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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襄阳王超凶 完结+番外 (忙杀采菊人)


  “你如今这样猜测哀家……。”太后泪流满面,“哀家便让你亲政,把你的东西都还你。哀家对这大宋已经问心无愧,对得起大宋列祖列宗,也对得起你父皇,哀家再也不管你了!”
  襄阳王听得心惊肉跳,本想开口劝上几句,还没开口,太后已经拂袖欲走,赵祯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跪着抱住太后的腿,哽咽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无意说那些话,儿臣……。”
  太后抹去眼泪,面上已经恢复平静,疲惫而淡然,轻轻开口道:“皇上,你不是哀家的儿子,也没把哀家当作娘,你想怎样,随你罢。”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赵祯一怔,手上已豁然一轻,忙狠狠攥住太后的裙角,“儿臣娶郭玲,娶她!”
  数载养育之恩,宫内唯一还陪着他的,这么多年来只有太后一人,她为他挡下了太多无妄之灾,这情赵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在亲情与爱情陷落的那一息,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让人听不真切,“母后喜欢郭玲,儿臣便立她为后,再不会对母后有何不敬。”
  太后还是舍不得赵祯,闻言气已消了大半,停在原地将赵祯扶了起来,伸手替赵祯拂去了身上的灰尘,悠悠道:“皇上若是喜欢,将那雄关总兵之女接来宫中,封个贵妃也是可以的。母后怎会不为你考虑?只是我们首先都要为大宋江山考虑,其次才是我们自己。”
  赵祯的心,在她漠漠的话语间已经无声无息的崩裂开来,他不笑也不怒,淡淡回道:“不必了,都听母后的便好。”
  待太后走了,襄阳王极惋惜的摇头,回身去看丁月华,才发现后者居然没哭,只是表情有些呆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皇帝刚刚在太后面前说了些什么。
  赵祯还没来得及和丁月华好好说上话,便经历了太后这出,如今看向丁月华,却是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襄阳王叹了声气,白玉堂瞧见丁月华受了委屈,心头也不爽利,刚才便想动手,顾忌着这是皇室中的私事,不好插管,才没开口。
  太后走了,他倒想教训教训皇帝了,“皇上,你派猫儿他们千山万水的把我家妹妹接过来,怎么,就为了让她当面听你这么些负心汉说的话?”
  负心汉三个字未免太过难听,皇帝浑身一震,丁月华马上拉住白玉堂,“五哥……。没事。”
  丁月华刚才不好意思,现在倒是大方许多,敢直视赵祯了,深深看了他一眼,才笑道:“我没来过开封,这就当过来长见识了。而且你说可以带着我假扮侍卫到处威风的,我武功也不差啊,帮你们在开封巡逻巡逻,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
  “我怎么能一直留在开封呢,我娘会想我的。”
  展昭早已料到如今这样的局面,他常在朝廷,自然知道太后的厉害,可襄阳王忘了这茬,许她满心欢喜,如今又全部打破,实在残忍。
  “周儿……”赵祯开口,丁月华马上抢声道:“皇上!”
  “王爷叔叔总说你是位明君,是个好皇帝,今天我看见了,也很高兴,大宋以后一定也会越来好的。”
  白玉堂见状不禁怒火中烧,牵着丁月华,恨恨道:“走罢!”
  襄阳王道了一声告退,也同他们一道走了,张公公送完太后回来,就只看见皇上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御书房门口,一手轻拂着院外飘过来的落叶,一手背在身后,神情漠然,好像天地万物都与他无关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突然病了,很抱歉断了两天。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还有一章晚点发,亲亲~


第八十章
  这一路回去, 三个大男人可一个字不敢多说, 就怕触了少女情伤的小姑娘, 反倒是丁月华被他们一声不吭的气氛闹得难堪,忍不住道:“你们越是如此,越是提醒我有多傻, 倒不如咱们就平平常常的,还省得我挂不住面儿。”
  襄阳王点了点头,笑道:“那咱们回去吃顿好的, 就去樊楼,我请客如何?”
