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普拉米亚接了一个日本的任务,仁王想办法接了个任务,也跟着普拉米亚回了日本。
萩原没有在警校毕业后没多久就死亡,自然也没有一个“忌日”。但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依然约定了每年都要私下里聚一次,却没有固定聚会日期的警校几个人,因伊达航似乎要进行工作调动(这时候他还没有定调动的位置),与依然发到警局的炸弹犯的预告,决定在炸弹犯预告的前一天进行会面。
萩原在七年前活了下来,但整个警局也因为那次案件而人仰马翻,甚至因为牵扯到了泥参会,内部对炸弹案的重视程度很高。
萩原前脚穿好防护服,正要带队上楼,楼就炸了。
他当然也会想,如果我快一步,是不是就会直接被炸死?
而在另一处拆弹的松田呢?他还安全吗?
另一处风平浪静,只有这一处不仅有炸弹犯同意交涉约定交谈却又突然联系不上,还有在楼爆炸后冒出来的泥参会的人,后来更是整个案子被转给了对策处理班中的暴力犯罪对策科(也就是负责国内暴力团体案子的科室),被牵扯其中的萩原自然会想要关注其中的真相。
但他和松田都在爆处组,预告函的事虽然传遍了东京警署,却是搜查一课的工作。
索性就利用已知的线索和昔日同僚谈一谈看法。
当天下午,他们聚会时正好撞上普拉米亚完成任务,如同宿命一样救出了那个民间对普拉米亚复仇的组织的成员。
仁王那天和真田碰面,注意着普拉米亚的行踪,就将真田往普拉米亚执行任务的地方带,结果正好撞上警校组。
仁王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和警校组碰面了——真田加入了警校组的追捕行动。
仁王也动了手,用网球阻碍了普拉米亚的逃跑。
当然,仁王提前做了安排,普拉米亚本人又确实武德充沛,最后还是带着伤跑了。仁王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
真田很清楚仁王的实力,他知道仁王放了水,因此他不太赞同仁王的做法。而仁王已经看见波本和苏格兰隐入人群中,几乎是在真田出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警校组的另外三个人走上来打招呼,打断了仁王和真田之间有些别扭的气氛。
“这是你的朋友吧,真田?”伊达航热情地走上来打招呼,“吓到你了吗?”
看仁王反应很快抬手用网球去砸普拉米亚,就知道仁王没有被吓到。伊达航用的是警察安抚和与群众拉近关系的小技巧。仁王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又看了一眼真田和附近已经开始控制现场的其他警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应该不需要做笔录吧?”
“如果有急事的话,你的那份笔录由真田来就可以了。”伊达航说。
从出现在他们视野里开始,仁王就是和真田一起的。仁王做了什么,真田也都知道。有些群众不喜欢去警局做笔录。既然真田一直和仁王在一起(在案件发生的时间段里),又和仁王是朋友,由真田负责笔录是完全可行的。
仁王离开时真田还皱着眉。
他没有在警校组的人面前反驳什么,只在系统里发表了很有他的风格的“质问”。仁王急着去处理普拉米亚,没有回复。真田就更气了。
他的情绪表现得很明显,又一直皱着眉,松田看了忍不住道:“我记得,上次警校时见到你和你的这个朋友,你们也有争执……该不会每次见面你们都会吵架吧?”
真田读警校时仁王有去送他,那次两个人倒是没吵架,但松田没看到,看到的只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在警校期间,又一次仁王借着组织内管理的漏洞偷偷跑来找真田。他提前踩过点摸了底,确保附近没有组织的人以后就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去和真田会面了,也是存着让警校组,特别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到自己的脸的主意。
当时他还没有做好将“日内瓦”和“仁王雅治”这两个身份分开的打算,只是有些好奇,如果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提前知道自己是真田的朋友,又在组织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必然是黑方,但或许能让红方这些人误导自己的身份呢?
