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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太子回虫族宫殿后(包包祖)


法尔亲王抬手指向身旁,道:
“玉烟,你来吧。”
容玉烟接下主持工作,看向犹他,
“犹他殿下,记录显示,你的飞行器是在晚上六点五十三分抵达莱格殿下的私宅,从这个时间点开始,直到晚上八点四十二分,特警抵达现场并将您扣押,这中间,您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什么虫,做了什么,麻烦尽可能详细地向我们讲一遍。”
容玉烟讲完,大法官爱普尔.梅又将不要在本庭说谎的警告复述一遍。
犹他缓缓地点头,坐姿仍旧拘谨,面色也有些苍白,但语速平缓,讲述的内容清晰:
“生日宴是晚上七点正式开始,我到的比较晚,下了飞行器,我就直接赶去宴会厅了,过去的时候,其他虫已经都到齐了,我在比较靠后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之后我哥就宣布晚餐正式开始。
“晚餐吃到中途,好像是管家过来和我哥说了什么,我哥就从宴会厅离开了。
“我哥刚离开没多久,坐在他旁边的岚望舒也跟着离席了。
“后来过了快二十分钟也没见我哥和岚望舒回来,我就有些担心,发了消息问我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哥很快回复我说没事,让我安心留在餐桌边,有需要的话帮着照顾一下其他参加聚会的虫。
“后来我听我哥的话,留在餐桌边,直到有几个哥哥要我把生日礼物转交给我哥。
“当时我哥和管家都不在,我不放心把哥哥们的礼物随手交给餐厅里的侍从,所以抱着那几个礼物盒,直接去了楼上我哥的卧室。
“我敲了门,没有收到回应,但是房门是虚掩着的,我就直接推门进去,看到床边的地毯上堆放着挺多礼物盒,我没想太多,直接把怀里的几个礼物盒子放在那堆纸盒边上,然后就带上房门,准备回宴会厅去。
“回去宴会厅的路上……”
犹他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抬起眼皮,瞟一眼审判席,犹豫着是否要继续。
容玉烟平静地问:“路上怎么了?”
犹他手指绞得更紧了些,小声说:“路上……我听到西侧阳台那边,有……有争吵声,好像……好像是我哥和岚望舒的声音,吵得……很激烈的样子。”
听到犹他的话,容玉烟的眉头拧起来,目光变得深沉。
而此时,另一侧的温特公爵眼睛眯起来,看向犹他,心中想着——
犹他这个小雄子,稚嫩的心机,昭然若揭。
小雄子现在这些话,摆明了,是想要把所有的嫌疑,都往岚望舒的身上引。
这小子,是在教老东西们做事啊?
“有点意思……”
想到这里,温特公爵手中转着军帽,轻笑着喃喃。
听到温特公爵那突兀的呢喃细语,犹他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对方。
“犹他殿下,”容玉烟这时开口,拉回犹他的注意力,“请继续您的回答。”
犹他磕磕巴巴应了声,继续说:
“我看他们吵得太凶,不方便打扰,所以直接调转头,下楼回去宴会厅了。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宴会厅了。
“直到楼上卧室里传来风的吼声,还有仆从们的惊叫和骚动,我们待在宴会厅里的虫立即站起来想要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
“达斯特身手最好,冲在最前面,他离开宴会厅往楼上奔去,我和其他虫想要跟上去时,整个宴会厅已经被破窗而入的特警团团围住,我们所有虫都被控制起来。
“再之后发生的事,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犹他讲完后,小心翼翼地看向容玉烟。
容玉烟拨动手中悬屏,将几个关键时间点和现场其他虫的口供进行对比,确认基本吻合。
他点点头,接着问:
“你送完礼物回来宴会厅的时候,巴布韦.风,是否还在餐桌边。”
莱格拧着眉头想了想,点头,“在的。”
容玉烟:“可以确定吗?”
