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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太子回虫族宫殿后(包包祖)


这个传说声称,虫族雌雄比例严重失衡的情况下,依旧可以有如今的繁荣昌盛,全仰仗生命之树的庇佑。
这样的传说自然没什么参考价值,可是里面有一个信息,岚望舒却很在意——生命之树,是115年前建造的?
这个时间,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马克之前有关星源网络科技公司介绍的那一场宣讲会。
岚望舒把那次宣讲会的课件调出来,果然,课件的其中一页,写着:
[星源网络科技公司,已有115年的悠久历史]
也就是说,星源网络科技,和生命之树,是同一年出现的。
“在看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容玉烟不知何时来到岚望舒身旁,弯着腰,将脸颊凑到岚望舒脸旁,看向他的悬屏。
容玉烟身上裹挟着室外风尘的味道,还有熟悉的雪松味道,他抬起手,掌心按在岚望舒脖颈后头的碎发上,轻轻抚摸,
“不是说不要给我守门,怎么还是坐在门口等着?”
岚望舒蓦地转头,看向容玉烟。
两只虫脸挨得太近,岚望舒鼻尖无意间擦过容玉烟柔软的脸颊,感觉到对方微凉的皮肤。
容玉烟将头微微偏向另一侧,躲开一些,回望向岚望舒,朝他浅笑。
岚望舒没理会容玉烟话里那轻微的责备语气,眉眼弯起来,“舅舅,过来坐。”
他说着,抬起手,捉住容玉烟放在他颈后的手腕,想把雌虫往自己身边拉。
容玉烟站起身,抽出手臂,“我去把外套脱了,刚从基地回来,满身灰尘,别把你衣服蹭脏。”
他说着转身,将军装外套脱下来,挂在玄关处的衣塔上。
岚望舒撑着手肘,身体往沙发边上挪了一个位子,然后拍了拍自己刚才坐的地方。
容玉烟在岚望舒腾出来的位子上坐下,身体朝岚望舒靠近些,看向他的悬屏,
“怎么想起来查生命之树?”
岚望舒没直接回答容玉烟的问题,只是把屏幕往容玉烟面前送过去,然后问:
“舅舅,你说,生命之树到底是什么?不会真的是虫母建造的,用来保证虫族繁衍生息的吧?”
容玉烟轻笑出声,“自然不是,如果你问的是皇宫顶上的那座白塔,那是 BTS。”
岚望舒愣了一下,他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过容玉烟能给他一个确定的回答,更没想过,还是个这么精准的答案。
“BTS?”
岚望舒觉得这名字,熟悉又陌生。
容玉烟点头,“Base Transceiver Station,基站收发台。”
岚望舒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在地球上,从电信和华为那几个通讯公司的介绍里听过,“类似我们的 5G 基站?”
容玉烟双唇轻轻抿起来,思忖片刻,“差不多吧,不过你们的基站,好像是用来收发无线电信号的?那座白塔,是收发……弦的振动信号的。”
岚望舒立即想到有关“宇宙的琴弦”的那套理论,“类似我们的精神力操控网络?”
容玉烟点头,“差不多。”
岚望舒眉头轻蹙,“那座白塔……也是星源网络科技建造的吗?”
容玉烟摇头,“不是,这白塔建造之初,星源网络科技公司尚未成立,不过,是最初负责设计和修建这座白塔的几个工程师,后来合伙开了星源网络科技公司。”
岚望舒闻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只叫梵德马克的雌虫,“梵德家族的虫?”
容玉烟点头,“是,马克的祖父是星源网络科技的创始虫之一,也是那批工程师中的一个。
“不过后来星源公司出现一次严重的高层内斗,马克的祖父试图将其他几个合伙虫的股份清空,将公司独占,引起其他合伙虫的强烈抵抗,最后险些鱼死网破,星源公司一度沦落到接近破产。
“最后是马克另辟蹊径,筹建了皇冠集团,收购星源科技,这才将这个将死的公司盘活。”
岚望舒认真点头,想到莱格斯有关邀请函的那一番话,忍不住又问容玉烟:“我可以,去那白塔上看看吗?”
