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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柳(飖今)


柳承午仰起头,孤注一掷地,决然地望着他的主人,
“属下斗胆,想求主人将此物赐予属下。”
作者有话说:
写出这章之前:小蓝鸟,小蓝鸟,咱终于要写到小蓝鸟了
写完这章之后:什么玩意…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瘫)感谢在2021-09-18 00:15:49~2021-11-04 20:30: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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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在柳栐言的印象里, 他的承午因为漫长又严苛的管束受尽折磨,于是永远恭谨,总是顺从,性子被打磨的压抑而隐忍, 哪怕当初误会了他和单锦之间的关系, 被他这个主人充满坏心地咄咄紧逼,也只是将难受藏在心底独自忍耐, 未曾流露过丝毫不忿, 更别提会出于独占的心思, 主动请求他的主人做些什么。
是以柳栐言愣是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柳承午是什么意思,他隔空点了点那只静卧在自己面前的蓝雀, 茫然问道,
“…你指这个?”
或许是他语气里的疑惑过于明显,柳承午闻言僵硬了一瞬, 才微微垂下脑袋,忍不住想要退却似的, 压低了音量地应了声是, 柳栐言慢半拍领悟过来, 便听得自己胸腔里“咚”的快跳一声,被这出乎意料的惊喜冲击的头晕目眩, 他让自己尽量克制住那些横冲直撞的欢腾雀跃, 嘴角的笑意却怎么都压不下来,
“这么中意它?”
柳栐言初尝情爱,等亲身经历过了, 才发现被性格内敛的心上人怀有占有欲是何等令人欣喜的事情, 他毕竟等待许久, 这会暗暗餍足,巴不得逼诱对方多说几句,哪里还顾得上周遭是不是有人在看,只由着自己使起坏来,不肯轻易如柳承午所愿,
“可这小东西稀罕的很,并不止你一人开口问过,你说该如何是好呀?”
柳承午被主人再□□问,方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底气就几乎要被打的粉碎,他深埋着脑袋不敢抬头,事到临头了竟才开始害怕,可这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旦说出口就没了退路,柳承午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可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也不舍得相让,于是不得不紧攥住拳掩饰紧张,咬牙坚持道,
“求主人恕罪…只是属下…确实很想要……”
他胆子再大,至此也已到了极限,柳承午听得耳边嗡鸣作响,总算后知后觉着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到,他不敢继续言语,一心只等主人发落,不成想却被柳栐言伸手轻触耳后,在上边爱怜地摸了摸,
“当真这么喜欢呢?”
耳根部位本就敏.感,而像这样被微烫的指尖轻轻抚摩,便顿时蹭的又酥又痒,惹得柳承午浑身一个激灵,惶惶然着抬眼去看主人。
他在外人面前肆意妄为,一点该守的规矩都没有,当然认定主人会为此感到不满,便是因此动怒也无可厚非,结果等他做足准备,不期然撞进主人温软的目光之中,才惊觉主人竟完全不曾生气,甚至还十分开心的模样,柳栐言趁着这人发愣,转而捏了捏对方的耳廓,他好不容易骗得柳承午表述心中所愿,现在正高兴的不得了,当即不再故意刁难,松口安抚起他来,
“本来打算回去之后给你的,”
柳栐言说到这忍不住笑出声来,手上揉蹭的愈发温柔了些,
“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在意,竟然都能主动跟我要了。”
柳承午闻言便顿住,下意识往掌心间蜷缩起指节,他担心是自己太自以为是,理解岔了主人的意思,可他的主人分明说,本来打算回去之后就给他…
