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尖锐的疼痛瞬间让他失去了反抗。
“管好它,别让我拔了你的舌头。”带着强制命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后根本不管温泽熙是否适应,那手指就如劈竹子一般,一劈到底。
“唔呕!不……”温泽熙干呕了几声,感觉自己的喉咙像似要裂开,又疼又难受。
他想反抗,可他这点连亚兽人身体都不如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此时强大的敌人。
“吞咽。”
“不……”温泽熙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兽人,看着对方还有近乎半截的手指,摇着头拒绝。
“你知道部落的烤肉是怎么做的吗?”赫尧眼神微沉,不疾不徐开口,“用一根很粗的木棍,从一只猎物的嘴里进去,屁股出来,你想试试吗?”
说完,他又将手指探进去了些,温泽熙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吞咽。”威胁、恐吓、冰凉的声音贴着温泽熙耳畔,对方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烟火味,像似做着最后的警告,若是他不配合,后果自负。
温泽熙攥紧了拳头,努力忽视那挤压着喉道的手指,在即将窒息的时候,终于吞咽了一口。
而就是这个动作,像似打开了喉咙的最后一道关卡。
“呕!!!咳咳——!!”温泽熙瞳仁骤然一缩,如同鲤鱼打挺一般剧烈挣扎着,可双手绑着,敌人又是这般强大,他甚至做不了任何举动。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痛苦地感受着喉管被人用手指开拓。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识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飘忽到了哪里,他眼前一片白光,耳边全是喉咙处肌肉被迫松弛的黏糊声。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跪在了地上,被人摁着后脑勺,视线与兽人的双腿齐平。
“不……”他嘶哑的声音刚刚发出来,脸庞就被猛抽了一巴掌,随即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了下去。
温泽熙瞳孔骤缩着,他从来没想过他上辈子躲过了被亲人压着丢在那汪家少爷的床上的经历,这辈子会继续在这蛮荒世界任人宰割。
他浑身起来一层薄汗,被绑起来的手指抠破了掌心,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点指尖滴落,一如他嘴角流下的殷红。
“管好你的牙齿,要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会让你知道比死更恐怖的下场。”
朝阳升起,朦胧的雾气回到山涧,经过一夜狂欢的万兽部落变得宁静起来,只有燃尽的篝火时而冒出几点火星子。
温泽熙在裹挟着寒意的晨风中醒来,他被五花大绑捆在木桩上,身上一条条渗血的鞭伤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眼神涣散,头颅无力地歪搭在呈一字捆绑的肩膀上,他脑海里乱糟糟的提不起精神,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从帐篷内走了出来。
他们熟练地掏弄着尚有余热的篝火,用几片枯叶和树枝将篝火再次点燃。
“噼里啪啦——!”
熊熊火焰再次燃烧,温泽熙愣愣地望着眼前一如昨晚上的篝火,银色的眸子倒映着拔高的火焰,记忆又重回到了那一刻。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强迫他…
想到此,他的意识终于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他咬了咬牙,恨自己昨晚没有一口咬掉对方的子孙,而只是让对方破了点皮。
太便宜他了!
“嘶……”然而身体上传来的伤口让温泽熙低吟出声。
他敢咬万兽部落的首领,下场自然不会好过,这不,浑身的鞭伤几乎让他体无完肤,而腹部那一处惊心动魄的淤青更是昭示着当时他是如何被那个男人狠狠踢出五米开外的。
“竟然还有气,看来昨天的鞭刑没下死手啊。”一名围着兽皮裙的壮硕兽人大大咧咧走到了温泽熙跟前。
他叫雄厉,是万兽部落最强兽人之一,也是有资格进入首领帐篷议事的兽人。
此时他打量着脸庞被扇得高高肿起的人,心里有点可惜,昨天这人混迹在一片亚兽人中间时,他可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要不是首领把人选了去,他还真想尝尝这人的滋味。
温泽熙望着他,冷笑了一声,心想无非是死,可这样壮烈的举动之下,他心里到底有几分不甘心。
他上辈子走不出医院,一辈子被困在那小小的病房里,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健康的身体,可他还没有好好锻炼和利用就要死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新生的机会,这次死了,还会有吗?
