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倾奇者没有立刻回复的那短短半分钟,千代怜的脑海中飘过很多猜测,是说的太直白?还是态度过于轻浮让倾奇者不高兴?
一个个猜测让千代怜后悔把心里话在这个时候说出。
也许应该再等等。千代怜懊恼着的想着,准备换个话题。
可是还不等他想好说什么,倾奇者起身越过那些赤念果和枣椰抱住了他。
千代怜等被倾奇者抱紧才回过神,赶紧回抱过去。
“我们回帐篷里吧,晚上会冷。”和倾奇者抱了一会后,千代怜在他的耳边说。
不情愿地放开手,倾奇者能感受到无法描述的情感在胸膛酝酿,里面掺杂着陌生的烦躁,促使他做些什么,好平复这份起伏不定的,被人类成为心情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倾奇者选择按捺下在心口流淌的情感,轻轻点了点头。
千代怜则握了握拳头没有多言。
就像刚刚降临的夜晚一样,对他们而言以后还长,比起苍白的语言,用行动证明更加地明了。
这么想着,千代怜站起来主动对倾奇者伸出手。
倾奇者没有任何犹豫的握住,手心交叠的那一刻,他的空洞的胸腔嘣嘣作响。
这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随千代怜失去的记忆,‘心跳’的意味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但不管再怎么变化,成为家人的约定都不会改变。
漫天的星斗下,倾奇者发现自身因失去产生的不安正在被铲除,后知后觉的他发现,今晚过后他和千代怜的关系或许将发生变化。
千代怜和他之间那由失忆而出现陌生将会一道消失,他们将更加亲近。
这个念头的诞生令倾奇者受到鼓舞,也使他的手握的更紧,开始期待起未来。
清晨,千代怜睡眼朦胧的打开门向外走去。
还没走两步,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过来钩住他的鼻子,让他被动地清醒了几分。
“不多睡会吗?”倾奇者看到千代怜朝厨房走过来,笑着问道。
千代怜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睡不着。
“而且我饿了。”千代怜说着感觉肚子都要叫起来。
好在他的肚子很给面子地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倾奇者看他这副有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笑,接着让他去沙发上歇会,早饭马上就好。
“昨天是有些费体力。”倾奇者随口说道。
这句话让千代怜想到某些画面,他咬了咬牙没有把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倾奇者大概就是无心之言,陈述事实,没有揶揄或者暗示的意思,毕竟那么耗体力的事又不是只和他有关系,倾奇者和散兵也都有参与。
这么想着,千代怜安心坐到沙发上。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他便听见倾奇者叫他吃饭的声音。
“对了,怜,你今天有事吗?”倾奇者在吃饭时突然对千代怜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千代怜下意识的反问。
“也没什么,是今早散兵告诉我,有一位至冬的执行官来到了须弥。”回忆着那名执行官的席位,倾奇者补充,“他的代号是公子达达利亚。”
千代怜得知达达利亚来了,眼前一亮。
这下倾奇者知道他肯定和那名执行官关系不错。
“我们一起去过璃月。”千代怜说道璃月嘴角抬了抬。
而提到璃月,倾奇者立刻想都某些事情,他点点头,“送仙典仪吗?那件事我倒是有所听闻。”
“是的,那时候我也参加了。”千代怜说到这里笑容更明显。
倾奇者看透不说透,把他看到的关于达达利亚的行程告知了千代怜。
听着达达利亚的行程安排,千代怜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于是他试探地问道,“达达利亚不会是来须弥上学的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教令院就是培养了将近一半至冬执行官了。
“并非来上学,只是正常的访问。”倾奇者给出否定的答案。
千代怜对此露出明显的失望。
然而没过几秒钟,他发现一个问题,公子来须弥出差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莫非是达达利亚点名要见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千代怜看向倾奇者。
眼看千代怜猜出来,倾奇者说出他询问的原因,“他来到须弥后找人打听了你和散兵的情况。”
“散兵今天和他见面了,他说你如果愿意去,可以抽空过去。”倾奇者说完想起散兵临走前不算好看的脸色,那正是导致他没有立刻告知千代怜的原因。
他无法确定千代怜是否想去参加那场‘聚会’。
但从目前来看,千代怜应当是挺愿意去。
倾奇者这么想着,听见千代怜说。
“那我吃完早饭就过去。”千代怜多少有点兴奋,这么长时间没见达达利亚,还挺想念他的。
“嗯,吃完饭我把地址写给你。”倾奇者顺着接话。
千代怜点点头,不自觉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很快吃完饭,千代怜从倾奇者那里得到地址,便换了套衣服前往达达利亚指定的地点。
在临走时他不忘问一句,“倾奇者,你一会过去吗?”
