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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历险记(弄清风)


如果曹彧的方案是有效的,那么,是用打折券的条件就真的只是花钱多少。也许只是几百万,也许是几千万,那当然是花得越多越保险。
否则花个六千万,万一不够呢?
燕月明想要相信他的朋友,支持他的决定,但又不想让朋友冒这么大的风险。搜救队员也明白他的意思,但这位可是曹家的小少爷,他……
这时,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就按他说的办。”
搜救队员看过去,眸光微亮,“肖队!”
肖莛来了,有她这位三分队队长发话,燕月明的方案被迅速落实。燕月明也不耽搁,看着曹彧被带去结账,连忙转身去安排医生和车辆。
这边在紧锣密鼓地开展打折券使用计划第N弹,另一边,大黄和黎和平陷入了恶战。
天上的直升飞机只是障眼法,黎和平和大黄是坐车走的。他安排了不止一辆车,把所有人拆分成各个小队,互相给对方打掩护,迷惑视线。且车子开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他就临时换车,切断了所有对研究院、对气相局的联络,改成由他主导的单线联系,最大限度地避免行踪暴露。
刚开始,一切顺利,他换的车子还是从废车场里开出来的。紧接着,天上的直升飞机坠毁了。
黎和平没有管,继续开着车前进。但无论他有多缜密的心思,有多小心翼翼,他的行踪还是暴露了。
黑色的鸟群从电线杆上俯冲下来,直直地撞击他的车玻璃。“砰、砰、砰、砰”比之炮弹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鲜血迸溅、玻璃碎裂的场景,饶是大黄都吓了一跳,背上的毛竖起来,低声怒吼。
黎和平却面不改色,一脚油门下去,在空旷无人的凌晨的大街上,飙出了生死时速。车子连续驶过两个路口,再度与队友汇合。
“人家找上来了,还有一小半的路,现在开始硬碰硬,都给我把神经绷直了。”黎和平用对讲机说话,余光瞥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大黄忽然开始狂吠。
“汪!汪汪汪!”
“小心——”对讲机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来不及分辨,就遭遇了从天上扫射而来的子弹。
黎和平面色铁青,一只手猛打方向盘躲避,一只手紧抓着对讲机,“空中有变!”
“轰——”
扫射的子弹打中油箱,一辆车顷刻间就炸了。那瞬间翻涌的火光让黎和平的眼睛里仿佛在冒火。
天上的叛变太过显眼,让时刻关注着城内情况的气相局,以及各部门,迅速联合下达了禁空指令。
可真正的杀招还没来呢。
那是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的冷枪,是看似纯良无辜的过路人。鸩蛰伏多日,如同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满城乱窜,这里控制一个傀儡,那里悄悄给某个人洗脑,如同在城中布下了一个地雷阵。
今夜,就是扫雷时刻。
这样的计策,看起来好像很普通,没什么技术含量,更别说什么环环相扣了。可却叫人防不胜防,恶心至极。
黎和平身经百战,最知道鸩是什么样的路数,也知道它会一次比一次精明,一次比一次更难对付。就像一个人,在不断的失败中成长。所以他在前期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设置了多重障眼法,因为一旦暴露——
鸩甚至干得出控制那些傻鸟,在地上撒钉子这样没品的事情。图穷匕见之际,他还不止撒一条街。
黎和平的车胎毫无意外地爆了,他的心态也快爆了。
“老子今天不弄死他,老子就跟黎铮姓。”

第240章 冬游园(二十五)
黎和平发的毒誓,黎铮暂且还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他这个老师,总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干下许多荒唐事,还偷偷摸摸不告诉他,等他出去见人的时候,就会从各个渠道被告知,你老师又干了什么事情,需要你善后。
像他不肯收徒,连夜跑路这种事,都是小意思。
此时此刻,冬游园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
普通的被困游客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气相局的工作人员们都知道,那代表着——打折券使用成功了。
所有人激动得奔走相告,作为提案者的曹彧,更是一蹦三尺高,站在冬游园外头,隔着老远跟他的好朋友燕月明激动挥手,“小明!小明我们成功了!”
