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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导演,星际爆红(非玖)


二姨太太心里惊悚,没想到老夫人这样心狠。她只是挑拨离间,让家里的好东西别光紧着少奶奶,没想害她的孩子!
“娘,怎么说也是大帅的种。”她委婉的劝道。
“钱坤不缺女儿,缺的是儿子!”老夫人冷笑,见女人的俏脸逐渐雪白,愈发瞧不上她,“没用的东西,滚!”
二姨太太以为老夫人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一周后少奶奶的孩子还是掉了。
沈秀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端到外面,微微鼓起的腹部也平坦下来。
老夫人坐在旁边抹眼泪:“秀敏啊,俗话说头一胎就是难养,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沈秀敏语无伦次:“娘,我一直很注意休息,不敢剧烈运动,怎么没了呢……我身体一向不错,怎么没了……”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道心虚,随后一狠心撇开头:“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我让钱坤回来陪陪你,有一就有二,孩子还会有的。”
沈秀敏勉强笑笑,满眼都是感激:“谢谢娘,您不怪我就好。”
二姨太太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这个被骗的傻女人。
老夫人陪沈秀敏说了一会话,见她精神很疲惫人也昏昏欲睡,起身离开卧室。路过神龛中的石像娃娃时还上了一炷香,嘴里念念有词:“保佑下一胎一定是个儿子。”
送走老夫人,见少奶奶也睡着了,丫鬟轻手轻脚掩上门。
别墅三面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包围,只有面前的大路供人进出。傍晚,夕阳逐渐隐没在云层中,房间的光线也开始变得暗淡。
寂静的卧室内,香炉的三支香,有两支以不正常的速度飞快燃烧,很快变得两短一长。
石像娃娃不笑了,鲜血顺着眼眶泊泊涌出,雪白的石塑眨眼间便染上猩红的颜色,随着鲜血凝结,通体漆黑。
它慢慢转头,凝视老夫人离开方向,表情怨毒又狰狞。
“啊啊啊啊!它是活的,里面真的有灵魂!”
电影院内传来阵阵低呼。
恐怖之家的成员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鄙夷地看向一惊一乍的观众。
社团的成员阅片无数,这点小恐怖还吓不到他们,反倒是前面观众的叫声把人吓了一跳。
沈桑作为团长,忽然想起后面一排的爷爷奶奶们,连忙回头;“你们没吓到吧。”
一群老人捂着胸口脸色铁青,仿佛不能呼吸一样瘫在椅子上,即便如此,也要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看屏幕。
就……很执着!
开口劝徐远博不要进来的女孩也很担忧:“爷爷你们还是离开吧,下面可能会很恐怖,对你们的心脏不好。”
徐远博差点顺着沈桑的话点头了,还是旁边的人拉住他,这才反应过来:“不行,我们要继续看。”
老头心里泪流满面,如果时嵩和邢正天没有倒下,他们也不用过来了。
沈桑嘴角一抽,显然被这群固执的老头老太太打败了。
他扭回头,跟同伴小声讨论:“下面估计灵婴会报复。”
他们看了无数恐怖片,已经能猜到一些发展,但郁璟拍摄的影片,即便观众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也能让人欲罢不能,甚至更加期待接下来的场面。
副团长赞同的点点头,有了对比,才更加直观认识到郁璟的厉害。
“那个老太婆真可恶,人性的恶总能刷新我的认知。”
“姨太太……没想到民国时期还在三妻四妾。”
“我记得道长说过,如果灵婴变恶灵会大开杀戒对吧,那沈秀敏怎么办,她是无辜的啊。”
一群人的心逐渐提了起来。
沈秀敏身体逐渐好转,每天都会坐在神龛前发呆。