“有可能。”没有给出肯定的回复,倾奇者还有一点工作要做。
千代怜点点头,他没有勉强,相比于重新回到因论派写论文的散兵,和还在为入学教令院努力的自己,倾奇者是比较忙的那个。
不过倾奇者没有太多的怨言,他表示在稻妻的时候他便负责那些工作,就算让他闲下,他也会找点事做,比如答应教令院的邀请,去担任客座讲师。
想到倾奇者和散兵在教室内遇见的场面,千代怜便很想笑。
好在他没有真的笑出来,在和倾奇者道别后,他走出了房间。
按照倾奇者所写的那个地址,千代怜没花费多长时间便找到了那家露天咖啡馆。
刚一走进,他便看见在里面坐着的不只有达达利亚和散兵,还有另一个人。
千代怜看清那个人是谁后,眼中闪过惊讶。
与达达利亚和散兵坐在一起第三个人是女士,她换下来游戏里的那套象征执行官的制服和面具,正在和散兵争论着什么事情。
那个场景很难不让千代怜产生联想,或许过去在至冬,他们这群就是这样在一张桌子上争执不下。
叹了口气,千代怜又看了几眼,便重新迈动脚步向咖啡馆继续前进。
达达利亚最先注意到千代怜过来。
“你来了。”达达利亚用一种语气和千代怜打招呼。
另一边的散兵和女士因为达达利亚的一句话停止了争辩,集中朝千代怜看过去。
这多少让千代怜压力有点大。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千代怜走近后出于谨慎,先向坐着的三人确认当前的情况。
“没有,你来的很是时候,不然他们会为教令院的教学结构吵到中午。”达达利亚直白地说。
散兵听到达达利亚这么说,冷笑一声反驳,“我是纠正她对教令院的错误看法,这里可比她说的还要无聊。”
“不过是嘴硬罢了,若是你真觉得无聊,也不会留在此处,还是说你除了这里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女士说话间眯起眼睛。
“去教令院是小吉祥草王的要求,我记得冰之女皇也让你回蒙德看看,不知道风神会不会亲自弹琴欢迎他迷途知返的子民。”散兵嘴上也没有留情。
达达利亚眼看他两位前同事又要吵起来,叹着气打圆场,“难得见一次面,我们能不能谈一点别的。”
“我和她没什么好谈的,和你也一样。”散兵直白地说。
千代怜正好坐到他身边的空着的椅子上,没忍住他问了一句,“那为什么还要过来啊?”他其实也觉得散兵愿意来见达达利亚和女士挺奇怪的。
冷笑了两声,散兵把视线放到达达利亚身上,“这就要问他了。”
“我只是在教令院打听一下。”达达利亚辩驳。
“你所谓的打听,就是在会议上向贤者发问?”散兵还记得贤者找他时担忧的模样,然后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小吉祥草王的消息,然后他不得不出面和这群老‘朋友’见一见。
散兵虽说对此很不高兴,却也不得不承认达达利亚的手段很奏效。
当然,以他对达达利亚的了解,他根本没用什么手段,确实就是单纯地问问。
这就更让散兵恼火。
达达利亚也知道自己做法让散兵不高兴,但这很常见,因此他没放在心上,很自然地换了个话题。
“其实我只是想和千代怜见一面,因为我知道他会在你身边,所以才连着一起问。”达达利亚的话语顿了顿,然后他还是说出口来,“你在须弥比较出名。”
这下散兵的脸真的阴了。
女士没放过这个机会,她笑着说,“变成猫咪,被在意的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很不错吧,斯卡拉姆齐。”
“怎么?你很羡慕?”散兵反问回去。
“我可没办法变成猫。”女士反驳。
眼看话题又跑偏,达达利亚彻底放弃了,他转而看向千代怜,“伙伴,我听说须弥最近正在举办活动,须弥的那位大风纪官也有参加。”
千代怜从争吵声中抽出神思,他看向达达利亚,“你找我是为了问这个?”
