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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是个黏人精(恶鬼不善)


祁幸之猛地停住,转头往旁边看去。
老人穿着一身宽松的浅色纱裙,笑容温柔,眼角的皱纹也不减她的风华。
青年有心想劝慰两句,却无从说起——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他这般,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喜欢的人,能够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祁幸之和沈慕庭不需要口头上“我们在一起吧?”的表示,早已心照不宣。
正因为圆满来之不易,知晓旁人与伴侣阴阳两隔的事情时,他才会更加难受。
回家的路上,祁幸之难得沉闷,像是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心口。
“你怎么了?”
沈慕庭伸出毛绒爪子拍拍他。
祁幸之摇头,“没事。”
沈慕庭盯着青年看了好一会儿,显然不相信这个回答,干脆转身将小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胡乱地拱。
小熊玩偶细软的毛拂在祁幸之的脸庞,反反复复来回扫,泛起一阵连绵的痒意。
“别闹!好痒哈哈哈……”
祁幸之的确很怕痒,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些伤感晦涩的情绪顿时被一扫而空。
“那你还难过吗?”
沈慕庭以小男孩的声线关心起人来,更具杀伤力,听得祁幸之的心软成一滩水,越发有一种带崽的感觉。
而且崽崽还很乖。
“已经不难过啦!”
祁幸之两手卡着小熊玩偶的腋窝,抱起沈慕庭晃了晃,接连转了好几圈,“你怎么这么可爱!好乖!”
倍感头晕的沈慕庭:“……”
有些人,似乎对浪漫过敏。
他任由祁幸之抱着自己转来转去,天地皆飘摇,世界在眼前上下颠倒,不由得“开口求饶”道:
“祁幸之,你能不能慢一点……我要吐了。”
虽说如今的沈慕庭用不着进食,也根本吐不出东西,但……心有余悸的感受是真实的。
祁幸之重新站好,小熊玩偶抬手捂住嘴巴,大眼睛中流露出几分委屈。
他凑上前去,转过它的小手亲了亲,“好,我们回家!”
转天,小情侣继续各忙各的,但他们一有时间就会腻在一起。
要么瘫倒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由祁幸之抱着小熊外出溜达。
生活平淡而幸福,不再有意外出现,直到某一天,沈慕庭不能穿门而过。
初次尝试失败,他仍然处在怔愣的状态当中,几乎被撞懵了。
沈慕庭盯着红木门看了许久,而后试探性地伸出手指,直直朝前一按,却并未产生任何变化。
换作手掌,同样不行。
大概是太过震惊的缘故,沈慕庭没工夫思考更多,想要进门只能按门铃,等待祁幸之来开。
“奇怪,我今天没点外卖啊……”
门内隐约传来饱含疑惑的男声,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面容清俊的青年出现在沈慕庭面前。
“嗯?原来是你,今天怎么想到要按门铃啊?”
祁幸之扶了下眼镜,主动勾住沈慕庭的手,牵着他往里走,口中一连串地说道:
“沈大厨,你中午做的菜太多了,我没吃完,不好意思哦……”
“我跟你说件事。”
沈慕庭平静无波的嗓音令祁幸之一呆,想说的话全部忘光了,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什、什么?”
“我可能……没办法再穿透物体了。”
祁幸之的表情一瞬间归于空白,眼镜滑落至鼻尖,却顾不上去推。
“什么意思?那你、你,是变得更像普通人类了吗?别人能不能看见你?”
沈慕庭摇摇头。
他和平时一样飘回家,哪曾想会连门都进不去,事发突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灰袍老人在哪。
疑难问题无从解决。
短短几秒钟,祁幸之脑海中划过无数个念头,最后自顾自地总结——这分明就是一桩好事!
“我觉得应该是你的魂体变得稳定,不再是那种半透明、随时可能隐形的状态!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其他人也能看见你了呢?”
沈慕庭茫然地蹙眉,被青年说得一愣一愣的,“是这样吗?”
