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总有各种理由!”孙悟空表示我不听:“现在是那条孽龙吃了我师傅的马,你只管叫他赔马!否则我就将他打死做赔!”
观音菩萨差遣护教珈蓝去把小白龙给叫了出来。
小白龙略有些呆,生怕自己变不了白马失去坐骑的资格,被玉帝斩首丢命,便没想那么多,只照着孙悟空给的剧本一通发言,彻底蒙蔽了观音菩萨。
观音菩萨彻底信了珈蓝说的话,只是更觉得心累。
可祂还要收拾残局,龙族势力祂也不想放弃。
祂摘了他项下明珠,用那杨枝甘露洒在小白龙的身上,吹了口仙气,念咒使他变作一匹神俊的白马。
“你需要用心仔细驼唐僧去西天取经,洗清身上的罪孽便能超越凡龙,得金身正果。”
小白龙变作白马以后,口生横骨,无法开口说话,只得点头应了。
孙悟空在一旁乐得直笑,观音看过来的时候,他还道:“菩萨做的果真不错,叫这孽龙吃了我师傅的马,便把他变作马赔给我师傅,很是公允,很是公允!”
那语气,还有几分阴阳怪气。
安抚好这头,还得安抚那头。
祂也不想亲自挑选的战斗力,顶尖的打手孙悟空离心。
观音不知道他在乐什么,只当孙悟空桀骜不驯、心里还有些不痛快,主动赔给了孙悟空一个神通本事。
祂将那杨柳叶子摘下三片,放在孙悟空的后脑勺,变作了三根毫毛:“这三根毫毛可随机应变,救你急苦之灾。”
看着孙悟空接下,祂也松了一口气,又安抚了江流和释道玄一番,这才飞身离去。
至此,瞒天过海计划彻底成功!
祂哪里猜想得到竟还有人胆敢蒙蔽祂。
在祂看来,护教珈蓝本就是佛门弟子,小白龙也是承蒙祂搭救才得以活命,本就是祂这一方的人,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可能欺瞒于祂。
祂大概怎么想不到,这完完全全是一场演出来的大戏。
不止是观音,就连小白龙和护教珈蓝都被瞒在了鼓里。
护教珈蓝和小白龙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江流与孙悟空的帮凶,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是在欺骗观音。
正是这样有心算无心,才让观音这个终日打雁的反被雁啄了眼,白白送出去三片救命的杨柳叶。
祂还觉得损失不大,皆大欢喜。
这一局,江流和孙悟空棋高一着,赢得很是漂亮。
可惜不能直接揭开这场戏幕,让众人看看观音菩萨上当受骗的嘴脸。
虽有些遗憾也不是什么大事,总归得了好处暗地里偷着乐就是了。
祂无知无觉
江流和孙悟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孙悟空笑吟吟的把其中一片叶子递给江流:“见面分一半儿。”
江流秒懂。
毕竟这算是他们‘行骗’得来的,如此也算作‘分赃’。
江流接过叶子,仔细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叶子的来头还挺大。
一般树木在江流的眼中是不会显现出名字来的,否则江流路过一颗草一朵花都能看见一大片名字,眼睛都要累瞎。
而这片叶子却是格外不同,就在叶子上面出现了一行绿字:混沌空心杨柳叶,下面还顶着曾用名:女娲甩泥鞭。
任何与混沌沾上关系的,那都是上古的好东西,更别说还沾上了圣人的功德。
哪怕只是一片叶子,也蕴含着磅礴的生命力,观音这次出手,实在算得上大方。
这片叶子刚到了江流的手里就直接化作了一缕绿发生长在了江流的额前发里,看着像是专门挑染了一抹绿,奇奇怪怪的,像个流浪汉,像个外邦人,唯独不像个和尚。
江流被人围观着打量了一圈,居然有点儿不习惯,他看着孙悟空说到:“怎么了吗?”
孙悟空大笑:“不,很好看!”
很有妖怪的特色!
