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为何,他们刚刚恍惚在大巫眸中看见了一抹奴隶不要命也要反抗时才会看见的疯狂。
首领帐篷内。
时隔近半个月,温泽熙终于再次见到了赫尧,对方的脸色和神情都不太好,阴沉沉的,像似喝药喝过了头。
“首领,晚上好啊。”
被推着进入帐篷,温泽熙率先开了口。
与以往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同,此时的他像似褪去了表演的戏服,显得更真实,也更难以看懂。
赫尧沉着脸,没应声也没说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一旁的赤珈和沧渊则在看见温泽熙后略显惊异。
因为他们发现,这人的眼睛不再像曾经那般澄澈透亮了,而像似深不见底的潭池,明明是最纯净的颜色,却看不到任何人的倒影。
干净得可怕,也深沉得恐怖。
里面哪里还有半点对于首领的恭敬和顺从。
里面,只剩在了戏谑和浓浓的恨意。
这人,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首领!
空气寂静了良久,久到温泽熙都被篝火烤出了一层热汗。
“看来你是承认了。”赫尧毫无情绪的声音传来,低沉的声音威慑力十足,“你知道你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人现在竟是懒都懒得装了,是真不怕死?还是胸有成竹?
温泽熙歪着头作势认真思考,继而露出坦荡而无畏的笑来:“首领想烧死我吗?”就像黛瑁一样。
“烧死?”赫尧冷笑了一声,纤长的手指撑着下颌,眯着眼定定地望着温泽熙,“你长得这么好看,烧死了太可惜,你不是喜欢伪装自己很无辜很善良吗?想来,你是愿意去服侍一下那些奴隶的,他们肯定会很感激你,毕竟他们或许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温泽熙脸上的笑意出现了裂痕,他恨恨地瞪着赫尧。
这暴君还真会玩啊!竟然让一个部落的祭司落得这样屈辱的死法,也不怕被其他部落耻笑。
“不过我会让他们小心不要伤了你的脸,等你坚持不住了,我就让人把你的脸一点点剥下来,以后就贴在我的石床上,你觉得如何?”
赫尧继续说着,目光逡巡在温泽熙脸上,原本以为上次被骨矛刺伤后会落下疤痕,但现在看来,这张脸还真是完美,那么深的伤口也能恢复如初。
温泽熙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松懈下来。
他沉着声音反讽道:“首领何必这么麻烦,我知道首领喜欢我,首领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你可以躺下,分开双腿邀请我,没准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一下。”
“放肆!!”几乎在温泽熙话音落下的刹那,赤珈和沧渊同时暴怒出声。
“赤珈大人、沧渊大人,你们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给首领提个意见而已,他不是不行吗?或许他天上适合在下面,没准被人操一操,他就能解放了。”
“温泽熙!!”赤珈目眦尽裂,要不是赫尧没发话,他可能早就变成兽形咬碎眼前的兽人了。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从来没有人敢对首领说这样的话!!
温泽熙感受着赤珈和沧渊释放出来的威压,语气蓦然低沉下来,发出一声冷笑。
“两位大人是要杀我吗?杀了我,你们以为赫尧就能活着,这些天药谷古族部落的人应该给他喝了不少药吧,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是药三分毒,喝太多药,到时候别解毒不成,反而加速了毒药的发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帐篷内的气氛越发压抑,随着温泽熙时而的笑声,终于,里面传来了两声兽形的怒吼。
是赤珈的兽形,洞狮。
和沧渊的兽形,巨型黑豹。
然而他们怒吼之后,很快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整个帐篷,除了坐着的赫尧,就只剩下正搓着指腹间药粉的温泽熙了。
“各位不要激动嘛~”
原本温泽熙手腕上束缚着藤蔓,不过这种简单的结,他在来的路上就悄无声息解开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残余药粉,望着众人苦苦支撑想要爬起来的狰狞模样,神态自若地一步步走向了赫尧。
“温泽熙!你若敢对首领动手,绝不可能离开万兽部落!!你的药粉迟早有用尽的时候!”赤珈目眦尽裂,第一次毫无形象怒吼。
温泽熙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首座旁,望着神情不变的赫尧,从喉咙里发出来几声低笑。
“首领~我们聊聊吧~”
赫尧冷眼瞪着他,眸中射出寒光,裹挟着蔑视,让人看着更想摧毁这高高在上的万兽部落首领了。
温泽熙伸手抚摸着赫尧的脸颊,明明屋内燃着那么多篝火,可这人的脸依旧微凉微凉的,像似盛夏的果冻,让人想要一口吞掉。
他也没有犹豫,掐着赫尧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后就狠狠亲了下去。
“唔!!”赫尧瞪大了眼,他有想过温泽熙会伸手掐死他,或者将他拖下王座,让他在一众人的目光下狼狈挣扎。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事!