他也确实和真田一起见到了警校组,算是在警校附近的店铺打了个照面,也打了个招呼,相互做了自我介绍。
然而那时候他正得知真田在警校也成了“风纪委员”,和他们任务中需要救助的“任务对象”关系并没有变好。
仁王和真田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他们为人处世和对事物的看法差别太大了,确实是每次见面都会有争执。而他和真田太熟了,平时说话也大多夹枪带棒的,相互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于是和警校组见面时,他和真田正处在互相语言攻击的阶段。在不熟悉他们的人眼里,他们是在吵架。
松田还记得上次见面时的事,能和真田顶上去争吵的人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后来他也从真田口中知道这是他从小到大就认识的朋友。但真田拒绝承认是幼驯染。
而仁王告别真田和警校组后,直接换了张脸去给普拉米亚最后一击。
他没打算让普拉米亚隐藏在日本三年,还搞出大乱子。他原本以为,萩原没有牺牲,警校组就不会撞上做任务的普拉米亚。但还是撞上了。
他也预想过这种情况,在警校组面前展现出的形象也是他准备过的,真田很清楚这一点,才更加生气。
仁王却我行我素地根据追踪器找到了重伤后打算去找黑医的普拉米亚,顺手将普拉米亚塞进了组织的实验室。普拉米亚的□□自然也被组织吸收了。
琴酒知道这件事后还发了信息来讽刺他,说早就该将这个杀手处理掉,而不是将人放在外面好几年才做后续的收尾工作。
爆炸的那栋楼在警方通报里属于瓦斯泄露,也没有真的爆炸发生,因此组织并不知道作为卧底的波本和苏格兰还跑去“逮捕罪犯”,也不知道执行任务的日内瓦并不是偶然遇到重伤的普拉米亚才将人带回组织,而是一直追踪着普拉米亚,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普拉米亚就此消失。
普拉米亚的炸弹后来经过了组织研发部门的改进。但化学药剂并没有普通的火药好搞,普拉米亚的炸弹实用性不够强,就只作为组织炸药库的一种选择而存在。
仁王出于职业病对比了公交车上炸弹和组织炸弹的优劣。
挟持公交车这个想法真的很清新脱俗。仁王在绑匪掏出枪,威胁公交司机时往前探过身,去小声安慰被吓到的步美。
“那边的小子,闭嘴!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绑匪凶狠地用枪指着仁王,“坐回去!
仁王微眯起眼,没有说什么而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在绑匪要求车上的所有人交手机时随手将备用机丢进袋子里。
然后他拿出自己属于仁王雅治这个身份的手机,就藏在衣袖里,盲打拨通了真田的电话。他当然提前在系统里和真田发了信息,确保电话一定会打通——这个电话不是要打给真田的,而是要让搜查一课的其他警察听的。
负责传递信息的第三名绑匪,在最后一排,但她没办法看到仁王在自己袖子里的操作。仁王没有低头,也没有其他举动,只是穿着较为宽大的运动外套,手锁在袖子里也不是什么异常举动。
“那个小鬼,你在干什么?! 绑匪从车前过来,抢过了柯南手里的徽章。
仁王一边手里还抓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帮柯南挡了一下:“那说不定是个玩具,别对小孩子这么粗暴。
绑匪将枪头转向仁王这边:“你也一样,让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不懂吗?!