石塑的娃娃仍旧是通体雪白,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拿起拨浪鼓轻轻晃动,咚咚的闷响让她的神色越发恍恍惚惚:“对不起啊,没有保护好你。”
她在向石像道歉,也是对尚未出世的孩子道歉。
钱坤也回来了,得知她流产,男人沉默很久才来一句:“你还年轻,以后肯定能生出儿子。”
沈秀敏垂眸,一颗心渐渐冷了。
这天,二姨太太按照老夫人的吩咐,给沈秀敏送人参鸡汤。
再多的愧疚,见钱坤整天陪着她也耗得一干二净,没好气地说:“快喝吧,娘说要全部喝光。”
沈秀敏不想喝,但是二姨太太奉命在旁边守着,只能拿起勺子慢吞吞的将鸡汤送进嘴里。
二姨太太见不得她那副喝毒药的模样,撇撇嘴打量房中的摆设,见到各种名贵花瓶和玉器越发嫉妒。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嘴唇想:“如果能怀孕,这些东西肯定也有她一份。”
想到这里女人来到神龛前,趁沈秀敏不注意,伸手抚摸娃娃的身体。
如果她能怀孕的话……
石像娃娃嘴角一勾,眼中发出一道红光。二姨太太像是触电似的浑身抽搐,眼中冒出一模一样的红光。
她呆滞的站在那里,等沈秀敏喝完鸡汤,僵硬的走了出去。
“二太太……”
丫鬟连忙行礼,生怕小心眼的姨太太找她麻烦,哪想到二太太像个行尸走肉慢慢离开别墅。
道观内,一对夫妻惶恐的拉住老道长。
“道长,我丈夫好像中邪了,求你快救救他。”
一道人影绕过正殿,僵硬的站在偏殿门口,铜锁应声而断,她推开大门,仰头看着供奉台最高处。
五个通体漆黑的人偶被红线死死绑住,动弹不得。见到她,供奉台开始剧烈的晃动,若有若无的嬉笑声在大殿蔓延。
女人手一挥,将五个娃娃笼入怀中,如同来时一样鬼魅般消失。
深夜,老夫人觉得胸口很闷,沉甸甸地像是压着什么东西,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身上。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她下意识惨叫:“啊——”
守夜的丫鬟连忙开灯:“老夫人,您怎么了?”
房间内瞬间灯火通明,老人惊魂未定地掀开被子,床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她擦擦冷汗,一颗心逐渐平静下来:“没事,梦魇了而已。”
或许是对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心怀愧疚,才会出现幻觉。
她穿鞋下床:“扶我去厕所。”
走廊的灯光有点暗,时不时因为接触不良闪烁一下,老夫人上完厕所,一边擦手一边告诉丫鬟:“明天记得找人修一修。”
一只飞蛾啪地撞在灯罩上,撞得吊灯微微摇晃。走廊上一片死寂,等在外面的丫鬟不知道去哪了。
“死丫头!”老夫人气得不轻。
砰砰——
一个红色皮球从走廊那端滚过来,滴溜溜滚到老人脚下。
老太太认出来了,这是儿子买给三丫的皮球,或许是窗户没关,风吹过来的。她不耐烦的用脚一踢,将皮球重新踢了回去。
“嘻嘻——”
乌云散开,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而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背对着她,小皮球拍的咚咚作响。
老夫人眯眼:“三丫,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三丫头才三岁,好像没有这么高。
小孩慢慢转头,惨白的肤色让老夫人瞳孔一缩,小孩停下手里的动作,直勾勾盯着她。
老人腿软了,身体一滑跪在地上,因为惊恐说不出一句话。
咚咚咚咚——
女孩迅速向她跑过来。
近在咫尺的面孔七窍流血,漆黑的瞳仁没有眼白,怨毒地盯着她,诡异的臭味钻入鼻腔,老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老人白眼一翻晕倒了,再次睁眼,时间已经到了早上。
她先是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危险立即拿起茶杯砸向丫鬟,色厉内荏地质问:“昨晚你去哪了!”
丫鬟捂着额头很委屈:“昨晚我一直守着老夫人睡觉,一步也没离开。”
“你说我昨晚一直在睡觉?”她扫向拖鞋和衣服,的确是睡前摆放的位置。
难道只是一场梦?
