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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炮灰决定摆烂(逢花便折)


“有时候真相,靠说不行,是要自己去挖掘的。”男人只说了这么晦涩的一句话,嗓音仍旧清冽,淡然,像是解救末路人的甘泉。
谢庭寒蓦然睁开眼,他眼里复杂难辨,却清晰倒映着周寂疆的身影。
周周没有把他推进深渊。
周寂疆接受完采访,便进了洗手间,很久都没有出来。
谢庭寒好像高兴到不能自已,忍了很久还是去洗手间找他,可是脚步一到门口就停住了。
他听到了属于周寂疆的干呕声,嘶哑,听起来简直不像是人能够发出来的。
很多医生站在门口面露担忧:“也不知道为什么,接受完采访之后就是这样了。”
最后他像是一块石头,僵在洗手间门口,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周周为什么会这样?他是最清楚的一个。
周周没有说出他的恶行,所以觉得恶心。
周寂疆出来时,身边人告诉他,谢庭寒离开了。
他失魂落魄下楼,离开医院,走进汹涌的人潮与车辆里,被淹没。
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落寞。
这些旁观者们补充了一句,格外同情。好像在说:小周,人家都这样了,你就原谅人家吧。
周寂疆:“……”
他一言不发进了办公室关紧门,打了另一通电话。
萧故嗓音冷漠:“你打来做什么?告诉我,你在综艺上并没有说什么,你还是跟谢庭寒甜甜蜜蜜?”
周寂疆闭了闭眼,他不能理解萧故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好像被背叛了一样。
“如果今天我真的在节目上说了,那么我的事业跟我的理想也全都毁了吧?”他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可是谢庭寒背后有很多粉丝,还有很多房产与人脉资源……
怎么想他都不可能赢吧?
“你只是在利用我,伤谢庭寒的心。”周寂疆嗓音跟他这个人一样没什么攻击性,温良。
萧故没想到这个老好人能这么冲说话,但想起来以前被他撕衣服,又觉得很正常了。
“我还以为你傻得像一只兔子。”萧故沉默几秒。
“……那么你就是畏畏缩缩的黄鼠狼。”周寂疆再也不想多说,直截了当挂断了电话。
夜深,出租屋。
“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相信我爱你了?”
周寂疆闭着眼装睡,没说话,他今夜很平和,似乎是干呕过了,也没有什么抵触心理。
可是谢庭寒躺在他身侧,看身边人半分动容也没有,只有漠然,可是仔细一看,那浅色眸底,分明就压抑着撕心裂肺的痛恨与喜欢。
十几年相伴与追逐,他们之间不是只有恨,还有情。
他们忘不掉,忘不掉少年时期书房那个深夜,分明是折磨与煎熬的两个对立面,可当龙舌兰冰冷清烈的味道在空气里漾起,他们喝醉,无法自拔朝着彼此靠近,汲取着那抹禁忌带来的柔软甘甜。
以前谢庭寒是主导位置,现在,好像变了。
可周寂疆知道,不是。
谢庭寒哪怕俯下头,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头藏着的恶劣与占有欲。
他非得用弱势姿态,把“互相折磨”四个字铸成一座囚笼,把他们两个牢牢压制在里面,再也不能挣脱。
明明嘴里说着无数对不起,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就想把他锁在身边。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谢庭寒停了所有动作,平躺着靠在他身侧,两个人好似平静至极。
“我对你做那些事情,你心里就会变得好受,是吗?”周寂疆定定看着他,低低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脏了我的手,做这些事情。”
