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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绅士(木三观)


梅子规却道:“我当年也已说过,平底鞋也是时尚优雅的选择,而且比起高跟鞋来,还更加健康安全一些。”
元景石这时候总算听明白了,这位张雨萱女士正正就是当年梅子规的第一个客户,那个拿了珍珠首饰没有归还的张小姐。
当然,元景石也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笑笑,问道:“不知道陈斯锐先生在不在?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需要解开。”
张雨萱听了元景石的话,叹了口气,说:“本来我听说是元氏来的人,是想拒绝你们的,但又听说是梅子规……”
梅子规温和道:“如果你相信我的人品的话,也请相信元氏与陈老师之间存在误解。”
张雨萱定定看着梅子规半晌,才微微点头:“陈老师现在在后山采样。”
梅子规却问:“我听说陈老师明天就要递交关于元氏项目的报告到有关部门,确有其事吗?”
张雨萱闻言,叹了口气:“关于他的事情,我可不能多说。”
元景石心下明白,知道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他便说:“我们现在去后山能碰见他?”
张雨萱点点头:“是的,但我奉劝你们要注意一点,他现在对元氏可没有好脸色。”
元景石笑了一下:“谢谢张女士的提醒。我会想办法与他澄清误会的。”
说完,元景石便拉着梅子规去后山湖边找陈斯锐。
夜晚的湖边宁静而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和水波拍打岸边的声响。元景石和梅子规沿着湖边小径快步前行,希望能尽快找到陈斯锐,解开误会。
终于,在一片映着月光的湖面旁,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陈斯锐,他正蹲在湖边,专注地进行采样工作。
元景石步履匆忙,似突然踩到什么东西上,一个失重的瞬间,他“噗通”掉进了湖水中。
梅子规见元景石掉进湖水中,立即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地跑向湖边,迅速脱下外套,准备跳入湖水中救人。
注意到这个情况的陈斯锐也站起来,拉着梅子规道:“年轻人,救人可不是这样的。”
陈斯锐的提醒让梅子规停下了脱衣的动作,他转头看着陈斯锐,脸色焦急又疑惑。
陈斯锐却熟门熟路地从湖边的救生设备箱里拿出一个救生圈,将救生圈扔向湖中,再拿起救生绳索施救。
元景石虽然在水中挣扎,但还能保持浮起,没有太大危险。
陈斯锐将救生绳索抛向元景石,让他抓住绳索。
看到这一幕,满心焦虑的梅子规才平静下来,立即上前,和陈斯锐一起用力将元景石拉回岸边。
元景石湿漉漉地爬上岸,一脸狼狈地跟陈斯锐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元氏的大君。”说着,他抹了一把脸,笑着说:“希望我没有太唐突。”
得知这个落水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元大君的时候,陈斯锐十分惊讶。
元景石却握住陈斯锐的手,微笑着说:“陈斯锐先生,很高兴认识您。真是个令人尴尬的开场,我对刚才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
陈斯锐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没关系,年轻人,这种事情谁都有可能遇到。不过你刚才真的是有些危险了,幸好没有出大事。”
元景石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简要地说明了来意和之前的误会,希望能够与陈斯锐沟通解决问题。
陈斯锐聆听着,面带思索。
说实话,如果元景石和梅子规在正常情况下直接来找他说有什么误会,他可能还是会抱着十分敌意。然而,经过这一场落水,陈斯锐倒没那么大防备,甚至下意识觉得这个年轻人确实很有诚意,也很真诚。
说着,陈斯锐又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梅子规便道:“我是张雨萱的朋友。”
陈斯锐的语气也变得和缓起来:“你能这么晚冒着危险上山找我,足见你的诚意。梅先生又是雨萱的朋友,那我想,你们应当也是真诚的人,我愿意和你们坐下来谈谈。不过我还得想把采样的工作完成。你们也先回研究院那边……”说着,陈斯锐指着落汤鸡一样的元景石,笑着说:“你也该去换套衣服,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
元景石笑了笑,说:“也是,那我们先去研究院那边……但我怕保安不让进。”
陈斯锐说:“没关系,我打个电话跟他们说。”
元景石点点头,说:“那就有劳了。我们先回去等您,您一个人也要小心。”
随后,元景石和梅子规离开湖边,向研究院的方向折返。
在路上,梅子规语气冰冷地说:“刚刚的落水,你是故意的么?”
