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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仗马)


林齐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端了不少吃食上来,还提着一个装零食的小篮子,里面装着薯片虾条蛋糕什么的,他在戎宅看到这种垃圾食品多少有些吃惊,因为戎缜平时吃东西很讲究,还有专门的营养师负责,这种东西他绝对不会碰。
戎缜不喜欢的东西,能出现在这里确实比较艰难。
他接过东西后道了谢,一回房间就藏到了床下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室内铺着很大面积的手工地毯,他赤脚坐在上面,慢慢拆开积木箱子。
其实像这样自己待着做自己的事情才是他的常态,戎缜只偶尔回来一次,目的也不是陪他,而是解决某些需求,所以他太需要这种考验耐心的小玩意来打发他大把无聊的时间了。
他本就极有耐心,加上比较感兴趣,一拼起来就没了时间概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了些动静,他以为是林齐上来了,刚想收拾收拾积木过去开门,结果才直起腰,门就咔哒一声从外面开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江寄厘和他对视着,懵住了,而后反应过来,几乎有些应激一般狠狠朝后退了一下,拼了两个小时的积木散了一地毯。
他脸色发白:“先生……”
戎缜看了看他周围乱七八糟的箱子,慢慢走过去:“拼了多久?”
江寄厘:“……两个小时。”
男人低低“啧”了一声:“可惜了。”
江寄厘心跳很快,地毯上还放着两袋没吃完的乐事,他喉间发紧:“我不知道您回来,对不起。”
男人坐在了他旁边,捏起一块积木,云淡风轻的解释道:“林齐想上来通知你,我阻止了。”
“今天逛街逛得怎么样,开心吗?”
江寄厘点头,不动声色往后缩了缩。
戎缜眼尾的眸光扫了下,“很怕我?”
“没……没有。”
“过来。”戎缜扔下积木,转头看向他。
江寄厘攥的手指都白了,他眼皮轻颤,往过挪了挪,然后就被戎缜一把揽住了腰。
“半个月没见你了,想我吗?”
这不是戎缜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或者可以说,戎缜经常这样问,他好像需要这个问题来确认某些东西,这是戎缜这样的上位者的某种情趣,家里有个漂亮的小妻子在等着他,还时时刻刻想着他,似乎让他很受用。
戎缜目光追随着青年躲闪的眼神,听他不那么真心的回道:“想。”
“哪里想?”
戎缜心情很好,一般这种时候他都很有耐心,可以容忍这个漂亮的花瓶说些无伤大雅的话,做些不那么乖巧的事。
江寄厘呼吸有些乱,小声道:“哪里都想。”
戎缜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唇,嗓音低沉而暧昧:“是吗?”他的手指慢慢压住青年柔软的舌尖。
“先生!”江寄厘哆嗦了一下退后,惊叫出声。
然而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几近于吼了戎缜一句。
如此冒犯的行为对戎缜来说称得上大逆不道。
江寄厘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戎缜注视着他惊慌的神情,善心大发:“没关系。”他嗓音低低的:“厘厘……多漂亮的宝贝……”他的手指又抚上了青年的唇。
江寄厘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害怕我?”
他垂眸摇了摇头。
“抬起眼睛来。”
江寄厘眼底已经含了泪。
“又和我说谎。”戎缜抽出手,转而去解开他衣服的一颗扣子,“刚才心跳得很快,怎么了?嗯?”
江寄厘的脸红得发烫,那种熬人的难堪又开始上涌。
“上次在阳台上,你害怕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的手还在慢悠悠解着扣子,青年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里,他低头,在颈间吻了一下,“这里,就是在阳台上,你最害怕的时候我留下的,还没散下去。”

“今天出去没买东西,生我气了?”
戎缜总是这样,话题跳得很快,江寄厘在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既要留意他的动作,还得留意他说的每一句话。
“没有,我没有生先生的气,我买了东西,那些积木都是我买的。”
戎缜轻轻“哦”了一声:“不生气,那厘厘是不是也很喜欢那天的方式,不如以后我都把太子和卡斯罗弄来旁观,你觉得怎么样?嗯?”