容玉烟轻笑,“当然了,克罗恩家族的虫,可以随时申请参观白塔,不受任何限制。
“你如果想去,我让利维亚现在去联系宫里的生命之树保卫部,查一下最近可以参观的时间。”
岚望舒笑着,并不和舅舅客气,“好啊。”
容玉烟迅速给利维亚发了消息过去,然后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岚望舒的头发,问:“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岚望舒如实回:“舅舅,今天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出事了,你知道吗?”
听岚望舒这么说,容玉烟眉头拧起来,“刑警逮捕的那只使用违禁器械的虫,是张硕?”
容玉烟中午回校的时候听到动静,但还未来得及确认具体情况,便撞上了岚望舒和风的争执,后来他处理完岚望舒的问题,又收到军事法庭那边加急邮件催他尽快将审讯材料递交,无奈只能安排属下盯着学校的动向,自己匆匆赶回基地去。
处理完审讯材料,他又怕回家太晚家里小虫担心,便急着赶回家来,期间始终没有来得及细问学校的事。
没想到,这事竟然牵涉到岚望舒的授课老师。
岚望舒点头,“舅舅,张老师给我们用了 PTG 的精神力增强器,我用精神力……看到过去了。”
岚望舒讲完后,认真盯着容玉烟看。
容玉烟的面色却沉下来,“张硕是 PTG 成员?”
岚望舒觉得容玉烟的关注点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但还是点头应了声。
容玉烟面色变得越发阴沉,有些冷淡地说:“这是 PTG 惯用的伎俩,不要被蛊惑。”
岚望舒闻言,笑容终于收敛起来。
他没有想到,舅舅对待 PTG 的态度,竟然和莱格斯的雌父,那么像。
可岚望舒仍旧不死心,继续道:
“舅舅,我在过去的那些画面里,看到我雌父了。
“看到,他还怀着我的时候,遇到了马克,马克……想要割掉他的触角。”
听到这里,容玉烟的关注点终于不再是 PTG,“这是小蝶怀着你的时候的事?那时候,你还是一颗虫蛋,没办法看到,只能用听的吧?你确定,是马克对小蝶动的手?”
岚望舒这时微微怔住。
有关他看到的过去,他只说了一个大概,可容玉烟却准确地猜到他感知到的具体情况,而且,容玉烟分明刚才还声称 PTG 那一套是“蛊惑”,此时,却又非常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岚望舒看到的,就真的是过去发生的事。
看起来,容玉烟明明很清楚 PTG 掌握的技术,却并不认可,甚至是排斥的。
短暂地失神以后,岚望舒回答了容玉烟的问题:
“我确定我父亲喊了马克阁下,也确定马克有割掉他触角的意图,但其他的,就没法断定了。”
说到这里,岚望舒顿了顿,然后问出闷在他心里一整天的问题:
“舅舅,如果在精神力感知的高维世界,时间之矢不存在,那么,我们有没有可能,利用这一点,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岚望舒问完之后,认真地看向容玉烟。
然而,他却并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容玉烟的神色,变得异常阴冷,语气生硬地说:
“不可能,不要有这样不切实际又危险的幻想,更不要擅自去接触 PTG,望舒,不要试图去挑战亚特兰的律法,哪怕你是皇子,也不可以。”
听到容玉烟的话,岚望舒怔住。
岚望舒以为,容玉烟和这里其他虫,是不同的。
容玉烟以前和岚望舒的相处中,有商量,有叮嘱,有责备,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以冰冷的命令的口吻,勒令禁止。
岚望舒白天在课堂上,虽然曾为看到雌父的遭遇而愤懑难过,但课后,再回想起来,他又为有可能回到过去、甚至改变过去这个想法而兴奋不已,因为他的过去里,有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岚蝶衣的意外去世。
他以为,他的舅舅,岚蝶衣称作弟弟的这只雌虫,应当和他一样,为这个想法而激动才是。
甚至,有那么一刻,岚望舒有过一丝丝的怀疑,怀疑过去那只给了他召唤器的雌虫,其实就是容玉烟,是他的舅舅,回到过去,给了他召唤器,冥冥之中,指引他重新和自己相聚、相认。
岚望舒曾为这样的幻想而激动不已。
然而,现在,听到容玉烟的回答,岚望舒那些幻想,便近乎破灭了。
分明有一条通往真相,甚至改变过去的路摆在面前,容玉烟却不愿意踏出去,甚至阻止岚望舒往前走。
自从在地球上,第一眼看到容玉烟开始,岚望舒和面前这只雌虫,始终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而此刻,头一次,容玉烟,他的舅舅,他未来的雌君,毫不犹豫地,不容置喙地,站在了岚望舒的对立面。
“为什么?”
