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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美人(夜雨行舟)


这是季风的成名之战,原书里对他大夸特夸,原句是“年少成名,承托重任,不畏不惧,有大将之风”。
DFD再度拿下了当年世界赛冠军,但由于Liquor团队赛决赛参加的场数不足,而他又为了保持团队赛状态而没有参加个人赛竞逐,当年MVP落到了另一家老牌战队的队长身上。冠军荣耀只归DFD,季风出道即巅峰,这让他之后接管DFD队长的位置名正言顺,并没有遭受太多波折。
而Liquor在DPL决赛后宣布退役。
在剧情之中,Liquor就只是季风口述里的“前队长”,季风努力想要超越的对象,一个作为背景板存在。
和他的炮灰待遇相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他的存在是为了衬托主角受的光辉,Liquor却是为了其中的一个主角攻铺路。
倒也说不清谁比谁更惨。
谢眠又一次看向那双在他眼中近乎完美的手。
凌俞说得没错,他在某方面确实非常挑食。
他很少会对一个人的某个部位有所欲求,产生吸食对方阳气的冲动。
即使身为厉鬼,阳气是他的食物,是他维持自身形态的必须。
乐园之主算是一个。
只是,神明不可直视。
就算被触碰,甚至咬上对方指尖,他也难以真正看清对方那只布满黑色符文,由无边黑暗凝聚而生的手,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曾很多次在心中描摹过对方手的样子。
应当是修长白皙,完美无瑕。
大约就是凌俞这般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看上了你的小蛋糕,是看上了你的手。

这样一双完美无缺的手,如果不能再去打职业,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可惜。
谢眠漫不经心想着,将凌俞递给他的酒心蛋糕慢慢切开。
芬芳的酒香散逸出来,巧克力浓浆从红丝绒蛋糕内部流淌向外,他叉了一块放入口中。
浓烈的酒香和巧克力的丝滑在口中逸散,又结合了蛋糕的松软甜美,让他愉悦得微微眯起眼睛。
Perfect,今日蛋糕界里的最佳。
只是好吃归好吃,为了保持浓郁口感,用来制作巧克力酒心的都是40度以上的烈酒。而他这具身体这辈子就没怎么碰过酒精,很快就生出了点微醺的感觉。
以他的能力当然可以压制醉意,保持清醒。但没必要。
多好的机会啊。
夜晚,酒醉,两人正独处。
他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
肉体的饱腹感无法抑制住灵魂的饥饿。
他想吻对方的手,咬上对方指尖,一点一点吸取对方身上的阳气,将对方拆吃入腹,舔舐入骨。
他单手支着颔,目光流连地在凌俞手上转了一圈,白皙的脸颊慢慢盈出醉意熏红。
手中的叉子歪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凝视的目光实在太过直接,让人难以忽视。
凌俞动作微顿,道:“怎么?”他声音淡淡,带着一点哑。
然而谢眠并没有立刻回答,看着他的表情却有些发怔,半晌,忽然弯唇道:“L神,你的手真好看。”
凌俞:“……”
优秀的观察能力让他感觉谢眠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联系到鼻尖嗅到的烈酒香气,他微微凝眉道:“你醉了?”
谢眠眨了眨眼,“……啊?”
他反应有些迟缓,似乎并不知道凌俞在问什么。只有睫毛缓慢扇动着,像两只带着醉意扑扇翅膀的蝴蝶。
凌俞没有想到谢眠吃个蛋糕也能把自己吃醉。
这酒量未免太差。
只是蛋糕是自己推给对方的,让他多吃点也是自己说的……
而且谢眠才十九岁。
太小了。
凌俞放下刀叉。
又看到谢眠怔怔地看了他一会之后,还想拿起叉子,叉起蛋糕往嘴里送。
凌俞眉凝得更深,从餐桌起身,伸手过去要把那叠蛋糕拿走。
他身高腿长,长袖只是看看遮到了手背,做这样动作的时候,白色绷带不免会露出些许。
谢眠伸手抓住了他手腕。
DFD队服的长袖往上推起,一圈圈缠满绷带的手暴露在视野之中。
“L神,你的手……”谢眠声音沙哑,目光还是怔怔茫然的,眼尾却显得有些发红,“怎么了?”