他成功离开了冬游园,没有犯规,打折券也没有再出现在身上,这意味着——他真的自由了。
那还等什么呢?
各部门立刻行动起来,而行动的第一步,就是要继续不断地尝试,探到使用打折券的最低消费额度。要知道曹彧用打折券前,可足足消费了八千多万。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具体能降到多少,资金要如何调度、物资又从何处来,都是后面的事情。燕月明现在只想跟学长分享喜悦,所以曹彧跟他挥手之后,他转头又跑去跟学长挥手。
“学长你看到了吗?我们成功了!”燕月明跑过去,一晚上忙得像陀螺似的来回转,没跑几步就开始喘气。
黎铮:“我看到了,很厉害。”
燕月明顿时笑起来,他就是这样,很容易满足,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好像看到了光明的未来。更何况他们真的做到了不是吗?他回过头去看着忙碌人群,看着大家亢奋的表情,都觉得身体里多了几分力气。
那欢呼声,越传越远。
冬游园的某个房间里,阎飞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前队友。前队友经过多轮审问,终于愿意松口,但他松口的前提是,要再见一次阎飞。于是阎飞来了,他听着那窗户外面隐约传来的声音,道:“说吧。”
前队友却恍若未闻,他望着窗户,神色莫名。
阎飞很不耐,“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浪费时间。”
前队友这才转过头来看他,“我就算说了,你会信吗?你会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吗?”
那眼神,偏执、魔怔,双眼里满是血丝,脸上还有凝固的血迹,实在算不上理智。阎飞直直地回视着他,眸光锐利,“你说不说,跟我相不相信你,没有丝毫关系。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吃这套。在你背叛的那一刻,你就要有背叛的觉悟。”
前队友闻言,像是被刺激到了,蓦地笑起来。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表情便又痛苦地开始扭曲,“那如果我跟你说,那个内奸是一手提拔你的郝芳呢?她可是气相局局长,只有她亲自蛊惑我,才足够有说服力,才能让我给她卖命,不是吗?”
阎飞挑眉,“哦?她怎么蛊惑你的?”
前队友:“她说,等到相取得最终的胜利,它就会成为新世界真正的主人。到时候,我可以——获得新的设定。”
阎飞:“什么玩意儿?”
这句疑惑,发自肺腑,绝对真诚。阎飞听那几句话,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怎么组合起来就让人有点听不懂呢?
什么新的设定?相都赢了,大家重新变回纸片人,都没有自我意识了,还抢什么新的设定呢?
不等前队友说话,阎飞又直言不讳,“你想设定个什么?让我给你提鞋?”
前队友咬牙,“你不要那么小看我。”
阎飞:“那你想要什么设定?”
前队友:“你就不想——重置这个世界吗?”
阎飞蹙眉,“重置?”
前队友:“我们就算拥有了自我意识,也只是一个个体,是肉体凡胎。真正拥有能改变世界的力量的,是相。让力量集中在它手上,改变这个世界,改变原有的设定,真正创造一个新世界,然后——”
阎飞突然明悟,“然后,再来一次意识大觉醒?”
前队友:“阎队不愧是阎队,这就猜到了。”
“所以我们是弃子,对吗?让我们这些冥顽不灵的人,去消耗相的实力,最后它就算胜了,也是惨胜。等到世界重置,再来一次意识觉醒,相也就没有那个力量再翻盘了。”
说话间,阎飞仔细观察着前队友的神情,见他没有反驳,好似自己说的是对的。可他想不通,“你们又是怎么确定,相不会维持原有的世界设定,而非要重置呢?又怎么保证,你们能完成第二次意识觉醒?”