元景石耸耸肩,笑道:“陈斯锐对我们的敌意有多大,你应该是知道的,如果我不采取点非常手段,很难一下子就拉近距离。”
“那你可真不怕死。”梅子规语气更差,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元景石把手搭在梅子规肩上:“我水性很好,你放心。”
“元大君算无遗策,却没听过一句俗话‘会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梅子规冷酷道。
元景石只是笑盈盈道:“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想也不想就跳下来救我,这不是也很危险吗?”
梅子规扭头盯着元景石,似十分生气,心里似有满腔抱怨,但一句话都没讲出来,只是甩开元景石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元景石忙跟上去,要道歉。
只是元景石追得快,他就走得更快。
梅子规脚步急促,忽而一下,似脚下打滑,一瞬掉进湖里。
元景石大吃一惊,连忙冲向湖边,却见湖水泛起涟漪,梅子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水中。
元景石毫不犹豫地跳入湖水中,水花四溅。
元景石在湖水中游动着,不停地打量四周,心急如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元景石的心情愈发焦虑。他不断游动,不断呼喊梅子规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湖水的回音。
在湖水中游弋的时光仿佛变得无边无际,元景石的体力开始逐渐消耗。
但他不肯放弃,不肯停下来,不肯放过每一个可能性。
终于,当他已经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他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唤。
他立即转过头,只见梅子规的脸庞在水底显露出来,微微颤动的水波轻轻拂过他的面容。月光透过湖水的层层波纹,照亮了他苍白的脸颊,好似鬼魅,却也似仙子。
似流动的珠玉,也似破碎的月光。
元景石的心跳加快了,他用力游向梅子规的身旁,尽快抓住他的手臂。
当他握住梅子规冰冷的手时,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梅子规微微颤动的嘴唇张开,发出了冰冷的声音:“你还觉得这个游戏有趣吗?”
他的声音在水中传得很远,仿佛回响在元景石的心底。
元景石看着梅子规的脸——梅子规湿漉漉的脸显得苍白而冷冽,水珠顺着他的发际滑落,滴在湖水中激起涟漪。
望着这似鬼似仙的美人,元景石忽而笑了起来,说:“有趣!”
说完,元景石搂住他,深深一吻。
梅子规皱起眉头,猛地推开他,便往岸上游。
元景石随他一起上岸,却对梅子规道:“我知你的意思,你叫我不许冒险,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梅子规脚踩在草地上,沉默地让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元景石踩着他的脚印,跟在他后头,说:“但是,子规先生,我知道你喜欢。”
梅子规猛地站定,转头看元景石,好似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
元景石捧住他的脸,又是一个吻:“你喜欢我,总是这么不安分的我。”
梅子规推开他,冷冷道:“我不喜欢你。”
“是的,你又讨厌我。羡慕我。妒忌我。怀疑我。甚至有时候想要刺伤我……”元景石说,“我知道的。但我不在乎。无论是怎样的情感,我都可以照单全收,回报你的只有纯粹的热烈的喜欢。”

元景石的声音在空旷的林间回荡,轻柔而坚定。
梅子规却似闻鬼哭,脸色为之一变,仿佛是惊恐孩童一般,转身蹒跚而走。
陈斯锐打电话到保安室打过招呼了,研究所保安得到通知,所以元景石和梅子规进去的时候也是畅通无阻。在保安的口中,他们也得知,原来张雨萱是陈斯锐的秘书。
张雨萱在接待室看见二人湿漉漉跟落汤鸡似的,也十分诧异:“你们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有元先生落水了吗?”
