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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西十危)


陈翡的脸已经烧起来了:“闭嘴。”
周渡:“嗯?”
陈翡:“闭嘴!”
看见了陈翡的微红的脸颊的周渡垂了下眼,笑了下:“嗯。”
俩人就这么路过了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的陈晨,离得远,陈晨是没看到俩人说什么的。但爱就是嘴巴不说,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操,真操啊。
这是周渡那个烂货?
这真是周渡那个烂货?
他们这种人就应该腐烂就应该发臭。
陈晨伫立良久,把舌尖都咬破了,还是没觉得周渡有什么好的,不被讨厌就已经很好了,不被人送进精神病院就好了。
怎么还能被如此的喜欢着。怎么还能被如此的爱着。
……真让人嫉妒。
真的,太让嫉妒了。
他实在没办法不嫉妒。
尝到了舌尖血腥味的陈晨的神情又有些痴迷……痴迷于这让他暂时无法思考、暂时忘记一切的痛感,但他并没有继续咬下去。
毕竟受伤真的挺痛的。
被忘到箱子里也挺疼的。
被忘到箱子里后去找男朋友还被他打一顿说是变态就更疼了。
拉着行李箱、长得像个初中生一样的陈晨眼眶渐红,蓄满了泪,简直就是我见犹怜。好几个路过的小姐姐都站住了脚,面露不忍。
“给。”
陈晨朝前看。
有人给他递纸巾,还问他:“怎么了?”
陈晨刚想说话,还没愈合的舌尖就淌了血,口腔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色,小姐姐叫了声:“哎,你受伤了?”
一说话舌尖就又淌出了血,陈晨挺痴迷这味道,他舔嘴唇,就连抹到唇上的血都没放过,他用指尖擦去唇上的血,又把指尖含在嘴里。
满足了的陈晨又露出了蛇一样冰冷黏腻的笑:“嗯,我受……”
惊诧、恐惧、厌恶……避而退之地慌张:“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又剩陈晨一个人站着了。
跟他小妈一样。
又跟他小妈一样。
陈晨的面色阴沉了起来,眼睛有着蛇类的冰冷,乌冷的吓人,好一会才朝周渡和陈翡离开的地方眺望,渐渐把目光聚焦在陈翡上。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两三分钟的事,陈翡周渡还没走出去多远。
陈翡既然不介意周渡那变态的控制欲,应该更不会嫌弃他的小癖好了。
他和周渡可是好兄弟。
……蹭一下好兄弟的老婆又怎么了?
犯法吗?
就是犯法又怎么样。
犯法的人多了。
陈晨想着,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迎新晚会定到了10月15号。
时间还挺紧迫的。
张思瑶还提前跟陈翡透过底,交代陈翡务必好好准备,这次说是迎新晚会但他们可不是表演给学生们看的,张思瑶准备良久,请来了不少乐坛的名流大腕。
要是表现得好能被人看上收为学生,往后的乐途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也至少能混进门了。
上大学就是玩的人是有,但很少,海音这么给力,学生的反响也很热情。
毕竟谁也不傻不是?
逃军训就为准备迎新晚会的人就不少。
陈翡放弃的东西挺多,一直没放弃的大概就只有大提琴了。跟周渡回家后,他就钻进了琴房,就是屁股还没好,他还是把自己摁到座位上。
这次迎新晚会其实就一个重点——展示实力。
无论是技巧,还是情感,都是一种实力。
陈翡水平是可以的,真的拉胯他也来不了海音,也不会让张思瑶念念不忘,但他的水平也没太惊艳,真的很惊艳,很牛的话,他就不用愁学费这事了。
真跟戚容那样,别说学费,海音提供全额奖学金都不是问题。
实在不行甚至还能给你配套房。
戚容就这样,她拿到八个国家的offer时,央音校长堵在她家门口跟海音校长打了一架……这事现在还是乐坛喜闻乐见的一件事。
陈翡很有天赋,很有灵气,但基本功不太行。
当然,这不是说他基本功很差,是说他的基本功跟戚容、云舟这些人比起来不太行。教过陈翡的老师都认为陈翡很有天赋……都认为陈翡心杂。
也就他一个艺术生还能在高三要艺考的时候,还能抽俩月去参加个物理竞赛,顺道去拿个奖。
在戚容、云舟夜以继日地将时间投入在练琴的时候时,陈翡不是在跟人撕逼,就是在跟人撕逼的路上。
肯定,这也不能全怪陈翡。
就好比这个暑假,戚容出国进修、在金色大厅里听当代大提琴大师里欧传授经验,云舟在靠海大别墅游玩的时候上着他爸大几万美金一节的私教,又抽空去参加了拍卖会。
陈翡呢?
