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才是被隐瞒真相的受害者,反倒被主谋甩了脸色,希盼南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索性轻哼一声,站起来就要离开。
刚要跨出去的身子被后头的朱华用力拉回来,希盼南一个不稳,撞进她怀里。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小半桶的水混着红艳艳的花瓣飞到了地上,希盼南本来就有些生气,这下更恼了,她在水里想挣扎,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发狠地掐着横在她胸前的白嫩胳膊。
掐够了才愤愤地问她,“你到底发什么疯!”
其实希盼南也就随口一吼,并没太指望朱华会回答,所以,当听见对方闷闷埋怨她为什么看见自己被秦婉玉吃豆腐却没任何反应的时候,惊讶地张大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朱华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分,仿佛怕从希盼南口中听到肯定答案一样。
后者垂眼,看着自己刚刚在某人胳膊上留下的触目惊心的掐痕,慢慢拿手去抚摸。其实按照自己的性格,此刻应该嘲笑朱华颠倒是非、乱吃飞醋的,不过可能是出于对自己刚刚掐得太狠的愧疚,或是此刻气氛太美好,她决定做一次心口合一的小女子。
“其实我很生气啊,虽然秦婉玉脑子不大灵光,可是胸好大的,看着那样一对球在你身上蹭啊蹭的,我还真有点担心你和她好上呢。”
听到这话,朱华嘴角弯了又弯,止不住地笑开了,她将下巴抵在希盼南毛茸茸的脑袋上,解释说自己喜欢胸小的。
话一出口就遭到希盼南不满,她用拳头怕打水面,把一道道水柱砸到桶外,气哼哼地抗议,“喂喂,我还是很有料的!”
朱华笑着制止她的小拳头,然后手掌覆上她的柔软,慢慢揉捏,嘴里轻轻哄着,“是是是,娘子这里尺寸完美,谁也比不过,为夫甚至满意。”
希盼南嘴里轻哼了一声,倒是挺享受朱华魔抓的服侍,于是扭动着身子在她怀里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凶巴巴地命令朱华——
“快点把秦婉玉赶走。”
“恩。”
“以后除了我,不准别人喊你阿渝,喊哥哥也不行!”
“恩。”
“还有,你只能被我一个人摸。”
“恩。”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既然想看我吃醋,为什么不用秦婉玉刺激我一下?”
这下朱华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慢慢低下头,在希盼南小巧的右耳垂上咬了一口,等对方闷哼出声方才嗔怪:“明知故问的小坏蛋!”
希盼南缩着脖子往另一侧躲,边躲边笑吟吟地说自己好冤枉,“我那么笨,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舍不得我伤心,怕我醋劲儿过头真的卷铺盖走……”
下巴忽然被抬高,余下的字被朱华尽数吸进嘴里,唇齿间的搅动慢慢让略微变凉的桶水升了温,好长好长时间过去了,二人才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吻。
朱华的手指从希盼南泛红的脸蛋一点点滑下,路过锁骨、抚上茱萸又隐没在花瓣之下。
紧接着,水纹有节奏地荡漾起来,甚至溅出小小的水珠,希盼南耐不住地用两手扶着木桶边缘,连声告饶,说自己再也不提卷铺盖走人这种不负责任的词语了。
可惜朱华已经下定决心对屡教不改的某女施加重罚,于是,向来吹嘘体力良好的寨主在连番攻势下,混沌了意识、软了腿脚,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她摸着墙边往外走,却在跨门槛的时候险些摔倒,好在被及时赶过来的倚翠扶住。
明明倚翠什么都没有说,可希盼南就是觉得自己昨晚的糗态被她窥探到了,于是,向来厚颜的寨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目光狼狈地放向别处。
然后,她看到了高高悬在窗框上的鲜艳花朵,顾不得其他,指着问倚翠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听说小姐想摘些好看的花放在窗头,特意命人送来,并亲自按照花色、形状来归置,为的就是给您一个惊喜。”
这话说的希盼南都不敢明目张胆把花取下来了,生怕被某人认为自己不知好歹,进而又借口对她进行一番爱的教育。
站在一旁的倚翠,瞧着面前之人一副快要哭了的神情,再一次发挥了默契度全无的本领,将希盼南的表情误解为她是太感动,于是心里默默想着,一会儿让人照着这个样式再送些花花草草过来。
因此,两个人心思各异地站在暖烘烘的太阳底下,自顾自地打算着接下来的事情,她们都没有发现,萍儿单薄的身子,在微开的院门缝隙处一闪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明天做一件特别任性,
而且很可能会后悔的事儿。
恩!
