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斯科特明显感觉没有精神力后,施珐易比之前更加敏感,时不时会看向门口。
对于军雌,没有精神力,影响很大。
摩斯科特甚至会从后面凑在施珐易耳边,帮他构想。
“你说,会不会有手下有什么紧急情报,来这里找团长讨论。”
“要是撞见了怎么办?团长总不会丢下我去工作吧?”
扒拉着沙发,勉强稳住的施珐易简直被摩斯科特停下来说话的动作折磨难耐。
声调不稳,喘息着断断续续。
“不会,殿下,能不能继续。”
摩斯科特依言,他和施珐易的影子落在地上,很是亲密,交织缠绵,不分彼此。
两只虫都汗涔涔的时候,里间传来一声“雄父”。
摩斯科特表情略带懊恼,大意了,他把虫崽遗漏了。
只记得把外面的门关住。
施珐易的反应比摩斯科特强烈。
众所周知,在紧张的状态下,会不由自主收紧肌肉。
第九十章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紧扣住大一号的麦色手掌, 摩斯科特黑色的碎发落在施珐易的后颈上。
一呼一吸都由着身体的节奏,沙发垫上晕开水色。
用上肢的力量压住施珐易不得动弹。
听着虫崽的呼唤,摩斯科特卸了力气, 放松下来,压在施珐易线条优美的背部;“别紧张, 团长。”
附耳轻声,像是在说什么秘密,语调暧昧,“依芙托, 不会见到的,放心。”
摩斯科特没有丧心病狂到欺负刚破壳的小虫崽, 少儿不宜。
不过, 欺负虫崽的雌父还是可以的。
即使在最愉悦的时刻, 摩斯科特都有保持自己的清醒, 或者说, 他始终有所保留。
在听到虫崽呼唤而懊悔的时候,摩斯科特已经做出补救,用精神力固住了门。
再大声, 也传不过去。
施珐易不知道。
“殿下...我们...换个地方。”
施珐易被撞出的语句断断续续,面容上沁出大颗汗珠,少许落在卷翘的睫毛上, 睁不开眼,更多的顺着下巴滴落。
摩斯科特漫不经心地干着自己的活, 施珐易说一个字, 他就找着时机用上点力, 不轻不重吊着。
“沙发不舒服?好。”
摩斯科特话音刚落,跪在沙发上腿直起来, 抱着施珐易转身换个阵地,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
一向坚毅的团长发出一声气音。
施珐易一偏头能看见外面的景色,无数的高楼反射着日光,一眼望不尽的地面虫来虫往,不时有虫抬头,像是对上视线。
这不是单向材质,而是近距离可视窗。
只要距离近,外面的虫就能看见里面的光景。
施珐易的半个上半身落在窗户视线中,接触到冰凉的窗面,冰火两重天。
呼吸的热气遇上窗子凝成雾气,虚虚实实。
摩斯科特蜻蜓点水,百试不厌,哄得施珐易上头,追着亲过来,他就停下动作,过一会再凑过去亲吻,周而复始。
想起之前嫌麻烦,让施珐易主导的情景,摩斯科特发现他还是喜欢自己掌控主动权。
逗着施珐易,很有趣。
尤其,无论怎么样,施珐易都默默纵着他,摩斯科特没想过,有一天“恃宠而骄”的词能和他有关系。
虫族一些大型的宴会,都能见到深入交流的雌虫和雄虫,不过那些雌虫从来不会是雌君。位高权重的雌虫看不上和雌奴雌侍争宠的把戏。
施珐易也是第一次遇见花把式很多的殿下,爱玩,却只对他。就像他不能明白,以前只觉得隐忍屈辱的姿势、位置,为什么如今只体会到快乐。
仰着头,看着殿下的轮廓,起伏间,施珐易一心二用想着,目光缱绻,是因为对方是殿下。
看似恶劣的行为下,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无论跪在那里,膝盖下都有垫着东西;身体托着墙上,也只会露出上半身;每一个道具,都问过他的允许......