“对,在这里我只和你比较熟,所以只能来问你。”达达利亚理所当然的回答,在他心里,千代怜能称得上是须弥本地人。
“须弥本地的愚人众不告诉你?”千代怜接着问。
达达利亚摇摇头,“不,他们不想我和大风纪官起冲突。”
这下千代怜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稍作权衡后,千代怜颇为无语的说,“是有一场七圣召唤比赛。”
“七圣召唤?托克很喜欢玩。”达达利亚点点头。
“大风纪官赛诺很喜欢玩七圣召唤,你要是想挑战他,可以在赢得比赛的限定卡牌,以卡牌为筹码向他提出这个要求。”给出自己的方案,千代怜觉得这是最和平的解决方案。
达达利亚却有些纠结,他不是很会打七圣召唤。
但是他有种预感,千代怜的方法或许真的是唯一合情合理能和大风纪官赛诺战斗的方法。
再说七圣召唤而已,他可以学。
达达利亚快速下定决心,决定马上开始学习新的‘战斗’技术。
而想获得更高深的技法,必然需要优秀的陪练。
这令达达利亚又把目光放到千代怜的身上。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千代怜一看出达达利亚要问什么,他觉得让达达利亚提前体验到七圣召唤的难度也不是坏事,便说道,“倾奇者打赢过赛诺。”
这个称呼的出现令女士和散兵也看过来。
千代怜不得已解释了两句,说出倾奇者战胜赛诺的具体经过。
“没想到你还会玩这种游戏。”女士听完千代怜的解释后,故意对散兵说。
“他不是我,我与他的差别就像你和魔女一样大。”散兵用了个对女士来说很好理解的比喻。
女士当即变得恼怒。
这让散兵感到十分满意,于是他大发慈悲的对达达利亚说,“再等会他就会过来,呵呵,是他的话,会答应与你打一场牌。”
“是吗?那再好不过了。”达达利亚笑着回答。
所有人都满意了,除了女士。
然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女士不好发作,她冷着脸用手指摩挲咖啡杯,不再说话。
千代怜发觉气氛沉寂下来,他斟酌了几秒后对散兵说道,“倾奇者今天要忙,可能没办法过来。”
“不会的,如果没有猜错,那群稻妻人知道他最近在忙其他的事后,会提前把工作做完,不用他担忧。”散兵笑了一声,“说不定他会很感动。”
“你还真了解你的家乡。”女士抓住机会讽刺。
“彼此,你当初也是真的认为风神力量不足不是吗。”散兵翻起来旧账。
千代怜听着这一来一往,感觉这是回合制。
再看看达达利亚,他压低声音问,“为什么女士会和你一起来须弥?”
