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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万般娇纵(坐在北风里吃西瓜)


而他一直没有动手……可能是因为他一直都在居氏庄园里,而他由于被居棋诺警告了不允许进门,所以一直没办法亲自下手。
而且,如果他死在了居氏庄园,这也就代表居氏庄园变得不干净了起来……庄园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是居项栋一直在觊觎的,否则他不可能这么久了,都没有对他动手。
当然,这都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单想。
这些想法要是让因或者朱莉知道了,他们一定会给他狠狠地翻一个白眼。
不过时间不多,边易与居芸心也没打算继续待下去,更好在这家私人医院与其说是别人的私人医院,更是居棋诺星和集团手下的一家企业,居棋诺给熟悉的人留下了不少的暗道。
于是,由居芸心为领头,带着朱莉和边易,就进入了暗道,往楼下停车场走去。
病房里,居棋诺还在熟睡着。
因透过玻璃往里看,与从隔壁病房中探出了个头来张望的瑞瑞安对上一眼,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
居项栋毫不意外地从电梯中走了出来,直接走向了这个方向。
他先是停留在居望椿的病房前,透过玻璃窗往里看了两眼,与瑞瑞安对上一眼,被瑞瑞安那双尖锐的眸子瞪了一下,也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
“瑞瑞安,难得四叔来一趟,你不出病房来迎接一下四叔吗?”
他像是打着哈哈,但瑞瑞安丝毫没有心情理会他。瑞瑞安顶着两个黑眼圈,一个多小时之前她还非常疲倦,但现在已经精神非凡。
“不了四叔,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会趁我一个不注意,再给妈妈下一次毒。”她说得咬牙切齿,就像要把居项栋生吞活剥。“四叔自己也小心点儿,说不准什么时候也会被投毒,接着被强制发作。”
她说得很是凶恶,但居项栋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他只是轻蔑地又笑了一声,就往居棋诺的病房那边走去。
只是,因就挡在门口。
居项栋站定在因面前,摸着下巴饶有趣味地对因观察了许久,蓦地啧啧称奇:“嘶……你说,明明是我的孩子,我的体内也有萨里科斯残留,怎么你就没有事,比我大哥还要健健康康的呢?”
因没有被激怒:“因为恶人自有天收。”
他这话倒是引得居项栋大笑起来。
瑞瑞安与因都被这大笑惹得警惕起来——不知道这个疯子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
如他们所想,居项栋确实有了新的动作。
电梯里突然涌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全都一副打手的模样,站在居项栋身后严阵以待。而居项栋似乎对这场闹剧非常感兴趣,他投了一眼去看病房里还在昏睡的居棋诺,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不枉费我投了这么多次‘实验之种’……我的侄子真的有奇怪的身体机能血脉吗?”
他又转过头来笑。
“如果不抓去研究一下的话,是不是有点浪费?”

“锁好门!”