原本对于江流像妖怪一样恐怖强大只是孙悟空调侃的说法,现在他却是真的觉得江流有可能是什么大妖怪转世,他现在对佛门说的金蝉转世的说法真是好奇极了!
孙悟空还觉得有些可惜,刚刚菩萨来的时候,他光顾着演戏去了,忘了问菩萨那金蝉子转世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现在去问也不算晚。
这四周不都是现成的知情人士嘛!
想做就做,孙悟空凑近过来,在江流耳边耳语两句,给他留下了一个窃听传声类的小法术在手心,一溜烟的就蹿了出去。
江流一边欣赏着手心里像耳朵一样的象形简笔画,一边漫无边际的思考着。
他原以为所有的法术都近不得他身,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笼统可以概括的。
许是这些小法术作用不在他身上,所以也能使用?
不等他多研究,声音从图像中传了出来。
江流立刻竖起耳朵听。
“甲子神将元德将军,好久不见!”
江流原以为他会直接找上佛门的人去问,没想到孙悟空先问的却是道门的人。
对方明知道孙悟空在睁眼说瞎话,居然也没反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大圣,好久不见。”
江流原先还想着,孙悟空虽说和凌霄宝殿那边交了恶,这些神将却依旧不敢真对他如何,看来是与孙悟空不愿提的那个师傅有关了。
或许,那是一位道教的大能,才能在孙悟空惹下大祸以后还能庇护住他,甚至被压五百年还能叫人不敢小看。
孙悟空下意识的先找道门的人问话,也就解释得通了。
听着他二人的对话,他就没功夫继续想七想八了。
“莫要这样称呼我,哪里还是什么大圣呢,如今不过是我师傅跟前的一个拎包跑腿的罢了!”
“我且问你,我这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叫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护着不算,还把俺老孙也薅了出来,只为了一路保他去西天。”
“据说那是佛祖高徒,佛前弟子金蝉子。”
“据说?”
六甲神将也是苦笑:“不瞒大圣,若非陛下派遣我等前来,我甚至不曾听说过这金蝉子的名声。”
孙悟空又问了几个道门的神将,竟没一个人知道这金蝉子的底细!
直听得江流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个金蝉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道门的人里竟连一个听说过的都没有?
不等他震惊完,手中的耳朵又传来了声音:“有劳则个,俺老孙跟你打听个事儿。听说我师傅他原先是金蝉子转世,不知道这金蝉子是个什么来头?”
原来孙悟空问完了道门没得到有用消息,又去问了佛门的。
他对佛门就客气多了,佛门的佛陀对他也没有道门的人那样恭敬:“不知大圣问这个干什么?”
“害!还不是那江流油盐不进,把俺老孙当个跑腿的差使,我打听打听他的底细,好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那意思嘛,自然是懂的都懂。
出于保护心理,佛教珈蓝也不能让孙悟空真把人给打了:“我只知道金蝉子是佛祖座下的弟子,背景深厚,却没有见过他,每次佛祖在灵山开佛会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也正是因为不喜欢听经而惹怒了佛祖被贬入轮回。”
“不过你看我们这配置就知道,那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了,不说他自己实力强劲,就说这后台的用心,就晓得事不可为了。”
珈蓝菩萨是真的生怕孙悟空一言不合又与江流闹起来。
那他们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谢谢你提醒俺老孙了。”
孙悟空又问了几个菩萨,居然都一样,对金蝉子的事情同样一知半解。
江流若有所悟。
看来这个金蝉子的身份有问题,普通的佛陀甚至都没有见过他,只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资格去探寻。
如果不是金蝉子这个人物根本不存在,那就是他的身上秘密不小被保护的太严密。
没等江流想清楚,又听见孙悟空问道:“那个金蝉子是何时出现的?怎么这般神神秘秘,俺老孙此前居然也没有听闻过他的名号嘞!”