祁幸之斜倚着门框,含笑看沈慕庭,给予充足的缓冲时间。
“对啊。”
沈慕庭微垂眼睫,陷入沉思之中,一手习惯性地抵在下巴处,却没能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软肉嘟起一小块。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凌厉,眉骨高更衬得眼眸愈发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棱角分明,乍一看上去不好接近。
祁幸之目不转睛地看他。
两年前他们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沈慕庭就是那种沉默寡言、多说两个字都懒得的性子,却不妨碍他受欢迎。
剑眉星目的大帅哥谁不喜欢?祁幸之自认排在“沈慕庭粉丝榜”第一位。
而如今的沈慕庭变得……
祁幸之认真地思索半天,最终得出结论,可爱至极,光是看着就容易心软。
默默欣赏着男朋友的帅脸,祁幸之越看越满意,腰间忽然被一股力道牵引,踉跄着向前几步才回神。
祁幸之一偏头就对上沈慕庭黑亮的眼睛,在对方眼底看见自己清晰的倒影。
没必要再说“怎么了”“什么事”这类多余的话,彼此暗戳戳琢磨许久的想法在此刻重合。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直至唇齿相贴,冷热相差极大,更具刺激感。
身后的门不知被谁反手甩上了,发出“嘭”的一声响,祁幸之闭上眼睛,全然投入于这场亲密无间的吻。
一吻结束,微凉的触感落在颈间,痒意如潮水般来袭,轻轻地撩一下又滑走。
祁幸之下意识地想要往后撤离,却又不想和沈慕庭分开,只好僵硬地背靠鞋柜,略显别扭地梗着脖子。
“罪魁祸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两手撑在青年的身侧的柜子上,低头将唇覆上祁幸之的颈项。
动脉有力地跃动,沈慕庭先是缓慢啄吻,再以犬齿轻磨,用不大不小的力道烙下一个泛红的印记。
他垂眼,满意地看着。
“嘶——”
祁幸之倒吸一口凉气,伸出手来揪了一下他脸上的软肉。
“沈慕庭,你是属小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啊?”
话是这么说,青年却没有推开沈慕庭的意思,指腹轻戳他的脸颊,有意纵容似的。
沈慕庭微微弯腰,自下而上地掀起眼帘望向祁幸之,目光灼灼,少年蓬勃的朝气染上一丝鲜明的侵略性。
对于喜欢的人,他本就拥有无尽的渴望,拥抱、亲吻早已不够,只想更进一步,变得更加亲昵。
更何况祁幸之又这般温柔,肯定不会阻拦他的吧?
沈慕庭承认自己的贪婪,欲|望无从压制,倒不如任其肆意生长。
“祁幸之……”
他低声呢喃着青年的姓名,紧紧揽住对方的腰,一步步往沙发那一头前进。
“我在啊。”
祁幸之小声地回应道。
他生怕沈慕庭走太急会摔倒,极为顺从地向后退,直到小腿碰上沙发的侧面,再也无路可退。
沈慕庭其实没什么接吻经验,仅有的那几次也是在祁幸之这里练出来的,只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还能磨出更多的花样来。
“张嘴。”
在祁幸之出言回应以前,沈慕庭就毫不犹豫地压下去,两人一同陷进柔软的沙发中。
青年温热的体温透过接触传递而来,沈慕庭只觉得自己被牢牢包裹住了。
严丝合缝,暖意融融。
星火转瞬燎原。
祁幸之仰着头回应沈慕庭的吻,冰凉的触碰落在身上,他的肌肉瞬时紧绷,莫名觉察到些许危机感。
直觉告诉祁幸之,应该要和沈慕庭保持距离,方能解除警报。
但终归还是不舍得退开,想与心上人亲近是本能行为,他也无力抵抗。
寒凉冬日,客厅里并未开暖气,身上还压着一块冰,祁幸之额角却渗出些许汗珠。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也潜藏着几分期待,“所以你是想……”
沈慕庭稍微撑起身体,一手按在祁幸之脸侧,以膝盖抵住沙发的边沿,处于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状态。
他先是抿了抿唇,浓密而纤长的眼睫毛垂落下来,打下一片蝶翼般的阴影。
“哥哥不能让我一次吗?”