元景石和梅子规对视一眼。
然后,元景石轻笑了一下解释道:“抱歉,我们遇到了一些小意外。”
张雨萱点点头:“刚刚陈老师打电话来,让我准备一套干净衣服,现在看来,可得要两套了。我多准备了一套是对的……”
元景石和梅子规接过张雨萱递来的衣服,前去更换。
这些衣服都是陈斯锐放在研究院的,是他的尺码。穿在元景石和梅子规身上其实不太合身。元景石这次没扣好钮子,梅子规也不好说他了,到底要是把纽扣全扣上,元景石这虎背熊腰能把陈斯锐的衣服撑炸。
而这衣服在梅子规身上,却略微宽松了一点点,与他穿惯了的严丝合缝的定制套装相比,多几分松弛,也不会看起来不合身。
二人出来后,张雨萱已经给他们备好了热茶。
他们向张雨萱道谢,然后接过茶杯。
元景石喝一口热茶,感受着热量在身体里蔓延开来。他怡然自得地放下茶杯,望向张雨萱,微笑着说道:“这茶真是太好了,暖身又舒缓神经,多谢张小姐。”
张雨萱笑着摇摇头:“哪里哪里。”
梅子规啜了一口茶,又问:“不知道那天张小姐的宴会是否一切顺利?”
听梅子规骤然提起那晚,张雨萱脸色微微一变,好似想到了许多许多事,那些回忆的片段充盈了她的脑海,瞬息之间,使她感慨良多。
她微微叹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道:“我确实在那里认识了一些人,过了一阵子会让很多人羡慕的生活……我一直以为那就是我自己想要的。”张雨萱目光逐渐变得清澈,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日子久了,我时常会想起您说的话。或许,您是对的,我应当放下对高跟鞋的执念。穿平底鞋的人生,也可以很得体和优雅,重要的是,更加健康和自在。”
张雨萱朝梅子规笑了笑,语气里感慨万分。
梅子规心想,张雨萱在这些年里一定遇到了不少事,才使得野心勃勃又明艳活泼的她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剩沉默。
元景石自然不会让气氛陷入这种诡异的沉默里,便玩笑着缓和气氛道:“那你给梅顾问的顾问费不是白花了?原来你也不需要花这许多钱学习穿高跟鞋嘛!”
张雨萱闻言笑了一下,又道:“不,正是因为他助我穿着高跟鞋走进了那个宴会,得到了那些或好或坏的遭遇,才让我学懂这些道理。若不是亲自走过那些路,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真心要的是什么。”
梅子规这才说起:“既然如此,那套珍珠首饰也发挥了它的作用,让它就此陪着你,也并无不可。”
元景石听到梅子规骤然提起珍珠首饰的事情,也感到有点儿惊讶。他以为梅子规心里虽然在意,但至少也会等到和陈斯锐谈妥之后再跟张雨萱聊,或者索性就不聊了。
听了梅子规的话,张雨萱也同样惊诧:“它怎么会陪着我呢?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我已经把它邮寄回您的工作室了。”
元景石和梅子规闻言双双一愣。
梅子规却皱眉道:“自从那天挥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来自你的消息,也没有收到任何邮寄物。”
张雨萱闻言脸色也一变:“怎么可能……”
她想了想,似乎努力回忆当初的发生的事情,缓缓说道:“我在宴会上认识了一个富翁,他当晚就让我坐上直升飞机和他到金银岛……你知道,这种诱惑对当时的我而言是无可抵挡的。我就随他一起走了。”顿了顿,她继续道,“我知道我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回去了,第二天就在金银岛邮寄了那一套珍珠首饰……”
梅子规沉默半晌,说:“那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张雨萱也满脸抱歉,说:“这实在是我的疏忽。其实我应该找你确认的。但那个时候我只顾着享受从天而降的奢华,把珍珠首饰寄出之后,就自觉自己已与过去挥别,只专心当一只愉快的金丝雀……这是我的错处。”
张雨萱苦笑着对他说:“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对,我愿意赔偿。”
梅子规听了张雨萱的解释,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疑点。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道:“张小姐,这确实是一个误会,或许珍珠首饰是真的已经寄回来了,只是我没有好好查看。”