“哭了?”兽人雄厉瞧着温泽熙眼眸中的水汽,那双银亮的眼眸像似月辉似的,清纯干净,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最肮脏不堪的手段亵渎。
他舔了舔嘴唇,伸手捏住温泽熙的下颌,勾唇道:“首领今天要给你穿木棍把你活活烤死,真是可惜了。”
温泽熙听着他的话,想到昨晚那男人抱着他在他耳边说的烤肉,一时间浑身僵硬,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一根木棍贯穿然后像一只畜牲一样被架在木桩上一点点失去呼吸。
太难看也太恶心了!
“吓到了?”雄厉发出轻快的笑声,像似对此司空见惯了一般,嘲讽地说,“首领之前选的人里面也有像你这样刚烈的,不过那有什么用呢,反抗的下场就只有死。”
“不过你还是第一个首领来了兴致亲自抱着的,如果你够聪明,或许还能成功留在首领身边,可惜,你与那些亚兽人一样,愚蠢。”
温泽熙听着他的话,被冒犯的恶心感在空荡荡的胃里不停翻滚。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上辈子的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他是温氏的嫡长子,他父亲尚在时,那些亲戚虽然厌恶他,但也不得不用一张恭敬的脸对他,哪怕最让他烦的,也不过是强行想要塞女人来让他有个孩子。
父亲被算计离世后,他们最过分的也不过是想把他塞到汪家少爷的床上,但他们做不到,因为他可以随时让他们出现意外。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没有任何倚仗。
伴随着太阳升起,部落里的人纷纷从帐篷里出来。
温泽熙扫过那一张张陌生的脸,第一次觉得原来除了健康的身体,想要活下去还有很多其他的困难。
他要就这么放弃了吗?
不…不能放弃!老天不可能把什么都给他,上辈子除了身体,他拥有了一切,这辈子只不过正相反而已。
上辈子的他因为没有放弃才最终获得了温氏的大部分股票,这辈子,他有了一副健康的身体,还有一个存储着丰富知识的脑袋,他能做很多的事。
他能做到,他不能就这么死去!
谁说他没有倚仗,他有的!比任何人都更可贵的倚仗——知识!!
只要机会!时间!他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打造出一个无与伦比的部落!
他不能死!!
“我要见首领……我有话要说……”温泽熙刚张口就吐出一口浓浓的血腥气。
作者有话说:
咳咳,虽然受很粗暴,但是是双洁没错,不要怀疑。
之所以这样是有内因,且听我娓娓道来~~
感谢在2022-11-11 12:06:09~2022-11-12 16:4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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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讨好赫尧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甚至没有饮水,又被折磨虐打了一晚上,此时的他,已经到了极限。
哪怕不绑着他,他也跑不了。
之前在他眼前的兽人雄厉已经离开,此刻来来往往的兽人和亚兽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根本不可能停下脚步看他,而他声音虚弱,不仔细听又听不见,几乎无解。
但人群中有个人一直注视着他,温泽熙早就发现,他费力抬头看去,希冀对方能听到他的话。
可他不知道,对方恐怕是这个部落里最希望他死去的人了。
那人叫黛瑁,是万兽部落最有权势的兽人之一,之所以如此位高权重,是因为他有个让人忌惮的身份——赫尧的御用床伴。
俗话说“枕边吹风,事事都通。”哪怕黛瑁的实力并不怎样,万兽部落的人也会给足他三分面子。
但事实上,黛瑁也不是个花架子。
他跟在赫尧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养成了一副蛇蝎心肠,就比如赫尧昨晚处决的那名亚兽人,就是他亲自动的手,那虐杀场面的血腥程度比赫尧平时的手段还要残酷几分,丧心病狂得像是个凶残的魔鬼。
如今赫尧对温泽熙来了兴趣,对于他而言无异于赤果果的威胁,他自然要想方设法拔出这根威胁他的毒针。
他笑眯眯地走到捆绑着温泽熙的木桩前,俯身在后者耳边尽情嘲讽。
“你是在向我求救吗?你知不知道是谁向首领提议活烤了你?就是我呀,你也别觉得无辜,要怪就怪自己长成这副模样吧,一个兽人竟然恬不知耻勾引另一个兽人,活该你的部落把你送来。”
“……”温泽熙听着他的话,只感觉脑袋嗡嗡的。
近在咫尺之下,他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阴狠,还有眼底浓浓的嫉妒。
“本来昨晚我就想直接鞭打死你的,可是我想一想觉得不够,你碰了他!你竟敢碰他!!还……”
说到这里,黛瑁嫉恨得咬牙切齿,他从来没见过首领主动把人抱坐在腿上,还……做了那样的事。
那种事,是他渴望了好久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的殊荣!
