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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事件簿(荒木泽代)


连骐一开始都有点懵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帮熊乐晨办事是一回事,连骐也有点被激起好胜心了。不就是两天内搜集名贵珠宝吗?搞!
一时间,好些大拍卖行和珠宝商,都接到了连骐的咨询。
而工作室设计师这边,他表示赶一赶的话两天出个草图确实勉强赶得上——这还是人情关系外加“钞能力”才插上队的。但要做出成品的话,别说是两天,两个月都未必做得完。毕竟熊乐晨想订的是纯手工的作品,还要精雕细琢,这个实在拼命赶也赶不上。
熊乐晨闻言,淡定回复:“没关系,不用你们做。”
工作室众人:“……啊?”
“设计图和原材料都给我就行。”熊乐晨,“后面我来解决,你们只负责设计。”
工作室负责人问:“能问问吗,熊先生准备找哪位高手来制作?”
熊乐晨又是那俩字:“保密。”
负责人:“唉……”
白嘉礼:该不会是自己动手吧!他那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可以搞定?!
事实证明,白嘉礼猜中了。
两天后,设计师的草图交了出来,熊乐晨亲自跟对方确认了细节。设计师跟他解释是什么工艺能做出来的什么东西,熊乐晨表示不用听这些,他只确定外表形状。设计师只好在画出很多细节的同时,参照各种实际存在的文物照片,跟熊乐晨去解释设计中涉及的各种数据。
说实话,有些数据完全是由工艺水平确定的,设计师自己也不好上下嘴皮一碰就秃噜出一个确定的数据来。熊乐晨听了他的解释,第二天就让白嘉礼带自己直奔本市最大的博物馆,专看用了设计师所说工艺的文物。
一个个精致小巧的文物,躺在明亮干净的橱窗里,的确展示着这个世界千年前的人们的高超手工水平。完全密封的玻璃,让熊乐晨没办法钻进展台里去亲自“摸一摸”那些文物的结构,他只好用“眼睛”从各个方向进行“扫描”,记下来,等于在意识中存储了这些文物的立体视图。他甚至直接在博物馆里直接拍照和设计师沟通,把所有模糊的地方都完全确定下来,才走出了博物馆。
回家路上,白嘉礼再次确认:“您真的不需要购买或者租借一些制作工具吗?”
熊乐晨:“不用。”
“其他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吗?”
“没了。”
白嘉礼看他这么干脆,只好先随他去。反正要是之后还有需求,熊乐晨应该会主动找他的。
接下来的两天,熊乐晨就自己待在家里了。连骐在全国各地、甚至国外找到东西后,就叫人直接“打飞的”送到熊乐晨这里。不同的人上门几趟后,东西还真的凑齐了。熊乐晨在客厅把原材料摆了一地,与其说是准备亲自当手工匠人,不如说更像是要用这些东西作法了。仿佛他站在旁边念几个咒语,这些原材料都会自动变成设计图上的东西似的。
薛锐炼制的时候或许可以达到和这个效果差不多,熊乐晨可不行。
熊乐晨的做法,非常直接、非常原始。
黑雾从他身上涌出来,他直接以绝对的力量来改变原材料的形状,用吞噬功能来“雕琢”材料的表面。他像是台电子仪器,精准地削去不需要的地方,按照他自己后来重新画的设计图一五一十地呈现。连骐给他找回来的名贵材料,他也下手下得毫不犹豫,快狠准地完成了塑形目标。
哦对了,虽然熊乐晨一度掌握了不少钱,但买完房子之后,其实也就剩几百万。他只留了十万,剩下的全给连骐了。实际上还是有点不够的,不过连骐没计较。他知道熊乐晨给钱的上限,比照着这个标准花得超支了一点,可超得不多,多出来的部分是连骐自愿给他补的。
连骐还跟熊乐晨道,一些珠宝玉石在产地那边其实还有更好更贵的货,不过是有钱都未必能拿到的精品。熊乐晨以后要是还想再这个领域钻研钻研,可以去到产品亲自玩玩。
熊乐晨对此不置可否。他不觉得自己花了几乎所有的积蓄来做东西,算得上为了薛锐掏心掏肺;也不觉得自己买不起更贵的材料,做出来的东西配不上风光霁月的薛锐。熊乐晨很清楚,薛锐空间里的东西、他自己用的东西,都比熊乐晨要做的这些不知高出多少倍。即便是这个世界最稀有的珠宝——价值连城那种——也远远比不上薛锐的那些法宝。所以熊乐晨明白自己这些礼物的定位:只要是自己认真准备的,送出去,就算一份心意。