沈慕庭说话的音量也变得微弱许多,面上的神态一变,似是流露出几分难为情。
刹那间,祁幸之耳边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唯独剩下这一句软乎乎的“哥哥”。
他仿佛被迷了心窍一般,脱口而出道:
“当然可以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少年的眼睛陡然变得明亮起来,哪里还有半点黯然与羞赧之色。
“这可是你说的……”
沈慕庭得逞似的弯唇笑了笑,紧接着眸光一沉,再次俯身而下,堵住祁幸之的唇。

第23章 共沉沦
正因为心里清楚祁幸之会惯着自己,沈慕庭顺势得寸进尺,在青年轻启牙关时,趁势挺进。
他攻城略池,舔舐、啃咬,无所不用其极,算不上多么高明的技巧,单凭一股子冲劲。
沈慕庭一只手落在祁幸之的喉结上轻划,时不时以虎口抵住按揉,另一手探入对方的衣摆,重重蹭过腹部的肌肉。
“痒……唔!”
祁幸之本就怕痒,这会儿忍不住扭来扭去想躲开,只可惜沙发所在的区域太过有限,基本出于无路可退的境地。
他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修长的手指轻勾慢挑,纽扣一颗接着一颗被解开,停留在精致的锁骨处勾划两下。
摸个脖子也能欲气恒生。
祁幸之不由自主地一抖,险些抬手去拍沈慕庭,“很痒!你、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受不了……”
沈慕庭歪头看他,状若不解地问道,“哥哥,很难受吗?”
祁幸之:“?”
倒不如让他死得痛快些,总好过眼下这般弯弯绕绕的纠缠,堪称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人是自己选的,人是自己选的,人是自己选的……也只能受着。
僵持片刻,祁幸之彻底放弃挣扎,视死如归地瘫软身体,“算了,随你便!”
沈慕庭略带安抚地轻啄一口他的脸颊,“我不会欺负你的。”
起初同意沈慕庭的请求时,祁幸之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寻思着不过是疼一下而已,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直到微冷的物什贴上来,他顿时一颤——不仅仅是单纯的凉意,还极具存在感,磨人又难耐。
很难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感受,祁幸之大脑一片空白,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
如果是同样滚烫的体温,倒也不至于如此难捱,他被沈慕庭牵引着,全然投入其中,如一弯上下颠簸的小舟。
然而他们彼此之间的温差过大,祁幸之沉陷的意识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回来。
时而清醒,时而迷乱。
“哥哥,你看着我。”
沈慕庭的声音延迟了好几秒才传进祁幸之的耳朵里,青年茫然抬眼,霎时栽进那一片凝滞不动的黑海。
他恐怕永远也忘不掉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以及慢悠悠滑落地汗珠。
祁幸之伸手轻碰上去,冰冰凉凉的,却好似能一路烫到他心底。
第二天醒来,祁幸之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昨晚火热炙烫的一幕幕恍若一部老电影,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部说了,这会儿稍微一回忆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青年默默地翻了个身,腿部肌肉立时泛起一阵酸麻,如蚂蚁啃噬般,久久不散。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旁边那位几乎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只不过魂体的重量比较轻,一开始竟没能察觉。
沈慕庭侧着脸睡在枕头上,显然处于沉眠的状态,呼吸平稳,睡颜恬静。
饶是祁幸之睡前在心里暗戳戳地吐槽过“真是个大坏蛋”,此刻一睁眼就见到坏蛋本尊,心中却只剩下满足。
这样的场景,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如今历经波折才得以实现,捱过苦涩后的甜蜜更加令人沉迷。
短短几个呼吸间,祁幸之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这一生,普通而平淡地走完,不再有所谓的大风大浪。
但好在最重要的人一直在身边,如此一来,他的一辈子便足以用“幸福”来概括。
“祁幸之……”
正当祁幸之放空自我,耳畔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呼唤,语速缓慢,尾音拖得极长,有种撒娇而不自知的感觉。
青年慢吞吞地转回身,正欲发言,就被人扑了满怀。
“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沈慕庭小声地说,许是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终于意识到自己昨天玩得太过火。
“你说呢!”
