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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小丧尸养撒娇人鱼崽爆红帝国(未悄)


这艘名为“珍珠”的豪华游轮同样由西奥多家族出资建立。
本次航行是“珍珠号”的首秀,从乘客到媒体万众瞩目, 因此负责人也特别邀请了埃里希前来参加。
麦汀汀所在的人鱼族里大祭司负责预测很多事情, 包括海上的天气, 这样方便成年的人鱼们根据变化制定好自己的行程。
大祭司的预测一向是非常准确的, 数百年来几乎没有过偏差。然而这一次明明在他的预言中天气是晴朗的,可海熊啪叽却在海面上遇到了风暴。
这很不同寻常。
要知道, 人鱼族的祭司从不出错。
同样, 在人类用科学手段预测的天气中, “珍珠号”的整个行程本没有大型天气波动,可一场意外的雷暴将整艘游轮困在了海面上。
船长想了很多种方式联系陆地, 或者改变方向离开这片雷暴,可是都没有成功。
他们与现实世界失去了联系。
最终不得已只能抛弃这艘才第一次航行的、造价无比高昂的大船,在它倾覆之前, 让所有人登上救生艇逃离。
问题是“珍珠号”首秀的航程很短,并且出发前预测的天气预报也是好的, 船上并没有配备齐全救生艇。
埃里希兼具客人和出资者的身份,和船长进行了沟通之后, 迫不得已做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只能优先保住其中一部分人的性命。
他下令让船上所有妇女、儿童、老人、病弱者先登上救生艇, 而青壮年男性则暂时留在船上等待。
等待的是什么?
也许是雷暴过去,也许是那些救生艇还有富余的空间, 或者折回来再寻找他们。
但大家都知道, 他们等待的便是死亡。
后来的事情也很简单, 男人们并没能逃出去。
留下来的人越来越绝望,宁可自寻死路,也不愿意一点点看着希望完全湮灭成绝望。有的选择了自尽,有的选择了跳海。
埃里希并没有那么冲动地轻生,可是他很快发现了船上还有更致命的一层因素——不知不觉中,竟然有疫病流行开来。
当初“珍珠号”的确配备了一个先进的医生团队,但是这群医生中大多是女性,即便她们撑到了最后一批才离开,但还是在船长的坚持下离开了。
剩下来的几个男医生都是实习助理之类的,经验不足,更没有对付大流行病的经历。
船上的人意识到,这种疫病和他们曾经见过的任何一种都不同。
它有点儿像狂犬病,但是比狂犬病发作更加迅速和猛烈。
患者一旦传染上很快就会呈现出皮肤发青、瞳孔涣散、七窍流血的症状,并且极其冲动易怒,甚至出现撕咬他人的行径。
这不太像普通的瘟疫,埃里希想,简直像是电影里的“丧尸病”一样。
孤立无缘,被袭击,传染病,几种恐惧同时交加在人们心间,每一种都直指死亡。
即便他们当初主动选择了让老弱病残活下来,是伟大的人,可毕竟再伟大的人也有自身的恐惧。
越来越多的人宁可选择跳海去面对深不可测的汪洋,也不愿意待在船上面对自相残杀。
“珍珠号”出事的第二个月,留下来的健全人已经寥寥无几。
就在这时,埃里希突然监测到一直环绕在他们头顶的雷暴消失了。
他匆匆带着人去往甲板,意外地看见四周风平浪静。
不仅没有雷暴,连普通的海浪都不见了。
而且海水也不再是熟知的那种波澜壮阔的深蓝色,反而变成了平静的天空的颜色。
更诡异的是,这艘船其实已经倾覆很久了,他们完全陷在海水里,却依旧能自如地呼吸。
人类怎么可能不配备任何设备在水下呼吸?