岚望舒盯着雌虫那双湛蓝的眼,问他。

容玉烟直视着岚望舒的双眼, 神色肃穆地缓缓道:
“望舒,你知道,亚特兰宪章里, 写进第一页的, 有关生命之树的法则, 是什么吗?”
岚望舒喃喃,“生命之树的法则?”
容玉烟点头,将答案直接讲出来:
“我们感知一切,但我们绝不妄图改变。”
“我们感知一切, 但我们绝不妄图改变……”
岚望舒低声复述着,然后眉头渐渐拧紧。
就听容玉烟平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亚特兰得以立国的根本之一,也是整个虫族能够延续下去的重要基石。
“望舒, PTG 在做的事情,就是试图动摇这块基石。
“你是皇子,是克罗恩家族重要的一员, 你是要回归皇室的, 以后,你很可能会继承储君之位,甚至, 会坐上皇宫里最高的那张王座。
“所以,你必须要懂得,从现在开始,你需要严格自律,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做不符合你皇子身份的事, 不要给质疑你的地位的虫,还有试图阻挠你回宫的那些虫, 留下把柄。”
说到这里,容玉烟停顿片刻,然后说:
“过多地牵涉进 PTG 这个地|下|组|织中去,甚至受到他们的蛊惑,去做一些有违宪章的事,一旦被内阁发现,罪名坐实,望舒,你的储君之位,甚至你皇子的身份,都会保不住。
“你现在正处于敏感时期,根基不稳,不要做引火烧身的事。”
听到这里,岚望舒恍然明白了容玉烟的立场——
容玉烟,仍旧还是他的舅舅,是他联姻的对象,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容玉烟愿意无条件地将自己的一切资源、甚至自己的身体,都献出来,以确保岚望舒可以顺利回到皇宫,坐上那个按照亚特兰帝国的律法,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位置。
站在容玉烟的立场上,他没有错,他的目标非常明确——让岚望舒成为皇子,成为储君,乃至最终成为君王。
这也是容玉烟认为最正确,也是岚望舒最应当去走的一条路,他始终不遗余力地确保岚望舒的行动轨迹,始终都在这条路上,不会出现偏差。
可是,如果这条路,并不是岚望舒最想走的那条路呢?
如果回归皇室,和岚望舒内心真正想要的,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那该怎么办?
“舅舅,在你心里,保住我的皇子身份,比查清我雌父死亡的真相,捉到幕后主谋,更重要吗?”
岚望舒问。
容玉烟直直地回望着他,笃定点头,“是。”
岚望舒又问:“甚至,你觉得,为了让我可以有朝一日,坐上那张高高在上的王座,哪怕现在有一定的可能,我们可以改变过去,救回我的雌父,你也不愿意吗?”
这一次,容玉烟怔了片刻,然后说:
“望舒,这是两码事,我说过了,我们不能改变过去。
“生命之树法则里很明确地讲了,我们感知一切,但我们绝不——”
“——我们绝不妄图改变?”
岚望舒不待容玉烟讲完,便自己替他接下去,
“舅舅,这只是一条亚特兰帝国制定的法则,是那帮制定宪章的虫,自设限,不是吗?
“只是因为这几百年来,没有虫撼动宪章里的条款,那便是真理了吗?
“从来如此,便对么?”