在施珐易俯首称臣,卑微祈求垂怜的时候,摩斯科特从来没有轻视施珐易半分,护住他所有的尊严。
无论一开始,还是未知的以后,施珐易敢确定,身份怎么变,殿下不会变。
有些虫从轻贱生命中得到快乐,而他的殿下追求的双方身心的愉悦。
怎么能混为一谈
看见施珐易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摩斯科特还以为自己太过分了,施珐易又不好意思说。
“难受?没有虫能看到,放心,不欺负你。”
唇齿间缠绵,摩斯科特安抚着施珐易。
施珐易摇了摇头,双臂用力,将摩斯科特更加往自己身上靠过来,吻去摩斯科特眉尾的汗珠。
“继续。”
摩斯科特真的很喜欢,施珐易任由施为的纵容,俊美的脸庞上的笑容令虫目眩神迷,“遵命,团长。”
团长像沉默的守卫,又像恨不能缠绵至死的藤曼。不变的,施珐易只想与殿下生死相随,“嗯。”
摩斯科特带着团长勇夺下一轮的胜利。
窗外的金色落日洒落在摩斯科特和施珐易身上,混着晶莹的汗水,直至星光满天。
屋里的小虫崽没听到雄父的回复,以为摩斯科特出去了,又沉入了新一轮的睡眠。
等摩斯科特终于心满意足,放过施珐易,地上一滩水渍在月色下闪着光。
停下后,又是一滴水,划过施珐易的腿部,从脚后跟处汇进水洼。
“滴答。”
在简易洗浴室,施珐易匆匆清理过后,就伸手帮摩斯科特按摩,防止雄主睡醒后有不适。
摩斯科特趴在勉强容下他的浴缸,合着眼。
像是不经意的提及,“有时间先把所有的雌奴交易所处置了吧,有些罪行累累的负责虫,别忘了惩罚。”
施珐易手中的动作不停,“好。”
蔚蓝色的眼睛一闪而过,摩斯科特很好地将自己的讶异藏了起来,施珐易的利落出乎他的意料。
就像,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刻。
“很多雌奴中有才华横溢的虫,星盗团刚接手虫族的大摊子,可以借助他们的本领。”
不是一身反骨,出类拔萃的虫,也不会被扔进雌奴交易所。
四大S级雄虫和虫皇的奴隶选拔处。
说着,摩斯科特想起另外一件事:“剩下的三位雄子,舍加里打算怎么办?”
战斗告一段落,防止S级雄虫出逃,舍加里立马派虫控制住了三只S级雄虫。
没有了SSS级军雌这样的武力,加上星盗团锋芒正盛,没有雌侍会为了那几只雄虫得罪星盗团。
那三只S级雄虫被软禁在自己的院落。
摩斯科特没有任何想为雄虫喊冤的想法,那三只也算罪行累累。
毕竟,雌奴交易所是这一批雄虫牵头搞起来,即使背后不乏别的雌虫推波助澜。
施珐易对这些雄虫没什么感觉,在他眼里甚至和亚雌差别也不大。
幸亏舍加里的处理结果还是给他过目的,施珐易从记忆中检索出答案,“舍加里打算拍卖两只,留下一只当研究对象。其他雄虫都不会追究以前的事,这三只本来我也打算杀了以绝后患。”
摩斯科特一点不意外,如果不是当时施珐易一时愧怍,同意剩下三只S级雄虫交给舍加里处置,这三只就能下去陪他们的雌君了。
言语间,摩斯科特再次确定,施珐易是真不在意虫族。
施珐易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不过,他们和雌君的虫崽全部不在了,我不能留下隐患,赌他们不想为雌父报仇。”
宁可错杀一百,施珐易也不会放过一个。
摩斯科特发现施珐易把他当成见不得风浪的雄虫,拜托,他相当有仇报仇,而且又不是什么连株九族的决定。
好赖还是分得出来的,施珐易自己什么虫不能解决,只不过怕他们盯上摩斯科特。
“嗯。”
事后,摩斯科特就属于慵懒到一点力气不想多出的状态,洗完澡要施珐易擦,头发要施珐易吹,上床最好抱过去,连脚都不用动。
以前不明显,现在更加熟悉后简直肆无忌惮。
摩斯科特被打横抱起来,头已经一点一点的,半睡半醒。
身子一沾上被子,一骨碌就卷在被子里。
只占着大床一角睡觉的虫崽依芙托睡得正香。浑然不觉,自己的雌父把他抱出大床,桌子上理干净,铺上几层垫子,盖上一条薄毯。
没发出一点声音,施珐易翻身上床,抱着摩斯科特入睡,拉过被子盖在摩斯科特身上。
桌为床的依芙托:?