老太太心情不好,自然没工夫盯着沈秀敏,又是夜晚,她总觉得心慌意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次守夜又多了一个丫鬟,两人一床头一床尾地守着,睡得很熟。
半夜,老夫人感觉身上又是一沉,房间内的灯一直没有关,她连忙睁眼,被子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很沉,冰冰凉凉的。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慢掀开被子。
三个全身遍布青筋的鬼婴趴在她肚子上,见她掀开被子,狰狞一笑。
不等老夫人尖叫,三个鬼婴眨眼间消失,快的仿佛是一场幻觉。
下一秒,老人平坦的腹部像是吹气球一样鼓胀,撩开衣服一看,六个漆黑的小手印在肚皮上。
它们在肚皮里面不断的扣挠,就像要撕开肚皮爬出来一样。
老太太疼得满床打滚,嘴里不断惨叫。
她的肚子越胀越大,薄的只剩一层皮,三个鬼脸贴在上面,嘴巴一张一合。
观众分辨一下,那一张张小嘴分明在喊妈妈。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弄得毛骨悚然。
砰地一声,老夫人的肚皮炸开了花,死不瞑目地躺在床上。
电影院内也随着响起一阵惨烈的尖叫。
不少人表情惊悚,佝偻着腰用力捂住肚子,冷汗顺着额角一滴一滴滑落。
“我不看了,我肚子好疼。”最前面坐着一对情侣,女孩拉着男朋友的手哇哇大哭。
男孩比她好不了多少,四肢发软地站起来,一手扶着女朋友,一手捂住肚子落荒而逃。
几个胆小的观众连忙跟上:“等等我,我也不看了!”
事实上,除了感同身受的女性,男性也吓得不轻。在电影里郁璟运用了很多镜头技巧,贴脸杀、先放松心情再一击必杀。
老人掀开被子跟鬼婴四目相对的时候,足以吓破所有人的胆子。
饶是恐怖之家的成员胆子大,也被吓得心里一凉,后背漫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都是女孩子……”
“道长说她们被娘亲三翻四次打掉,才会成了魔,唯一的执念就是出生吗?”
沈桑摸摸心口,那里正噗通噗通狂跳,也不知是不是电影院的冷气太足了,背后很凉。
后脖颈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扫而过,很痒。他连忙回头:“谁?”
恐怖之家的成员问:“团长,你怎么了?”
“刚才有东西摸我!”
周围的观众吓得一抖,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有了逃跑的冲动。
徐远博就坐在他后面,此时正拿着一瓶速效救心丸往嘴里塞,梗着脖子警告:“年轻人,别故意吓唬人。”
沈桑面无表情:“不,绝对是你刚才拿东西的时候碰到我了。”
老头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有没有碰到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有观众壮着胆子问:“不是抱走五个恶灵吗,怎么只有三个?”
电影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剩余的两个恶灵趴在沈秀敏的窗户外面,一脸渴望地盯着她。
她们能感觉到女人肚子里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是个母亲。
两个恶灵化作黑雾,顺着窗户缝隙悄悄飘向床边。
神龛一阵剧烈抖动,一声尖啸炸的玻璃四分五裂,玉雪洁白的娃娃身上涌出猩红的血液。这些血液积聚在半空中,凝结成一个漆黑的人影。
“她是……我的!”黑影恶狠狠地警告两个恶灵。
恶灵之间也有等级之分,眼前这个虽然化为恶灵的时间短,但怨气极大,她们打不过。
想到这里,两个恶灵满脸不甘,慢吞吞地退开去寻找其他目标。
黑影来到沈秀敏床边,漆黑的小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最终化作一道黑雾钻进她的腹部,女人微微皱眉,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两个恶灵跑去找了钱坤。
别墅是其他恶灵的地盘,她们不能擅自出手,只能去找这个家的男主人。
钱坤今晚在祠堂陪汤曼。
汤曼是大帅府上一任少奶奶,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钱坤虽然嫌弃她人老珠黄,但几十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偌大的祠堂里摆满了长辈的棺材,在他爹的棺材旁还有一个空位,是留给他娘的。
男人坐在祠堂角落,桌子上摆着几盘小菜,自斟自饮,几个士兵坐在外面哈欠连天,小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钱坤皱眉来到祠堂门口,以为家里人来找他。
打开门,一股冷风穿堂而过,带走了身上所有温度,钱坤打个冷颤,见门口没人又关上门。
“扣扣扣——”
这次他听清楚了,声音是从祠堂里传来的。准确的说,是从汤曼的棺材那边,男人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瞬间清明。
他拔出腰间的手枪,去推门口的士兵:“醒醒。”
六个士兵身子一歪,扶着帽子站起来敬礼:“大帅!”
