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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太子回虫族宫殿后(包包祖)


冰箱门上,则放满了玻璃瓶装的啤酒。
仅有的称得上食材的东西,是藏在角落里的一小盒鸡蛋。
看起来,容玉烟以前每天回到家,都是啤酒配军粮这么过来的。
岚望舒微微歪着头,手指放在唇边,盯着那仅有的一盒鸡蛋,看了很久。
容玉烟赧然说:“还是出去吃吧。”
“有米饭吗?”岚望舒问,“不如,做个蛋炒饭好了?”
容玉烟从储物柜里拿出一袋米,犹豫着问:“你,会做饭?”
岚望舒把米袋接下来,往流理台走,“会一点。”
容玉烟斜倚在门边,好奇地看着岚望舒。
岚望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容玉烟回:“从来没有见过,会做饭的雄虫。”
岚望舒做饭很利索,简单几分钟,两碗蛋炒饭就端上了桌。
“尝尝看,怎么样?”
容玉烟端起饭碗,尝了一口,然后怔住,过了片刻,缓缓开口:“味道……很特别。”
岚望舒笑起来,“因为我放了糖。”
容玉烟转头看他。
岚望舒笑容更深了,“是我雌父的专属配方。小时候我第一次吃到的时候,差点吐了,心想哪家做蛋炒饭会放糖啊,也太黑暗料理了吧。”
说到这里,岚望舒倏然沉默了,喉头滚了滚,低头扒了两口饭。
容玉烟将岚望舒的神情看在眼里,轻声问:“想他吗?”
岚望舒停下扒饭的动作,端着饭碗,摇头,轻笑一声,“都过去好多年了,早忘得差不多了。”
容玉烟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默默吃饭。
岚望舒却打破沉默:“冰箱里的酒,可以喝吗?”
容玉烟犹豫着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岚望舒已经走去冰箱,抓了两瓶酒回来,一瓶递给容玉烟,一瓶送到嘴边,用牙齿咬掉盖子。
容玉烟用精神力将自己的酒瓶盖也打开了,但还是忍不住说:
“晚宴上,不是刚喝了红酒?混着喝,对胃不好。”
岚望舒这时已经闷了一口酒,努努嘴,“晚上的红酒都送给四皇子了,根本没喝尽兴。”
容玉烟点头,“嗯,我看到了。”
他全程都守在宴会厅外,虽然听不到里面在讲什么,但却透过玻璃门,将里面的虫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你全看到了?”
岚望舒有些诧异,看向容玉烟,以为对方接下来会讲两句要他谨慎小心一些,免得引火上身的叮嘱。
可是,没想到,容玉烟却极为难得地笑了起来,提起酒瓶,朝岚望舒送了送,然后说:
“干得漂亮。”
岚望舒唇角扬得很高,抬起酒瓶和容玉烟碰了碰,猛灌两口。
冰镇的酒液从喉咙滚过,沁凉入心。
经历过皇宫里那沉闷的晚宴,便越发觉得,此时和容玉烟这样简单的家常便饭,舒心自在。
两只虫喝着酒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待到回过神来,容玉烟才恍然发现,不知何时,两只虫竟是被雪松和玫瑰味的信息素笼罩住。
两种信息素味道弥漫在房间里,交缠,融合,闻上去,仿佛置身一片极寒的旷野上。
容玉烟心头一沉,眉头拧起来,攥着酒瓶的手指紧了紧,低声说: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岚望舒看一眼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了,他没想太多,帮着容玉烟一起把餐厅和厨房收拾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洗漱。
容玉烟回到卧室后立即冲了个澡,换了一身没有任何味道的家居服,又把窗户都打开,这才躺下来,逼迫自己尽快入眠。
然而,待到好不容易睡意袭来,半梦半醒之间,容玉烟脑海中,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各种画面。
这些画面,无一例外,全部和岚望舒有关——