戎缜并不喜欢那条卡斯罗,一条捡来的狗而已,他没兴趣起名字,所以这条卡斯罗犬就只能叫卡斯罗。
“不要……”江寄厘低声哀求:“先生,我怕狗。”
“我知道。”
戎缜在他侧脸上吻着,语气恶劣:“我就喜欢看你害怕的样子。”
“那你怕我吗?”
江寄厘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没说话。
“江寄厘。”戎缜的右手扣上他纤细的脖颈,几次收紧,看他面色涨红,又轻轻放开,他嗓音调笑:“我再问你一次,你怕我吗?”
“怕。”江寄厘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而这声哭声似乎让戎缜很愉悦,他朝后靠在了床边,给他擦了擦泪:“那你到底是怕我还是想我?”
江寄厘被他问的几乎要崩溃,和戎缜这种人交谈本就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谁都知道惹戎缜不痛快是什么下场,他更是深有体会,所以每说一个字都要斟酌再三,但似乎戎缜就是在翻来覆去的逗他玩。
无论他回答什么,眼前的人都有办法为难他。
戎缜太喜欢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一个全然依附于他的花瓶在他面前展现出如此脆弱又不堪的一面,这很能让他兴奋。
“怎么哭成这样,哭肿了眼睛明天就不能回去见老太太了。乖,不哭了。”
戎缜想看他哭,他就得哭出来,现在戎缜不想看了,他就得立马收,再多一秒戎缜都会烦。
他很快整理好情绪后,戎缜果然心情更好了,亲昵的抱着他的腰身,颇有兴趣的搭了块积木。
“听程严说你给我挑了礼物?”
“是,我现在请程叔拿过来。”
戎缜环着他的手紧了紧:“不用,晚上再看。”又搭了几块后,门被敲响了,林齐在门外说道:“先生,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戎缜扔下那些小零件,起身开了门,被放开的江寄厘在后面忙乱扣好自己领口的扣子,他听到戎缜和林齐说:“去把房间收拾干净。”
这说明今晚戎缜要睡在这边。
他低头跟着走了出去。
男人长腿微抬,奢华的红木雕纹楼梯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有佣人端着东西往二楼走,应该是去打扫他的房间,微微鞠了一躬:“先生。”
戎缜脚步一顿,突然把身后的江寄厘拉来,胳膊环上他的腰。
“走在我后面做什么?”
佣人忙低头又喊了声:“夫人。”
江寄厘朝她点头,脸有些红。
楼下准备晚餐的佣人鱼贯而入。
有戎缜在的任何一顿饭都是精致而正式的,长窄的REMEO餐桌上一道道菜被揭开,台面上犹如墨画一般的纹理蜿蜒交错,最中间是卡纳莱托胡桃木的v字型木架,簇着一捧漂亮的嫩黄色小苍兰。
佣人们礼貌鞠躬,端走净手的水和手帕:“先生,夫人,请慢用。”
戎缜挽起袖子,慢条斯理的切了片法肝。
江寄厘坐在他的旁边,安静吃着自己右边的一盘菜,整个餐桌上只有这份酱虾他勉强吃得下,他本就不爱吃这些,自己在家时往往都是吩咐林齐准备中餐的,太生冷咸腥的食材他闻一口都会吐,更别说进嘴了。
他没什么胃口的嚼着虾肉,越吃越慢。
“不饿?”
戎缜眼神都没抬,江寄厘还是吓了一跳。
“是。”
“饭前吃了什么?”
戎缜表情没什么波动,江寄厘却头皮发麻了,他如实交代:“一包薯片,两个蛋糕。”
“吃的不少。”他淡声评价道,然而下一秒就话锋转了,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江寄厘的心上:“林齐,把夫人房间里的垃圾都扔掉,别再让我看到。”
江寄厘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没等他再解释什么,戎缜就往他面前的盘子里切了片鹅肝。
“吃。”
江寄厘僵住了,他察觉出戎缜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妙。
没敢说什么,忍着反胃喂进了嘴里。
“好吃吗?”
