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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襄阳王超凶 完结+番外 (忙杀采菊人)


  “正纠结时,忽然,几点冰凉的触感落到了襄阳王的脸上,原来是白玉堂的指尖,缓缓的,温存的抚着他的脸,让他不得不抬起眼直视着白玉堂的眼睛。”
  “‘爵儿,别躲。’白玉堂声音低哑又温柔,如夜里的风。”
  “白玉堂眼神中的坦荡终于令襄阳王心中豁然一亮,不再逃避,开口道:‘玉堂,是我不好,你与展昭都是我心尖上的人,哪一个没了都像要了我的命,都怪我,才令我们三人如此痛苦……。’”
  “‘是我优柔寡断,割舍不下……’不知何时白玉堂已经浅浅搂住了襄阳王的肩膀,两人双双靠在床边,继而,襄阳王感受着白玉堂滚烫的体温,许久才听白玉堂在他耳边轻声道:‘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刻不心如刀割,罢了,就算争不过展昭又如何,能见到你,守着你,我已知足。’”
  刀呢,他刀呢!!
  他非要杀了苏轼不可!啊!!!
  襄阳王越看越气愤,正想把书抢过来撕了,却见公孙先生悠悠阖上了书,语气似乎有些哽咽:“王爷,你为何不能和白义士在一起?……..”
  襄阳王:“…………。?”
  那只是书里瞎几把乱写的啊先生!!
  你别看那么认真啊!!
  苏轼,你他吗有种,开封民闻都让你活生生写成了三流小说!
  作者有话要说:
  夜里包拯从宫中回来,看见平常总是温和笑着的那人一双眼睛全都红透,黑脸一沉,道:“谁人对你不敬?让你如此伤心?”
  公孙先生将手里的书缓缓合上,泪眼涟涟:“大人,咱们帮帮白义士罢!”
  包拯:“???”
  公孙先生擦了擦眼角的泪,“帮他追一下王爷也好啊。”
  包拯面无表情:“当初说要帮展护卫追王爷的,也是你。”
  公孙策:“.......”
  不然就三个人在一起,也挺好的。
  【正在收拾行李的襄阳王突然觉得屁股有点痛。】
  (无脑小剧场,与正文无关,勿代入哈!)


第八十五章
  不行, 襄阳王想了一会, 现在已经没时间再去找张德帅他爹的麻烦了,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告诉五爷,以白玉堂的脾气,要是看见苏轼在书里这么写他, 马上就能把他们的茅草屋连根掀了。
  襄阳王想的极好,当即决定马上去找五爷,白玉堂的房门大开着, 襄阳王一走进去,却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绕过屏风,白玉堂一把将手里的开封民闻塞到了枕头底下。
  白玉堂脸色略有一些不自然, 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襄阳王将从公孙先生那借来的开封民闻递到白玉堂面前, 面上忿忿不平:“五爷,那苏子瞻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在书里乱写,还抹黑你!”
  但奇怪的是,白玉堂看那书时,胸中竟无一丝怒火, 有时还怀疑苏子瞻是否有过人的眼力, 可以如此看穿他的心事。
  “没时间了,我们今晚就要启程, 赶往襄阳。”
  襄阳王微吃一惊,“这么急?”
  白玉堂淡淡点头, “我的几个哥哥写信来了,说是江湖上也有人蠢蠢欲动,似乎要在襄阳谋划什么。”
  襄阳王眼睛眯了眯:“很可能便是季高一手策划所有的事,他想要召集江湖上的反贼,也是为了多一笔胜算。”
  季高一直住在襄阳王在襄阳修建的宫殿里,红烛翠袖,火树银花,簪花坠坠,金步摇摇,入夜之后便有无数逢场作戏的美人在里头唱曲嬉乐,夜里的襄阳宫就像一朵肆意的,妖冶的牡丹,盛放在襄阳的白墙黑瓦间。
  他在襄阳宫中宴请群雄,邓车,张华,邬泽,钟雄等人全都到了,季高亲自领他们进了院门,还未进襄阳宫,几人就发现这襄阳宫果然防范森严,院外就有三班侍卫轮流值守,班班之间交接紧密,不留空隙,且不论何时何地,一贯如此,丝毫也不松怠。
  每个人都经过了侍卫的精心盘查,季高将他们带进宫内,他们才发现宫内的防卫反倒不如院外严密。
  季高拣了处树荫下的凉亭,清幽又方便交谈,请几人坐了,边说边介绍院里的布置。
  邓车细细观察,方知此院绝不简单,院内林苑建筑小巧别致,依山而建,水榭楼阁布局巧妙,一溪一桥皆有道理,初看来不过玲珑山水,实则内藏凶机,合了五行八卦相生相克,不知此门的人一旦硬闯,多半有去无回。
  加之山上树下隐蔽之处皆有高手埋伏,就连院里往来的家丁步履都轻盈中带着十足的中气,一看便是个中高手。
  邓车笑着恭维道:“季公子拜入王爷府中后,于王爷而言简直如虎添翼,依我看,有季爷在,王爷称帝之日,指日可待啊!”