在医院套房的会客厅,沙发边,岚望舒将手伸向他胸膛,红着脸故作镇定地揉搓的样子。
在病房,那一对漂亮的带着蓝色花纹的翅膀,柔软地拍打在他脖颈处的感觉。
还有岚望舒站在厨房里,垂头打蛋的侧脸……
容玉烟倏然睁开眼,坐起来。
黑暗中,他用力喘息,呼吸滚烫,双颊烧得火热。
容玉烟抬起手腕,从光脑账号里调出精神力监控程序,看到上面的精神力波动数值,眉头拧得很紧。
那一排跳动的数值下面,有一行橙色的警示语:
[检测到精神力波动出现异常,预计即将进入发热期]
[请提前做好防护措施,或确认您的雄主已做好精神力抚慰准备]
而此时,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岚望舒正盘腿坐在床头,眉头紧锁。
他的手中,正捏着一个兔子玩偶。
那是他去床头柜下面拿洗漱用品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玩偶。
那玩偶被容玉烟很小心地放在一个置物框里,摆在柜子靠里的角落,珍藏起来。
看起来,这是一只对容玉烟而言,非常重要的玩偶。
那玩偶看起来应该是一只白色长毛兔,破破旧旧的,丑丑的,针脚露在外面,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自己缝制的。
岚望舒的拇指在兔子玩偶的胸前摩挲。
那上面,绣着一个蓝色的蝴蝶。
纯白的兔子玩偶身上,出现这么一个亮蓝色的蝴蝶,显得非常突兀。
就像,岚望舒的黑色背包上,那个蓝色的蝴蝶一样。
岚望舒怔怔看了许久,最终拿着兔子玩偶,下了床,走到隔壁容玉烟的房间门外。
抬起手,想要敲门的那一刻,岚望舒的动作滞住。
晚饭时始终环绕在鼻息之间的那一股雪松味道,此时正从门缝不断钻出来。
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勾得岚望舒心跳变得急促。

岚望舒对这雪松味道已经非常熟悉了,就在刚才和容玉烟一起吃饭的时候,那香气还萦绕在鼻息之间。
可是,那股雪松味道,不知为何,此时却变得和之前有些不同。
信息素是虫族为了方便交流而散发的气味,在不同的情景中,那股味道自然也会出现变化。
如果说,之前那雪松味道像海神,威严而包容,带给岚望舒安全感,那么,此时,那股味道,更像海妖——
一只身体赤|裸,面容姣好的,人鱼。
人鱼的尾鳍拍打水面,发出淅沥水声,脸上浮现暧昧笑意,清脆的笑声勾着岚望舒,引诱他跳入水中,奋不顾身和对方拥吻。
岚望舒站在门外,垂着头,怔怔望着门缝处。
他的心跳越来越重,呼吸跟着变得急促,脖颈处、耳根后面,有一块特殊的皮肤,开始变得肿胀发烫,随着心跳的频率,一下一下突突跳动着。
他的触角和背后的一对翅膀,都开始不安地颤动起来。
身体变得躁动,思绪被欲望裹挟,岚望舒被这不受控制的本能惊住。
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甩了甩头,依旧无法把脑海中充斥着的旖旎画面给清除。
那些画面,尽数都是有关他和容玉烟的……
岚望舒被自己心底的这些龌龊想法吓到,他吞咽一下,艰难地转身,想要回自己房间去。
这时,房门被打开,容玉烟出现在门后。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穿着整齐的透出禁欲感的军装,而是换了一套纯白的居家服。
柔软的白色布料,在领口袖口和裤腿处做得宽大,腰肢处却收紧了,越发衬托出那副猿背蜂腰的完美身形。
这样纯白的颜色,放在一般身材壮硕的男性身上,会显得非常怪异,可是容玉烟穿起来,却意外地合适。
他皮肤白皙清透,此刻银白色长发披散下来,如瀑布般从肩头落至腰间,在白色衣裤的映衬下,整只虫看起来,像一把玉石雕琢而成的长剑。
而他脸颊和脖颈处透出的红晕,还有眼角的飞红,此时,便愈加明显。
岚望舒努力将视线从对方那敞开的衣襟下、隐约透出的红粉上挪开,看向对方的双眼:
“你……身体不舒服吗?”
容玉烟摇头,“晚上喝过酒,有些醉了,没什么事。”
他声音有些沙哑,但讲话依旧像以前那样平缓。
岚望舒一时有些不确定,他自己刚才身体上出现的反常,究竟是因为门后的雌虫,还是因为晚上的酒精了。
正思索着,就听容玉烟问:“殿下,有什么事?”