陈翡刚来海市,跟着张海丽来到群租宿舍,被张海丽提醒说这儿不能拉琴。
他得干日结。
很多看似是人自己的选择,其实都是生活的选择。
很多时候,生活根本就没有选择。
陈翡现在能跟云舟站一起,读一个学校,已经是他天赋过人了。
琴房隔音很好。
陈翡一连换了好几个曲,都感觉不行。他这水平想炫技糊弄一下外行人还行,专业评委,尤其是张思瑶请来的那些大腕,听见怕是会笑的。
就别提他在那些大腕面前炫技了,云舟都不会好到哪去,都是关公前面耍大刀,自不量力。
当然,如果只是学生,老师们也不会太苛刻,就是陈翡自己拉了几段,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
选曲选得有些烦闷。
陈翡离开了琴房,去客厅里拿水喝,心一燥就想吃点冰的,但陈翡还是没去开冰箱。他觉得他耳朵就够灵了,周渡更是跟狗似的。
他前脚刚开冰箱,后脚周渡就能探头——宝贝干嘛呢?
不过就是陈翡没开冰箱。
“宝贝……”
“喝水。”
都记得自己喝水,一点都不让他操心,真懂事。周渡正想过去给陈翡一个爱的么么哒,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
来都来了,不得带个见面礼?
陈晨花了点时间去准备了下:“渡哥。”
拉开门见是陈晨的周渡挑起了眉:“你怎么过来了?”
陈晨脚边放着他的行李箱,怀里抱着个包得特高大上的礼盒:“我也被我爸逐出家门了。”
周渡:“107干的?”
陈晨也知道周渡跟他爸的恩怨:“都到107了?”他笑了下,娃娃脸还挺腼腆,“渡哥真牛。”
“……”周渡瞥陈晨,“你跟我装什么?”
陈晨拽着箱子往门里挤,娃娃脸一挤俩酒窝:“嫂子、嫂子!”
陈翡对嫂子这词敬谢不敏,但没等他翻脸,陈晨就把礼盒抱了出来:“喜欢克雷莫纳吗?”
“不过时间紧,我就搞来了这个。”
“下次给嫂子带个拍品。”
意大利的克雷莫纳是提琴制作的发源地,有着四百多年悠长历史,举世闻名的斯特拉瓦力和瓜奈利提琴都是传承自克雷莫纳。
当今演奏家无不以拥有克雷莫纳的提琴为自豪。
不能说是上不封顶,但一把克雷莫纳的提琴至少百万起步,陈翡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要学大提琴,就没人不爱克雷莫纳。
心痒,心特别痒。
陈晨知道周渡现在就是个穷狗,但他还是要说:“不过渡哥这么有钱,应该给嫂子送过拍品了。”
逐渐察觉不对的周渡:“?”
你在放什么狗屁。
陈翡之前就觉得周渡可能不穷,现在看周渡的朋友一个个出手都这么阔绰,基本是确定了,这狗比肯定贼有钱。
刚认识那会周渡真的满嘴瞎话:“家贫?”
“家门不幸?”
“从小就没见过世面?”
“渡哥。”
“……你到底还有多少小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周渡是想解释的。
陈翡的声音幽幽地:“你第一次给我买水还要钱,第一次给我发红包发了0.01。”
“你刚见面是不是对我特不满意?”