前队友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这你就要问郝芳了。”
阎飞眯起眼来,给他气笑了,“所以你们想要的重置过后的新世界是什么样的呢?你可别跟我说什么自由、光明,什么公平、正义,老子没空跟你开玩笑。”
前队友:“人与人的理想,本就不一样。你真的觉得现在的世界很好吗?你当警察的时候,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吗?”
阎飞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你指望相帮你改变?”
前队友:“我——”
阎飞又一次抬脚踹翻了他的椅子,看他在地上猛烈地咳嗽,冷声道:“老子就是太闲了,才跑过来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说郝芳是内奸对吧?你跟她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在哪里见的面?”
“咳、咳咳……”前队友咳得肺都要呕出来了,“你别不信,我们在缝隙里见的面,就在三个月前,我亲眼——”
“哦。”阎飞蹲下来,打断他的话,“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前队友怔住,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忽然恢复平静。
阎飞:“什么重置世界,什么二次觉醒,听起来很玄乎,但凭这个就想骗到人,还差了点儿。那么破洞百出、但凡有一点差错就全世界玩完的计划,你要是郝芳,一个已经坐到气相局局长,大权在握的人,拿这套说辞去蛊惑人跟她一块儿干,你觉得能骗到谁?我相信这个,还不如去信梦醒理论。”
前队友:“……”
阎飞站起来,“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带着你的秘密下地狱吧。”
他这么说了,也就这么做了,转身离开,干脆利落。前队友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几度变幻,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相不可靠,那作者本人呢?”
阎飞回头,“你说什么?”
前队友,“我说,作、者、本、人。”
阎飞:“谁?谁他妈的是作者?”
前队友却又陷入沉默。
阎飞大步折返,提起他的衣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作者?”
前队友挣扎不开,嘲讽道:“我已经把最关键的信息透露给你了,凭你阎大队长的实力,还找不到一个人吗?”
阎飞:“所以你根本不是为气相局的内奸卖命,而是听那什么作者的话?”
原作者对于一个小说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全知全能的创世神?
阎飞觉得自己忽然理解他了,这家伙是想靠原作者的笔杆子改命啊。前头来一个什么主角猜想,猜了三十年,现在又蹦出一个背地里搞事的原作者,精彩,真精彩。
就是让人很火大。
阎飞反问他,“你那什么原作者,要真厉害到能给你改命,怎么不给你写双翅膀直接上天呢?还要偷偷摸摸背刺我,直接用笔杆子戳死我多好?杀我干嘛呀,把字擦掉,重写一行不就完事了?”
前队友:“你——”
阎飞:“你什么你?你的原作者不小心穿到自己的小说世界了?法力全无,要靠你一个108线小配角翻身是不是?”
前队友脸色铁青。
阎飞持续阴阳怪气,“你知道什么人最爱你吗?诈骗犯啊,一骗一个准。”
“你知道什么?!如果他不是作者,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内幕?!”前队友气血上涌,怒而反击,“你以为你跟郝芳的关系是谁告诉我的?”
阎飞:“那他肯定没有告诉你,其实郝芳这么关照我,是因为我是她的私生子。”
前队友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阎飞见状,倏然笑了,笑得还很恶劣,“我骗你的。”
看,你就是这么好骗。
阎飞看他疯,看他吐血,却不再多言。他转身走出房间,吩咐人去找医生,“给我好好地治,一定要问出来,那狗屁作者到底是谁。”
在门口旁听了整场对话的四队队员,也是一脸魔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上方城到底藏了多少牛鬼蛇神?
四队队员不知道,他拍拍脑瓜子让自己回神,赶紧去叫医生去了。另一边,在空旷无人的凌晨的大街上,闻人景和他的三位隔壁班同学,也见证了有生以来最魔幻的一幕。
“刚才过去的那是啥?”
“好像是张不锈钢的桌子吧,桌腿底下还装着轮子,可以推的那种,咻的一下就过去了,好快!”
“桌子上载的是啥你们看清楚了吗?”