护教珈蓝笑道:“大圣没有听说过倒是正常,那金蝉子还是在大圣被压五行山下以后才出现的,大圣自然听不到他的名号了。”
经过这么一问,金蝉子的身份之谜没有解开,反而还更加云山雾罩了。
江流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一时半会又猜不到问题在哪里,只好先埋在心里,组织起众人继续赶路。
早春二月,江流等人进入了西番哈咇国境内。
还没等几人安排住宿问题,一排少说有一百来个的黄袍僧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密密麻麻,直接围得水泄不通。
江流:???
敌不动我不动,江流暗自警惕起来。
“师傅?”
江流按住孙悟空的手,示意他先看看情况。
说实话,这些和尚虽然各个都很精壮,一身肌肉线条很是漂亮,实际上真要论杀伤力,也就只能抓个释道玄。
这支取经队伍里,就算是白龙马都吊打他们。
如果江流和孙悟空出手,那大概是他们出一拳,就要跪下来求这些和尚别死的程度。
更何况,这些和尚头顶还都是绿名。
江流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释道玄。
可能顶着绿名行红名事,就是佛门弟子最擅长的吧?
突然,这群和尚又像是摩西分海一样分在了两边,留出一道宽阔的人行道。
四周的百姓也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一看就知道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僧袍的老和尚从这道‘人行道’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堆着笑容:“阿弥陀佛。几位就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得道高僧,佛子转世吧?我是本地观音禅院的主持金池。”
这一路上,江流从不以和尚自居,头发长得都能扎个小揪揪了,完全是一个野人形象。
孙悟空就更别说了,脸上的猴毛都还没褪去呢,和得道高僧压根就沾不上边。
真是难为金池长老能叫得出佛子这样的称号。
两人都没理他,唯有释道玄回了一个阿弥陀佛:“老院主,弟子拜辑。”
毕竟释道玄还是很有得道高僧的样子的,这一路上唯有释道玄认认真真的打理自己,竟还在行李里面带了剃刀,每个月都会给自己剃头!
他一站出来,和隔壁两个艺术浪子完全不同,通身气派就是一副高僧的样子,很有信服力。
金池长老笑吟吟的说到:“早先就已经听闻了天朝上国有高僧和佛子前往西天求取真经,正要路经此地,贫僧已经等候多时,只是一直不曾得见人来,所以这才激动了些,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
江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面上的表情就越是不好看。
孙悟空正高兴着,看到他这样也很是不解:“师傅,这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
这些大排场正合孙悟空心意。
毕竟这也是敢叫齐天大圣的人,大排场简直是挠到了他的心里!
恨不得人越多越热闹越好,孙悟空就有点儿人来疯的快乐。
江流见状,招他过来,凑在猴子耳边压低声音给他一一解释。
“他这话与其说是解释给我们一行人听,倒不如说是解释给围观群众听的。”
西番哈咇国也不是什么大国,与外界的路都荒芜了,路上少见行人,可见这个城市足够封闭。
进了城以后,他发现这个城市的人口也不少,少说百万人应该是有的。
封闭的城市,繁荣的人口,一旦有点儿风吹草动,只怕都能被人八卦好久。
而今天,观音禅院的住持金池直接派出一溜的精壮和尚搞了这样大的动作,足够这些围观群众津津乐道好久!
无论是看帅哥养眼,还是看热闹八卦的人都不会少。
西番哈咇国来了佛子的事情,恐怕会被他们传扬好久。
而金池长老的那一番话,直接就将江流他们绑上了战车。
任是谁来都会觉得江流他们就是佛门弟子,若是江流等人再做点儿什么,妥妥的给观音禅院打广告了。
当然了,坏事也是坏的佛门的名声。
这不就是舆论绑架吗?
江流可没忘记观音菩萨在大唐利用舆论手段做的那些事情。
哪怕现在这里没有观音,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住持老头,遇到同样的算计,他的警惕心也没办法放松下来。
孙悟空有些不解:“那他们这样做就不怕我们干了坏事也算在他们的头上?”
“那你觉得我们会做坏事吗?”