再说了,薛锐还未必知道熊乐晨准备了东西呢。他那边估计也在炼制东西,没别人护法的话,就难以多分神。他倒是会抽空给熊乐晨发信息,熊乐晨就乖乖回复,也没提自己出过门之类的,只说整天在看视频、玩游戏。薛锐看他汇报的行动和往日差不多,自然不会多疑。
熊乐晨不知道薛锐的进度,但他自己是在加快的。他的黑雾能分化出各种形状、各种大小的无数双手,做起手工艺品来效率惊人。只需两天,他就完成了所有制作,顺便还把剩余的边角料都收拾——就是吞——得干干净净。不过他总共也就做了两件东西,说不上多麻烦。而且东西吧……说实用未必实用,说好看也不一定比得上薛锐的审美,熊乐晨只能说自己尽力了。
他又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一天。这天拂晓,薛锐终于回来了。
薛锐是能隔绝浮尘的修行者,自然是干干净净地进了家门。但大约是他回家时正露水最重的时候,一开窗熊乐晨就感觉到了水汽,于是起身时一张嘴就是:“要毛巾擦擦吗?”
“……什么?”薛锐怔了一下,“我没什么事,不用。怎么这么问?”
熊乐晨上前摸了摸他的衣服:“山里的凌晨,露水重,你刚刚开窗的时候外边也有雾气。”
“哦,没事,这些东西不会沾在我身上。”薛锐边说,边顺势抱住熊乐晨,“我们重逢之后,从来没分开这么久,想我了吗?”
熊乐晨回抱他:“想了。”
薛锐无声一笑。就算知道熊乐晨的“想”不是情人间的思念,他也继续追问:“怎么想的?”
“就是做什么都想起你。”熊乐晨回道,“如果你看见这个了会怎么说,看见那个了会有什么反应。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没看见我的信息。”
他每说一句,薛锐都想亲他一下,甚至咬他一口。但薛锐最终只是紧紧抱着他,语气里带着些隐隐的笑意:“看来是真的一直在想我了。除了想我就没干别的,是吧?”
熊乐晨本来想说“干了别的”,嘴巴一张,忽然意识灵光了一次,应道:“嗯。”
“嗯?怎么忽然会说这种唬人的情话了?”薛锐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终于稍微退开一点,看着熊乐晨的眼睛,“看来小小分别几天还是有效果的。”
“你是说,‘小别胜新婚’吗?”熊乐晨一眨眼,“那以后要时不时这样分别吗?”
“当然不。没特殊原因,我才不想这样分开。”薛锐再次抱紧他,“你说想我了,我想你是你想我的许多倍。”
熊乐晨道:“你炼器的时候不专心吗?”
“专心了,但是炼给你的东西,我还是会想到你。”薛锐道,“尤其怕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时空裂缝忽然又出现,把你又带到不知道哪里去……”
“我现在能稍微控制时空裂缝了,我会撑到你回来的。”熊乐晨道,“你想我,那你怎么想的?”
他想听听薛锐的答案。
薛锐却道:“说不清楚。”
熊乐晨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是吗……”
“我很难讲明白我心里的感觉,有需要专心,需要排除杂念。但是排除掉其他的之后,就只剩你在我脑子里了。”薛锐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解释道,“我们明明还没重逢多久,可我已经不习惯一个人了。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要很用力才能抑制住我的胡思乱想。有好几次,我都在想,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把你带过来,让你看着我炼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熊乐晨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能分析出这些语言里包含的深刻情感,不知道什么语言才能回应得与之相衬。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那我以后都跟你去。”
“好,都跟我去。”薛锐一笑,忽地把熊乐晨整个抱离地,“现在也跟我回卧室?”