除非……已经不需要呼吸了。
那时,埃里希才反应过来,其实他早就被感染——或者说早就死去了。
他不再是人类,成为了丧尸的一员。
只不过他比较幸运,就算成了丧尸也没有失去理智,依旧保留着完整的记忆和思考能力。
坏处就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晰地明白,他和“珍珠号”已然彻底被困于莫名的结界中,再也出不去了。
漩涡里的时间失去了流速,埃里希不再计日,不知道在这儿待了多久。
本以为这里既不能进也不能出,直到,一只蓝眼睛蓝尾巴的漂亮小人鱼,就这么精灵似的忽然出现在眼前。
“……就是这样。”
埃里希将这个本应无比惊心动魄的故事轻描淡写讲给麦汀汀听。
小人鱼趴在桌上,听地非常入迷,连小蛋糕都忘了吃。
他的神色既无惊恐,也无同情,就是那种小朋友在听大人讲故事的无比专注的神情。
直到埃里希全部说完,他仍然没有回过神。
少年的嘴角沾了一点点深色的巧克力粉,看得埃里希很想帮他擦掉。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这种不礼貌的冲动。
“在想什么?”埃里希见少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问道。
小人鱼赞赏道:“你比哥哥的故事讲得好多啦。”
他天真懵懂,分不清童话和现实的边界,还以为埃里希只是在说另一个有勇者与怪物的传说。
当然,埃里希就是那个无所不能、舍己为人的勇者。
这让麦汀汀望着他的目光除了依恋以外,还充满了钦佩。
那样亮晶晶的眼神实在叫人很难拒绝,埃里希勾起唇角。
他感觉到脸颊的肌肉有些僵硬,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笑过了。
别说成为丧尸以后失去了情绪表达的意义,就算在还「活」着的时候,他也向来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家长。
这个少年,竟然能让他重新拥有笑的能力吗……
他恢复到平淡的神情:“既然我已经说了我的,那你呢?你从哪里来?”
小人鱼咬着勺子:“我和父王、母后、哥哥,还有许多许多人鱼一起生活在海底。”
“……没了?”埃里希还在等他说第二句,结果没下文了。
“没了呀。”小人鱼很无辜。
他才十八岁,甚至还没去过海面以上,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他绞尽脑汁,补充道:“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类哦。”
麦汀汀跟他说话时总是用敬称,是个相当有教养的小王子。
“是嘛。”埃里希语气寻常,“我很荣幸。你是人鱼族的王子吗?”
小人鱼点点头。
“那你也有平定海浪的能力?”
小人鱼眨巴一下蓝眼睛:“我……我还不是特别会。”
不然也不至于施展能力的时候把自己抛进漩涡里。
“多练一练就会了吧。”
“怎么练习?”
“我不知道。”埃里希说,“你才是人鱼。”
麦汀汀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要怎么练习呢?
漩涡里这样宁和,连点儿小波浪都没有,他用什么来练手呢?
埃里希想到什么:“我知道了,跟我来。”
麦汀汀:“去哪里?”
“来就是了。”
人类将他带到泳池。
小人鱼昨天刚来的时候其实有路过这儿,没仔细看。毕竟他生活在海洋里,又哪里会在乎这一方小小水池呢?
其实麦汀汀不太明白,他们明明已经在海里了,为什么泳池里还能有独立的水?
但他很快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埃里希站在池边:“我游泳会带出水花,你试试看,能不能让它们静止。”
人类说完,脱掉了黑袍,露出赤○的半身,隆起的肌肉磅礴有力,精壮却又不过分,每一道线条都如同雕刻,接着,以堪称专业运动员的完美姿势入水。
小人鱼看呆了。
尽管雄性人鱼大多都是赤着上半身的,也很少会有什么赘肉,他长这么大看过无数人鱼,从来没觉得他们有多大差别。
……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眼前的埃里希,叫他根本移不开眼。
埃里希轻松地在泳池里游了一个来回,即便以人鱼的视角来评断,他的姿势、速度也都是很值得表扬的。
埃里希回到初始点,趴在池壁,抬头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小鱼儿。
刚才入水之前还说了试试看能不能用人鱼王族的血脉来静止游泳时带起的那些水花,应当不会太难了;他以为麦汀汀会试试看能力,但没有。
少年呆呆的,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染上一层若有似无得淡淡粉色。
反而看见他身上的水珠顺着腹肌滚落,触电般猛地转开眼睛。
“怎么了?”埃里希皱眉,“……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小人鱼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他脸红了吗?