江寄厘难受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没拿叉子的那只手狠狠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他轻声道:“好吃。”鼻息已经有些发颤凌乱了。
戎缜又夹了块什么,江寄厘垂眸看清,是切开的里昂内脏香肠。
“尝尝。”
江寄厘舔了下发干的下唇:“先生……”
戎缜轻轻捏着酒杯,手指在杯沿上缓慢触了一圈,然后“咔哒”一声,玻璃与大理石桌面接触传出一声克制的脆响。
江寄厘心里的那根弦猛地绷断了,他夹起来喂进嘴里,只嚼了一两下便要吞咽,卡的喉咙生疼,几欲干呕。
他抠着自己的手心,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滑过他白净的鬓角,而后掉进了眼睛里,像是滚烫的眼泪。
戎缜心情好时施舍过来的零星爱意,他只能当作玩笑,恃宠而骄这个词是比玩笑更可笑的笑话,戎缜的心思没人琢磨得透,他只能永远诚惶诚恐,像走钢丝一样。
戎缜觑着他面颊上的眼泪,轻笑了声:“吃个饭,怎么又哭上了?真是个可怜的宝贝。”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手。
这时程严从外面进来了,附在戎缜耳边说了什么,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散漫的吩咐道:“把人带到花园里,我等下过去。”
“是,先生。”
程严离开后,戎缜也擦完了手,他揉了揉江寄厘的头发,在他发烫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道:“吃完饭上去洗澡,等我。”
花园里。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草坪上,头脸上盖着一块毛巾,湿漉漉的蒸腾着热水的潮气,他呼吸急促,看起来害怕极了。
戎缜坐在藤编的靠椅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程严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地方白天程严也来过,是江寄厘经常晒太阳上课的地方,现在却全然变了一副模样。
戎缜指间夹着一根烟,慢悠悠摸着卧在脚边的太子,颇有耐心的逗着他。
有人向戎缜汇报:“先生,东西是从引东港那边弄进来的,孟四的夜总会上还抓到几个外国佬和东南亚人,据说是南区这边的经销商,几乎所有的夜总会都……不干净,全碰了这些东西。”
戎缜弹了下烟:“就是你牵的头?”
地上跪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哆哆嗦嗦的回道:“不是我,戎先生,那几个外国佬我一个都不认识,烟我也没听过,是最近闹得凶了我才知道,戎先生,您要相信我……”
“嘭。”身后的人狠狠踹了他一脚,连带着毛巾一块扯住了他的头发。
沉声警告道:“先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中年男人几乎呕出血来,喘着粗气闭了嘴。
等待再次安静下来,戎缜才又开口。
“不是你你跑什么?”
中年男人被拽得脸朝上:“……戎先生,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去埃塞俄比亚是因为我答应和我太太去那边旅游。”
他订了今天晚上七点的机票,结果还没上飞机就被人抓来了这里,他心知事情败露,吓得路上尿了好几回裤子。
戎缜也不说话,慢慢抽完那根烟,将烟头在桌上那个漂亮的国画石烟灰缸里捻了一圈,中年男人还想说话,戎缜却突然抬头,他几乎没反应过来,烟灰缸就已经狠狠砸了过来,在他腿边碎的四分五裂,他一个不慎,尖锐的碎片就扎了进来。
男人的声音冷淡而散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戎缜脚边的太子也发出一声低沉凶烈的叫声,两条后腿支起,是戒备攻击的状态,仿佛在威胁一样,令人胆颤。
男人吓得几乎要尿出来。
就在这时,阳台突然传来一些几不可闻的动静,戎缜抬了下眼,随后收回视线。
“坐下。”
太子耳朵动了动,立即便乖巧了,摇着尾巴又卧倒在他脚边。
“先生,是刘长明……是他牵的头……”中年男人浑身抖着,把一个名字供了出来。
戎缜闻言低低笑了声:“在南区抓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你的。”
“不过一年没分心思管南区,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程严,我当时是不是说过什么东西绝对不能碰。”
程严低头,恭恭敬敬的点头:“是的,先生。”那种东西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先生也并非是要他的答案,只是在震慑这个不知死活敢碰那种东西的人。
这是先生绝对不可触犯的逆鳞。
戎缜起身走了过去,一脚踹上中年男人的胸口,他瞬间便朝后飞了出去,痛苦的□□之间,一口血吐了出来,戎缜眼神淡漠,看他疼得浑身痉挛抽搐。
“那批烟在南区闹了两个月,你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弥补?”