帐篷内,还有力气抬起脑袋的人望见这一幕,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僵硬着身体埋下了头。
他们连看都不敢看,偏偏温泽熙还敢做!
他们再一次被温泽熙的胆子刷新了认知上限。
“放开首领!”距离首座最近的沧渊咬着牙拼命想要撑起来,可聚集的力气再一次失败了。
温泽熙没理他,在赫尧唇内肆虐了一番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对方。
赫尧压抑着喘息,两颗漆黑又深邃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温泽熙,毫不掩饰里面的凶狠和杀意。
温泽熙望着他凶巴巴的模样,低头描着他的眉眼一点点亲吻下去,嘴里还带着一点得意说道:
“首领这个样子好凶啊,你是不是想积攒力气,然后给我致命一击?不过我劝你省省,刚刚我已经把加量的药物亲口喂给你了,你就算有通天的本领,现在也别想反抗。”
赫尧猛地岔了气,气息瞬间紊乱,他咬牙切齿剜了温泽熙一眼,原本试图汇聚力量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确实如温泽熙所说,他是想趁着这人靠近进行反击,可是现在他连握起拳头都费劲的很,根本做不到拿下这人。
但越是这样,他的脾性越发狂躁,他不喜欢有人违背自己!更不能反抗自己!偏偏这个温泽熙不怕死!竟敢对他下药!还敢做这些事!!
“别气,你这人就是心浮气躁,不过我也理解,男人嘛,那种事越压抑反弹越厉害。”
温泽熙轻抚着他的脸颊,感觉到对方咬肌硬邦邦的,猜测这人此时大概快要发狂了,要不是药性压着,这人非得跳起来给他两脚。
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他伸手在赫尧敞开的胸膛间粗鲁地揉了一把,肌理分明的触感让他很满意。
他继续把刚刚想要和这人谈一谈的话重复了一遍:“首领,我们聊聊吧,你想解毒,我想活命,我们可以做个交换啊~~”说着,他的指尖挑逗着指腹下的肌肤。
“温泽熙,你在找死!”赫尧从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咆哮。
他的身体比他的情绪还要不可控,温泽熙竟然还敢摸!可偏偏他的身体对这人又有着强烈的反应!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赫尧想要一口咬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温泽熙一眼就注意到眼前这人竟然“敬礼”了,轻浮的手指一顿,转而钳住赫尧的下颚用力扳向了自己。
“首领的身体真敏感啊,原本我还打算再现一下我们初见时的场景,不过你这个身体,我真怕失控玩坏了。”
赫尧听着这话,脑海里不可抑止地想起了初见时自己对温泽熙做的事,顿时怒目圆睁。
“你敢!”他压着嗓子冲着温泽熙低吼,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曲起,手背青筋一条条暴起,他很想抬手给这人一巴掌,但因为药性只能绷紧身体发出微微的战栗。
温泽熙见他反应如此剧烈,怔了一瞬,随即冷笑了起来。
他只不过是想把这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事还回去,这人就觉得受不了了。
他钳住赫尧下巴的手一抬,另一只手大力掰开了对方微颤紧闭的唇。
赫尧浑身一僵,继而使出浑身力气挣扎起来,可温泽熙怎么可能让他推开,手肘死死将他压在座位上,手指更是恶劣地探到了尽可能的深度。
“不!温泽…呃呕!”