孙悟空向来信奉强者挥刀向更强者,懦夫才会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找存在感。
而江流虽没孙悟空那样有原则,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更别说释道玄道德感强到连强盗都不忍心打杀,他能干什么坏事呢?恐怕连蚊子咬他,他都不会去拍死。
小白龙就更不用说了,变成马以后连话都不会说了,也不思考早日炼化喉咙间的横骨,整日佛系吃草,看着跟真马都没什么区别了。
如此一来,取经队伍里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坏事。
金池这操作稳赚不赔。
孙悟空摇头:“那他们这样做,到底图什么呢?”
“图什么我也不知道。”
正是因为未知,江流才会这样警惕,而且,他直觉有些地方很违和。
他总觉得,对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偏偏他现在与金池接触得少,也搞不清楚金池到底在算计什么。
孙悟空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这许多也没用,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先享受了老和尚给的好处,说不定他就是讨好讨好我们,最后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呢?”
孙悟空是个乐天派,从不为还没到来的事情烦恼,就算是烦恼的事情到了他的手里,也有另外的角度解读成一件幸运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江流已经深有体会。
无论是被压五百年,还是被他强迫去西天取经,孙悟空都很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甚至还能说出‘幸好我的师傅是你不是他’这样庆幸的话来。
他就是这样乐观的性子。
江流会仔细给他解释这些也是怕孙悟空没个防备就中了招。
谁叫孙悟空太傻白甜了,随便谁一哄,他就能叫人哄了去。
江流没想着改变孙悟空的性格,觉得他这样也挺好,没必要苦大仇深的,那些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江流自己来就行了。
更何况,两人都是头铁的人。
既然接触太少,判断不出来金池和尚到底在搞什么鬼,那就多多接触,总能发现他的马脚!
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两人缀在后面,沿途都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一直到三人进了观音禅院都还有人打着进来捐功德的名头住进观音禅院近距离看热闹。
江流自己不是个会因为他人眼光动摇的人,孙悟空就更不是了,释道玄在大唐的时候,早就被无数人注视惯了。
三人在这样灼热的视线下,依旧稳如泰山,半点儿没有失态。
压根没有注意到这是金池的一个下马威。
金池只能暗自生气,面上还不敢表露出来。
从踏进观音禅院起,金池长老处处都在隐晦的炫耀。
看到门口烧香用的鼎炉要介绍介绍来历;遇到门墙上的摆饰要介绍介绍寓意;就连供奉的佛像、房屋木料建筑都能介绍个一二三四五来,主打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
只可惜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除了心如止水、不以物喜的释道玄偶尔会礼貌的附和一下,他主要想炫耀的对象江流听都没听!
江流:叨叨叨的好像念经啊。
江流:哈~[困]
江流对他那些个佛教的香炉,禅杖,袈裟,物件是半点儿不感兴趣,困得差点儿原地睡着,金池要是说点儿美酒,江流说不定还能附和他两句。
眼见炫耀没起作用,金池有些忍不住,直奔主题:“听闻菩萨赐予佛子一件宝贝袈裟,不知道贫僧有没有眼福,得以一观呢?”
江流:???
开小差突然被点名,江流有点儿懵,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孙悟空早就不耐烦他了,一直炫耀个没完,当谁没有宝贝似的。
如今听金池长老想看观音赐的宝贝袈裟,他立刻就转头看向江流,那小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显而易见的就是想挫一挫金池的威风。
这等小事,江流也懒得和他计较,从包袱里拿出袈裟,随了悟空的意。
那个包袱又小又破,上面还打着两个补丁,简陋得金池痛心疾首,菩萨赐下的宝贝,怎么能如此轻慢呢!
下一刻,他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了。
那件袈裟不愧是菩萨赐下装[哔——]的宝贝,横竖交织的金线华光闪烁,缀在经纬交叉点上的宝石耀耀生辉,一瞬间就把金池长老炫耀的那些袈裟比进了泥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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