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情报,还有在赤井秀一面前的戏码……
“我是我的情人?”毛利略微直起身,“故意的吗?为什么?”
“在讽刺赤井秀一?”柳生猜。
比起后期出场的苏格兰,在场的几个人多少还是知道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赤井秀一出场得早,当年假死的情节上了不少新闻。降谷零则是这几年的人气top,虽然不看漫画但是漫画人气投票后会有的新闻报道和咖啡屋之类活动,走在街上也都能看到。
仁王演的这个戏码,就很像是那种,用美人计去迷惑组织干部的感觉。
回想起来他们多少都知道一点的赤井秀一加入组织的缘由……
“在利用赤井秀一的经历获得他的信任。”幸村说,“不然‘仁王雅治’凭什么能拿到和组织有关的情报,‘日内瓦’又凭什么将情报给真田呢?真田的情报渠道应该是‘仁王雅治’,但‘日内瓦’理应知道自己的情报送出去会给谁。”
“角恋?”丸井吐出这个词。
而后现场突然沉默了。
柳有些艰难地道:“虽然理解起来应该是这样没错,但将这个词和仁王真田两个人放在一起,也太……”
“挺有意思的?”幸村歪了歪头,“真可惜不能拍照记录下来。等他们回来以后,就算他们保留了在那个世界的记忆,仁王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的。”
他们都设想过回来以后两个人会失忆的可能。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如果没有失忆,当然先考虑ptsd的问题,还有时间和岁月带来的落差感和心理上的变化。至于在那个世界的一切……就算仁王知道了他们通过银幕观看了他们在那个世界的经历,应该也不会慌张吧?会泰然自若地反驳掉他不想承认的部分,完全可以用“剪辑”和“假象”来形容。
会为了这种事而慌张的只会是真田。
立海大的人都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但这不妨碍他们在此刻感到悲伤。
仁王能做到,和他们心疼仁王原本就是不冲突的。
甚至幸村已经有了不得了的联想:“有些事没有经历过是没办法轻易接受的。仁王能做到这一点,他是不是在国外打比赛的时候经历过很多?”
丸井侧头看了一眼幸村,用撒娇的语气说:“幸村,不要总是用家长的眼光来看我们,我们早就毕业了,不需要一直将部长的责任感背在心上。仁王也是个成年人了,他不是将自己遇到的事都解决得很好吗?如果他不愿意告诉我们,自己承担下来,那就说明这是他能自己消化的事。”
“以他的性格,我们的关心反而会是负担吧。”丸井说。
幸村想了想,发现丸井说得没错。
世界上有些人是需要被爱,被关心,被关注的,也有一部分人,说着“让我自己消化”时,需要的确实就是独立的空间和自我。
对人际关系和对情感有需求的人,大概会觉得这种类型很孤单吧?
不过世界上也没有谁和谁能真的感同身受。
英国的演出显然让仁王进一步介入了主角的团队。之后联合调查组成立,真田也成了重要成员之一。这时候电影才演出了在“年里”真田工作的一些走马灯,以及仁王利用自己的能力和情报给帮助真田的画面。当然还有他们救人的场景。
看起来是巧合套着巧合,实际上都经过了精妙的计算。
而之后的列车情节也展现了仁王的算计。
“是故意把日内瓦的可疑之处放在他们面前的吧?”柳生推理出了之后或许会发生的事,“是了,如果完全是反派,那么日内瓦在最终之战时很难完成任务要求的部分。所以才会演出‘日内瓦’和‘仁王雅治’的复杂情感啊。不过这种戏码,也很难取信他人吧?”
“只要有人信就可以了。真田的正直反而会给仁王的行动打掩护。”柳说着有些不忍心起来,“但仁王骗真田也太流畅了吧?”
“真田君不知道的话,也不算欺骗。”柳生说。
现场沉默了秒后,切原猛地抬头:“啊?柳生前辈你说了什么?!”
“啊,你说出这种话,我居然也不意外呢。”柳笑了笑,“和好了吗,和仁王?”
“没有到要用‘和好’这个词的程度。”柳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道,“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
理论上喜欢推理的柳生是会喜欢屏幕上演出的类似推理电影的情节的,不过他看到现在基本也没有太注意推理的过程,而只是注意仁王的行动。
要说联络,这些年他和仁王的联络并不算多。但柳生还是记得,当初让自己加入网球部的人是仁王,而自己也是看到了仁王打网球时耀眼的样子才会选择深入网球这个世界的。
许多人会被仁王玩世不恭的表象所迷惑,但柳生认为,自己最明白,仁王对网球的爱有多炽热。
因为那样向上爬的渴望,和握着球拍奔跑着挥洒汗水时,咬紧牙关也要撑下去的信念,他永远能在仁王身上看到。是和许多人印象里的仁王完全不同的样子。
他只是不想被抛下。但并不是不想作为双打搭档被抛下,而是不想在网球技术上被抛下。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的。从小到大,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做得很好不是吗?
但爱意要燃烧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仁王那样呢?