“我没有……”谢庭寒慌忙抬手想牵住他。
周寂疆甩开他的手,翻身,握住他的脖子,咬他:“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只是想要你好受点……”谢庭寒眼角泛红,“你知不知道我打开门看见你你躺在床上折磨自己,我恨不得那个曾经孤独腐烂在地下室的人,是我。”
周寂疆笑了:“好受点?你让我把我曾视为星星一样追逐的人践踏在脚下,你是在侮辱你自己,还是在侮辱我? ”
谢庭寒陷入沉默,他看起来糟糕透了,头发汗湿,唇瓣红肿热痛,脖颈通红则是被握出来的痕迹。
“那我还能怎么做,才能让我们两个人回到以前。”最后他又跟个孩子一样呜咽出声。
周寂疆盯着他。
谢庭寒以为他会说刀刃一样锋利的言语,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俯视着他,用一种近乎复杂疲倦的眼神。
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回不去了。
就像是打碎了一块完整的玻璃,碎了就是碎了,哪怕拼凑起来也会有裂痕。
谢庭寒低着眸,黑眸深邃,没有泪,却好像在哭。
一只手轻轻拂过他脸庞,按着他眼角。
“你不是那种会哭的人。”
可是却为他哭了好多次。
要是以前,周寂疆作为深情炮灰肯定会心软,可是这次不行了。
经历太多,他灵魂与身体疲倦不堪,也没有了追逐星星的勇气。
谢庭寒此刻却因为他伸来温热指尖而震颤,小心翼翼蹭着他指腹,想要与他和好。
周寂疆低低道:“庭寒,其实我也恨过上天为什么会让我们再来一次,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已经被毁了,可是你没有。”
“你可以是天王巨星,受人追捧,干干净净。”
“如果不想成为劣迹斑斑的罪犯,你应该放手。”
谢庭寒恍惚,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要放开……
可是身上人贴着他耳垂低声说出那句话时,他心脏抽痛,他知道他完全做不到。
他忘记不了那个蜷缩在潮湿地下室,腐烂生蛆的尸体。
除非他死。
周寂疆跟谢庭寒的关系,到了“我们都知道我们彼此有爱,但这份爱在纠缠里渐渐消磨”。
周寂疆最近看起来简直只剩下一把骨头,哪怕谢庭寒再怎么喂,也养不出多少肉。
很多人笑着说小周啊,医者无法自医。
周寂疆也拼命工作,治病救人,好像要把最后一点儿生命的火焰燃烧到别人身上。
可这就导致,他状态越来越差。
上午业内权威的几个医生,从首都千里迢迢来了a大附属医院,来开会,进行医院与医院间的相互交流与学习。
其中领导席有个两鬓斑白的老中医发言,说话腔调慢悠悠,讨论的内容还是一些古代非常晦涩难懂的医书,各种草药的用法之类。
a大附属医院里的医生大部分都是西医,很多人听得快睡着了,但还是装着样子附和。
相比而言,周寂疆静静坐在角落位置,垂着脑袋,显得极为不捧场了。
老中医年过半百,对学术讲究,爱憎分明,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他非常不喜欢现在浮躁,又不肯好好静下心来努力学习的学医者。
于是他用眼神暗暗敲打这个年轻人,发现那人仍然低着头,压根就没跟他眼神对上。
“韦老。”旁边人低低劝他,却更像是在煽风点火,道,“那位年轻人可不一样,可是当代顶流歌手的男朋友,人家有后台,自然不愿意好好学。”
韦老其实名叫石韦,在业内闯出名堂,年纪也就上去了,大家都开始尊称他为“韦老”,视他为当代的草药大师。
他带出来的学生也是个个人中龙凤,以至于到后来只要有人说只要冠上韦老徒弟这个头衔,业内就可以横着走。
可是韦老对于学术研究极其严苛,一有问题就会立刻翻脸,所以他鲜少带徒,目前也就两三个罢了。
“他叫什么名字?”韦老听到旁边人说话,脸色更差了,盯着那个长相端正俊秀的年轻人,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好一个年轻人,不好好搞学术,非得去走什么歪门邪道!