好晕、好晕。脸颊好烫——不止是脸颊,浑身都在发烫。
大脑里塞满了棉絮,根本无法思考,心脏要跳出胸膛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是怎么了?
是生病了吗?
为什么这么突然……
小人鱼茫然又浑身无力,尾巴都不动了,淡蓝的尾鳍垂下来,像发光的缎带,连带着整条鱼都跟着自由落体。
埃里希看他一副随时会要晕倒的模样,连目光都涣散了,还以为他生什么病了,双手撑着池壁轻松一跃,冲上去抱住晃晃悠悠飘落的小人鱼。
以后埃里希会明白的,人鱼族和人类的身体构造看似相似,其实千差万别。
他们不醉酒精。
但是醉巧克力。

小人鱼看起来不太像疾病,倒是像……喝多了。
可两人都没有接触过任何饮品, 埃里希还特意让他别吃那款含有微量究竟的树桩小蛋糕。
那麦汀汀究竟为什么醉了?总不能因为漩涡里的水质不同吧?
埃里希暂且不去纠结源头, 先处理当下的情况更重要。
他常年纵横商场,应酬的场合比在家吃饭都频繁, 见过的醉酒的人数不胜数。
当人的理性被酒精蔴痹之后, 做出的所有事都是出自本能和本心。
失去礼貌的缰绳后丑态百出, 埃里希早就见怪不怪。
关键是,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醉鬼,却还是头一回见到……醉鱼。
怎么听起来有点好吃。
眼下他抱着怀里的小人鱼往客房走, 轻飘飘的重量叫人心惊, 很难相信是一个已经成年的雄性。
不仅轻飘飘的, 还软绵绵的。
埃里希禁不住想,人鱼难道没有骨头吗?
麦汀汀的意识已经有点儿混乱了, 一会儿喊哥哥,一会儿喊妈妈,一会儿喊啪叽。
刚见面的小人鱼怕生且害羞, 后来要贴贴、还要陪着睡觉,粘人的性格已经藏不住了。
此刻喝, 不,吃醉了以后, 更是将那股无意识撒娇的劲儿发挥到了极致。
生活在深海的人鱼族皮肤原本都是冷白色, 而且非常薄,血管涌动的热量直接反映成粉色, 让他看起来极为……可口。
醉意让麦汀汀的体温有明显上升, 小人鱼的双臂环着人类的脖颈, 还不停地蹭来蹭去,试图缓解那种陌生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躁动。
后果就是让躁动从麦汀汀的身上传递到了埃里希。
他在他怀中不安地扭来扭去,好几次胳膊和手掌都打到了埃里希。
人鱼的手指间长着半透明的蹼,碰触到的质感滑腻腻的。
若是让任何一个以前认识埃里希的人见到这一幕,都要为少年捏一把汗——要知道,西奥多大家长可是有“暴君”的名号的。
然而埃里希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麦汀汀绯红的小脸,自言自语道:“还是小孩子。”
从泳池到客房几分钟的路,生生走了二十分钟才到。
埃里希把醉鱼放在床上,摸了摸他汗湿的长发:“睡一觉吧。”
其实船上备着解酒药,然而埃里希现在都无法确定他究竟是对什么成分敏感,还是别轻易再吃人类的药,以免出大问题。
刚才回来路上,醉鱼窝在他怀里,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已经困得不行了。
这时候放到床上,却又精神起来。
小人鱼在床上打了个滚,趴下来,托着腮,笑眯眯地:“人类先生!”
醉了连声线都有所改变,不再是那种清凉的少年音,反而有种不自觉的酥软,黏腻的尾音微微上扬,勾人得很。
埃里希像哄小孩子一样看他:“怎么?”
“陪我睡觉吧。”小人鱼眼巴巴看着他,蓝眼睛里雾蒙蒙的,像是醉意,又像是水汽,“可以吗?”