莱格笃定地点头,“可以确定,将军,因为我回来以后,等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等到我哥和岚望舒回来,我担心他们两个起争执的事,所以特意往那个方向多留意了一些。”
温特公爵这时“啧啧”两声,笑容变得更深了——又来了,这小雄子,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岚望舒嫌疑很大。
想到这里,温特公爵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看向容玉烟。
而容玉烟像是完全没有听懂犹他话里的暗示似的,彻底绕开岚望舒的事,转而问:
“你哥哥莱格离席那么久,你除了最开始时发消息询问过他的情况,其他时间,都再也没有给他发过任何消息了,是吗?”
听到容玉烟的问题,犹他一时怔住,像是没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接他的话茬,却要问这样一个问题,他停顿片刻,然后点头,“是的,将军。”
容玉烟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甚至在你听到阳台上的争吵声,知道你哥哥和其他虫起了争执以后,你都不曾想过,要去一下阳台,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吗?”
犹他这时拧起眉头,没有直接回答容玉烟,而是反问:“将军,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嗤。”
另一侧,温特公爵发出一声嗤笑,“这么简单的意思,有什么不明白的?”
犹他转过头,看向温特公爵,眉头拧得更深了。
马克看不下去,直接将话挑明,“犹他殿下,我想,容将军的意思,是想说,你作为莱格的亲弟弟,发现莱格在生日宴上消失了那么久,又听到他和其他虫有争执,为什么却表现得那么冷漠,那么事不关己的样子,看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安危?”
听完马克的话,犹他脸上浮现愤怒神情,他声音拔高了些,说道:
“马克阁下,您这样的恶意揣测,是否是先入为主?您已经知道莱格今晚会在自己家中遇害,所以才问出那样的问题,不是吗?
“可我在晚宴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哥会遇害啊。我去过太多次他的那座私宅了,那宅子的治安有多好,我很清楚。
“而且我哥和岚望舒也不是第一次私下里聊天了,我那时候根本不认为他在自己家里能遇到任何危险,我凭什么要担心他的安危?”
马克对犹他的话,显然是不买账的,他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冷笑,淡淡说:
“真的是这样吗,犹他殿下?
“阳台上发生那么激烈的争吵,哪怕是无关的路虫,都会想要停下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更何况那还是你的亲哥哥,还是生日宴的寿星。
“他刚离席的时候你尚且发消息问了他是否遇到问题需要帮助,怎么在听到他和其他虫出现那么激烈的争吵以后,你反倒是一点也不好奇了?
“你那么急着赶回宴会厅去,这看起来,倒像是刻意在远离争吵的现场,像是为了洗脱嫌疑,而有意为之。
“你知道你哥哥会出事,所以要尽可能地,远离案发现场,是这样吗?”
听了马克这一番话,犹他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都有些颤抖,狠狠瞪向马克,一言不发。
这时,坐在另一侧的大法官爱普尔.梅开口:
“马克阁下,您的问题,存在主观诱导被审讯对象的嫌疑,请您注意自己的问话内容,和提问方式。”
法尔亲王这时抬起手,沉声说:
“犹他,不必回答马克刚才的问题,回到容将军的问题中去吧。”
犹他仍旧怒目瞪着马克。
马克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掌心向上朝容玉烟的方向伸过去,示意犹他可以无视他的问题,只管回答容玉烟就好。
犹他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他转头看向容玉烟,争辩道:
“容将军,刚才在晚宴上,我透过窗户,看到岚望舒被我哥的管家强行扭送上飞行器了。
“我哥出事的时候,岚望舒确实不在现场,可那是因为他被我哥提前赶出去了啊。
“他分明有那么大的嫌疑,你们不去怀疑他,为什么,偏偏要盯住我不放?!”
容玉烟没有立即回答犹他的问题。
他直直地望向犹他的双眼,然后,他把自己面前的屏幕全部关闭了,收起所有的审讯资料。
接着,在现场所有虫诧异的目光中,容玉烟从手环中把自己的光脑账号调出来,将一张悬浮屏幕放大,高悬在空中,方便在场所有虫看到上面内容。
在看清上面内容的那一刻,所有虫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
温特公爵更是直接从椅子上腾的一下坐直了,将那屏幕上的标题高声读出来:
“……四号空间站星源素失窃案?”