赫尧的神情从最开始的布满寒霜到渐渐融化,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可唯一没变的是他眸中依旧带着倔强的凶悍,像似这具躯体的真正主人,温泽熙可以把玩控制他的身体,可他的灵魂永不屈服。
温泽熙被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动作越发暴力和粗鲁。
他像似为自己鸣不平,凭什么自己当初因为赫尧的暴行就屈服了,而轮到这人的时候这人却不服!
“唔….唔呕!”
赫尧挣脱不了,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可那双漆黑眸子里的凶狠和悍戾却半分不减。
“!”温泽熙咬牙。
若是没有见过赫尧,温泽熙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性情暴烈和不服输到这般地步。
他咬着牙龈,艰难扯出一抹笑来:“真厉害!不服软是吧?不愿意屈服是吧?那就别怪我给你尝点其他东西了。”
说着,他拿出一根竹筒,拔掉木塞后直接捅进了赫尧还没来及得顺气的口腔里。
赫尧想要摆脱却被钳制在首座上接受着残忍的凌虐。
“给我吞下去!你不是很厉害吗?啊!让我看看,你究竟多厉害!你要是忍住了,我以后都给你跪下!”
“唔呕!”粗糙的竹筒摩擦着脆弱的咽喉,刺激得赫尧不断吞咽,可这恰恰让他陷入了更痛苦的边缘。
不知名的药液带着粗粝的药渣冲入食道,赫尧想要吐出去,却因为蛮横的竹筒不得不打开喉道。
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来不及吞咽的药液淌入了气管,呛得赫尧发出一声声剧烈的闷咳。
“咳咳!咳呕!”
温泽熙望着呛得脸色涨红的人,这人眼中的凶狠终于褪去了些,泛起了湿润的水光。
这样的赫尧让温泽熙充血亢奋的大脑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恍惚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挟持赫尧是想要和对方谈判,不是来把问题变得复杂化的。
可现在……
他竟然把一筒□□给赫尧灌下了!
虽然那药没什么后遗症,可赫尧这种不能抒发的情况,就是一种极度的折磨。
就赫尧这脾性,他玩完了!
不可能再有和解的机会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把竹筒收了回来,看着意识渐渐浑浊的赫尧,大脑迅速转动起来,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嗷——!”就在这时,帐篷外忽然传来了几声兽嚎声。
温泽熙知道可能是帐篷内的人用了某些手段叫来了援兵。
他摸了摸脸颊逐渐变烫的赫尧,俯身粗暴地亲了亲,他舔舐尽了对方口中残余的药汁,泄愤一般啃咬着对方的唇舌。
赫尧刚被灌下药液,被温泽熙激烈的亲吻勾起了本就不得抒发的□□,他凶狠地咬住了后者闯入的舌尖,像似吃肉一般咬破了温泽熙的舌头。
腥甜的味道让这个亲吻越发充满了兽人的野性,两人都不甘示弱地啃咬着对方,像似争夺主导权一般。
帐篷内回荡着唇舌交缠的粗重喘息和啧啧水声,亲吻的两位主人翁是旁若无人了,可苦了其他人。
明明刚刚还吵得你死我活的人此时又抱在一起亲得如胶似漆,众人都恨不得挖个坑就地把自己埋了,省的他们首领到时候还要一一来处罚他们。
帐篷外脚步声逼近,温泽熙不得不结束这个缠绵又血腥的吻。
他垂眸看着染上了□□、脸色潮红的赫尧,伸手替后者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发丝,随即脱下了毛绒绒的兔毛大衣披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人脸上。
这时,四周涌进来了无数的兽人。
“温泽熙!你逃不了的!认罪吧!”
赤珈在兽人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尽管他的双腿还在打颤,但他已经是整个帐篷里最能维持形象的兽人了。
温泽熙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理了理遮挡住赫尧的兽皮衣,确保这人那副眉眼都湿漉漉的模样不会被人瞧见后,倏地变成了兽形。
沧渊最先反应过来,气息不足道:“他要跑!”