因冲瑞瑞安低声怒吼一句,瑞瑞安皱紧眉头,并没有被吓到,但是很听话地转头进了母亲的病房,并迅速锁上了门。
而因则是瞪着一双眼睛,他像是快要把自身的愤怒实体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站得笔直,看着眼前的这一群黑衣人。
虽然这里有六位帮手,但因还是没有信心能把这里的所有人都解决掉。更别提这都是居项栋带来的——也许他早就料到了今天会有这样的局面,就等着这个时候的出现,等着把居棋诺带走。所以这群黑衣人打手,应该都是一群打架的好手。
他不敢去赌这群人的实力强度,毕竟他的背后就是还在昏迷中的居棋诺。
而居项栋则是悠然地从一旁的护士前台处顺手捞来了一把旋转办公椅,舒适地坐上去,惬意地看着对面浑身都警惕起来的因,露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手掌前后一摆:“不用等了,上就好啦。”
他一抬手一点头,这群黑衣人就冲了上前,毫不犹豫地就盯着因要冲着他打。
但他们似乎忘了,这场上还有六位居棋诺另外请来的专业保镖兼打手,要去打因,还得先过他们这一关。
于是黑衣人们与保镖们混杂在了一起,走廊里顿时变成了大混战的现场,而尚且没有受到攻击的因,以及主导这一场居项栋,他们留在原地,一个悠闲万分地看着整场闹剧,一个警惕地站在原地等着战斗随时开始。
他们在观察着对方,同样也在被对方观察着。
一共十三个黑衣人——因在这段时间里数了数。但他们这边没有对方有优势,那群黑衣人,来的时候手上都带了若大若小的武器,武器最大的人携带来了根钢管,最小的只有手里的指虎。
但他们这群人只是赤手空拳,顶多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有一块电击器,但几乎在这场打斗之中派不上用场。
因甚至根本没考虑过要不要和居项栋讲一下道理谈一下心,试图说服他之类的。
说服他?那是与虎谋皮。
所以因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让瑞瑞安赶紧进病房锁好门,也是为了避免居项栋会发起疯来对居望椿也动手——谁能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毕竟当年居淋家里的事情……
没时间想更多了,因为对方明显都有备而来,他总不能也跟着一块赤手空拳。于是因四下寻找,想找一柄趁手的武器,或者不是武器,能让他当武器来用也可以。
但医院里大多数东西都是安全到极致的,尤其这种私人医院,为了更好地服务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一些没必要的东西甚至都不会出现。
例如不锈钢钢管扶手,就会被换成塑料的。
根本没一点儿杀伤力啊……
因正纠结着接下来该怎么继续,余光一瞥,竟发现病房里的居棋诺竟然开始动了起来。
居棋诺先是缓缓坐了起来,他似乎在慢慢适应身体的状况,萨里科斯让他感觉有些痛感过后的麻木,以及周围环境改变产生的不真实感觉。
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适应能力自然也比其他人要好得多,于是像是很快就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认出了这里是星和旗下的医院,以及猛地一转过头来,与神色急切的因对上了一眼,脑海中的危险警报在一瞬间响彻云霄。
而他迅速下床,在病房里慌乱地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光着脚什么也没穿,手背上还扎着针。意识到手上妨碍自己行动的东西的存在,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积攒下来的医护知识,给自己拔了针,然后继续在病房里进行寻找。
他也许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但他暂时还不能出门。
现在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他出去了也只会变成在场许多人的把柄。
而他不想成为拖累他们的累赘。
就像十七年前那样,就像当年那场大火那样,他无能为力地只能躲在衣柜里,在衣柜里听着外面人们都争吵,听见朱莉的爸爸说着对不起却将他的父亲撞上了衣柜,他听得见血流的声音,也听得见母亲的声嘶力竭与拼命的挣扎,还有居项栋那句永远铭刻在他脑海里的话——
“对不起啊……但是如果你不存在的话,就好了。”
躲在衣柜里的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不敢呼吸不敢喘气不敢发出啜泣的声音。
他知道四叔有不对劲的眼神,但他从未料想过四叔疯狂的举动;他听父亲说过当年家中的一些秘辛,却从未亲身经历过。
而在那之后,他所在的衣柜被猛烈撞击好几次,他听见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四叔在衣柜外面狠狠地用刀捅着父亲,母亲的挣扎通通无用,最终只留下一声窒息一般的浅薄尖锐的哀鸣。
而他,在父亲的身体不知道第几次撞击衣柜的时候,底下的衣服瞬间被清空,他顺着这一条滑道一直往下,直到最终停下,才终于敢把自己抱进怀里,慢慢地开始小声啜泣。
他从地底爬出了庄园,远远地望着自己曾经安稳快乐的家被通天的大火点燃,犹如一张无力的白纸,在触及火焰后再也无法逃离,只能静待死亡。
而他也像无法逃离的白纸,只能站在原地留着泪水,远远地观望着别墅的烧毁过程。
没有人认得出他来,他浑身是泥也浑身狼狈,大火通天地烧着。他不知道这场火烧了多久,但他在离开了居氏庄园后就被人接走了,随即没多久,就到了一个新的屋子里。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要被保护着吗?