原暗卫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若真如他猜测的那样,若他心中所想确实没错,那他的主人应当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其他人选,只准备将赢回的彩头送给他。
柳承午想到这倒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开口唤到,
“主,主人…”
他微微哆嗦,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哑,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栐言轻抬眼睑,被这人明知故问的确认给逗乐了,养尊处优的医者用食指戏谑地戳了戳这人额间,慢条斯理地拿话骂他,
“傻东西,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他们旁若无人,满是令左右难以介入的热切亲昵,于是不止是偷偷留意这边的宾客,连座上其他几人也不由感觉自己多余,怀洛在一旁默默看着,对此反倒松了口气似的、生出了些尘埃落定的踏实感,他见眼下时机正好,便施施然站起身来,抬手对柳栐言行了个临别礼,
“先生既已决定好要送给谁,那在下可就不在这里夺人所爱了。”
他含笑打趣,与平常的温文尔雅一般无二,仿佛真的只是过来开开玩笑叙叙旧,半点其它用意都没有,而单钰见他要走,对当下的氛围立马心领神会,连忙去拉沈傅珉的袖子,要让柳承午有机会与主人独处,
“对啦公子,我突然想起还有些麻烦事需要处理,下次再跟表哥前去拜会您呀。”
沈傅珉虽然不了解状况,但还是十分配合地保持安静,在单钰的示意下默契地起身告辞,柳栐言点点头算作回应,没有对小姑娘蹩脚的借口多说什么,他等这几人陆续离开了,才重新转回注意,无奈催促明显还在愣神的柳承午,
“你还准备跪多久?”
柳承午微不可察地颤了下,在主人的命令中乖乖的坐回去,他突然沉默的不像话,柳栐言就觉得好笑的叹一声,好整以暇地问他,
“怎么,又不想要了?”
“不是…”
柳承午本想借主人之手敲打自己,免得被纵容的久了真的忘记身份,可当他自断后路,把那团烈火直接暴露在主人面前,却并未像以为的那样被严厉打压,反倒叫他的主人耐心护在手心里头,令其燃烧的越发猖獗,柳承午紧抿着嘴,只觉得心口里烫的厉害,毫无自知地红了眼角,
“可,属下恃宠而骄…您不该答应的。”
他眼中酝着微薄的水汽,黑润的眸子瞧起来乖顺的不得了,直将柳栐言戳的整颗心都泛起酸软来,
“承午,你可以再大胆些,”
柳栐言拿拇指慢慢蹭过那点诱人的艳红色,他见对方因此闭了下眼睛,几乎想要凑过去亲一亲,
“不论你开口跟我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交给你的。”
这之后发生的事对柳承午来说,就如同做了一场黄粱梦似的。
他记得主人在宴射尚未结束时就决定要提前回家,然后将深蓝的瓷鸟送给了他,并且在夜深欢好之时,一遍一遍地附在他耳边说自己很高兴。
柳承午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像被主人的爱意铺满了,那样无声而安稳,温柔又坦荡,将他妥善地放置其中,不用多心去想是否会在哪天失去这份照拂,他坐在灶台边上,漫不经心地看顾炉子里的柴火,没隔几刻钟就将小心存放在暗袋里的小蓝鸟拿出来端详一会,看罢又再仔仔细细地放回去收好。
自从参加完宴射,他的主人便不知缘由地闲懒下来,每日只窝在宅子里同他玩闹,别说到怀洛那作客了,便是往日里例行的问诊,只要仙居楼无人来信说染了疾病,柳栐言也不曾主动去过。柳承午虽不明白为何如此,但必然不会为了这个就去询问主人,何况对他个人而言,能像这般独守着主人反而更好,于是干脆顺其自然,偷偷珍惜这段时光。
而他闲懒的主人这会正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赖在躺椅上,和规整摆好的药材一起呆在院子里晒太阳,不过和柳承午以为的不同,柳栐言最近之所以不再频繁出入仙居楼了,并不是因为心生懈怠,而是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怀洛。