这句话问得本来有点唐突,但是由一个酒醉的人这样说出来,却让人难以搪塞过去。
凌俞沉默。
每个职业选手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些职业病,手伤只是其中最常见的。
他打职业至今已经有七年,带领着DFD从最开始默默无名的小战队一路前行,每天训练时长超过十二小时。从次级联赛到甲级联赛冠军,再到突破韩国与欧美赛区长达十年的封锁,拿下国内第一个全球赛冠军,他们经历了五年。
那时候他的手伤就已经有了发作的迹象。
在拿下第二个全球赛冠军时候,医生建议他早做退役打算。
然而那时候DFD才刚换血,新进队的Riki还太过年轻,和队员之间的融合还不算太好,至于他自己的位置,更是无人可以代替。
他要是走了,DFD恐怕就要在青训营新人青黄不接的情况和舆论声中垮塌。
相比如此,他还能坚持一会。
每个职业选手都难免受伤,这没什么。
他能打到最后再也没办法打的时候,而一年时间,也足以让他为DFD找好退路。
他不惯与队友和粉丝交流这些,只会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然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眼前这个小粉丝应该是很紧张的。
紧张得抓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也不肯放开。
只是,虽然酒店西餐厅的隐秘性还可以,到底仍然是公众场合。
凌俞并不在意网上的人对他私生活怎样编排,他只在乎战队的成绩。
但是谢眠却是个明星。
年轻的、刚出道的、将要熠熠升起的明星。
他沉声道:“你醉了。”
谢眠却仍是仰着头看他,眼眸盈出一点湿漉漉的水光,依然不依不饶道:“你的手……”
凌俞:“……我没事。”
他起身走过去,把谢眠强行按回到座位上垂眸看着青年柔软的发顶,做了第一眼看到对方时候就想做的事情——伸手揉了揉对方脑袋。
果然和想象之中一样软。
“乖一点。”他低哑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这句话说完,谢眠真的就乖巧了下来,规规矩矩坐在座位——虽然目光还是时不时往他的手上看。
凌俞并不放心,无情地把谢眠那碟小蛋糕收走,才回到座位按响了服务铃,等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扫码买单。
结完账,他站起身,却发现谢眠依然乖乖坐在座位上。
他长得太漂亮,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个精制的人偶。
好像等着谁把他牵回家。
凌俞目光凝在青年身上片刻,走过去牵起了对方的手,带他起身。
“走了。”他道。
一直被扶着上酒店电梯,谢眠才后知后觉地喃喃,“我说过要请你吃饭……”
凌俞:“下次再说。”
电梯在十六层停止下来,将人扶到记忆中的房号前。
“你房卡呢?”他问。
谢眠歪了歪头,“什么卡?”
他似乎还意识尚存,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凌俞刚才递给他那张签名纸牌,乖巧地递到凌俞面前。
凌俞:“……”
没有办法,只能将人扶回了他的房间。
谢眠靠坐在床边,长睫半阖着,抱着枕头懵懵懂懂的模样,那张脸分明艳丽不可方物,却又流露出一种脆弱的天真感。
凌俞从行李里翻出醒酒药,拿起桌上玻璃水杯,喂他吃了两颗。
总算把人安抚下来后,他去阳台抽烟。
白烟缭绕在寂静的夜色里。
他看着远处繁华的城市景象,感觉被绷带缠缚依旧隐隐作痛的手腕。
那点痛楚仿佛已经印到了骨髓,长久地缠绵不去,虽然已经习惯,
抽完一支烟,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见谢眠没有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站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凌俞挑了挑眉。
这是酒醒了?
