道:“小慕啊,快坐到为师身边,给你留着位子呢!”
说着,华阳仙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坐榻,原本笑意盎然的眼睛在看到赢战后瞬间瞪得大大的,保养得纤细修长的手指着赢战抖啊抖:“你你你……!”
华阳仙尊刚要开骂,识海中就收到赢战强行传音,“闭嘴,不然我就把你是只杂毛鸡的事儿说出去!”
华阳仙尊识海中委屈地一“嘤”,只好生硬地转折道:“……你谁呀?!”

第五章 大师兄:来打一架啊!
几百年不见了,这个丑龙怎么来了?来就来吧,还威胁他。华阳仙尊面上端着仙长的架子,实则看向赢战的眼神别提多幽怨了。
赢战坦然接受华阳仙尊幽怨的眼神,淡定道:“回仙长,在下是苏星慕师兄的新师弟,家师万仞仙尊。”
华阳仙尊一听赢战的关键词就不干了,这哪是拜师小阿佑,这分明是冲着他的亲亲爱徒(饲主)来的!
华阳仙尊面上维持着高冷仙尊的人设,识海里猛地对着赢战跳脚:“丑龙你个老不羞!你你你,你分明就是冲着我徒儿来的!我乖徒才十八岁,他还是个孩子啊!”
赢战在识海里将跳脚的小凤凰倒着提溜起来,一下一下戳人家肚子:“什么乖徒,你能教他什么?羽毛的保养?他是人,不是杂毛鸡,人族十八岁就成年了。还有小爷我化形也才十八年,不像你,化形了两百年的老头子。”
听见“老头子”三个字华阳仙尊整个凤都不好了,他在赢战手里挣-扎着:“啊啊啊!丑龙我跟你拼了!你不好好在龙谷看你的大门你跑我地盘上干什么?少爷我风华正茂,你才老头子,你全家都是老头子!”
赢战见小凤凰挣-扎得厉害,怕真给薅秃了找他哭,便将他放了下来。
赢战淡淡道:“我全家就剩下小爷我了。”
正心疼地摸着自己尾羽的小凤凰闻言一愣,“赢叔他……?”
“去问小阿佑。”
“哦。”
赢战带来的消息太令人震惊,小凤凰一时难以消化,老实了下来。
“别发呆了,他们都看着你呢。”
“还不都是因为你……”小凤凰在识海里小声哔哔,而后回过神来,端起华阳仙尊的架子对众徒道:“咳,既然都到了,那就落座吧。”
宋苕飞理所当然地坐在了首徒的位置,而后对苏星慕招呼道:“小师弟,这边座。”
苏星慕看都没看宋苕飞一眼,敛眸坐在了华阳仙尊给他留的右侧首位。
倒是赢战施施然走到宋苕飞留给苏星慕的位置,淡定地坐了下来。
想讨好的没来,想弄死的倒是凑过来了,宋苕飞咬着牙对赢战冷笑道:“这位赢……师弟,这里应该是你苏师兄的位置。你越过自己的师兄坐在这,不合规矩。”
华阳仙尊见有人怼赢战,也不管对方说的什么,连忙附和道:“对!没规矩!”
赢战微微一笑,“这位宋……师兄叫的是小师弟,而不是苏师弟,因此我以为师兄是在叫我。”
说完,赢战淡淡看了一眼华阳仙尊,那意思:毛不想要了?