祁幸之反手揪住他脸上的软肉,毫不留情地揉捏,恶狠狠地放话道:
“我就不应该惯着你!”
“哥哥……”
沈慕庭压低了嗓子叫他,颇有些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下次不会了。”
祁幸之:“?”
现在谁还敢相信?!
他紧紧地将人搂住,重新闭上眼睛,无奈道,“别说了,再睡一会儿。”
祁幸之身上的酸痛感难消,决定今日暂且休息一天。
他很快陷入梦境,并没注意到怀里的人轻轻地贴上来,蹭了蹭他的颈窝。
难得乖顺。
待到再次醒来后,沈慕庭为祁幸之准备好午饭才出门,一边忙着做任务,一边寻找灰袍老人的踪影。
对方比他忙得多,也从来不用任何电子设备,想要碰面只能靠缘分。
事实证明沈慕庭的运气尚可,回家路上飘过小巷子时,余光瞥见隐约的光亮。
他尚未出声就被老人家先行察觉,“小子,有事找我?”
沈慕庭用简短的话语总结“没法穿门而过”的事情,末了还很是担心地询问道:
“以我这种情况,是否存在被其他人看到的可能性?”
灰袍老人依旧稳稳地坐在那把木椅的椅背上,语调也是一样的平稳。
“不会,只有跟你羁绊最深的人才能看见。另外,不用担心太多,先前是如何生活的,之后也保持就行了。”
沈慕庭揪紧的心顿时落回原处,“明白了,谢谢您。”
向老者道别以后,沈慕庭慢悠悠地往回飘,尚有闲心打量下方忙碌奔波的行人。
他只在乎祁幸之,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人,“不能再融入人群”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
沈慕庭乖乖地按门铃。
“哟,回来啦?”
祁幸之从内侧打开门,环抱着双臂暼他,“沈慕庭,你欠我的总该还上了吧?”
沈慕庭懵了。
直到被人推倒在榻上才慢半拍地回过神,“现在不是白天吗?”
“你觉得我会在意?”
祁幸之生得清俊,眉眼精致,平日里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就显得格外斯文,再加上他性子温吞,似乎不存在任何的攻击性。
优秀的猎人谨慎地收敛眼神中灼烫的热度,以温和的姿态遮掩住真实汹涌的欲|望。
——但唯有沈慕庭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旦放下戒心就昭示着彻底落败,再无还击之力。
祁幸之的肢体行为与他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完全不同,指尖挑开系带,勾动、捻磨,来回捋动,给予少许快|感又迅速抽离。
不上不下地卡着最难受。
青年的眼眸盛着一汪清澈的水,在灯光的照耀下,眼波流转间自带惑人之感,言辞间带着关切,轻声问沈慕庭有哪里不舒服。
这问题要如何回答?
沈慕庭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不该玩太过,这下倒好,简直是风水轮流转。
他深吸一口气,故技重施地放软音调,“哥哥,别弄我了好不好?”
祁幸之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加重力道以指腹蹭过,随后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这招没用了。”
沈慕庭:“……”
坦白来说,有点慌。
沈慕庭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T恤,这会儿被困在青年的手臂与床铺之间,堪比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祁幸之的手指很灵活,肆意轻按磋磨,重新送他攀上高峰。
“你……”
被动的一方变成了沈慕庭。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砸得他晕晕乎乎的,也有点喘不上气,眼前闪过斑驳的光影——
沈慕庭浑身发软,试图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却没能成功,“祁幸之,你太过分……”
听见他气喘吁吁的控诉,祁幸之一瞬间笑眯了眼睛,顺势应承道:
“受不了了?等下还有更过分的呢。”
沈慕庭仍在缓冲的时候,青年以掌心抵上他的膝盖,一点点向两侧掰开。
祁幸之弯起唇角,眸光温柔如水,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种意思。
“沈慕庭,你最好乖点……”他的指尖划过泛凉的肌肤,“不要惹我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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