等摩斯科特再醒来,对上坐在枕头上,一丝声音没有却满脸泪痕的小虫崽。
自觉惭愧,摩斯科特第一眼的反应,虫崽睁开眼睛,真像施珐易说的那样,是金色的。
第二个反应,这个哭戏很有水平。
“雄父~”
依芙托的小脸气鼓鼓的,要和自己的雄父告状,“雌父让我昨天在桌子上睡觉!”
面露诧异,摩斯科觉得有些违和,虫族的虫崽开慧很早,自家的虫崽是不是懂得太快了,这样长度的句子能不磕绊一口气说出来
想法放在一边,摩斯科特刚睡醒懒得动,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雄父支持你直接向雌父告状!”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让他当传声筒,这可不行,太麻烦。
依芙托的小表情一僵,没有这个胆子。
看出依芙托怯怯的心理,不敢尝试,摩斯科特翻了个身,背向虫崽。
“那算了,你要自己为自己争取公道。”
摩斯科特养崽的一时兴起,在虫崽期用得差不多,现在看着白白胖胖的团子,只有从前被小孩子支配的不愉快回忆。
头大,那,虫崽从小就要学着独立了。
卷过被子,摩斯科特鼓励依芙托:“雄父祝你成功。”
他围观。
吸了几下鼻子, 依芙托失落地止住了自己的泪水,软嫩的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没想到他驰骋星际的招数,不仅对雌父无用, 对雄父也不奏效。
那可是对叔叔伯伯,二十年百试百灵的技术!星盗团的雌虫一看他欲哭不哭的可怜样, 什么要求都顺着他。
依芙托可不敢去和雌父告状,雌父对他可凶了。
从小就凶。
依芙托也不知道为什么成年礼之后,自己又成了雌父身体中的虫蛋,偶尔听到雌父和雄父说话, 雌父都和自己脑海中的印象大相径庭。
一点不严肃,脸色像是能冻死虫, 看谁都不顺眼。
分娩后, 大多时候, 因为虫崽身体的原因, 依芙托都处在睡眠的状态, 便于身体发育。
和雄父交流,已经用了依芙托大多的清醒时间。他不知道自己的雄父原来这么温柔又有趣。
幸好这一世,雄父还好好的, 万恶的兰多帝国,活该被雌父收拾!
都怪兰多帝国!
依芙托醒的比熬夜的摩斯科特要早,从桌子爬回来, 撑到雄父醒来上演一场哭戏,快将依芙托本就不多的精力耗尽。
虫崽的身体这么容易累吗?
借势失败, 干脆在床上躺下来, 依芙托的睡姿板板正正, 小手捂住嘴,打了一个打哈欠, 眼睛里又冒出一点泪花,亮闪闪的,“雄父,我好困,先睡了,午安。”
摩斯科特惊讶于高质量虫崽,比他还有礼貌。
身侧赖床的摩斯科特,等依芙托这边一丁点动静都没了,转过来把被子给虫崽盖好,自己轻手轻脚起床,准备吃中饭。
依芙托告状后,摩斯科特本来想揪住施珐易,让他多和依芙托交流交流。
结果接下来几天都没见到施珐易的身影,要不是光脑还能联系上,摩斯科特都要担心施珐易出事了。
问就是还在星球上布置新家,问就是兰多的战后问题没解决完。
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
摩斯科特莫名对自己有了几分被圈养的金丝雀既视感。
除了,让他画风突变的依芙托。
“雄父,雄父,我想要一个光脑~”
摩斯科特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看着“噔噔噔”跑过来的依芙托,摩斯科特头疼,呆在家里也很是不易。
原来能有的宁静时光,摩斯科特现在不能享受丁点。
百般无奈,在书中卡上一张书签,摩斯科特将依芙托抱上自己的膝头,手护在腰边,防止虫崽一不小心掉下去。
“雄父和你说过了,有事情可以找外面的月芮叔叔,他能帮你完成。”
摩斯科特放肆揉捏了一番依芙托的小脸蛋,发泄小怨气,看着动作大,其实没用什么力气。
脸都没红。
“窝想澡雄福~”
脸被自己雄父捏得话都说不清楚,依芙托还咧着嘴笑着,施珐易同款金色狗狗眼,亮闪闪的,很开心。
依芙托:嘿嘿,雄父好喜欢他的脸哦~之前都没有虫捏他的脸。
摩斯科特拒绝得很干脆:“别找雄父,我没有,雄父也要拜托月芮去做。”
施珐易不在,要找一只信得过的雌虫过来服侍他,最后还是选定的月芮。
摩斯科特待着的办公室隔壁,临时改造成了月芮的房间,月芮还没有进摩斯科特他们房间的权限。
不得不说,摩斯科特很佩服施珐易这一招,起码让他走出去准时拿一日三餐都懒。
施珐易不给月芮多刷存在感的机会。
依芙托心底其实不信任这一世才出现的月芮,上一世都没听说过这只虫。
不过,依芙托可记得这只亚雌每次看向雄父的眼睛,还有这无微不至的服务。
“月芮叔叔是雄父的雌奴,月芮叔叔怎么晚上不和雄父一起休息”
正在用光脑给月芮发信息,准备一台光脑的摩斯科特:......