仁王坐了回去,心想,可不是谁都能用枪指着我的。
第53章 满月的前奏(五)
真田接到仁王电话时已经提前知道了仁王就在刚才打过电话的公交车上。
电话里, 利用公交公司转达讯息的绑匪,要求释放前几天被抓捕进监狱的一个抢劫珠宝的犯人。是团伙作案,只逮捕了其中一个绑匪, 其余三个绑匪逃走了。据说另外三个绑匪身手都更好一些, 被抓捕的这个算是“专业人士”,擅长制定计划和鉴定珠宝。
“同意他们的要求。”目暮警官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他叮嘱公交公司的接线员不要激怒绑匪, 尽量顺着绑匪,一边已经让佐藤和高木开车出去追踪这辆公交车。
真田先从系统里知道了绑匪出现在车上时的各种举动, 接着才接到了仁王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后没有出声,而是听了一会儿,才对目暮警官说:“警部,我的朋友现在正在那辆公交车上, 他拨通了电话。”
他一边说一边开了手机的外放。
这个年代的电话功能挺少的,接听时也很容易有漏音。但仁王的手机做过改装,功能性比普通的电话要强。比如说,为了防止通话过程,特别是和组织成员的通话被别人窃听,电话的收音设备特意做过处理。
仁王自己的听力很好,因此他的听筒设置的收音音量是偏低的,属于听力不太好的人将手机放在耳边都会听不太清楚声音的音量, 用在这个场合, 这一点反而成了优点。哪怕警察们在说话, 仁王用袖子捂住听筒后,坐在车上的其他人就根本听不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了。
真田刚开了外放,就赶上仁王站起来阻止绑匪。
目暮警官就听到了柯南的声音, 以及绑匪威胁人的声音。
还有枪。
他马上和正在追踪公交车的佐藤沟通, 传递信息, 并指示监狱那边的警察在释放犯人时追踪犯人的位置。
他们确实可以释放犯人,也可以不“跟踪”,但同样可以在犯人身上留点小道具,并提前由分析师分析出犯人可能去往的落脚点,提前布防。
逮捕犯人时,犯人不肯说出抢到的珠宝藏在哪里,但连续不断的审讯也还是获得了一些信息。警方内部也是有分析师的,分析师也分析出了珠宝可能在的地方。相关科室的警察也做好了搜查赃物的准备。
收手机的时候,绑匪被朱蒂故意绊倒,又佯作道歉锁住了枪的保险。仁王很清楚绑匪手中的武器已经用不了了,可被武器指着的感觉可不好受。他见柯南试图找出坐在最后排三个人中的绑匪的“同伙”,又掏出一本小便签本,写了点什么以后将便签本从座位底下扔给朱蒂。
这一次绑匪又生气地过来将柯南拎起来丢到地上时,是新出医生拦住了他。
看上去新出医生就只是个温柔的,强行忍住恐惧的,负责的学校的医生,但仁王确实从这张温顺英俊的脸下看出了贝尔摩德的隐怒。
看来这时候贝尔摩德已经开始怀疑柯南了。
学生体检的时候,小哀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学校,贝尔摩德没有第一时间拿到小哀的身体信息。但只要贝尔摩德确认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那么她很快也会顺藤摸瓜,发现灰原哀就是宫野志保。
公交车在东京环绕了一段时间。在确认警方已经释放绑匪后的半个小时,绑匪接到了被释放的犯人的电话。
他们让司机将公交车往隧道的方向开。
在这段时间里,仁王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警方也在根据电话里绑匪说出口的信息来推测绑匪的行动。
绑匪叫了两个人去前面,要他们穿上自己的衣服。
仁王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赤井秀一,贝尔摩德。
真会选人。
绑匪选出两个人,是为了假扮成他们,而不是为了真的释
放乘客,因此他们选中了车辆中身材较为高大的两个男性。其余乘客身高和身材与他们本人有一定差别。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两个人,是赤井秀一和贝尔摩德啊!
车子开进小佛隧道,在确认赤井秀一和新出医生换好衣服后,绑匪又叫了后座嚼口香糖的女人。
柯南看着这个女人的神态,和女人身侧平放的手……这个位置,口香糖,还有看上去小心翼翼的保护手表姿势……难道?!
这些绑匪并不打算释放乘客,而是打算自己装作被释放的乘客,而平放在地上的包就是炸弹!这些绑匪根本没打算放过车上的人,只要他们离开,就一定会启动炸弹!
不能让他们如愿!