岚望舒想了想,还是把手中的白色长毛兔玩偶,送了出去。
看到玩偶,容玉烟愣怔一瞬。
这时,就听岚望舒开口:“我想,和你聊一下,送你这只兔子的虫。”
容玉烟点头,“殿下回房等我吧,我收拾一下,去找你。”
岚望舒应了声,但在容玉烟准备关门的时候,又抬手拉住了他。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岚望舒可以清晰感觉到,容玉烟的皮肤不再像之前那样微凉,此时,竟是滚烫的。
容玉烟被岚望舒碰到,触电般将手臂抽出去,背在身后。
岚望舒手中空下来,悬停片刻,放下来,看向他,“需要……我帮忙吗?”
容玉烟摇头,停顿片刻,又说:“稍等。”
他转身去房间里翻找一阵,又走回来,将一个纸盒递给岚望舒。
岚望舒低头,看到那是一个药盒,上面写着[强效阻隔贴]。
容玉烟指了指岚望舒脖颈后面,“殿下将这个换上,把光脑账户里精神力屏蔽系统调制最高档位,然后在房间里等我。”
岚望舒接下那药盒,欲言又止,最终只点点头,转身回房间去了。
按照容玉烟的嘱咐换好阻隔贴,岚望舒将房门虚掩着,然后盘腿坐在床边的长绒地毯上,身前放着自己的黑色背包,手中捏着白色长毛兔玩偶,将上面绣的两只蓝色蝴蝶放在一起,比对着。
房门这时被轻轻推开,容玉烟缓步走进来。
他和刚才一样,仍旧穿着白色居家服,只是重新将长发扎起来,胸前的衣襟扣好,脸上和脖颈处的红晕已经消散。
岚望舒抬头看向容玉烟,示意对方来自己身边坐。
待到容玉烟在床边坐下,岚望舒开口:
“这只兔子,是我雌父给你的?”
容玉烟看向那只白色长毛兔,二十多年前的久远记忆,被勾起来——
那只漂亮的雌虫,在手工课结束之后,开开心心跑来找容玉烟,把一只布偶兔子送到容玉烟面前:
“我亲手缝的兔子,小玉,像不像你。”
年幼的容玉烟看到那兔子,冷冷说:“好丑。”
雌虫有些生气,要将兔子收回去,“本来想送给你的,你觉得丑,那就算了。”
容玉烟抬手捉住雌虫手臂,将兔子抢过去,“谁说我不喜欢。”
手指捏到那兔子身上歪歪扭扭的针脚,容玉烟皱眉,喊身边的雌虫:
“小蝶。”
雌虫佯装恼怒,“没大没小的,叫哥。”
容玉烟没理他,继续说:“你不适合做手工,”想了想,又补一句,“也不适合做烹饪。”
雌虫抬起手,捏住容玉烟软乎乎的小脸,“那我每次做饭,你还吃得那么开心?口是心非。”
收起有关过去的思绪,容玉烟应:“嗯。”
岚望舒没想到容玉烟承认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又问:
“你们,以前……”他原本想说“认识”,可又临时改口,“很熟吗?”
容玉烟点头,“是。”
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容玉烟肯定的回答,岚望舒失笑。
他之前因为觉得容玉烟太像和他签订契约的那只雌虫,又确信找到那只雌虫就一定能问出有关自己雌父岚蝶衣过去的事,便总希望容玉烟就是那只雌虫。
可是,事实上,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之前是他思维定势。
容玉烟不需要是那只雌虫,也一样可以告诉他有关他雌父的过去。
想到这里,岚望舒带着期待,仰起头,问:
“我雌父,离开这里,去地球之前,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这一次,容玉烟却没办法给出岚望舒想要的答案:
“他离开前,去了宫中,而我那时,还是没有任何身份的贫民,无权了解宫中的事。”
听到这样的回答,岚望舒难掩失落,重新垂下头,看向手中的兔子玩偶。
两只虫就这么默默地坐了一会,岚望舒看着兔子,容玉烟看着岚望舒。
最终,岚望舒再次开口,打破沉默:
“刚才,你问我,想不想我雌父,我撒了谎。
“我雌父出事那天,一颗陨石撞击地球,不偏不倚砸在我们所在的小城镇,造成那里有史记载以来最大的一场地震,地震带走了我雌父的生命。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来不及和他告别。
“你知道,他离开前,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那时候,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他发脾气,告诉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我要对他讲出那样的话?我有那么多话可以跟他讲,为什么,偏偏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告诉他的,是这样一句话?