“嗷呜——!!”
毛发银白的雪狼站在首座旁仰头嗷叫了一声,同时那双银色的瞳仁扫了四周兽人一眼。
一阵猖狂邪笑的声音响彻帐篷。
“抓我?实话告诉你们,赫尧体内的毒药除了我没人可解!杀了我,你们的首领这个冬季就会成为废人!哈哈!”
赤珈望着这样气势大开的温泽熙,不由心里一紧。
雪狼肆无忌惮狂笑着,就在众人被他的话惊得走神的刹那,他逮准空隙冲出重围,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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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抓住他!留一口气,带回来!!”◎
首领帐篷内, 赫尧平稳心绪后,自己拿下了盖在头上的兽毛大衣。
他眸中带着血丝,整个人散发着阴冷的戾气,帐篷内的人见此大气都不敢喘, 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首领, 温泽熙朝后山跑了。”
最后还是赤珈禀报了消息, 这时的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能自己站着了。
赫尧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阴沉,他喘着无法控制的气息, 手指捏得泛青,一字一句道:“抓住他!留一口气, 带回来!!”
“是!”
夜幕低垂。
阴沉沉的乌云下, 万兽部落的篝火火势冲天, 辉煌明亮, 空气中“噼里啪啦”的声响连绵不绝,映射得万兽部落的上空都呈现一片橙色之景。
此时, 整个部落的兽人和亚兽人都收到了首领“活捉祭司”的命令。
所有人哗然。
此时的温泽熙已经恢复了人形,抄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往山顶上走。
想着在赫尧帐篷里发生的一切, 他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他原本的计划是用慢性毒药的解药和赫尧谈判的。
现在……
怕是不被抓着打一顿都不可能。
不过, 以赫尧的性子, 这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废人,所以他大概还能留一口气活着, 至于怎么个活法, 就有待商榷了。
“巫医院”帐篷里。
犽果望着骚乱而喧嚣的场面,知道他们都是去抓熙哥的, 顿时也想加入其中去暗中帮助熙哥。
然而却被寒疏拦住了。
犽果焦急怒吼:“让开!”
“犽果!你冷静点。”寒疏握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急, “部落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我们和熙大人的关系, 我们现在出去,是给熙大人制造麻烦。”
犽果露出无措来:“那…那怎么办?他们要抓熙哥啊!”
寒疏也没底,抿着唇没有底气地安慰着:“没事的,你别多想,熙大人很厉害的。”
“呜呜!他们要是敢伤了熙哥,我悄悄毒死他们!!”
山顶上,寒风肆虐。
温泽熙接连拐了数条小路把人甩在身后,可能是他跑得太急,额头上出了一层密汗,此时被四面八方冰冷的夜风侵袭,顿感浑身凉飕飕的。
山顶还没有人来,显得很寂静,他抬头望着灰扑扑的天空,心情也晦暗起来。
偏偏是冬天的时候。
若是其他季节,他大可以跑出去。
可冬天,他在外面很难活下去。听人说,这里的冬季连河水都会被完全冻结,那不得零下几十度啊。
寒风吹起了温泽熙额前的碎发,他毫无方向地望着四周,脑海里回想着赫尧刚刚在帐篷里的恶言恶语。
虽然他说的话也不好听,但他暂时根本做不到去操赫尧,可赫尧那些话……万一被逮着,他或许真的要被丢进奴隶群里被轮一遍了。
就算赫尧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他也一定会被废掉,四肢或许会被折断,只剩下一张嘴来说解药。
该怎么办啊?
若是伪装没有撕下来,他抱着赫尧的大腿哭一场或许是个不错的卖惨方法,但是他撂下了那些狠话,赫尧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那暴君可是一个小心眼!
忽然,脸上落下一抹冰冷的触感,温泽熙抬头望去,灰蒙蒙的天空正纷纷扬扬飘下雪花。
纯白的雪粒落在他的发梢上,转瞬即逝。
“轰隆隆——!”这时,半山腰传来了震动声和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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