嘤!好凶。
华阳仙尊迫于丑龙的淫威,只好道:“……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好了,都安静,上课。今日我们讲,剑道与天道……”
凤凰和应龙都是天生地养的上古神兽,应龙为守护神兽,以战闻名;凤凰为祥瑞神兽,以气运闻名。
就像应龙天生就会战斗,凤凰天生就能感应天道,感知命运。华阳仙尊虽法力尽失,但作为天生的祥瑞,讲起天道来能让人不知不觉入定,常有修为受阻的弟子在华阳仙尊的课上入定参悟,甚至直接突破。
这也是在以强者为尊的剑宗,连万仞宗的狗都打不过,只知道臭美的华阳仙尊能备受推崇,地位仅次于万仞仙尊的原因。
以往华阳仙尊的课堂上,突破心切的宋苕飞听课最为认真,坐在他身旁的苏星慕对修炼并不上心,常常盯着他发呆,一直到下课才回神。
如今完全反了过来,宋苕飞一双眼含情盯着苏星慕,苏星慕则入神地听着华阳仙尊所讲的天道,一个眼神都没给坐在对面的宋苕飞。
前世种种如梦,苏星慕对于自己的重生很是不解,被打下悬崖那一日,他即没有带什么法器,也没有参悟什么功法,除了天命使然,对于自己的重生,苏星慕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苏星慕不过是众多普通的金丹后期修士中的一员,所经历的背叛虽惨,但放在千百年的历史中,也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甚至连离奇都算不上的故事。
若有人偶然听到他的故事,估计除了一个“蠢”字,甚至都听不到多一个字的评价。
他实在想不出天道为何选中他来重生,只好将上辈子偷懒的道课都补起来,试图从中找出天道的真意。
赢战懒懒地坐在坐塌上,没听小凤凰在讲什么。
当年他还在蛋中的时候,凤族还在。
父亲常常带着他去凤族听道,百凤齐鸣,万族来朝,何其壮观。
那时的凤倧已经能化作人形,但他更喜欢用本体,一只鸟裹着绫罗绸缎满场跑。
“我将来一定会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大能,保一方安稳。”凤倧小翅膀高高抬起,指着凤凰台上最高处布道的父亲,小胸-脯骄傲的挺起,得意洋洋。
后来,神魔大战,应龙一族战斗到只剩下父亲和仍未破壳的他,凤族只剩下凤倧一个。
父亲是在一座人族的城中找到凤倧的,凤倧在那座城中遇到了一个正在屠城的大魔,他用了毕生所学抵挡住了大魔的进攻,代价是筋脉尽断,功力尽损。
他被带回龙谷的时候,平日他最珍惜的尾羽全都残破不堪,小凤凰奄奄一息地趴在塌上,再也不是往日彩缎不离身的骄傲模样。
那是赢战第一次没有嘲笑凤倧,尽管凤倧真的有点像个杂毛鸡。凤倧再也不能修炼了,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他父亲那样的大能。
赢战看着一本正经授课的凤倧,如今的华阳仙尊,心中默默想,他做到了自己的诺言,以一己之力守住了一方平安。
一个时辰的早课在赢战的走神中过去了,接下来是讨论和解惑的时间。弟子们可以发问,由师长解答,也可以由某个弟子发问,大家共同讨论。
“请问仙尊,既然仙尊说‘悟道休言天命,修行误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那为何我们还要追寻天道呢?”苏星慕问道,“凡人有前世今生,那修仙之人呢?我们没有后世,那么重生呢?”
“道若可道,则非常道,天地以‘无’为起点,以‘有’为依凭。修仙之人不应再如凡人般以‘有’来界定识物,而应从‘无’中悟道修行。”一直没有得到苏星慕关注的宋苕飞连忙道,说完故作深沉地看了苏星慕一眼,以示博学。
“呵。”一旁的赢战听着宋苕飞这段为了装逼而装逼的大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宋苕飞冷冷瞥了赢战一眼,“赢师弟是有何高见么?”
“高见谈不上,只是想请教宋师兄,如何从‘无’悟道?”
宋苕飞说的那一段话源自一个人间大能,他引用出来只是为了吸引苏星慕的注意,至于其中深意宋苕飞并没有研究,被赢战这么一问,一时语塞,只好含糊道:“既然都说了从‘无’中悟道,又哪里是言语能说得清的?”
不知何时悄悄来到聚事厅的白楚楚在一旁娇笑着附和道:“赢师弟刚刚入门呢,这么高深的道理,不懂正常。师兄莫要太着急才是。”
宋苕飞向白楚楚投来赞许的目光,同时身板做得更正,与随意歪在踏上的赢战形成鲜明的对比,以期让苏星慕明白,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某个刚入门的毛头小子与自己是云泥之别。
赢战一个眼神都没给白楚楚,慢悠悠道:“宋师兄方才所言源自于人间飞升的一位大能,原文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赢战音量不高,但整个聚事厅的弟子都能听得清楚;明明是个少年,娓娓道来的语气竟仿佛来自远古,意境深远,让人心中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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