  季高半垂着眸,唇角微扬,看似笑意切切,却是目露寒芒,仿佛噬人,叫人不寒而栗。“王爷或许过几日便到,各位便在府上稍作歇息,盟书我已放入冲霄楼中,大家皆可放心。”
  襄阳王的确已经在路上了,赵德汉已经写信告知了季高,季高心情极好,待下人们带着邓车他们去大厅用膳了,他也没有前去招待应酬。
  他吩咐下人重新沏了一壶暖茶,放在凉亭里,淡淡望着亭外长得极其茂盛的一株梅树,冬日已近,梅花好似受了感应般已经开始冒着花苞。
  这树是当年襄阳王亲手栽下的,在他同襄阳王袒露心意,表白真心后,襄阳王便一剑刺破了他的喉咙,他倒在这梅树下,血流了一地,渗进树根里,王爷就负手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以血养树,也不知此树能活多久。”
  “若是这树开花了,本王便回来看你一眼。”
  这话他记了三年,一晃三年已过,这树活得极好,却没有一年开过花,今年……
  季高伸手扯下一枝花苞。
  怕是要开花了罢。
  襄阳王和白玉堂此行并不太平,刚出开封没多久就在野外遇上了狼群,寒冷使狼群因饥饿而开始攻击人类。
  为了保护襄阳王,白玉堂一人引开了狼群,襄阳王的马也失了,被一拥而上的棕狼瞬间瓜分,而他的剑落在远处,却无机会可捡。
  有一头十分惹眼的狼,一看似是狼王的模样。白玉堂也弃了马,同那狼缠在一处,打得难舍难分,襄阳王应付着旁边的小狼,一瞥眼,看见白玉堂已经战胜了狼王,将那狼一把甩到地上,狼王仰头倒在地上,嗷嗷的叫,舌头吐了出来,四只爪子还在死命挣扎。
  其他狼见状全都往白玉堂的方向扑去,襄阳王惊慌大吼:“五爷!!”
  白玉堂肩上腿上皆被数目众多的狼群咬出了伤口,襄阳王没有剑,只能用树枝去挡狼的撕咬,好不容易来到白玉堂身边,正想检查白玉堂的伤,却被白玉堂一把埋在了身下。
  白玉堂缩成一团,身上的血连带着襄阳王的衣裳一同浸湿,襄阳王眼睛张大,大声道:“五爷,你有没有事?……..”
  白玉堂没有回应,襄阳王剧烈的喘着气,猛地把白玉堂推开,捡起白玉堂的画影剑,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着,狼群戒备的在他周围游走,很快找到了襄阳王动作间的破绽,长啸一声,一头狼扑了上去,其他的也都纷纷发起了攻击。
  铺天盖地,泼溅般的红,眼冒绿光的狼和双目通红的襄阳王厮杀在一处,喷出来的狼血糊在襄阳王眼睛上,险让他有了天地都变成红色的错觉。
  狼不像人,没有人性且不知惧怕,襄阳王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止住了他们的攻势,但他本身也已到了强弩之末,浑身上下每处关节都泛着酸疼,受伤的地方也因猛烈的动作而崩开,血就像止不住一般不停的淌着。
  当他终于解决了最后一匹战意强烈的野狼后,襄阳王已经跑得离白玉堂很远,马蹄的声音突兀闯进了整片寂静的荒原,襄阳王闭上眼睛,沾满血污的眼睫底下最后看见的是一双干净的靴子。
  襄阳王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所有不适的感觉全都一起爆发了出来,从他受伤的地方开始,那些几乎咬断他骨头的巨大伤口血淋淋的颤抖着,襄阳王捂住腰间的伤,最严重的伤处全都已经被人悉心处理过,相较那些清晰的痛楚,却有更加异样的麻痒直钻到了他心里。
  襄阳王眼眶有些湿润,他没死。
  襄阳王鼻翼微微颤抖,打量着金子铺筑一般的屋顶,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荒野,不是帐篷,也不是牢房。
  这到底是在什么见鬼的地方?
  他试着活动了下手指头,有些僵硬发麻,当他想直起腰身时,猛地却扯到了身上的伤,不受克制的发出了一声痛吟。
  屏风外的人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走了进来。
  襄阳王僵硬的转动了脖颈,看向来人,襄阳王的侧脸苍白镇静,额头上却全是冷汗,季高走到他面前,一伸手,轻轻贴在了襄阳王额头上:“烧已退了,王爷,好些了?”
  襄阳王茫然抬头,正对上那双幽亮幽亮的眸子,电转十二念间,他猜到了面前这人的身份,开口道:“季高……?”
  “我在。”季高无声的笑了,笑容使他本是阴毒冰冷的俊颜温和许多,但襄阳王却觉得自尾椎骨升起了阵阵寒意,长久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从心底泛出恶心。“王爷受惊了,是季高救驾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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