柯南跳下座椅,去找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他们将包举起来,让能看到后视镜的司机停车,并且将绑匪的打算大声说了出来。被说破计划的绑匪恼羞成怒,准备对付给他们造成了麻烦的小孩。
这时候朱蒂直接绊倒了一个绑匪。
仁王今天出门是为了滑雪的,没带网球用具。他心想出门还是得带网球拍和网球才行。见朱蒂动了手,仁王也站了起来,一脚将另一个绑匪踢得弓起身,再将手掌竖起,以手为刀,竖劈向下。
车子急刹车停了下来,两个绑匪被甩出去,维持不了平衡。格斗经验都很丰富的朱蒂和仁王反而很能在高速移动的车子里找重心,直接将两个绑匪打倒在地。
原本做好了准备的柯南则反应很快地捡起了地上的枪——这是被仁王打倒在地的绑匪身体飞出去时脱手而出的枪。
另一把枪之前被朱蒂关了保险,现在也直接被朱蒂缴械了。
仁王瞥了朱蒂一眼,又看了一眼八风不动的,在前面假装人质假装得很认真的赤井秀一。
怪不得莱伊能在组织里待那么久,最后还是主动暴露的。赤井秀一这个人确实很沉得住气。反而是朱蒂,仁王对上贝尔摩德回过头来的视线,就知道他已经怀疑朱蒂了。
他们在这一站一起上车,最开始应该是朱蒂先接近新出医生,想要打探出贝尔摩德的信息。
一明一暗,这样的探查计划,如果做得到,确实能够在贝尔摩德身上摸到不少组织的痕迹。可今天这公交车上的突发事件,朱蒂表现出来的违和感太多了。这真的是普通的英语老师吗?哪怕美国是自由天堂,一个普通的外教也不该具备这样的素质。
仁王错开眼,在柯南说出绑匪们的计划时配合地拿出一直没有停止通话的手机:“我接通了电话,车上发生的事,警察都听到了。”
“是打给真田警官的吗?”柯南问。
仁王点了点头。
正在车上的人松了口气的时候,那个嚼口香糖的女绑匪惊恐地说,炸弹已经启动了,就在刚才刹车时,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摔在了地上,炸弹也同一时间启动了。
柯南当机立断让司机打开后门,大家争前恐后地跑下车。
仁王走在后面,想要观察赤井秀一的动向。但他发现赤井秀一就像是一个普通乘客,就连逃跑时动作也流露出一丝惊慌。仁王挑了挑眉。
他不想和人抢,也有自信绝对能在车子爆炸前跑出去。他见灰原哀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就直接将人抱起来:“怕的走不动了吗?那我带你下去吧。”
柯南手上有绑匪的枪,确实可以用枪打破玻璃冲进来将灰原哀救出去,但他既然在场,就不需要小孩子冒这样毫无意义的生命危险。
灰原哀或许不想活下去,不想将危险带给身边的人,可那和他无关。
他救人也不会考虑灰原哀本人的心情,只考虑灰原哀必须活着,ATP4869需要解药。
但跑下车才发现灰原还没下车,
正打算回过头来去找灰原的柯南,回头就看到抱着灰原跑下车的仁王。
这是第二次了。
如果仁王确实和组织有关,也确实知道灰原哀和宫野志保有关系,那他真的会一次又一次地将灰原救下吗?
仁王感受到了灰原哀身体的僵硬。
他将灰原哀放在阿笠博士旁边:“这孩子状态不太对,或许是太害怕了。”
“灰原同学!”少年侦探团的其他孩子们闻言围过去。
灰原哀原本已经做好了自己孤独死在车上的准备,但她听到孩子们的关心时,又觉得活着也很不错,还好她还活着。这个人又救了她一次……她感知到的危险气息,应该和组织无关吧?
如果是组织,是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救她的。
哪怕知道自己应该对仁王怀有警惕的心,可灰原还是不自主对仁王有了信任。
已经通过电话知道了公交车上发生了什么的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走过来,询问走下公交车的乘客是否有受伤。所有人都在车子爆炸前离开了车子,自然没有人受伤,于是两位警官就要求乘客们做完笔录再离开。
灰原看上去太糟糕了,柯南便和佐藤警官说,让孩子们先回去,他负责做笔录。
“我可以将发生了什么讲的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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