熊乐晨都被他抱起来了,还能有别的回答?他只环着薛锐的脖子,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又想起一句:“欢迎回来。”
薛锐忍不住凑近他的唇:“嗯,我回来了……”

薛锐让白嘉礼找景点的时候,白嘉礼听得有点懵。
他听得出薛锐可能要做点带有“浪漫”性质的事,结果他选的地方,怎么说呢……总之不是大部分人会选择的“浪漫之地”。
不过想归想,白嘉礼不会在这种时候去干涉老板们的选择。他依言选了比较符合薛锐要求的地点,薛锐确认之后,白嘉礼又开始张罗给他们定行程。薛锐同意了大部分,但最后酒店去往目的景区的行程安排,薛锐删掉了。
白嘉礼终于忍不住确认道:“您确定吗,薛先生?就算是这个酒店,去到目的地还有接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确定。”薛锐点头,“把精准的地点在地图上定位给我。”
白嘉礼只得同意。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薛锐选的地方也不热门,行程当天就订好了。然后,第二天两人就出发踏上了旅程。
这个过程,熊乐晨几乎没有任何疑问。白嘉礼来接两人去机场的时候,看到熊乐晨只背了个双肩包,还忍不住带着点暗示性地问了一句:“熊先生,你就背一个双肩包,东西带够了吗?万一出去后,有些东西想用的时候又不方便买就麻烦了……”
“没事,够了。”熊乐晨其实除了那两个盒子,根本没什么东西需要装,证件之类的其他东西都在薛锐的空间里。背这个包,纯属装装样子。
薛锐本人倒是拖了个行李箱,但这个箱子也很小,白嘉礼忍不住猜测这两人究竟带了什么东西出门。毕竟两人要去的地点和时长,理论上是需要不少行李的。熊乐晨不知道,薛锐还能不知道吗?要是薛锐明知这趟旅程的情况,还不提前做些准备,那真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发生什么。
白嘉礼带着“千万别闹翻”的祈祷,把两人送上了飞机。
这趟飞机跨越了大半个国度,在一个气候完全不一样的城市降落了。
这里的温度比熊乐晨他们住的城市低许多,几乎等于拦腰斩断。呼呼的北风吹着,同一架飞机下来的人有许多立刻加了厚外套,把自己裹紧。薛锐和熊乐晨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们甚至因为行李简单而没托运,优哉游哉地出了机场。接人的车已经等在外边,两人上了车,直奔酒店。
机场到酒店也花了好几个小时,接机的车直接贯穿了整个城市,把人送往乡镇的一处酒店。别看酒店似乎在乡下,配置还真不错,堪称奢华。主要这里已经是距离景区最近的聚居地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酒店、民宿分布在小镇街道上,当地还建设了许多旅游特色的街道,游客出门就可以稍微逛一逛。薛锐和熊乐晨住的地方,说是酒店,实际上已经是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了。一楼是客厅、厨房、书房等,二楼有两个卧室,都是大床房。不过薛锐和熊乐晨只睡其中一个,另一个注定要空下来了。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他们刚放好东西,酒店的管家就打电话过来问,是都可以准备晚饭了。
熊乐晨问了一下菜色,都是没听过的,于是表示要吃。
不到半小时,酒店的服务人员从小院的侧门推门而入,带着装满食物的小车。他们按照两位顾客“在院子里的小亭子吃”的选择,将饭菜摆在了亭子里的木桌子上。其实天色还不算很暗,但亭子周围的小灯泡串亮了起来,把这餐晚饭的氛围搞得还挺温馨。
酒店管家甚至还问熊乐晨和薛锐,是否需要在旁边拉一个取暖器。毕竟天气又冷风又大,在院子里吃饭,颇有种喝西北风的感觉。熊乐晨表示不用弄,酒店管家看他俩穿着单薄又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没多管闲事了。
管家走后,两人并排坐下来吃饭。
本来安排的是面对面的座位的,熊乐晨在一张椅子旁边站了两秒,拎起椅子摆到了薛锐椅子的旁边。
薛锐轻笑一声:“这么想黏着我吃饭?”