凭什么一个下贱的灰狼部落的人就能轻而易举拥有!
想到此,黛瑁的眼神越发狰狞,上下牙都磨的“咯咯”响。
部落的人都说他是首领的床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身份根本名不副实!
“……”温泽熙听完他的话,微微瞪大了眼,只觉得眼前这人就他妈是疯子!他碰了谁?昨晚的赫尧?
是他自己想?
而且那人明明有病!能敬礼却无法舒缓,他不小心用牙齿磕到了,就得到一顿毒打,他妈的……
没有得到回应的黛瑁倏尔止住了疯狂外涌的情绪。
他抬起欣长的脖颈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即朝温泽熙露出个肆意的笑来。
“你就慢慢享受吧,一会儿,你会被树枝刺穿,架在篝火上流尽鲜血,我会把你的肉赏赐给那些奴隶吃,让你尸骨无存,连前往兽神的世界也去不了。”
“咳咳………”温泽熙想说点什么,咽喉里忽然窜起一阵痒意,让他咳嗽不止。
黛瑁看他浑身血迹斑驳的模样,缓缓后退几步让负责来行刑的人将他从树桩上放下来。
温泽熙被押着拖往了篝火处。
灼烧的热浪扑面而来,一根三指粗的木棍粗鲁地抵在了他眼前,他挣扎着发出自己能发出的最大音量。
“咳咳…我会辨别植物!我懂医治!唔…住手…呕!…呕咳咳……”舌苔被粗糙的树干摩擦,温泽熙剧烈反抗,眼泪糊满了脸。
眼看着自己的咽喉就要被一根又脏又糙的树干捅穿,温泽熙的心坠入了深渊,关于世间所敬畏的一切都带上了浓浓的恨意,尤其是那个男人。
他发誓,就算是死去成为厉鬼,他也不会放过赫尧!这个部落都要给他陪葬!!
“等等!”一名负责监察执行的兽人忽然出声制止了对温泽熙施刑的人。
他一脸凝重,一双狭长的眼眸死死盯着温泽熙,像似在揣摩他刚刚说的话的真实性。
“沧渊!你要做什么!?”黛瑁见他中断了行刑,眉头一皱,他行事向来干净利落,最讨厌拖泥带水了。
对于眼前这个即将行刑的银瞳兽人,他总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总感觉这人若是此时不除掉,后患无穷。
名叫“沧渊”的兽人移眸瞥了他一眼,不含感情的声音传来。
“我负责他的火刑执行,现在他的话让我觉得他有停止行刑的价值,黛瑁大人若是觉得我的做法不对,可以去首领处告我。”
沧渊是万兽部落首领的随从之一,也是万兽部落屈指可数的最强兽人。
他之所以暂停行刑,是因为无论在哪个部落,会辨别植物都会受到部落的重用,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虽然他们以肉食为主,但身体也需要补充膳食纤维。
当然,他们并不懂什么膳食纤维,他们在乎的是辨别植物所隐藏的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多一个获得食物的办法。
如此就能在酷寒的冬季多获得一条生路。
若是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么对方就可以帮助他们获取更多的食物。
当然,这人若是还会治疗,那更是所有部落都会抢着要的人才!