不……他不想,也不能。
他要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
于是居棋诺在病房里翻找着,最终总算硬生生地从病床边挂着药水瓶的杆子,将它拆了下来,拿起来还算是趁手,简单轮了一圈,毅然决然地决定出去。
但在玻璃窗中,他看见因正一个人与四个人打斗着,吃力、狼狈,却眼神无比坚毅,就像当年选择活下去的他自己,在绝望中等待不到新的救援,于是选择站起来成为自己的救星。
居棋诺拎着刚拆下来的杆子,二话不说就穿上拖鞋打开了门往外冲,用杆子把因往自己的方向拢了一下,然后迅速就是好一阵棍棒方法,或扫荡,或敲打,总之是给自己与因和那群黑衣人之间拉开了些许差距。
但那四个黑衣人背后是剩下的五个黑衣人——他们虽然都有受伤,但他们用四个人的重伤休憩换来了居棋诺雇来的保镖们的全员阵亡。
六名保镖全部重伤,几乎都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一个人能挣扎着站起身来。
一瞬间,这场打斗就变成了居棋诺与因二人对着对面九个人的对斗了。
“少爷,你别担心,就算拦不下他们所有人,您也不会被居项栋那家伙带走的。”
因毫不犹豫地从居棋诺的手中把不锈钢杆子抢了过来,只身挡在居棋诺身前,等待着下一波打斗的继续。
而居棋诺眼睛十分尖锐地发现,因的左手手臂已经受伤了——刺眼的刀痕留在他的手臂上,偌大的伤口赤辣辣地暴露在空气中,还在往外汩汩地流着血。
而除此之外,因的脸上也已经开始高高地肿起来了,还有好几个被指虎锤了的痕迹。
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居棋诺面上还是表现出轻松的模样来。他与坐在对面旋转办公椅上悠哉悠哉的居项栋,冷笑出声。
“居项栋,你以为抓了我就能解决一切了吗?你不用得意太早。由于我本来也没打算抢夺居氏集团,所以很早之前就联系了警察,决定将手里收集到的关于萨里科斯与迷莫罗的线索都送出去。”
“就算我真的被你抓了,你也逃不掉。”
他说得很有气势,连因也被唬住了。但因很快就想了起来,由于居项栋手里也有对居棋诺的牵制,所以居棋诺一直都没有彻底把萨里科斯与迷莫罗相关的线索交给警方,而是一点点地寄过去,等待着最好的时机进行反击。
“是吗?原来我的侄子给了我这么大一份礼物。”
但居项栋看起来倒是不甚在意,他甚至更加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但你觉得我真的在意吗?”
居项栋的目光中照射出一束意味不明的光,他直勾勾地盯着居棋诺,像是将要把居棋诺拆吃入腹。
“钥匙我在意的话,我也不会把萨里科斯实验进行到现在,还多次算计你,让你服下‘实验之种’了。毕竟我的重点不在萨里科斯,而是在……”
居项栋的手指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最终指向了居棋诺。
“你。”
他笑了起来,仿佛真的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
“病毒有什么是我需要注意在乎的?只要我把病毒播撒出去,让实验室制造一场意外彻底销毁,那么这些事情就没人能查出来是我做的。”
“别忘了,他们的命也都在我的手里。”
他满脸都是胜券在握的骄傲模样,但没想到对面的居棋诺也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是吗?要是说你能做到那个程度,他们的命都在你的手里的话……”
居棋诺笑着,没把话说完。
因为在居项栋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兜了回来的边易与朱莉就站在那里,而边易手中紧紧握着刀柄,刀刃就在居项栋的脖颈上。
边易的目光变得锐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居项栋的头顶,语气发寒:“那现在,你的命也在我的手里了。”

刀刃抵在脖颈上,边易的手腕收紧,就连青筋也爆了起来。
这一场面刚出现,全场的人都停下了打斗——主要还是居项栋这边带来的黑衣人们停下了打斗。倒也是,他们毕竟是靠居项栋吃饭,就算是为了抢人,也应当先以居项栋的生命安全为主。
边易没杀过人,也没做过什么血腥的事情,他最多就是在家道中落之后去学做菜,抓了鸡抓了鱼一顿下刀宰,又或者是避免被人追的时候、为了能快速来钱的时候,下过地下拳击场去当拳手,试图见好就收,结果被黑心拳击场老板强硬要求打到最后。
还好最后也撑过来了,怎么着也是熬过来活了。
所以现在刀刃架在居项栋的脖子上,一想到就是这个家伙让自己流离失所过着没日没夜的流浪日子,他就恨不得想直接一刀下去。
反正已经没有太大损失了。
“边易!”
