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觉得这是自己比别人多出来的优点，因为他就算灵魂离体，身体停止工作，他也不算死亡。他只需要保证身体的完整性，就能继续存活。
“好吧……那么第一件事。”卡尔想了想，“先从说服蝙蝠侠和超人开始吧。”
超人，蝙蝠侠和红头罩都是助力，尤其是超人，如果带上他去打神秘人，胜率会提升太多。所以卡尔打算先去说服他们。
毕竟——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中的危机。
但是有了记忆之后，说服他们的成功率也会上涨了。因为他们的亲朋好友全都会参与那场大战，蝙蝠侠应该愿意去帮忙的吧……应该……？
所以，在圣诞节过去的第二天。
卡尔马上给布鲁西和杰森用了记忆保留卡，带进了副本里——克拉克得和他们分开来，因为似乎没有他和杰森同时存在的场景。就算有，卡尔也总得考虑蝙蝠侠愿不愿意被超人知道他家父子变兄弟的惨烈修罗场吧？
“爸爸，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说？”杰森奇怪的问。
“你也要带我们出去玩了吗？”布鲁西对此倒是很期待。成年幼崽总是被爸爸带着出门玩，但是年幼的孩子却很少出去，更别说得一把武器带回来了。布鲁西一想到自己已经成年，心情就还有点小激动。
“咳……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卡尔不愿意多说。
事实上，他还很幸灾乐祸，非常期待看到一会儿蝙蝠侠和红头罩的脸色。想想第一次见面蝙蝠侠信誓旦旦的用那种冷硬语气否认和卡尔的关系，再想想小布鲁西的那堆黑历史，卡尔就觉得气全消了。
时空在一瞬间发生转换。
光线黑暗的小屋里，卡尔熟练的凭空落地，在一瞬间里调整好了自身平衡。
他抬起头迅速打量周围，然后讶然的看到了……一手拿撬棍，一手拿着枪，表情冷然的杰森。
右边和杰森遥遥相对的是一身蝙蝠侠装扮的布鲁西。
而在两人之间的地上，还倒着一道被反绑着的熟悉身影——是小丑！
卡尔精神一振，脑子飞快回想这里的剧情，心中大呼幸好。
杰森被小丑杀了以后，变成红头罩归来，他不怨恨蝙蝠侠当初没有来及救下他，而是惊讶愤怒蝙蝠侠居然没有杀了小丑替他报仇，所以这时候才抓到小丑，试图逼蝙蝠侠在他们之间做一个了断。
但是——对于蝙蝠侠来说，不杀原则是控制他自己的最后一道底线，一边是杰森，一边是原则。不管怎么想，今天这一场都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恐怕小丑才是最大的赢家。
幸亏卡尔及时带他俩过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同时到达的杰森也有反应了，他惊异的望望自己脚边被绑着的小丑，又望望对面蒙面的蝙蝠侠，从那截熟悉的下巴弧线上找到了一丝熟悉感，他试探的问，“……布鲁西？”
“哥哥？”对面的蝙蝠侠下意识回应一句。
还没意识到状况严重性的两个人没来及多说几句，就一起被拉入了传输记忆的静置期中。
卡尔明智的决定保持沉默的等待着。
“……嗯？”地上被痛揍了一顿的小丑嘴角还带着血迹，突然面对两人突变的气氛和奇怪的对话，小屋里又多出了一个陌生人，就算聪明如他也没弄清楚情况。
很快的，杰森的脸色率先发生了变化。
他震惊的转头先看了看卡尔，又死死盯向蝙蝠侠，惊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蝙蝠侠因为戴着头罩，所以脸色变化显示的不清晰，但是他消化完记忆看向卡尔和杰森的时候，震惊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说不出话来。
在一片死寂中，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了。
“……”卡尔努力压制下嘴角的礼貌微笑，咳嗽了一声，克制的喊了他的名字，“嘿，布鲁西。”
来，蝙蝠侠，就问你认不认爸。
“……”
蝙蝠侠在一阵沉默中，脸上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皮肤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
布鲁西：……哥哥变成了儿子？？！
杰森：……弟弟变成了老没良心？！！
卡尔（微笑）：布鲁西，认不认哥，认不认爸。
小剧场二：
红头罩：蝙蝠侠不为我报仇！！
杰森：我弟弟下不了手杀人，没错，从小我就了解他，他那么心软，有我护着就行了。这没问题，但是小丑……（扭头委屈告状）爸！！
（咳，弟弟和爸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第123章 最终准备