“韦老,他叫周寂疆。”
旁边煽风点火的人,就是前段时间觉得周寂疆太过傲气的同事,想要周寂疆当众被韦老痛骂,落落面子。
韦老听了,也没特意去记,只是拧了眉先讲他一篇即将发表在世界顶级期刊的论文,再准备好好教育一下那个年轻人。
可是没想到女心理医生暗暗看着脸色,侧过头去,跟医院里一个领导说了两句。领导皱眉,比韦老更快,在韦老停顿后准备提问了,赶紧把那个年轻人叫起来回答问题。
至少被自己人骂也好过于被韦老骂。领导是这么想的。
女医生:……
于是周寂疆沉默寡言一整场,最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站起身来。这场会议可以说是医界大佬云集,而他们此刻目光都定格在他身上,各色神态,等着他回答。
要是出了丑,周寂疆以后就算救千万人的性命,但未来还是会有人用这次的事情指责他没有职业素养。
韦老也望着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其实身量极高,腰背也很挺拔,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如松如梅的风骨。
可就是眼下青灰,好似疲倦极了。
应该是熬夜玩手机吧,年轻人都喜欢这样。
“怎么还不说话?”韦老隐隐施压。
“我应该说些什么?”相较之下,周寂疆好像还在状况外。
“你刚刚没有认真听吗?我让你评价我的论文。”韦老对他的第一印象更差了,态度也渐渐变得烦躁起来。
“一定要评价吗?”周寂疆顿了几秒。
“让你评价你就评价!”
周寂疆闭了闭眼,他虽然很困,但其实认真听了,只是没有附和或者捧场罢了。
这篇即将发表在世界顶级期刊的论文已经经过了严格的同行评审,那么这就意味着这篇论文已经被无数在同领域有极大威望的科学家检查评判甚至修改了。
他才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医科大学生,似乎他的话在所有人眼里并没有什么用。
所以他懒得说。
但是韦老和领导点名让他评价,周寄疆只能慢吞吞挑出了个技术性错误,这么一说,韦老几十多年从医,面色都黑了。
周寄疆仿若没看见,仍旧慢条斯理,不卑不亢,甚至还随手拿起了手边的草稿纸,直接更改了文章里不正确的内容。
领导此刻在心里面骂他1万次,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哦不对,人家有靠山,再不行了就拍拍屁股回家穿着名牌住着庄园,回去享受生活。
这可苦了他了。
眼看着韦老气到要直接叫人把周寂疆扔出医院,女医生闭了闭眼,也没想到周寂疆竟然会这么冲动。
不管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韦老,不妨看一些年轻人的意见。”女医生低声劝道,她其实能看出来韦老表面上对年轻人好像意见很大,觉得当代年轻人一个拔尖的人物也没有,但是每一声骂都是严厉而有道理的。
韦老实际上对年轻人寄予厚望,只是过于着急了。
“好啊,如果是我错了,那我道歉。”韦老冷声道。
于是女医生顺势走到周寂疆面前拿了那张写满字的草稿纸,弯腰递给了韦老。
韦老低头烦躁看去,眉头渐渐皱起。
就众人以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实习医生胡言乱语要完蛋,韦老眉头忽而松了,脸色变了又变,先是惊诧、震惊再是犹疑:“这些东西是你老师教你的?”
其实医院里面的人也提过周寂疆的老师是谁,当时韦老还比较惊讶。因为周寂疆的老师正是韦老的大学同学,他们曾经一起在医科大研究学习,最后又却因为学术分歧而分道扬镳。
周寄疆沉默几秒,思考。
他自己小世界的导师教他,算不算?
他原来那个世界是人类发展最好的一年,科技空前发达,中医与西医结合,医学随之进步,可谓鼎盛。
所以论文里很多医学权威人士看不出来的东西,他看得出来。
周寄疆想了想,还是谨慎对院长说:“是我导师所授。”
韦老也没听清这一字之差,当即打了电话过去,也不顾会议也没有开完,冲着电话骂道:“你这老不死,研究出了这种光耀门楣的东西竟然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韦老跟周寂疆老师闹矛盾,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打过电话了,难免带着些怨气。
周寄疆:“……”
最后两个医学界权威人士打了几分钟电话,会议也开不下去,直接散会了。
周寂疆低着头把桌上的草稿纸都收拾了起来,转头想要跟随大众离去,但是却被叫住了。
韦老神情很复杂,脸色又青白,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
最后他跟着韦老去了院长办公室,韦老进去,他等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
身边同事揪着白大褂,也被叫住了,神情变幻莫测,还以为是被周寂疆给牵连了,直直埋怨他:“胡乱说些什么话,竟然敢质疑权威!”