“渡哥。”
“渡哥。”
“……你怎么不说话啊。”

陈晨还真有些诧异,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傻大款,但也没吝啬到这种程度,他跟他那小男友的谈的时候还送了套宅子呢。
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让人把吃进去的好处又连本带利的全吐了出来,但天地良心,他的喜欢还是值点钱的……徐孟那二傻子开个party还能撒个几百万呢。
不说多,谈个对象花个几千万是不多的。
陈晨确实是迷惑了下,但一想这是周渡。
正常多了。
陈晨甚至觉得这事都合理了起来了,他靠着门,又挤出来一个酒窝,劝陈翡:“嫂子,我可是周渡快二十年的朋友,你听我说句公道话……”
说着,他微妙地顿了下,颇为遗憾地看向周渡,“渡哥,我觉得这事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要不你强行解释一下?”
周渡没搭理陈晨,他这仨发小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贱人,他实在懒得搭理他。要说之前算不上是他的错。
他没好到哪儿,陈翡也是。
他俩半斤对八两,都是一码事。
日头要落了,但还没完全落,落地窗上爬满了霞光,房间在一瞬间昏了下来,一室余晖,他朝陈翡看,也就看到了云舒云又卷、看到了挤满天地的瑰美。
他也没特意针对陈翡,也没特意针对任何人,他就是生来如此罢了。
……解释什么,又能有什么解释的?
他沉默也并不是想解释,他就是突然有点遗憾:“有时就真挺想。”
“自己是个好人的。”
刚好的抬头的陈翡就这么对上了一双漆黑、温和的眼睛:“……”他抿了下唇,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烫。
低头的陈翡的没看到周渡,不然应该能看到周渡笑了下,那么温柔,又那么遗憾,就像是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的春日。
旁观的一切的陈晨又像是被踹了一脚,但他不觉得难过,他盯着周渡,一兴奋就又想自残了,食指摁在手上,他确实是想把掌心抠烂的。
周渡竟然真的能学好。
他也想学好。
自残真的好痛,流血也好痛。
嫂子都能喜欢上就给他转一分钱的周渡,应该也会喜欢上大方的他,陈晨彻底挤了进来:“嫂子,我姓陈,陈晨,早晨的晨。”
“这段时间就拜托嫂子照顾了。”
陈翡哪会照顾别人,还有,你再喊嫂子……
“嫂子。”
陈晨把礼盒塞给陈翡,“试试。”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是换成别的,陈翡还可能推辞一下,但这是克雷莫纳的大提琴,“周渡。”
“照顾好我们陈晨弟弟。”
周渡刚挑起眉毛,陈翡拎着礼盒就进了琴房,临关门时还跟俩人客套了下:“你们很久没叙旧了吧?”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玩好。”
难得陈翡这么客气,都会说玩好了,周渡就没撵陈晨走。
陈晨也乖觉了不少,他来回踱步,越看越觉得温馨:“渡哥。”
周渡去接水,陈晨刚想说谢谢就看见周渡自己喝了下去……这一路大老远的他也渴了,但没等他说话,周渡就开冰箱扔给他了一瓶水。
陈晨抬手接住,就他俩在这儿,他就没什么装的必要了,稍微一放松,年轻人的神情就阴了下来,不似善类:“你还没跟他说你是谁?”
“有什么好说的。”周渡坐下,揉眉心,“我暂时又不打算回去。”
“你这么穷,他都跟你了。”陈晨抱着水,一脸向往,“嫂子真好。”
周渡这才看陈晨:“嗯?”
你老婆真好,让我也蹭蹭。陈晨怕周渡弄死他,就没说:“我没地方去了,你让我在这住一段时间,等我爸消了火我就回去。”
周渡把杯子放一边儿:“你公司呢?”
“你别墅呢?”
“你不还有几座岛?”
陈晨抠手指:“你说这就没意思了。”
周渡跟陈晨也算是一类人,他跟陈晨也确实是十来年的好兄弟:“那什么有意思?”徐孟和梁辽顶多是犯贱,陈晨是真的蛇精病,“你别在这儿犯病,要疯冲你小妈发疯去。”
提起他小妈,陈晨痛苦地抱脑袋,神情挣扎得像一条渴死的鱼:“她为什么不爱我。”
周渡只是掀了下眼皮:“别把沙发巾弄皱了。”
陈晨僵了下,幽幽道:“你可真是我好兄弟。”
那得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了,周渡站起来跟陈晨开门:“礼也送到了,你走吧。”
陈晨不想走,他拽头发,语无伦次,歇斯底里:“你让我住几天,就几天。我真要被家人送进去了……你能懂吗?你懂得吧,我好绝望,我真的好绝望。”
“我又没伤害别人,我只是自残而已……为什么都要觉得我是疯子啊,我还不够听话吗?”