看到眼前一幕,温特公爵乐的合不拢嘴——
莱格那小雄子,怕是还不知道容玉烟和岚望舒的关系吧?
以容玉烟对岚望舒的袒护,犹他这样不停地给岚望舒泼脏水的行为,非但不会让容玉烟怀疑岚望舒,反倒,逼得容玉烟拿出杀手锏来。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时,就听容玉烟再次开口:
“犹他殿下,这是不久之前的那次星源素失窃案,那次案件,你也是作为嫌疑虫被短暂地扣押,我想,你应当还记得这件事。”
听到容玉烟的话,犹他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眼珠都细微地颤动着,目光游移,声音颤抖:
“我,我不明白,将军,您现在为什么要提这个不相干的案子……”

第40章
之前星源网络科技公司的星源素失窃案, 虽然最终没能激起多少水花,看起来是不了了之了。
可是,那次失窃案, 涉及到莱格犹他两个皇子, 岚望舒这个准皇子, 还有巴布韦家的风少爷,所以,案件其实早已经传进了几个权贵家族的耳朵里,手握重权的几位长|者, 虽说表面上对此事不闻不问,可私下里,对案件细节的了解, 却是一清二楚。
大家无非是同时默契地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所以,其实这个失窃案看似和本次重大命案毫不相干,但是在容玉烟将失窃案的资料调出来的那一刻, 整个审判席, 都瞬间明白容玉烟的用意。
犹他在看到案件资料的第一时间,变得闪烁其词,神色慌张。
这样的表现, 在审判庭,被无限放大,落进每一位审判员的眼中。
容玉烟将对面小虫那预料中的反应看在眼里,沉声说:
“四号空间站的星源素失窃案中,星源科技共计损失240ml高度浓缩的星源素精粹液。
“除去在现场打碎的那一管40ml的精粹液以外,共计有200ml的精粹液流落在外, 截止至本庭开庭,仍未追回。
“这200ml的精粹液, 是从陨石带的矿石中直接提纯的,其纯度高达99.97%,远高于市面上那些,从已有设备中回收再利用的星源素溶液。
“这个纯度、这个体积的精粹液,在帝国现有的星源素交易市场中,不管是合法合规的,还是地下市场,都是非常稀有的。
“可以说,在市场上,十年不遇。
“造成莱格殿下死亡的直接原因,是违规使用已被帝国律法禁用的精神力增强器。
“我们在那款增强器的核心处理器中,查出了极高纯度的星源素精粹液。
“检验科初步反馈的报告显示,那款增强器中,大约被注入了将近200ml的精粹液,浓度高于99%
“犹他殿下,您认为,本次命案的凶器中,检验出的这部分星源素精粹液,会是从何而来?”