周寂疆瞥了他一眼。
有时候,唯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同事总觉得那一眼虽清浅,但怜悯。
怜悯?感觉被人当成跳梁小丑,他气极,还想再说什么。
周寂疆向来不会与人辩驳,只靠着墙壁,贴着那冰凉的温度,闭上眼睛出了会儿神。
直到韦老的嗓音粗粗响起,打扰了他。
没想到的是韦老正在训斥那位跟来的白大褂医生:“我最讨厌你这种靠诋毁同事来汲取自豪感的人,话里话外都暗示他走后台或者傲慢……”
“那他不就是那样吗?还胡乱质疑您的论文!”同事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气红了脸。
韦老闻言,分神瞥了眼靠着墙壁的年轻人,此刻男人还睁着朦胧的眼睛,俊秀白皙的脸显得格外迷茫。
韦老头一回在年轻人面前臊红了脸,道:“经过我跟院长讨论,以及向国内外权威人士求助,重新评判论文……这位周先生的质疑是正确的。”
同事这下彻底没话说了,他不可置信,死死盯着周寂疆几秒。
真的假的?
明明周寂疆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医科大学生,还只是个实习医生,平时也沉默寡言还不会拒绝人……
对此表示扬眉吐气的是周寂疆的推荐老师,他一开始就说自己学生在学校里是学神,奈何学生温和有礼貌一点儿也没学神架子,所以a大附属医院里所有人都不太相信。
他在群里面气得半死,打了一句:“你们慢慢看。”之后就没有再水群了。
结果800年没有再跟他联系的韦老打电话跟他吵架,骂他暗藏私货,他一脸莫名其妙,并且反驳:“我没有教过他那些东西啊。”
韦老冷笑:“那难道他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周寂疆老师沉默两秒:“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呢?”
韦老:“……”
“!!!”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医学界天才。
还差一点错过这颗医学界新星!
最后韦老既是拉不下脸来,又是对年轻人如此天赋感到无比骄傲。
他把那位打小报告的同事,情况告诉了院长。然后跟着周寂疆去了他的办公室,仔仔细细打量起周寂疆来。
最后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低调了,明明身高腿长肩宽腰窄,但眉眼温和柔和,很容易削弱外貌条件带来的距离感。
颜值在医学界算是顶尖,又有医学天赋,听说还工作负责,刻苦耐劳。
韦老对他可以说是相当满意,要不是周寂疆已经有老师,他恨不得踢开门下所有弟子独宠周寂疆一人。
周寂疆却被韦老直勾勾的严厉目光盯着,不大自在。
韦老发现他似乎有点不自在,终于开口了:“你怎么这么瘦啊?都快成骷髅架了,可以当大体老师了。”
周寂疆:“……”
“抱歉。”
“没关系,我也知道我瘦……”周寂疆还没说完就被韦老一脸复杂打断了。
“我说刚才的事情。”韦老道,“我说如果你给我修改的论文内容正确,我就给你道歉。”
周寂疆怔了几秒,没想到韦老这样的级别了,还是会说到做到,说道歉就是会道歉。
“没关系。”他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
“你其实有很高的医学天赋,不必待在这个小小的a大附属医院里,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首都,刻苦钻研医学难题?”韦老看着他,宽容大方,越看就越满意,于是忍不住开口。
周寂疆沉默几秒:“可我前段时间才刚从首都到达这边。”
韦老:“……”人往高处走,是他固定思维了。
周寂疆从繁华的市中心到达了a市,显然他有自己的主意,他有天赋,也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年轻人。
“那么你接下来的规划是什么呢?”韦老那暴躁的一个人可以说是很迁就这个年轻人了,他认为周寂疆如果能坚持研究,肯定会是将来医学史上一个重要的人物,也会造福无数患有绝症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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