  樊楼可是千古名店,就在开封御街的最北端,乃是东京72家酒楼的正点之首, 光听名号就知道里头消费该有多贵。
  其实明天就是他的生日, 不过他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也懒得告诉他们,打算也就不过了。现在一来,去好酒楼搓上一顿,倒算是给他过了生日了。
  白玉堂倒是喜欢这酒楼的装潢布置,闻言一笑, 摸着下巴道:“你若做东, 今夜结账时,可别哭。”
  他好歹是个王爷, 襄阳王撇撇嘴,偶尔摆阔还是承担得起的。
  好巧不巧, 今日宣徽使张尧佐的儿子张德帅正在樊楼摆阔,说是今日在樊楼喝酒的人是,所有账都记他头上。
  如此豪气,襄阳王不由对这人多了几分好奇,同酒楼的小二一问,才知竟是张尧佐的公子请客,一听这阔少名叫张德帅,襄阳王茶顿时喷了一地。
  “张德帅,长得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公子觉得在下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张德帅穿了身黑红的长袍,较普通人更飘逸一些,布是上等的布,上身效果极好,眉毛微微上挑,天生的桃花眼。
  襄阳王背地里笑人被捉了个正着,有点尴尬,下意识的笑道:“我只是觉得公子人如其名,真的很帅。”
  张德帅听完微微一笑,他这人除了人如其名外还有个特点,那就是锱铢必报,张德帅稍稍抬手将小二叫了过来,手搭在襄阳王的椅背上,扣了扣,道:“这桌除外,不必记我账上了。”
  “喂!”丁月华张口叫住了张德帅,“这位帅公子,虽然我们并不需要你帮我们结账,可你这样大声的瞧不起我们,什么意思啊!”
  张德帅刚刚注意全在襄阳王身上,他没见过襄阳王本人,可却认得展昭,眼神在展昭身上绕了个圈,又看看旁边的白玉堂和襄阳王,完全无视了丁月华,一下便猜出了襄阳王和白玉堂的身份。
  不过张德帅倒并不怕他们,他早已听说襄阳王已经不同往日,对于展昭,更不觉得对方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于是回头一笑,道:“没什么意思,请自己喜欢的人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丁月华皱起柳眉,“那你就是不喜欢我们?!”
  “我凭什么喜欢你们?!”丁月华是小姐脾气,他还有少爷脾气呢。
  展昭看着他们,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拱手道:“公子若是还有事忙,我们便不再耽搁。”
  张德帅目若漆星,嘴上笑着算了,心中仍不得饶,心想等会就去找他的阿轼说说,让他将他们写到开封民闻里,让他们再嚣张。
  襄阳王全然不知自己得罪了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和丁月华仍旧有说有笑,没将刚才的不愉快放在心里。
  几人吃完饭出来已是深夜,酒楼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即使外头漆黑一片,里头也灯火通明,明亮的纸笼随夜风轻轻摇晃。
  白玉堂说丁月华心情不佳,几人便去城外走走也好,丁月华也的确想散散心,便举双手双脚赞同。
  城外的河边倒有人祈愿放河灯的,可都是节日居多,平时很少,襄阳王想着不如在城里买几个河灯出去放,算是帮丁月华缓解下心情。
  城外极冷,襄阳王穿的不多,一出城便感觉到一股透骨凉气侵体入骸,顺着背脊直达颈末,冻得他赶紧运起了内力。
  涓涓溪流蜿蜒流淌,潺潺之音如蛉欢畅,空气中满是青草泥土的清香,沁脾润心。展昭一出城便不知去哪了,襄阳王正觉得奇怪,丁月华马上拉着他往河里点灯放。
  一剪蓝影悄然而过,襄阳王蹲在河边,将丁月华往后护了点,正点好一盏河灯准备放下河里,突然林中射出好几道烟花,声音巨响,吓得襄阳王差点没栽河里。
  北宋的烟花和现代差的许多,只是转瞬的架子烟火和盆景烟花,更何况他们放的只是白玉堂平常用来和其他几鼠联系用的信号烟花,更是没几秒便放完了。
  襄阳王看得目瞪口呆。
  没过一会,却又见好几道红点扶摇而上,升到空中时瞬间炸成数个金色的圆球,仿佛玉树银花,一团团似金盘般在夜色里灵动。
  襄阳王侧头一看,却看见了同样笑着仰望天空的白玉堂,丁月华在旁边唏嘘兴奋,尖叫泼水,白玉堂却像被定格了一般,天际划过的光亮点燃了他俊美如铸的侧脸,襄阳王问:“五爷,这烟花是……?”
  难道他们知道过了今夜就是他的生日??
  可他谁也没告诉过啊,不应该啊!
  白玉堂一动不动,勾起嘴角,“是二哥新研究出来的信号,在这试试好不好用……..”
  襄阳王:“……。”
  果然如此。
  白玉堂见襄阳王不说话了,微微一顿,又道:“展昭说你应该喜欢,所以特地试给你看的。”
  话音刚落,突见展昭从远处的树上跳了下来,走得近了,襄阳王才看清他一向从容不迫的俊脸上多了道熏黑。
  襄阳王强忍着笑指了指展昭的脸,白玉堂一看,几人顿时笑作一团,展昭到河边借着月色照了照,这才看清楚,不由失笑的鞠起水洗了把脸,嘴中道:“也不知是哪只老鼠的东西,如此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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