从来如此,便对么……
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曾经,从另一只雄虫的口中,讲出来过。
想到那雄虫的下场,容玉烟浑身的血液都凝固,手脚变得冰凉,他用力闭了闭眼,然后一字一顿说:
“殿下,注意你的身份!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与我私下里讲,也就罢了,但决不允许在公众场合妄议!”
……殿下?
此时,不再是他的舅舅,又重新做回那只统帅星际军的上将了吗?
想到这里,岚望舒冷笑,反唇相讥:
“将军,如果我执意要质疑亚特兰的宪章呢?如果我偏要去接触 PTG 呢?你会怎样?
“让你派在我身边盯梢的那一批军雌,将我扣押、甚至软禁起来?”
容玉烟回望着岚望舒,冷冷开口:
“如果必要,我会这么做。”
岚望舒一颗心沉入谷底。
他早该想到的,哪怕他的舅舅是从圣保罗社会化抚养院走出来的雌虫,可他现在已经坐到了星际军统帅这个位子,是帝国唯一五星上将,身份如此尊贵,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贫民。
容玉烟的立场,是站在王公贵族那一边的。
如果不是坚决拥护亚特兰现有的律法和统治阶级,容玉烟这样一只没有背景的雌虫,如何能坐到现在这个位子呢。
容玉烟,他已经是当权者,他不会为了过去,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了。
想到这里,岚望舒冷冷道:
“将军,PTG 那样的地|下|组|织可以做到的技术水平,想必星源网络科技公司,早就可以做到了吧?
“你是星际军统帅,以你的身份,早该知道这些的,不是吗?
“你明明可以利用那些技术,去试着调查我雌父的过去,可你没有,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想过尝试这个办法。
“因为,你要明哲保身,是吗?
“你说你和我一样,也想要查清我雌父死亡的真相,也想要让主谋付出应有的代价,可那其实有一个前提,就是不损害你的既得利益,是吗?
“你和克罗恩家族、温特家族、巴布韦家族,又有什么区别?你也不过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过是权贵的代言者罢了。”
岚望舒的这些话,每一句,都似一根刺,刺在容玉烟心头,让他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伴随深深的刺痛。
沉默许久后,容玉烟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这么想我的?”
听到容玉烟的问话,看到容玉烟不再似平时那样清澈的眼瞳,岚望舒心便被揪住。
可少年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咬着牙,点头。
容玉烟用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来。
然后,他站起身,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卧室走,“我累了,先回房了,殿下,早些休息。”
说罢,他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二楼的会客厅里,再次只剩岚望舒一只虫,他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怔怔地望着容玉烟紧闭的房门方向,失神许久。
最终,他默默回到房间,坐在地毯上,头靠在床边,眉头紧锁,心情凝重。
目光无意识地在房间里游走,最终落在床头柜上,那只绣着蓝色蝴蝶的手工长毛兔玩偶身上。
岚望舒伸手把那只兔子拿出来,放在腿上,手指捏着兔子软绵绵的长耳朵。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刚才,他为什么要讲出那些话?
就因为容玉烟阻止他去接触 PTG,不让他去探索有可能回到过去的那条路?
在岚望舒心底深处,分明很清楚,容玉烟做这些,不过是从他自己的立场,在做他认为对岚望舒最好的决定。
哪怕这个决定岚望舒不认同,岚望舒也不应该去质疑容玉烟做这些事的初衷才是。
岚望舒明明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去和容玉烟商量这件事,为什么他最后却选了最差的一种方式——
他用那些过激的言论,去伤害爱他的虫。
吵嘴时讲出的冲动话语,往往是不计后果的,只为能刺中对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些话语,如果是放在不相干的虫身上,是断然伤害不到他们的,可放在容玉烟身上,却能造成极大的杀伤力。
因为岚望舒的潜意识里,确信,容玉烟是爱他的。
容玉烟多爱他一些,他讲出的那些冲动的话,那些恶意揣测容玉烟的动机的话,对容玉烟的伤害,就多一分。
岚望舒抬手拍着自己的额头,苦闷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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