前者重要但没有那么重要,但后者却弥足珍贵,他必须禀告首领。
若是这人真的会治疗,那么他们部落将会有不少受伤的兽人得到恢复。
虽然按理说能怀孕的亚兽人是最珍贵的,但比他们更珍贵的是能保护部落的兽人勇士!没有他们,别说亚兽人能不能活着,就是部落也不可能在群狼环伺的蛮荒中立足。
所以,会治疗的巫师极其稀有和珍贵!
他一边打量着温泽熙,一边对他冷声警告:“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比这种更残酷的死法多的是,你不会想要一一体验的,尤其是你这样好看的兽人。”
说完,他转身走向了首领的帐篷。
这边,口腔中的棍棒抽离,温泽熙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
窒息之下,他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整个狼狈破碎的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经被折磨得丧失了反抗力。
可即使被折磨成如此,站在一旁的兽人——黛瑁也觉得不够,他恨恨跺了跺脚,抄起一旁的火棍就朝温泽熙打去。
“唔!”坚硬的柴火带着滚烫的热度劈下来,温泽熙根本无法抵抗,只能埋着头用鞭痕累累的背部去迎接。
脆弱的咽喉传来腥甜味,曾被几次反人道折磨的喉道如岩浆淌过般火辣辣的疼。
背上的剧痛让他呕出了一口血,他本想咽下去的,可喉咙损伤严重,他甚至没有勇气做吞咽的动作。
伴随着“咻!咻!”的棍棒声,他闭上了空洞的眼眸,唇色渐渐变得惨白,脸色也泛起死灰之色,浑身如一摊死肉一样瘫软在地上。
他微微抬起的头颅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口腔内分泌的唾液和溢出的血沫也不断顺着他撕裂的嘴角淌下,滴落在了脏兮兮的泥土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个压迫力极强的阴影笼罩了自己,他刚想抬眸去看,头发就被狠力拽着提了起来。
“你会巫术?”
一双冰冷阴鸷的眼睛蓦然闯入温泽熙的视线里,是那个男人——赫尧。
他虚弱地点了点头,面上露出讨好的笑来,嘶哑着声音表明自己的忠诚和态度。
“首领,您阳不入阴,阴虚火旺,所以才会心烦意乱、勃而不发,我能为首领治疗……”
温泽熙知道,想要活下去,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讨好赫尧。
赫尧听着他的话,微眯起了眼。
这时,一旁被发现私自行刑的黛瑁不安地上前开口:“首领,他肯定是骗人的!他一个小小部落的兽人,怎么可能会治疗之术,若是他会,他的部落绝对不可能把他送来我们这里!”
赫尧扭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在温泽熙皮开肉绽的后背上巡视了一眼。
“一晚上而已,你就把人打成这副模样。”
黛瑁听不出他的语气,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喜是怒,只能悄悄瞄了眼对方的眼眸,却被对方敏锐地攥住,回了一个淡得抓不住的笑容。
一看首领笑了,黛瑁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好歹在首领身边陪伴了五年之久,自然要比这个昨天才见了一面的贱人感情深厚。
首领肯定是偏向他的!
这样想着,黛瑁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来。
晨曦的光芒缓缓照亮部落,浓夏的阳光虽然灿烂,却酷暑难耐,闷热的气息炙烤着大地,人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便犹如烙饼一般被灼烧。
温泽熙被晒得心脏加速。
就在炽热的空气中只剩下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时,赫尧忽然放下了他,转身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一把拽着黛瑁的头发将人扔进了篝火里。
一阵火星子翻腾,空气顿时变得更滚烫起来。
“啊啊!!首领!!”
这个篝火因为是准备行刑用的,所以四周插满了尖锐的木刺,此时被丢进去,根本不可能爬得出来。
只见黛瑁被木刺插得满身血迹,身体在烈焰之中燃烧,像极了电影里被火焰焚烧的人。
一模一样。
温泽熙被赫尧把黛瑁丢进火堆里的动作吓到了,呆愣愣地望着在火堆里挣扎尖叫的人。
火光变得炽盛,一簇一簇的火苗像似魔鬼一般将兽人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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