小虫崽纯洁无暇的目光,让摩斯科特很难招架。
可能是他自己不理解虫崽的世界了吧,懂得好多。
“月芮叔叔是我们家的大总管,不是雄父的雌奴,你可不要在月芮叔叔和雌父面前说这些,免得你之后的日子不好过。”
摩斯科特想象了依芙托在施珐易问这句话的场景,不由有些幸灾乐祸,那肯定要遭殃。
依芙托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是雌奴啊,那能和他分享雄父的虫崽就更少了。
虽然以前没听说过照顾起居的是管家,不是雌奴唉。
满足的依芙托,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了起来。
摩斯科特抱着依芙托一路走到办公室外,一直等候在外面的月芮一抬眼就对上小虫崽胡乱蹬着的双腿。
月芮只觉怀中一重,依芙托被塞进了他的怀里。
面上笑得温柔,摩斯科特缓慢又坚决掰开依芙托拽着他衣服的手,心中感谢是雄虫崽,雌虫崽力气还不知道会是谁大。
“虫崽交给你了,等要晚上睡觉了再给我。”
话落,摩斯科特已经退回办公室的门内,依芙托还没来得及喊上一声,摩斯科特马上利落关门。
靠在门背后,摩斯科特长舒一口气,清净。
摩斯科特承认刚开始他有想过当一名好雄父,虫崽破壳后才发现真的好烦。
他尽力了,真的不行,找老师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摩斯科特靠坐着,拿起刚刚放到一边的书本,从书签卡着的地方继续看。
能有条件就偏爱纸质阅读的摩斯科特不知道,星网挂在最上面的话题:#每日一问:摩斯科特殿下开播没
想吃下一个千年的大帝国,确实需要大量心力。
施珐易这几天的忙碌,摩斯科特颇有微词但也能理解,都没多问。
这种工作的事情,摩斯科特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半点别想沾他的边。
直到,施珐易突然通知摩斯科特,参加虫皇的任职仪式。
舍加里过来接摩斯科特,本就沉默的脸,活像有虫欠他几千亿星币。施珐易还让舍加里带上了专门的礼服,摩斯科特打开包装,白色为主,金色作配色的军装。
用手拿起上身外套,摩斯科特把衣服一抖,一眼就看见肩膀处的标志,在施珐易给他看的贝特帝国国徽上加了一个皇冠。
施珐易在光脑上让他选择的虫皇礼服,不过是将主要颜色换成了黑色。
摩斯科特记得清清楚楚,那件黑色礼服肩膀处的标志,没有皇冠,光秃秃一个国徽。
其他的都一样。
摩斯科特换上礼服,每一处都很贴合身体线条,这感觉很新奇。
这样的衣服摩斯科特只见军雌穿过,自己没上身过,现在看效果不错。
转头瞥见舍加里留下的托盘上还有一枚蓝绿色的徽章。
没见过实物,摩斯科特依旧一眼认出这个是什么,惊讶施珐易竟然把这个东西给他。
拿起蓝绿色的宝石徽章,在正午后的日光下泛着生机勃勃的绿。徽章除了宝石,全用玫瑰花梗缠绕而成,也是金色。
拿出光脑,摩斯科特对着徽章拍了张照,想问问施珐易为什么把这个给他了,犹豫再三,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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