这话问出来,几人面面相觑。
闻人景掐指一算,“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像是一口棺材。”
同学:“大晚上的,灵车漂移啊?”

第241章 冬游园(二十六)
要说这凌晨时分,闻人景和隔壁班三剑客缘何还在街上晃荡,还要从梦醒理论的支持者满城作乱开始说起。入夜之后的那一波混乱,给上方城带来了近十年来最大的一波恐慌。伤亡人数节节攀升,甚至超过了冬游园。
可以说,在这样的混乱之夜,整个上方城的局势都很紧张。
四人想要帮忙,但奈何年纪太小,被勒令回家。三剑客也着实被今晚那些血淋淋的乱象给吓到了,没有再乱跑,乖乖地坐上了回家的车子,可谁知道——家里也不太平啊。
今夜的上方城就没有一个绝对安全之地,车子刚开到三剑客居住的街道附近,他们就看见了无数手电筒的灯光在乱晃。
彼时已经到了波动时刻,《今日气相》还没上线,但规则的波动已经开始了。附近的居民家中开始无故出现指甲刮玻璃的声音,还有凄厉的哭声。
那哭声似婴儿啼哭,仔细听又不太像,叫人起了鸡皮疙瘩的同时,觉得头皮都要被锋利的爪子给掀掉。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异象,随着12点的临近愈发明显,大家在家里都待不住了,有人随便开个门,就忽然消失。
这是掉缝隙里去了,但也不知掉到了哪个缝隙里去。
于是大家都逃出门,在社区工作人员的指示下,于空旷处集合,等到进一步指令。闻人景到这里时,大家伙已经坐下来纳凉了。就是隐约有哭声从下水道里传来,怪渗人的。
“猫的声音!”闻人景一听就知道,这是荒原上的猫哭之声。他再望向北边,距离这里不远,就是荒原最早的出口,也就是大黄待过的那个小饭馆。
难道是因为这个?
这事儿没个定论,但在不久之后,当阵眼有误的消息传达到每一个气相局工作人员的耳朵里,开始全力排查真正的阵眼时,就有人怀疑——
会不会第五个阵眼在这里?
荒原不够特别吗?猫猫神不够特别吗?
这下子,小饭馆这边就忙起来了。闻人景作为荒原的亲历者,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帮忙,还振振有词,“人手那么紧张,难道还要专门抽人出来送我走吗?我只是普通人,不搞特权!”
不搞特权的好少年,最后被分配到了一项重要任务——给大家煮泡面。
忙活到大半夜了,大家都饿了,不敢麻烦人民群众好吃好喝招待着,也怕一不小心又触犯了规则,还是烧点热水煮泡面吃最方便。
闻人景能拒绝吗?那必然不能啊。他老老实实地化身茶水小弟,还要替大家拒绝附近居民的投喂。
三剑客则各找各妈去了,毫不意外地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又带着爸妈的叮嘱给闻人景送来爱的关怀。在他们爸妈眼里,闻人景是个小可怜,父母当官当得挺好的,但儿子是随处乱扔的。
看起来没沾上多大的光,还得在这里给大家煮泡面,自己的碗里也没多一份火腿肠。
不听他们这么说,闻人景都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惨。他愣了愣,说:“还好了,学弟挂在冬游园,也才取下来没多久。”
三剑客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学弟是指燕月明。
闻人景扯了扯自己的白衬衣,把脸一板,“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三剑客:“……”
闻人景严肃地看着他们,“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
三剑客连忙打断他,“好了好了可以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懂。”
他们现在是真的理解了,人跟人真的是有差别的。不然怎么闻人景每次都能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呢?瞧这觉悟。
三剑客只想当大侠,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也没有多高的心气,只是简简单单地,想当大侠而已。
他们当大侠的和当官的,天生不和。
这时候,他们又发现了一只猫。那猫在街对面的围墙上走过,路灯勾勒出它的身影,矫捷、灵动。闻人景一看,它还有影子,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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