周渡:“出去。”
陈晨看窗外:“看来我只有跳下去了。”
周渡:“也行。”
“……”
陈晨呼气,又吸气,“你再这样,我可就出杀手锏了。”
周渡扯唇。
陈晨:“嫂子——嫂子——”
陈晨还是如愿留下来了,毕竟陈翡真的喜欢那把琴的。
大一的课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看似没什么事,就是能把人拴学校里一天。晚上自习完都快八点了,还有个思修的会要开。
才过去两天,陈翡的屁股还没好利索,坐的时间久了,还真的想冒冷汗,但他还是挺住了,在系里和院里都显得相当的高冷。
学生们半死不活地来开会,老教授却是有备而来,他开着开着就分发起了MBTI的测试,让大家随堂做一下。
说是开会,陈翡就没拿纸笔,高冷有时候也就代表着尴尬,他一个人坐着,也没朋友什么的。
旁边有个人声音很低:“给。”
陈翡看过去,有点眼熟,好像是同班同学,但是谁,他还真没什么印象。
米乐看见陈翡就会脸红,尤其是陈翡也看他的时候,他把笔放到陈翡跟前,迅速把头扭了过去。
陈翡犹豫了两秒,还是在面含微笑的老教授扫过来时拿起了笔。
上课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时不时就有人盯手机。
随着铃声长啸,教室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陈翡想着还笔,但尴尬的是他真不知道借他笔的同学叫什么,他就迟疑了一分钟,前座的人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就一支笔,应该没人在意一支笔。
陈翡想着,就心安理得没再开口了。
也算是心理毛病,当他感受到别人善意的时候,他就很难像个正常人理所当然地接受并感谢……他就是很想逃避。
因为蒋宁,也因为他那稀巴烂的过去,他就真的很难再去交朋友了。
周渡很早在门口等着了,他看到了陈翡的欲言又止,又看到了陈翡微微垂下的头,他看着看着,就把手插进了兜里。
一个系一起开会,能容纳两百人的大教室,人群鱼贯而出的时候,楼梯间都只有黑压压的脑袋。
陈翡不爱和人挤,就最后才出去的。
周渡接住陈翡抱着的书:“还回去吗?”
兴许是因为累,陈翡今儿一天都懒洋洋:“不回去了。”
周渡:“睡宿舍?”
“嗯。”这学期排课就很密,陈翡数了下,“周一周二周五,一周五天,三天有早八。”
周渡的手机屏幕还是那两张合照,原先不知道陈翡的过去,也就不觉得遗憾,现在一想,他的乖乖要是不遇到那些,现在应该也挺乖的,至少会是快乐的,很爱笑……也应该有许多朋友:“你兜里装了什么?”
陈翡下意识摸兜,是那支笔,他心知肚明只那支笔,但还是道:“没什么。”
他俩走得最慢,楼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周渡抬手,揉了下陈翡的脑袋,陈翡顿了下,抿唇,垂下了眼。
声控灯暗了又明,他俩的影子也暗了又明,周渡问陈翡:“饿不饿?”
天还热,估计过了国庆才会凉快,陈翡没什么胃口:“不饿。”
一天俩人都有课,除了吃饭是没见过面的,周渡又牵住陈翡的手:“去操场走走?”
陈翡知道周渡不想就这么分开,他歪在周渡身上:“我好累,不想走路。”
周渡笑了下:“那我背你?”
陈翡用脑袋顶了下周渡:“学校呢。”
周渡想搂陈翡,也想亲:“找个没人的地方?”
陈翡拉了下声音:“不行。”
周渡看陈翡:“什么不行?”
陈翡:“你想的都不行。”
周渡又笑了下:“你知道我想的什么吗?”
就那点事呗,陈翡低头,数还有几层楼梯到才到尽头。
周渡望着陈翡:“我想你能随心所欲地做你喜欢的事,怎么都不会难过。”
“……”陈翡抬头。
周渡低头,又揉陈翡的脑袋:“你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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