谢眠似乎终于想起之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脸色比醉酒时候更红。
“L神对不起,又麻烦你了……”他道,“我、我刚才有些晕晕乎乎,又看到你手上的绷带,太担心所以才……”
凌俞看了一眼他紧张得眉眼。道:“没事。绷带是缓解肌肉疲劳用的。不用担心。”
青年张了张口,目光紧张看向他的手腕——凌俞在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把队服外套脱掉了,只穿着一件短袖黑T。
可以看见,绷带已经从他手腕一直缠上手臂,缠了许多圈,触目惊心。
绝非凌俞所说缓解肌肉疲劳这么简单。
凌俞:“怎么?”
青年似乎受惊一样移开目光,道:“今天这顿饭,说好是我请,最后却……我,我下次一定再请回来。”
凌俞却并没有说答应还是拒绝,只道:“很晚了,既然酒已经醒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然而青年并没有立刻离开,似乎踌躇了一下,道,“L神,我以前学过一些按摩的手法,可以缓解肌肉疲劳,或许能有帮助。你……你要试试吗?”
这些年,凌俞找过太多的理疗师和医生,也打过封闭,从来只是饮鸩止渴,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他看着青年执拗眼神,口中拒绝的话语却是一顿。
“这么晚不回房,你助理和经纪人不会担心?”凌俞坐到落地窗旁的沙发上,淡淡道。
谢眠已经靠近过来,闻言轻轻道:“不会的。我晚上一直……一直很乖。”
凌俞:“乖?”
谢眠似乎想起了刚才餐厅里凌俞哄他的话,脸更红了,道:“我晚上不怎么出门,他们都很放心。”
凌俞淡淡道:“你才十九,乖一点好。”
他忽然想起自己指尖还带着淡淡的烟味。想起身去洗个手。
手却已经被谢眠握住。
青年已经单膝跪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上,低头为他按摩起来。
谢眠的手比他要小,指尖纤长柔软。微微带着点冷意,像柔软的雪,又像流淌的水。按摩的力度也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谢眠说“学过”,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想起之前纸牌在对方灵活十指之间翻飞的场景。
这样灵活的手指,玩起魔术来是一流,按摩起来更是妥帖,来打电竞恐怕也不会差,或许,再去做点别的什么,也……
凌俞喉结滚了滚,将思绪强行切断,抑制住想要再去抽一支烟的冲动。
低头却见青年跪在他身前,长睫如蝶翼低垂,正仔仔细细地按揉着他的手,温热轻缓的呼吸喷在他手背。
……仿佛下一瞬,就要吻上他的指尖。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对人过敏。天生的,改不了。
但是这一天与青年触碰过程之中,他却根本没有感觉到以往对人的抵触。
青年温热的呼吸喷在手背,那股萦绕在对方身上的玫瑰花香伴着晚风沁入鼻尖,有种撩人心魄的甜。
他感觉自己指尖微微发麻,几乎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抚摸跪在地上的青年的脸。
他才十九。
心中理智的声音开口冷冷告诫。
凌俞,你得当个人。
他的手终究还是没动。
青年对自己的喜爱纯粹无暇,碰一点酒精就会醉得晕晕乎乎,成人世界的欲i望对方尚且不曾知晓。
……以后,谁能教他知晓?