“我怎么可能不想他。
“我每天晚上入睡前,都会想他。
“我想告诉他,我错了,我不该讲那样负气的话。”
这些心事,岚望舒压在心底,从来不曾向任何人或虫吐露。
可今晚,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发现容玉烟和他父亲的关系,又或者只是因为被信息素熏蒸到脑袋不清醒的缘故,岚望舒把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都吐露出来。
岚望舒保持着垂头看手中的兔子的姿势,用力将眼睛睁得很圆,这样眼眶里滚烫的液体就不会流下来。
这时,他的下颌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
容玉烟托起他的下颌,让他看向自己。
柔软的指腹在岚望舒双唇上摩挲,容玉烟盯着岚望舒的双唇,看了许久,然后,俯下身,将脸庞凑近过去。
有一瞬间,岚望舒觉得,容玉烟是要亲吻他了。
岚望舒端坐在地毯上,仰起头,不退不躲,静静等待着。
然而,容玉烟将视线缓缓往上移去,最后落在岚望舒双眼上:
“你想去看看,你雌父长大的地方吗?”
岚望舒有些恍惚:“可以吗?”
他以为有关岚蝶衣的过去,大家都讳莫如深。
容玉烟笑着应:“当然,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说罢,容玉烟抬手,轻轻揉了揉岚望舒的额发。
那晚容玉烟离开之后,岚望舒怔怔望着门口,抬起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回到自己的卧室,容玉烟长长地松一口气,抬起手腕,将精神力监控程序调出来,查看上面的数据。
这时,一条消息弹出来,是他的副官利维亚发过来的:
[我到了,刚在楼顶停机坪着陆]
容玉烟回:
[好,我在二楼西侧卧室]
[过来时动作轻些]
想了想,又补一句:
[你从阳台过来吧,别走正门]
利维亚:[……]
三分钟后,一只满头红发的军雌从容玉烟的阳台上跳进来,手中抱着大包小包,愤愤然瞪向容玉烟:
“你家里住进了那位尊贵的阁下,如今我就连走正门的资格都没了,来你这里,还要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容玉烟没理会他的话,只是问:“过来的路上,做好反侦察措施了吗?”
“放心,我又不是新兵蛋子了。”
利维亚说着,把手中的大包小包都放下来,“东西都在这了,你点一下。”
利维亚说着,把带过来的物品一件一件取出来:
“育龄期雌虫专用的最强效阻隔贴、阻隔药和阻隔针剂,
“两套雄虫的晚宴专用的定制礼服,还有几套休闲服,
“速食三明治、速食牛肉面、面包和肉包、几份预制菜、还有……十盒鸡蛋和两袋大米。”
最后的鸡蛋和大米,利维亚是咬牙切齿讲出来的,
“我说,上将,你买速食和预制菜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买鸡蛋和大米啊?
“那几盒鸡蛋我怕摔了,两袋大米只能扛在肩上,你知道为了这两个东西,我这一路过来有多麻烦吗?”
利维亚还在絮絮叨叨抱怨,容玉烟看一眼时间,走到窗边去,“辛苦你过来了,挺晚了,早些回去吧。”
利维亚闻言,恨不能破口骂两句,到底是顾及这是自己顶头上司,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走去窗边的时候,利维亚想起正事,正色说:
“你这次精神力异常波动,提前了好几天,恐怕和住在隔壁的那位阁下,脱不开干系。
“你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长期被对方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影响,应该很快就要提前进入发热期了吧?”
容玉烟淡淡应了声。
利维亚见状,觉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如果那位阁下不能给你帮助,我觉得,你在正式进入发热期之前,就需要尽可能离他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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