柳栐言自回来后总算能空出时间好好思考,反复比对他和怀洛相交时的种种,然而哪怕他一个劲地想来想去,也没法断定怀洛对他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毕竟他总觉得一个人若心有所属,那在见到对方时的欢喜本该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可怀洛并不是如此,他仿佛一只偶然停留的温雅的鹤,落在柳栐言身上的视线一直都礼貌而平和,同他相处也不曾在举止上有过任何逾矩,将二人间的距离保持的恰到好处,便不论怎么想都不该引起争议,应当是将柳栐言视作寻常好友的关系才对。
然而每每当他想要以此作为定论,就会不可避免的冒出那点在晚宴上隐约琢磨出的异样,再加上柳栐言还在柳承午身上栽过跟斗,见识过哪怕满心爱慕也能克制到像是若无其事,自然便摇摆不定起来,觉得哪边都可能是错的。
凭白多了个烦恼的柳栐言遮住眼睛,在躺椅上大大地叹了口气,他在前世不是没有拒绝过别人,但那是在对方向自己明确表露过好感的情况下才能做的,和怀洛这种不明不白模棱两可的状况完全不一样,难得陷入纠结的柳栐言只能暂时选择避开怀洛,等他之后想办法调整好心态了,再去仙居楼处理这件事。
所以当单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明明才刚起床没多久,但又快要躺在躺椅上睡着的柳栐言,她忍不住噫了一声,绕着躺椅叽叽喳喳地吵人起来,
“公子,您可别睡啦,现在都还没到晌午呢。”
柳栐言并未真的睡着,听到动静睁眼看了看单钰,他对小姑娘弯起笑来,半点没有被打扰的不悦,
“怎么回来了?”
沈傅珉有意将单钰介绍给自己身边亲友,与她约好了今日一同去参加诗会,结果等二人都收拾好出门了,却在半路接到卦阁送来的联络,使得单钰只能临时抽个空出来,赶着返回跟柳栐言报信,
“公子先前吩咐的事儿,我去给您办好了。”
单钰说着拿出一只木匣子,郑而重之地交到柳栐言手上,
“您瞧瞧看,东西是不是全在里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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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柳栐言低头打开木匣, 将里头的东西粗略翻看过一遍,确认最重要的那几样没有缺漏,就重新把匣子合上,朝单钰点头致谢,
“没有问题, 辛苦了。”
单钰闻言吐吐舌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公子出钱, 卦阁出力, 我就是帮您跑跑腿的,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单钰略加推脱,接着却不再出声, 只站在原处徘徊不定, 看着公子欲言又止。
或许是怕他担心,单钰每次出行都会提前告知柳栐言自己的去向, 而听柳承午所言,小姑娘今日为了诗会特意起了个大早, 似是五更天就已出门, 既如此重视, 即便为了办妥他交代的事情中途赶回来,要把东西完好无损地送到他跟前, 想必也只是堪堪挤了个空闲, 等处理完就没必要把时间继续空耗在这,该着急着回去才对。
柳栐言觉得奇怪,对她一时半会不准备走的模样有些疑惑,
“还有事?”
单钰被公子戳破, 神情就变得更不自在了些, 她知道以自己的立场,其实不该多管闲事,捕风捉影地对柳栐言说一些有的没的,但她最初听柳栐言吩咐时没有往深处想,等现在真的拿到东西了,一路上重复的就都是前几日怀洛讨要彩头的情形。
更不要提在他们抵达岐元之后,若说单钰出门有十成是因为沈傅珉,那柳栐言就有八成是为了去仙居楼。
单钰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她隐晦地向沈傅珉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结果这位在商贾中游刃有余的新贵对着她却十分耿直,不仅认真回忆了自己与怀洛有过接触的几次经历,还如实夸赞起对方的学识和气度,坦诚到发现单钰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了,才像被人扼住了后颈似的猛地熄了声,意识到自己好像在火上浇油。
单钰本就操心柳承午的处境,这会想起表哥的反应就更头疼了,她来回绞着手指,颇没有底气地和柳栐言打商量,
“…公子,我这人藏不住事,有些话说出来,您不要生气呀?”