“女皇的命令。”言简意赅的回答,达达利亚没有办法拒绝。
虽说女士不再担任执行官,被赋予了新的职务,但她终究还是听命于冰之女皇。
达达利亚同样也是,所以他面对冰之女皇的命令,只能接受。
“还真是难为你了。”千代怜由衷的说。
“没关系,我的同事,不对,前同事就是这样相处。”达达利亚倒是看得开,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
千代怜点点头,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样还挺不错,虽然女士和散兵已经进入到翻旧账的阶段,但姑且也算是聊得有来有回。
平时能和散兵在这方面势均力敌的人不是很多。
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千代怜又想问问达达利亚最近的生活怎么样。
还没等他开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千代怜的视野里。
“倾奇者来了。”千代怜对达达利亚提醒。
达达利亚当即跟着看过去。
那边散兵仅朝倾奇者走进的方向扫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和女士的交流上。
“你们在叙旧吗?”倾奇者看到女士后笑着问道。
女士和散兵同时不屑地哼声。
想到他们之间的纠葛,达达利亚赶在女士和散兵开口前,先一步对倾奇者发出邀请,“能不能和我打一场七圣召唤?我听千代怜说你在那方面很厉害。”
倾奇者没有拒绝这个邀请,他很熟练的向咖啡店借了两套卡牌。
如今七圣召唤风靡整个提瓦特,像这种休闲场合大多数都会备几套基础般的卡牌。
果然这家店也不是例外。
成功借到卡牌和骰子,倾奇者在其余三人的注视下,与达达利亚开启七圣召唤模式。
随着牌局的开始,不少人围观了过来。
看到打牌的人是谁,小声的议论在周围响起。
“是打赢了大风纪官的外国人。”
“这不是因论派之星吗?怎么还会打七圣召唤?”
“那是他兄弟。”
“是大帽子啊。”
即便周围说话的人声音再小,散兵还是能断断续续地听见。
而他能听见,意味着女士也能听到不少。
正如散兵所料,女士看他的眼神变得玩味。
偏偏围观者们谈论还没有消停。
“昨天在图书馆看到他们三个在禁书区帮草神大人搬书,忙了好久。”
“那可是体力活。”
“有神之眼就是好,还会飞。”
女士终于忍不住笑了。
瞪了一眼女士,接着散兵起身就要走,反正他也打过招呼了,再留下去没有意义。
叙旧这项活动不适合他们。
千代怜看他要走,急忙追上去。
那边倾奇者也注意到,他不动声色的加快了牌局的进度。
本就是新手的达达利亚还没撑过第三个回合就被打败,他不甘心的还要再和倾奇者打一局,可还没来得及讲出来,便听到对方说了句失陪了,便起身也走了。
达达利亚满头雾水,刚刚不打得挺好的吗?
怎么说走就走?
扭过头,达达利亚准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却见千代怜和散兵也走了。
这下达达利亚不用找人问千代怜和倾奇者为何急着走了。
周围的人在牌局结束后也散开。
“呵呵,他们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好。”女士慢悠悠地话语传过来。
“是吗?我觉得很正常,毕竟他们是家人。”达达利亚自觉比女士更了解一点。
女士又笑了两声没说话,只是含沙射影地感叹须弥和以前有点不同了,变得宽容了。
在脱离执行官这个职位以后,她想起了一些记忆,比如她很久前也在教令院学习过……而这也是她愿意与达达利亚来这里出公差的原因。
当一切结束,即便是面目全非的魔女也想来曾经有记忆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女士发出带有嘲弄意味的笑,接着她抛下达达利亚,也走出了咖啡馆。
目送女士走远,达达利亚此时再看手里的牌,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知为何,达达利亚想到在至冬的时候,尚未成为执行官的他和散兵以及千代怜吃的那顿饭,他当时觉得自己有点孤单。
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哪里不同,也只有他们彼此的身份。
不过那都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把牌收起来,准备一会还给老板,然后再找人磨炼七圣召唤技术。
其实孤单挺好的,起码不用感觉自己像一盏打开的电灯泡。
这么想着,达达利亚看向千代怜等人离开的方向,他推测他们是回家了。
忽然间达达利亚也想给家里写一封信,把今天的经历作为趣事讲给他的弟弟妹妹,并提前告诉他们,他会带着七圣召唤王这等称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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