但居棋诺喊住了他。
像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稳定,居棋诺神色紧张,站在对面看着他,与他直直地对着一双眼睛,他也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
“动手归动手,但等待我的命令,好吗?”
居棋诺安抚着边易的情绪,声音逐渐从颤抖着、紧张着,变为稳定的、沉静的。
他生怕边易做出什么蠢事——就算居项栋有罪,但该审判他的也该是法庭,也只能是法庭。如果边易动手了,那这份罪责也将把边易一并连带。
正是清楚边易并不在乎这种事,所以居棋诺才会紧张。
他计划了安排了这么久的长线,就是为了能在把居项栋扳倒的同时也保住边易!他总不可能看着边易毫不犹豫地就投入牢狱。
不过,居棋诺注意到了这点,居项栋也注意到了。
他继思考过后猖狂地笑了起来,口口声声催促着边易,声音仿佛海边蛊惑人心的海妖:“边家留下来的那个小子是吗?动手吧,动手了就好了。你应该查得也差不多了吧?应该大概也清楚事情基本都和我有关系了不是吗?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边易还算沉得住气,即便听到了居项栋这样的引导,也没有迷失自己:“别试图迷惑我,居项栋,我自有我想要的东西。而你?死对你来说太痛快了,我看不得让你死,我要让你更痛苦,要让你无论上诉多少次也无法变更结果。”
“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死在牢狱里。”
他放着狠话,手里的刀刃往居项栋的脖颈里头更深一步。
“边易!”
居棋诺连忙喊住他,但下一秒就接收到了站在边易身后的朱莉的眼神:挤眉弄眼,左右摇摆——这是示意“不要”。
多年的默契使居棋诺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朱莉。
既然他们敢回来,那他们一定有留后手。
例如——
楼下缓缓响起警笛声,从远处往这边来,声音越来越响、越发明亮。而与此同时,居项栋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暗,边易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这种时候适合来一个代替边易来说话的人,于是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朱莉缓缓开口出了声:“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居项栋先生……想来就算您向来横行霸道,也不会希望当场被警察抓走去调查一番的吧?毕竟您还在公章继承权争夺赛的赛期中,要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居老爷子给您争来的这一名额,也会烟消云散吧?”
边易手里的刀刃已经将居项栋的脖子划开了一道小口子,那道小口子汩汩地往外流着血,居项栋也不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他能感受到疼痛。
但更多的可能在另一件事上——
朱莉说到点儿上了,比起现在就把居棋诺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强硬带走,冒着下楼就被警察围堵的风险,倒不如先服软,先离开了这里再说。
“你不会以为你还有机会离开吧,居项栋?”
刚这么想着,身后的边易就轻嗤着笑着开了口。
他露出干净的牙齿,却痞痞地笑着,露出尖利的虎牙:“之所以得罪你都要把警察喊来,就是因为能把你拖多久就是多久。你自己想想吧,就算现在从医院里离开,外面都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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