“拿起枪跟我进去看看。”男人言简意赅地说道,率先走进祠堂,其他人对视一眼,咽咽口水小心地跟上。
“爸爸——”清脆的嗓音嫩生生喊道。
钱坤表情一松,平时跟孩子接触不多,他也不知道声音属于哪个女儿,只能随口说了一个:“是大丫吗?”
“爸爸,我要妈妈,差点没找到你。”女孩呜呜的抱怨。
钱坤不耐烦地皱皱眉,向棺材靠近:“就算你想妈妈也不能偷偷进祠堂……”
男人的呵斥戛然而止,因为棺材的另一边空无一人。
“大丫,你要是再胡闹,爸爸真的生气了!”钱坤厉喝。
他暴躁地冲士兵大喊:“把那个疯丫头给我找出来!”
六个士兵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打着胆子问:“大帅,你要找谁,这里没有其他人啊。”
钱坤一愣:“刚才,你们没有听到我女儿的声音吗?”
六人动作统一地摇摇头,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只看见大帅暴躁的骂骂咧咧。
突然,为首的士兵惊恐的瞪大眼睛。
钱坤的肩膀处,有两双漆黑的小手慢慢探出,它们瘦的像是鸡爪子,手背爬满了血管一样的纹路。
两个脑袋一左一右探头,血红的眼睛阴森森盯着他们。
“啊啊啊啊鬼啊!”士兵们惨叫着,连滚带爬跑出祠堂,连枪都不要了。
钱坤背上一重,就像是背着什么东西。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男人慢慢转头看向墙壁挂的八卦镜。
模糊的铜镜里,有两个鬼影冲他嘻嘻一笑,鲜血从嘴里争前恐后涌出:“爸爸。”
钱坤倒吸一口凉气,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两个恶灵歪头看着他,视线逐渐下移,停在男人的腹部不动了。
鸡爪子一样的手直接按住男人的腹部,似乎想撕开肚皮钻进去。
剧痛唤醒了钱坤的神志,咬咬牙抬手连开两枪,暂时逼退恶灵,撞开大门。
他没有回家查看情况,而是向镇子后面的道观跑去。
一声鸡啼,四肢萦绕的沉重和阴冷霎时褪去,钱坤借着朦胧的亮光,逐渐加快脚步。
不知不觉他走到一条小径,再翻一座山就是道观。
两股浓郁的白雾冒了出来,一前一后挡住了他的去路。
影影绰绰的浓雾之中,前方有红色的身影一闪而逝,漫天飞舞的纸钱自身后而来。

唢呐被称为乐器流氓不是没有根据的。
它作为一种流传颇广的民族乐器,多用于晚会或戏曲的伴奏中,在红白事更是经常见到它的身影。
当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响起时,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数十个红衣人影簇拥着花轿缓缓而来,披着斗笠蓑衣的煞鬼将纸钱抛向半空。
一前一后都有煞鬼,钱坤满头冷汗咬牙向山上跑去。没跑几步他眼前一花,再次回到路中间。
迎新和送葬的队伍眨眼便来到近前,像是两条平行的线逐渐汇成一股,将猎物团团围住。
电影院内,观众们几乎是用震撼的表情看着这一幕。
极致的白、浓烈的红……
镜头给了花轿中新娘一个特写,红色的盖头挡住了她的面容,依稀能看见惨白的肤色,烈焰红的指甲像是浸了鲜血,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沈桑搓搓手臂,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喃喃道:“诡谲的美感,让人毛骨悚然却还是觉得美,尖锐又凄厉。”
低头一看,胳膊上的汗毛已经竖起来了。
这一幕不像寻常的恐怖镜头,充斥着惊吓和悚然。
相反,它像是一副虚幻的画卷,需要细细品味,每次回忆心底都会泛起浸入骨髓的冷意。
恐怖之家的成员纳闷:“明明没有吓人的地方,我却总感觉毛毛的,这个场景也太厉害了。”
“这些都是鬼吧,他们想干什么?”
枪在逃跑的时候弄丢了,现在的钱坤没有任何防身武器,花轿和棺材围着他转了几圈,噗通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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