……怎么又是这个。
埃里希的领地意识很强,不喜欢和人分享,包括同床共枕。这也是为什么他直到现在这个年龄仍然是单身,甚至没有过任何性经验。
或许是生死改变了他的想法,或许是困在静止的时间中什么都不重要了,又或许只是因为小人鱼比别人都特殊,他竟然对这样的请求不再感到抗拒。
埃里希心中一凛。
对另一个人放松警戒心,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尤其对方还是个他完全无从做背调的、甚至不是同一个物种的存在。
他想到一些传说,海妖塞壬会诱惑路过的水手,用歌声或是美貌,将他们引诱入自己的圈套。
他不确定海妖和人鱼之间有多大差别,麦汀汀的美貌是显而易见的。
难道自己被诱惑了吗?
埃里希·西奥多一向心志坚定,并不愿承认自己的动摇。
他迟迟没有回应,床上的小人鱼倒也不着急,又翻滚了几圈。
原本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单皱得不成样子,连精心装饰的床旗都被他的尾巴扫到了地上。
看起来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那什么似的。
埃里希抱臂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麦汀汀现在换成了平躺的姿势,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甩着,悠悠闲闲的,心情挺好。
可能太好了,唱起了歌。
无论是童话,还是影视文学作品,包括各种民俗传说中,人鱼的歌声都是天籁之音。
埃里希听到他开口时,下意识屏住呼吸,对难得一闻的听觉盛宴以表尊敬。
然而现实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
其实人对于自己没听过的旋律定性为跑调是一件相对少见和困难的事,但麦汀汀……
根本没有调。
上一秒还在小河淌水,下一秒已经直冲马里亚纳海沟,再下一秒又狂奔在大漠中。
完全不成旋律,想到哪唱到哪。
偏偏他的声音还真如所有想象中的人鱼歌喉那样空灵动听,外加一些本人气质上的柔软,飘飘忽忽如云端之上,又叫人厌烦不起来。
显然,歌手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跑调,唱得颇为投入,还挺陶醉。
脸上带着熏熏然的红晕,一会儿盯着天花板,一会儿仰头看见埃里希,笑得更灿烂了。
也唱得更七上八下。
埃里希:“……”
尊贵的人鱼王子都跑调成这样,这个以歌喉为傲的族群还能后继有人么?
他默默祈祷麦汀汀那个兄长能唱出正常的旋律。
但起码可以确定,这条小人鱼绝对不是海妖。
这种唱歌水平根本拿不出手去蛊惑人心吧!
埃里希从小被当做西奥多家族的继承人培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其中也包括音乐。
一般有较高专业素养的人,对本专业出现的瑕疵都很难忍受。
听小人鱼唱歌实在是有点儿折磨人,埃里希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
“……!!”
唱得好好的突然被强制静音,小人鱼无措地看着他,圆圆的蓝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即便在海水里仍旧湿漉漉的。
那眼神无辜又纯真,就好像埃里希做了什么欺负他的事情一样。
埃里希总不能说我不想听你跑调,只得松开手,改为梳理了一下他卷卷的额发:“你不晕吗?”
“晕……?”
小人鱼跟着重复。
“不晕。”
他自己回答自己。
眼睛里都快冒金星了,还不晕呢。
埃里希抱起醉鱼,往旁边挪了挪,然后自己躺在另外半边:“我陪你。现在能好好睡觉了吗?”
麦汀汀眨了下眼,好像看明白他在做什么需要时间来反应。
几秒种后,明显的笑意扩散在唇边:“嗯!”
他像第一次那样,双手抱住埃里希的胳膊。
第一次觉得丧尸的体温太低了,这回因为自己身体燥热,反而极需这样一块冰来降温。
不仅是手臂,小人鱼的尾巴也贴上来,恨不得整条鱼都黏在埃里希身上,脸也蹭啊蹭,嘴唇滚烫。
埃里希本就鲜少与他人有握手以外的肌肤接触,更别说这样被缠着。
他是死去了,但没完全死去。
有些重要的器官,仍然活着,比如用来思考的大脑,比如五感。
也比如……
埃里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接着用手指戳了戳小人鱼的脑门,后者雪白的皮肤留下鲜明的红痕,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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