“我看了一个视频,说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从面对面坐改成并排坐,代表两人之间的关系改变。”熊乐晨道,“我们不该并排坐吗?”
薛锐好笑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都在研究些什么,但你想坐哪里都可以,坐我身上我都不介意。”
熊乐晨听出那是玩笑,没回应,只在薛锐身边坐下了。
两人依旧是“薛锐尝一口、评价,熊乐晨吃完剩下的”模式。今天的晚餐都是特色菜,薛锐就尽量说一些与之前吃的东西尤其不同的地方。好在这酒店价格贵,厨师也不会太差,一些本地的特色还是能尝出来的。两人边吃边聊,不到半个小时,整桌明显超过两人分量的菜肴就被清扫一空。
这还是熊乐晨刻意维持人类速度的结果呢,不然那就真是薛锐尝一口,熊乐晨接着瞬间刮完整盘就行了。
吃完晚饭,酒店管家来收拾清理,薛锐顺便问了晚上镇里有什么活动。
管家于是贴心介绍了一下本地最热闹的夜市,还告诉了他们怎么走——毕竟这个镇子不大,走一走就能走到地方了。
管家再次离开后,薛锐问熊乐晨:“想去玩玩吗?”
熊乐晨道:“我都行。”
“……你就真一个问题不问?”薛锐看他一路都是随便摆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我们准备去哪、去做什么,你一点不好奇吗?”
“好奇。”熊乐晨一眨眼,“但你不是想给我惊喜吗?那我就不问、不猜,我只要跟着你去听去看去感受就行。”
“你看起来这么淡定,指哪打哪,我又感觉我总是藏着掖着好像没什么意义了。”薛锐失笑,“我好像一个人在表演,装得这么神秘,都是白费劲。”
“那我该问吗?”熊乐晨站在原地,望着他,“或者你把事情简化一点,这样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白费劲’的感觉了。”
“都走到这步了,我还简化干什么?”薛锐轻笑,“再说了,你值得我费这么多劲,就算你没有所谓‘仪式感’带来的感受,你也值得体验这一切。”
说到这里,薛锐又自己调整好心态了,抓住熊乐晨的手捏了捏:“说了别人有的你也要有的,就算你感受不深,能记住这一切就够了。”说完这些,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今晚是真没什么计划的,你想出去转转的话,我们就出去。不想的话,你就在这里玩手机看视频,都可以。”
熊乐晨想了想:“刚才那个管家说,街上很多吃的。你还想尝吗?”
“只要你想知道味道,那有什么不可以?”薛锐明白他的意思了,牵着他的手道,“那待会儿时间到了我们就出去。”
“好。”
逛夜市,从头吃到尾,还买了两个明显溢价的特色手工艺品,两人回了酒店。
“这里天暗得好晚。”熊乐晨评价道,“刚才才全部暗下去的,他们的夜市其实该叫‘傍晚市’。”
“地理位置不一样罢了。”薛锐道,“晚上天黑得晚,早上天也亮得晚。”
说到这里,薛锐又状似随口说的一般,抛下一句:“明早去看看日出?”
“好。”熊乐晨这回终于问了,“几点?要准备什么吗?”
“早上六点左右吧。”薛锐顿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稍微透露了一句,“……到时候我给你衣服换上。”
熊乐晨:“……啊。”
他其实明白了,就是这个日出的时候,薛锐要做些什么了。但熊乐晨再次勒令自己不要深想,乖觉点头:“明白了。”
——他得想办法把那两个盒子揣上!
要不……就裹起来吧?
面临着“人生大事”的两人,看似平静地度过了一夜。
早上五点多,天还黑着,薛锐终于掏出了……一件新外套、一个耳钉、一条项链和一个手环。
外套的款式和这个国度常见的不太一样,半长宽袖、长襟几乎及膝,要说有点像这个国度的古装吧,材料上又没那么软和飘逸,反而带着点易于塑形的硬度。这件长袍外套是蓝底的,上面用丝线刺上了金银、青绿、紫铜等多种颜色的绣纹,颜色多而不乱,繁美绚丽。长袍配了一条腰带,颜色花纹与长袍风格类似,尾部缀着精巧的金属坠子,衬得这一身愈发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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