用纯粹数值的思想去想的话,如果对网球投入了那么多炽热的情感,那么对待替他事情表现得冷淡也就无可厚非了。柳生知道柳一直认为他和仁王以前闹过别扭,也变得疏远,但其实没有。没有人有义务等待。他是想要成为仁王的双打搭档才加入网球部的,但之后他也有自己的网球梦想,也有自己的执念。
只注视着仁王,仿佛就能够拷问内心了。
升高中的时候他也不断自问,我对网球的爱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是因为不甘心才想继续打网球,还是因为真的热爱网球而想要继续打网球。
看着其他人其实也能得出答案,但都不如看着仁王来得深刻。
或许正是因为注视仁王太久,他反而能感受到仁王本质里极端的部分——极端热情和极端冷淡。
是非观善恶观都有着独特的标准,是以自己的标准活着的人。是就算被俗世的框架套住也永远拥有自由灵魂的人。
所以,如果仁王认为自己做的一切是对真田有利的,那他就会那么做。本质里他不会太考虑真田的想法。包括用言语和行为安抚真田,成为真田的锚点也是一样的。这只是仁王认为他应该这么做。
所以那家伙就是这样,随便做点什么都会让人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柳生想。
正是因为对仁王的本质有着足够的了解,当情节发展到仁王故意在真田面前展示出假死的场面,让真田心神震动时,柳生并不觉得意外。
在这之前,真田冒着危险上了摩天轮,和组织的高级代号成员战斗,甚至吊在空中,仁王还用网球挡了不少子弹。
当时立海大的各位也是很担心真田的。仁王的出现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意外。但只有柳生发现,仁王是真的生气了。
许多时候仁王表现出的“怒气”并不代表他真的生气,而只是他希望别人以为他生气了。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仁王是真的生气了。于是那一刻柳生就想,真田之后肯定会被仁王狠狠整一遍,而且是那种说不出话来,无法指责仁王的整法。
果然,之后仁王就直接利用组织的行动和两边的关系,将自己计划过的“假死”场面演在了真田面前。
这是一石几鸟呢?柳生一时间算不清楚。
仁王利用这件事达成的目的太多了。
不过暂时,其他人还在冲击中。于是柳生推了推眼镜,用平静的语气道:“真的很戏剧性。”
柳生是在场的朋友们中,对仁王的演技表现得最平静的那个。
他非常快就接受了仁王的演技,并且认为仁王的想法不错,很有创意,也很有仁王本人的味道——指真的生气以后会做点被别人评价为恶劣的事并不会因此有心理负担。
最难接受这个的是毛利。
看似懒洋洋的,也很少参与团体活动的,还曾经被责备过不把团队放在心上的前辈,其实是个心软的好人。或许正因为他和后辈们的距离都不远不近,才会无法接受银幕上演出来的故事。至少在他看来,后辈们的情感深厚。他一直觉得仁王是个体贴重感情的人,结果对真田做出了这么无情的事吗?
仁王分明是提前猜到了真田会生气会难过,却还是这么做了。
“会很难过吧,真田。”毛利说。
幸村沉默了几秒,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道:“难过吗?看他的表现,仁王应该和他提过这件事才对。”
果然马上电影里就接上了插叙的回忆场景,是在许多不同场合的(大多数在真田的公寓里),仁王和真田描述自己计划好的假死场面,而真田每次都皱紧眉头厉声拒绝。
一开始仁王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真田会拒绝,因此说了“这对我们是最好的”这样的话。
然后真田说,“日内瓦应该要进监狱”。
他们两个人迅速跳过争吵直接打了起来,仁王压制住真田以后看着真田的脸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似乎是知道真田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没办法说服真田,因此没有再开口,而是跳到了其他话题。
但下一次再提时真田还是会生气。
他们在重复提出提议,拒绝,争吵和打架这个过程。
仁王的计划在不断完善,但他每次独角戏一样描述出自己的计划时真田都摆出一副“我不会听”的样子来。其余时候仁王想要达成目的时很快就能“说服”真田,只有这一次行不通,因此最后一次,其他人也能看出仁王是放弃了这个计划的。
“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这句话,但仁王的表情也能看出一点真心,“我还以为你会很希望举枪对着我呢。”
“在说什么胡话。”真田眉头又皱得紧紧的,“我们不是要一起回去的吗?”
这句话结束后,切原本能发出了感叹声,结果下一刻画面就切换到真田握着枪对着“仁王雅治”的胸口开枪的画面——被强迫的。于是切原的尖叫声就卡在胸口。
库拉索的真面目露出来时,切原才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是专门剪辑过吧?为什么还要专门剪辑的?就为了让我们看吗?”