她这话明晃晃的表示自己接下去所言绝不会让柳栐言感到愉快,然而还是无论如何都想同他说,比“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还要直接,令人一时找不到理由去拒绝。
不过柳栐言向来对自己救回来的这个小丫头包容大度,也没有打算真堵着对方命其闭嘴,他气定神闲地半倚在躺椅靠背上,慢腾腾地点头道,
“你说。”
单钰得到准许,心情并不曾放松分毫,她左右确认过柳承午确实不在场,又逐字逐句地斟酌片刻,最后才闪烁其词地询问到,
“您对那位仙居楼的魁首…是怎么看的呀?”
她骤然说起魁首,柳栐言最初倒没反应过来指的是谁,单钰误将他的沉默当作愠怒的前兆,在柳栐言开口之前就已经沉不住气了,自个儿话赶话地解释起来,
“我并非瞧他不起,表哥也说在这岐元城中,仙居楼的怀洛公子算得上是独称一绝,即便公子对他有意,想来也是人之常情,可是…”
单钰说到这,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可是…承午兄他……”
其实单钰自己也弄不明白。
她与这些分明一点干系都没有,为何偏要吃力不讨好,插手多管这件闲事,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凭白招惹来柳栐言的反感和厌恶。
可她从小果断,敢爱敢恨,自认若是沈傅珉今后三心二意有了新欢,那她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会选择委曲求全,必定会拿鞭拿棍狠狠教训这负心汉一顿,再将和离书甩到对方脸上。
然而柳承午做不到这样。
哪怕单钰仅仅是个局外人,与他们相处的时日不过尔尔,也能通过柳承午平日里的态度,将他对公子的感情揣摩出几分来。
与其称其为专致,倒不如说那是虔诚要更为贴切。
在爱慕之外包裹着驯服和忠诚,把柳栐言视为能够携手的伴侣之前,先将他当作需要全心侍奉的主人。
而以侍从的身份自居,又如何能够从中挣脱,若一直像现在这般被公子珍惜也就罢了,若是哪日失去偏宠,不再被放在心上,想来也不会想办法逃开,只会照旧守在主人身后,趁着没人的时候再躲起来默默舔伤。
单钰光是设想出这种场景就眼角泛酸,她低落下去,流露出仿佛柳栐言已经变心了的伤感,
“您要是还顾念旧情,就给他留几分照顾…要是,要是日后连见都不愿意见了…您就放承午兄走吧,”
单钰自个说的难过,声音听起来都闷闷的,
“不然以承午兄的性子,大抵会在里头陷一辈子的……”
柳栐言从一开始就没跟上,坐在那迷迷茫茫听了半天,等单钰最后说到柳承午了,才终于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目瞪口呆,堪称震惊地看着小姑娘,
“谁说我对怀洛有意了,”
年轻的医者因为她那句放承午走深受打击,实在想不通自己在小姑娘眼里怎么突然变成这种人了,
“还见都不愿见承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单钰搓了搓自己的虎口,没有回答,目光却轻飘飘地在那只木匣子上落了一下,柳栐言跟着看过去,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因为这个?”
他哭笑不得,但由于里头的东西确实特别,会让单钰想岔也算正常,便耐心澄清道,
“这不过是送朋友的礼物,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乱想。”
单钰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
“…真的?”
“骗你做什么,”
柳栐言端正起坐姿,笃定而温柔地回望过去,
“再说了,你说承午会在里头陷一辈子,难道我就不会吗?”
单钰离开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高涨。
柳栐言口中的一辈子成功给小姑娘顺了毛,她高兴起来,再三为自己的无礼和冒犯向公子道歉,明艳的小脸上却满是惹人注目的神采,若是被不知内情的人看见,怕是要以为是她自己得了终生的承诺了。
柳栐言看她喜上眉梢,跟只小雀似的在自己面前来回着晃来晃去,无奈之余终于不堪其扰,挥挥手赶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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