对布鲁斯韦恩来说， 他的童年终止在幼年的那条小巷。
他的亲情延续在了一直陪伴着他的阿福身上， 还有那一窝小罗宾鸟。是他们让他还保留着冷硬下的一丝柔软。
同时他也一直在坚持自己的原则，贯彻自己的信念， 他把自己当做蝙蝠侠更甚于布鲁斯韦恩。
这些都把他变得不那么……正常，他自己其实也清楚这一点。
但是布鲁西伍德不一样。
布鲁西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在一个不太普通的家庭里平淡幸福的长大成人。他有兄弟姐妹， 有父亲和慈祥的叔祖父，充满了朝气和活力。他生活中的烦恼不是哪个超级罪犯怎么打，而是和哥哥拌嘴了该怎么道歉， 克拉克又多了一项异能， 或者怎么从大哥哥们手里赚来零用钱……
这些琐碎的日常和平淡的幸福都是布鲁斯韦恩缺失又压抑住的， 并且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获得的东西。
因为他不可能再去体验那样的人生——他自己的理智也不会允许。
可是谁能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奇遇呢。
布鲁斯韦恩和布鲁西伍德是一个人……当他的双份记忆彻底融合的时候， 就算是之前口口声声说着“那不是我”的蝙蝠侠也沉默的下意识认可了。
这就像呼吸一样，是自然发生的事。
他觉得自己跟着发生了变化。
因为卡尔抱着他哄，克拉克拉着他疯玩， 哥哥们宠着他的那些行为……布鲁斯完全抗拒不了，那些都是在他幼年时期刻进他习性的日常，他的心肠跟着变软了。
“……”
蝙蝠侠黑着脸站在原地， 对于卡尔的呼唤没有出声回应，却也没有否认。
亲情是他内心深处最无法抗拒的部分， 尤其是“父母”这个特殊的角色。卡尔在他心中并非无足轻重。
“布……布鲁西。”见状， 杰森也干巴巴的跟着念了一声。
从刚才起就努力让自己忽视杰森的蝙蝠侠瞬间僵硬了。
无数次的哭鼻子被杰森抱着哄， 无数次依赖的揪着对方的衣角跑来跑去， 没有这一份记忆的布鲁西是真的把杰森当做最爱的兄长的……可是这一边的他又是看着小杰森长大的。
两份记忆交织带来的感觉可真是……黑历史埋都埋不住了。尤其是昨天杰森还在说……
蝙蝠侠的心情一时间非常复杂矛盾。
况且现在又是这种紧要关头， 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杰森了。
蝙蝠侠的脸色更黑了。
“……”杰森深深凝视了一眼蝙蝠侠，视线在他少有的眼神回避，神情僵硬的脸上掠过。然后转向了卡尔，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爸爸。”
“爸爸？？”地上饶有兴味听着的小丑古怪的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卡尔。
“嗯？”卡尔急忙打起精神回应。
他虽然在看蝙蝠侠和杰森的好戏，但是这个时间点很敏感，卡尔一直紧绷着精神，有在仔细注意两人的情绪。
“这家伙可以交给你吗？我想和……蝙蝠侠谈谈。”杰森换了个称呼，扔掉了手里拿着的撬棍，把地上倒着的小丑踢向卡尔。
“没问题。”卡尔挑了下眉毛，把视线转向了蝙蝠侠，只看了一眼，就在他有任何反应之前飞快的画了一个传送门，拎着小丑迈了进去。
严格来说……小丑属于蝙蝠侠，无论是他们谁动了小丑，蝙蝠侠不会同意的。更别说以卡尔的观念，直接杀了小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这里是哥谭，蝙蝠侠就在面前，他恐怕不会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这么杀人。
有时候卡尔真觉得蝙蝠侠就是只大蝙蝠，悄无声息的把整个哥谭纳进自己的领地范围，来回徘徊巡查着，非常有独占欲，决不允许外人染指。
所以卡尔只能采取这么快刀斩乱麻的办法。
——不管蝙蝠侠同不同意，想让卡尔不杀小丑，那就追上来呀。
今天蝙蝠侠和红头罩之间的冲突已经被激化得无可避免了，如果不是卡尔这件事出现，他们的关系说不定会走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今天小丑必须死。
来自杰森的隐晦撒娇，卡尔怎么能不接受呢。杰森可是很少告状的！他很乐意做这个被依赖的家长形象。
卡尔随便拎着小丑到了哥谭的一条陌生小巷里，面无表情的勾了一下手指，直接运用死亡之力把小丑的灵魂勾了出来，海拉的技能发动——死亡之火！
“……”另一边，杰森的视线从刚才就一直定格在蝙蝠侠身上，眼角余光瞥着爸爸离开，他讶然的看到蝙蝠侠居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这让杰森犹豫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