如果从科学的角度,是已经完成任务的仁王和真田想要回来,必须建立一个双方沟通的通道。如果只是仁王一个人,那他直接就回来了,多了一个真田,系统就必须做点其他事。
仁王在完成任务后终于修复好了系统,和拉斐尔联系上了。界王神用了点手段做了这次观影,就为了建立时空通道,将完全和系统没有关系的真田一起拉回原来的世界。
不过这种事当然不会解释给立海大的其他人听的。就连仁王也是自己感觉不对才去逼问拉斐尔的。他实力变强以后和拉斐尔也渐渐能平等对话了,但对界王神还是有一些敬畏心的。那毕竟也是随手就能够湮灭掉一个星球的“物种”。仁王不会真的将他看做“神”。
和仁王吵过一架的拉斐尔出于恶趣味才将沟通的渠道定为电影的,画面当然也是他剪的。
那美克星人熟读各星球问话,在作为系统管理员存在时也很了解仁王和仁王的朋友们,因此剪辑重点突出。
立海大的人是猜不到这个“真相”的,他们有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猜测,比如在经历这件事时真田和仁王的情绪都很激动因此被捕捉到了……科幻电影有这么演过。
“猜测这种事毫无意义。”柳说,“而且,仁王真的情绪激动吗?”
他侧头看着柳生。
柳生迟疑了几秒,摇了摇头:“我觉得不?”
丸井说:“我也觉得不。他早就计划好了。”
“居然能看到真田副部长这种表情呢。”切原用感慨的语气道。
陷入难过的毛利,观察着后辈们的反应,逐渐陷入迷茫:“什么啊,你们都没什么反应的吗?”
“仁王的话,充分能做出这种事啊。”丸井说,“而且真田之前惹到他了。仁王很记仇的。”
“确实是这样。”幸村则是另外的看法,“真田之前确实不应该那么做的。这种方式不是很能让真田感同身受吗?”
原本“弦一郎”的称呼换了回来,是因为这种事情发展让幸村想起了过去自己和真田的争执。他以前就是太温柔了,也该学学仁王这种方式才对。幸村想。
但他们所在的现实世界也没办法像仁王那样演戏?不能拿网球开玩笑,那么在其他事上想办法警告真田,就比较难了。
“说开了就好了。”柳则很豁达,“真田不是能够忍的人,仁王也不是。他们俩再打一次就没事了。”
毛利:你说别人事的时候倒是很云淡风轻,自己在国中时还阴阳怪气我!
其实桑原是真的很难过的,但他看丸井没什么反应,似乎还觉得仁王的做法挺有意思的,就没说自己的想法。此时他看着丸井,虽然难过但也只是瘪了瘪嘴,没说话。
果然,仁王不仅利用这一点在组织面前掩护了真田,还协助救下了库拉索。
事后两个人居然也没有打架,而是去网球场打了一场比赛。
“这和直接认输有什么区别啊。”毛利郁闷道,“真田明明就已经承认了仁王的实力了吧?”
“会很有感触也说不定。”幸村说,“他应该是现在才意识到,以仁王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在那个世界也成为职业选手,去拿下四大满贯的‘仁王雅治’的,可以完全融入黑暗中没有表面身份,最后轻轻松松脱身而逃。”
“好像说出了很可怕的话啊,幸村。”柳生有些惊讶地侧过头去看幸村。
“我很了解你们每个人哦,特别是真田。”幸村微笑起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依赖仁王的了。或者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始终希望看到的是站在众人瞩目中的那个‘仁王雅治’。但这也很正常,在陌生的世界,总是会想要坚持注视着和过去有交集的一切。”
“虽然仁王一直是真田的执念,但再这样下去,执念的程度就真的到了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程度了。”幸村轻描淡写道,“从这个角度来看,仁王的手段虽然粗暴了一点,但确实是在做‘心理治疗’呢。”
“……我还以为幸村你会生气仁王下手太重,结果你其实是在生真田的气?”毛利震惊了。
“因为精市和弦一郎关系更好。”柳一针见血道。
人当然会更在意和自己关系更好的人。
总之今天的柳扮演的就是说出一针见血的话的角色。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就像是柳生也总是更在意仁王一样。”
“我们这次聚会是为了探究部员们的关系吗?”柳生无语,“应该还没有到需要调解的程度吧。”
幸村倒是没有反驳柳的话。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和真田有着重叠的十年青春。真田是他从懵懂孩童走到青少年摇摆阶段的同路人。他本身对真田就会有更高的要求,后来的疏远和埋怨也是基于此。如果两个人对一段关系的要求不一样,自然而然就会产生隔阂。
柳生和仁王也是一样的。
但他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已经到了坐在一起会习惯性说出“想当年”这种词汇的年龄。那么一些关系就不再需要太清晰的探讨,因为没有必要。他们确信还会作为朋友继续相处下去,会一直到老,那么他们的关系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发生变化的。那么只要确信此刻的感情是真的就足够了。
在库拉索被捕以后,情节的发展就进入了剧烈变化的阶段。组织的重要人物被捕了很多,组织的内部也有了反应。仁王在推波助澜,而被迫走到台面上的二把手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双方的靶子。
多方的混战,和组织Boss的断尾求生。
最后Boss被柯南的麻醉针打败时,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几秒。只有切原发出欢呼:“我的青春结束了!”
“不过漫画如果按照这种方式出结局一定会被骂的。”他说。
“其实解决的只有组织。”幸村说,“隐藏在背后的力量还是存在的。”
“那就是太深奥的政治性话题了,和我们没有关系。”柳说,“我们应该没有谁打算往政治方面发展吧?”
“仁王君故意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柳生推了推眼镜,“会有他和正方那一群人对峙的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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