“戎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碰了……”他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甚至还有些屎尿失禁。
戎缜厌恶的扫了一眼,抬起了脚:“废物东西,丢回南区吧。”
中年男人哭得更惨了,他知道一旦戎缜出手,他就免不了几十年的牢狱之灾,他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戎先生……”
而戎缜置若罔闻,径直走出了花园,程严看着闹哄哄的一片,也跟着走了出去。
戎缜:“把今天夫人挑的礼物拿过来。”
程严应声,转身的时候忽然顿住,多嘴了一句:“先生,夫人刚才,应该是吓到了。”
以前先生从来不会在这边解决这些乌七八糟的人,见了血的事情都在南区大宅,今天是头一次,还恰好在花园里。
戎缜面上不显,“嗯”了声。
他当然知道那个漂亮的小花瓶吓到了,不过,吓到了才更好玩。
程严取来了领带,戎缜拆开盒子拿出来,慢悠悠绕在手上上了楼。

第5章 chapter5 见好就收
楼下的情况江寄厘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戎缜在干什么,夜晚微凉的风一股脑涌进了他的鼻腔。
那天的梦境卷土重来,江寄厘怕极了戎缜,哪怕他只是坐在那里,江寄厘就能联想到无数让他胆寒的事情,他想了起那天的梦。
他被戎缜关在铁笼子里,被恶犬疯咬,咬得支离破碎浑身是血。
江寄厘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晚饭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胃感又开始作祟,他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白天吃过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得只剩下胃酸,吐无可吐才停下。
他皮肤本就白,此时脸色更是苍白的快要透明了,唯有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仿佛刚刚大哭了一场,他撑着墙放了热水,洗漱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墙上的温度计显示此时浴室的气温足有三十度,江寄厘却觉得浑身发冷。
因为他知道,戎缜在场的时候,太子绝不敢随便发疯,狗最会看人脸色,哪怕是血统更高贵的獒犬也一样,唯一的可能就是,戎缜默许它嘶吼威胁,更或者是,戎缜授意它这样做。
江寄厘只要想到这点就后背发凉,耳边不断响起之前在阳台上戎缜威胁他的话。
他说:“你不过来,我就把你扔下去。”扔到两条发了疯互相撕咬的烈性犬中间。
戎缜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比谁都清楚。
当年他被戎缜一眼挑中,矜贵优雅的男人视线扫过他的全身,一遍遍的夸他:“真是个漂亮的宝贝。”他以为他会是不一样的。
直到新婚当晚,他因为叫错了称呼,被戎缜扣着脖子摁在冰冷的地板上,毫不留情,他怕得浑身颤抖却丝毫不敢反抗。
原来他是不能直呼戎缜姓名的,他要叫先生,戎缜才会高兴。
他在一众联姻对象里脱颖而出成了戎太太,却比不得其他任何嫁入豪门的少爷小姐,因为起码那些李太太岳太太方太太不是自己丈夫的玩具,他们不会被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掐着脖子近似于侵犯一般的粗暴对待,他们也不用向自己的丈夫一遍遍说:“先生我错了。”
可能当年父亲母亲高高兴兴把他嫁进戎家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局面,更甚至直到现在,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在戎家就像是外面传言的一样,很受戎缜的喜欢,是戎缜每个酒会都会带出去的优秀漂亮的戎太太。
所以他很少再往家里打电话了,他怕自己多说一句话就会露出痛苦的端倪,江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在淮大当了十几年的教授,为人正派耿直,和戎家这种大家族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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