只是凌俞并不知道的是,谢眠也在忍。
——忍住如何不咬上他的指尖。
这实在有些艰难。
谢眠低头看着这只完美修长的手,对方手心温度随着碰触传递过来,伴着炙热的阳气烫进他肌肤。
寒冷饥饿的魂魄被烫得暖热起来,愉悦得想要发抖,却仅仅局限于碰触道对方身体的那一部分,其余的地方却更加难以遏制地干渴——
他实在饿了太久,穿梭过无尽世界回到现实花费了他太长的时间,他噙着离开乐园时偷吻乐园之主得到的那口气息坚持到现在,已经快要饿疯了。
吸收阳气方法很多,肢体碰触是最简单的一种,但这种方法只能算被动吸收,过程很缓慢,除非有足够大面积、或者足够深入的碰触,否则要喂他吃饱,属实有些困难。
第二种方法就是主动掠取。
——亲i吻,吮i吸,舔i舐,把人一点一点,剥皮拆骨,吞i吃入腹。
他嗅着男人指尖的气息。
是香烟的味道。
淡淡的,快要被晚风吹散。
这只是凭借这具人类躯体的感官所能嗅到的气味。
他很好奇,如果真的亲吻上去,将对方的阳气含入嘴中,与灵魂碰触,他所品尝到的究竟会是什么滋味。
明明是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却拥有这样滚烫炙热的阳气。
就如同凌俞的ID。
Liquor。
——烈酒。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非常想要喝一口酒润润嗓子。
想要咬开瓶口,让烈酒滑过咽喉,任凭辛辣炙热充斥灵魂。
不行,要忍。
还没有到时机。
不能这么快把人吓跑。
纤长手指按压过对方手心,他控制着呼吸不要太过急促,脸颊却洇出了一点薄汗。
到嘴的食物吃不了,他只能回想以往尝试过的滋味。
谢眠很挑食。
不是天生,是被惯出来的。
——毕竟他在成为怪物之后,第一次进食,对象就是他的神明。他的主。
乐园之主的气息,就像亡灵海尽头夜息花的香,凝聚着无穷尽的力量与邪恶,吞入口中,就如同饮鸩吸i毒,那滋味能够盖过他的灵魂对世界万物所有的感知。
他第一次只吸了一口,意识就溺进了对方的气息之中,忘却自身所在。
最后他是被自己的神明抱出圣池的。
想起往事,他的动作慢了几分。
便听到凌俞哑声开口。
“累了?”
谢眠动作微微一顿,从思绪之中回神。他抬起眼眸,弯唇轻声道:“我不累。L神感觉舒服些了吗?”
凌俞看着青年盈着汗的眉眼,低低“嗯”了一声,“舒服很多了。”
这话并不是说假。
青年的按摩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就连骨髓里缠绵的痛楚也减轻了几分。
虽然根据这么多年他请理疗师和按摩师的经验,这种缓解只是一时的,可他从一开始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一次按摩就能治疗他的手伤。
而青年为他所做的也已经足够多。
……如果再多一点,他恐怕就会忍不住想要越界。
“那真的太好了,”凌俞听到青年声音欣喜,很快又低下头,连微卷的发丝也透出乖巧味道,“那L神让我再按一会儿吧,这样明天上场的时候也能轻松些……”
他反手捏住了青年的手腕。
青年声音停住,有些迷茫地望向他,“L神?”
他看着青年渗出薄汗的额头,低哑道:“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
青年怔了怔,很快道:“我真不累,没关系的。”
他淡淡道:“已经十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晚上一直很乖,不会让别人担心么?”
青年脸颊泛出绯红:“这不一样……”
凌俞伸手揉了揉他微卷的头发,道:“要乖。”
青年脸色更红,却没再说出反驳的话。
凌俞将人送出房门,看见青年还在悄悄看他的手,好像依然放不下心。
他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些,道:“回去早些休息。晚安。”
青年回了一声“晚安”,踌躇了一下,才仿佛鼓起勇气道:“L神,我明天还能过来吗?”
凌俞:“来做什么?”
青年这回犹豫更久,才小小声道:“……想应聘L神这几天比赛的专属按摩师。”
凌俞垂眸看他。
如果不是谢眠的年龄实在太小,望向他时候眼神又太过清澈,他简直就要以为……
谢眠是有心在撩他。
他道:“……我明晚有比赛。九点才回来。”
谢眠弯起眼睛道:“没关系,今天我参加的综艺节目录制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明天录制应该要延长,到时也要晚回。我给L神带宵夜?L神喜欢吃什么。”
凌俞捏了捏指尖。
心里理智的那个声音在说,你要当个人。
谢眠年纪小,不懂事,一腔热情只是对偶像的崇拜,而偶像和粉丝之间,本就应当保持距离。
“L神?”
青年仰头喊他,脸上盈着期待和渴盼。
指尖上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玫瑰花香。还有对方按摩时候发麻的感觉。
……保持个P的距离。
他道:“……我不吃甜,其他随意。”
谢眠回到房间的时候心情很好,躺到床上很快就入了眠,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电话吵醒。
他懒懒伸手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小琴焦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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