容玉烟用平静到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讲完这一番话,抛出最后的问题,便不再往后继续了。
沉默,在审判庭中蔓延。
温特公爵一只手撑着脸颊,转着指尖的军帽,先看一眼犹他,然后又转过头,将目光落在容玉烟身上。
他忍不住在心中啧啧称赞,容玉烟的这段话,结束的地方,恰到好处。
容玉烟只是把他根据现有证据推测出的两个案件的联系,不带感情地陈述出来。
至于失窃案和犹他有什么关系,PTG 这个组织可能和犹他存在什么关联,甚至更进一步,由此推测出的本次命案和犹他可能存在的关系,容玉烟一个字也没有提。
因为容玉烟很清楚,那些,都是主观推测,是没有任何证据辅助的。
容玉烟这个时候把失窃案搬出来,点到为止地陈述和提问,是敲打,更是试探。
敲打的,是犹他。
他在告诫犹他,不要在本庭试图靠手段和心机,向另一只雄虫泼脏水,你自己身上有多脏,自己一清二楚,与其花心思栽赃陷害另一只虫,不如老老实实想想怎么自保。
而容玉烟想要试探的……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温特公爵将视线,从容玉烟脸上,挪到他身边的法尔亲王脸上去。
法尔亲王依旧坐姿如松柏,一言不发,神情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可温特公爵与他相识这么几十年了,对法尔亲王的心思拿捏得极为精准。
温特公爵此时可以确定,法尔亲王的目光,变得阴冷了一些。
那只位高权重的雄虫,对容玉烟的试探,有些愠怒。
容玉烟,触碰到法尔的底线了。
这不像容玉烟一贯的作风。
容玉烟作为唯一的一只贫民出身的虫,身处内阁,常年在夹缝中生存,却稳坐星际军统帅的位子,是因为,他虽说本性直率,却不是个宁折不弯的呆板性子。
容玉烟是懂得如何与几位元老斡旋的。
可是此时在审判庭,他却宁愿冒着触及法尔亲王底线的风险,也要试探一番,温特公爵猜想,容玉烟,是在向内阁发送信号——
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内阁其他成员,在这次命案中,如果试图拉岚望舒下水,那就是触碰到他容玉烟的底线了。
兔子急了也要反咬一口的。
有任何势力胆敢伤害到岚望舒的安全、利益、或荣誉,那便要先做好与容玉烟和他背后的星际军为敌的准备。
想到这里,温特公爵歪嘴一笑。
他从屏幕上重新把岚望舒的资料调出来,在婚姻状况那一栏,“容玉烟”那个名字上,用力弹了一下,心想——
联姻真是个好东西啊,可以让容玉烟这么恪守成规的雌虫,都变得这样毫无底线地去溺爱、袒护、纵容一只克罗恩家的雄虫。
看来,他也该想办法帮达斯特那不成器的臭小子,好好物色一名雌君了。
巴布韦.风……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温特公爵不着边际地想着。
而此时,坐在审判椅上的犹他,被容玉烟这样质问,正如坐针毡。
他掌心都被冷汗浸湿了,在裤腿上揉搓两下,沉默许久,这才艰难吞咽一下,然后磕磕巴巴说:
“将军,我不明白您在问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那批星源素从何而来?
“空间站的失窃案,我虽然在现场,但是我是无辜被卷入的,当晚就被释放了。
“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公安系统调取详细资料。”
说到这里,犹他停顿片刻,又补一句:
“而且,那次失窃案,我哥莱格,风,还有岚望舒,他们也都牵涉进去了。
“如果您因此怀疑我,那么,风和岚望舒,恐怕也无法摆脱嫌疑。”
听到这样的回答,温特公爵忍不住嗤笑着摇头,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犹他这小雄子,还要咬住岚望舒不放。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听到温特公爵的嗤笑,犹他忍不住再次朝他看过去。
温特公爵实在看不下去犹他这一错再错的回答,决定亲自下场,敲打一下这倒霉孩子。
温特公爵看似随意地将自己面前的屏幕从单向模式,调成双向模式,这样,坐在屏幕另一侧的犹他,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温特公爵屏幕上的资料。
接着,温特公爵将写着岚望舒基本信息的那张资料卡中,婚姻状况那一栏,放到最大。
然后,他手指点在那一栏里,雌君的名字上。
犹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看清那个名字时,他惊得瞳孔皱缩,额角的汗珠因为面部肌肉的剧烈扭曲,而顺着脸颊滴落下去。
他双目圆瞪,快速地摇头,低声呢喃着:
“怎么可能……容将军他……怎么可能是……是岚望舒的……”
这时,温特公爵将屏幕重新收回到自己面前,然后看向犹他,用没什么起伏的语气,高声说:
“犹他,孩子,你不是第一次来皇家审判庭了吧?有些道理,我以为你该明白的。
“在这里,作为被审判对象,你的第一准则,就是——不要撒谎,不要存在侥幸心理。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骗得过我们几个老家伙的眼睛吧?”
犹他苍白着一张脸,最后求助地看向外祖父法尔亲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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