祝我好运!!!
☆、【30】寨主被抓了
当天下午,希盼南在丫鬟送来的糕点盒子底下发现一张小纸条。她不认得字,只得把纸条上的字拆成一块一块分开向别人询问。好半天才弄明白,是阎王约她今晚在城外的客栈碰面。
希盼南一边惊讶阎王来东安城的速度比她想象中快了好多,一边数落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认字还递纸条。不过转念一想,碰面的地点那么隐蔽,像以往那样,用图画来告知确实说不明白问题。
她琢磨,既然已经和朱华表明心迹了,就不该隐瞒和阎王碰面的事情,否则以某人醋坛子的性格,万一露馅了,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希盼南让倚翠把朱华找来,却听后者说,“少爷一早被刘老将军请走了,说有要事相商,估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这么不凑巧?”希盼南看看时辰,快要到约定的时间了,怕阎王见不到人做出极端的事情,于是决定先斩后奏,带着倚翠和几个随从就出府了。她心想,自己又不跟阎王离开,把事情讲明白就回来了,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等晚上见到朱华,再跟她解释,最坏也就被她再折腾一通。
然而,当她七拐八拐来到指定客栈,打开门,发现房间里坐着的是刘弘易而非阎王时,便知道事情不妙,于是赶紧佯装走错路,想从房间退出来。
可此刻,她身后的原本空荡荡的长廊上,不知不觉已经站满了手执武器的兵士,断了她的退路。
无法,希盼南只能笑盈盈地走到刘弘易面前,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而刘弘易只回她一记冷笑:“确实好久不见,希、寨、主!”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希盼南觉得如果名字也有生命的话,她的已经在这人嘴里咬死好几个回合了。
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只会增加对方的厌恶。于是,希盼南冲他摆手,说自己不做寨主已经好长时间了,现在,应该称呼她为“朱夫人”。
刘弘易总说自己是朱华的好友,所以,希盼南本打算从“朋友妻要好好对待”的角度减轻他的愤怒,或是让他有点顾忌、对自己好一点。没曾想,刘弘易听她这样说,更加火大。
“从前在黑风寨,你就强行绑他上山,现在他好不容易回了东安,你竟然恬不知耻跟过来,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他夫人。快说,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你是不是给他喂了猛烈□□逼迫他与你成亲的?”
“还是他一个纯情小处男被你强上后,只能认命?”
“又或者,你骗他说自己怀了他的骨肉让他就范?”
一连串的质问连珠炮似的砸向希盼南,令她哭笑不得,真的好佩服刘弘易的想象力,觉得他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
“我说我们两人是真爱,你信吗?”
话一出口,就遭到刘弘易白眼,他又露出招牌冷笑,看着希盼南的目光饱含不屑,“呵呵,你当我傻啊,来人,将这个女骗子给我拿下!”
瞬间,站在门外的兵士涌进来,正准备捉拿希盼南,却被从天而降的八个影卫拦住。他们护在希盼南身边,将她团团围住,摆出要和刘弘易带来的兵士对抗到底的架势。
见状,刘弘易的声音更加歇斯底里了,由于愤怒,他指向希盼南的手都颤颤的,一副痛恨至极的表情,“太无耻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心,把朱华的贴身影卫都抢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影卫是要经过多么艰难的训练才能培养出来,他那么貌美又弱不禁风,身边没人保护,万一碰到像你一样的女色魔可怎么办!”
这下轮到希盼南翻白眼了,她勾着一个诡异的笑容问道:“我说刘弘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看上我相公了?”
刘弘易听后脸色爆红,结结巴巴反驳:“胡说!男男男子和男子怎么可能……”
本来希盼南还想说,让他找表妹普及普及性知识,结果一直守在楼下的倚翠听到动静慌忙上楼,见刘弘易气得涨红了脸,赶紧安抚,说希盼南毕竟是少爷的人,“您这样冒然把人带走,我们这些下人不好向主子交代。”
缓和过来的刘弘易终于恢复了凶巴巴的模样,他严厉地拒绝了倚翠的恳求,并一再强调自己是帮好友铲除毒瘤。而且,他还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据说是抓捕令的东西,在倚翠面前晃了晃,“希盼南牵扯到一桩皇室旧案,此番抓捕,是奉圣上旨意行事,你们也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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