“可是……”张雨萱显然觉得问题依然存在。
梅子规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会回去再仔细查看一下,清点一下物品,如果真的没有收到,我们再谈赔偿的事情吧。”
张雨萱听了梅子规的话,心中依然犹豫担忧。
她轻轻咬了咬唇,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梅子规的提议:“好吧,既然如此,我会等你的消息。希望一切只是个误会,珍珠首饰能够顺利找回。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负起责任的。”
原本陈斯锐要在湖边采样许久,但因为考虑到梅子规和元景石在等他,他便提早回来了。梅子规和元景石都落了水,但是带来的U盘是防水的,倒是有备无患了。
他们在张雨萱的帮助下打印和装订了资料和文件,拿到陈斯锐面前,就一些关注的焦点进行了解释,也对环保方面的问题作出了承诺。
陈斯锐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解释和承诺,面容逐渐缓和下来。他注视着桌上的文件,思考着他们的话语。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希望你们所说的都是真心的,我也相信一个企业是可以改变和成长的。但是,请记住,环保不仅仅是承诺,更需要行动和持续的努力。我会继续关注翡翠岛项目的发展,希望看到实质性的改变。”
听到陈斯锐的话,梅子规和元景石也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二人处理完了陈斯锐的问题,便离开了翡翠山。
他们下山后和团队汇合,让相关人士再次联系陈斯锐详谈专业细节,以确保一切进展顺利。
而对于具体商务细节,梅子规也不参加,还是自觉回避,只回酒店歇着。
第二天傍晚,元景石和王悦一起在外面走着。突然,几个人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来,手持刀具,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们。
王悦一下吓得脸色苍白,在对方凶狠的目光注视下,身体往后退缩,但想到老板在他旁边,他又鼓起勇气,尽力不要让自己退到老板身后,不然也太不给力了。
他小声说:“你……你们想干什么……”
抢劫者们冷笑着,其中一个持刀者步步逼近,冷冷地说道:“给我们钱包和手机,别废话!快点交出来,否则小心刀子不长眼!”
王悦听到这个急得快哭出来:“我们没带钱包啊!”
元景石倒是冷静地点点头:“确实,这年头还有谁带钱包啊。”
持刀者见元景石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自觉身为劫匪的尊严遭到冒犯,十分生气,大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咬紧牙关,迅速冲向元景石,手中的刀刃闪烁着寒光。
王悦大吃一惊,看着持刀者越过自己,径自挥刀冲向元景石,吓得腿都软了。
元景石却一点儿不软,抽出皮带,一挥之下,就往那人手腕上抽。那人手上一疼,刀也掉地下了。其他几个持刀者见状,也冲上来。
元景石却还是一点儿不慌,皮带舞动如风,来一个抽一个,来两个抽一双,这几个大汉居然没有一个能近得了他身。倒是一个个连元景石的袖子都没碰上,就被甩得鼻青脸肿。
“草,是个练家子,撤!”为首的人喊了一声,转头就走。
几个混混也跟着火速撤退了。
王悦看着元景石,震惊又崇拜:“大君,您可真牛啊。”
元景石却说:“没什么,是子规先生的皮带选得好。”
王悦:……那、那让梅顾问也给我选一条?
元景石和王悦回酒店,王悦忍不住把这事情告诉了梅子规,只说:“这儿的治安也太差了吧!”
梅子规闻言,眉心微蹙,问元景石:“你们没有受伤吧?”
元景石笑了一下:“你该问他们有没有受伤。”
梅子规摇摇头,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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