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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鳄人行山)


但是现在他们班主任一派从容地站在前面,视线淡然地审视他们歪歪扭扭的舞姿和稀里哗啦的走位……
手脚实在是放不开啊!
忘记动作的,忘记走位的,甚至还有跳到一起手打到了手的。
跳得稀碎。
没两分钟学生们就不行了,表情逐渐从憋笑到尴尬再到崩溃,白小青受不了了,喊了声停。
他们也知道自己跳得没眼看,都在呵呵干笑。
宋拂之扳回一城。
“宋老师,饶了我们吧,运动会上再看成吗?”范桐求饶。
宋拂之勉为其难地说“行吧”,听不出什么感情地随口鼓励道:“那你们加油。”
众人大松一口气。
宋拂之突然觉得,时章说自己“挺坏的”,还真是没说错。
在学生面前尴尬了,他就非要学生们也给他尴尬回来,谁都别想逃。
终于有人想起来问:“宋老师,您来公园干什么?”
宋拂之说:“练长跑。”
“啊,为什么练长跑?”
宋拂之没答,只说:“我还剩一圈。你们练吧,晚自习别迟到。”
学生们望着宋老师跑远的背影,
宋拂之跑完步回到学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吃完饭,正好去上晚自习。
教室里出乎意料的安静,没人聊天没人打闹,出去排练的那些孩子们也都乖巧地坐在位置上。
但也只是看着乖巧,几乎一大半的人都埋着头捂着嘴在憋笑,和同桌疯狂交换眼神。
他们大概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宋拂之站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显然,宋老师的光荣事迹应该是已经传遍全班了。
宋拂之没什么表情,淡然地递出去一沓东西:“课代表来把卷子发一下,今晚测验。”
底下响起一片绝望的哀嚎,有人苦着脸小声说:“卡哇伊不会是在报复我们吧。”
宋拂之听到了,表情不明显地一黑。
得,他又多了一个外号。
卡哇伊。
这群小家伙真是欠揍。
一般宋拂之听到他们吐槽都不怎么理的,但今天他打算理一下。
宋拂之说:“开学以来就没考过数学。马上运动会,运动会完了就放十一黄金周,放完假回来就全年级月考了,现在不练一次,到时候你们裸考?”
哀嚎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
“只是被听到唱歌我就要报复你们啊?”宋拂之淡笑,“没这个必要。”
在传卷子的沙沙声中,传来几声压低的笑。
那学生还傻乎乎地瞪大眼,声音更小:“靠,居然被听到了。”
宋拂之又慢悠悠地说:“就算报复,我也不会用考试这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方法啊。”
底下没人敢笑了。
果然,虽然这个男人会唱“我这么卡哇伊”,但他还是他妈的很恐怖。
数学晚自习测验,宋捕头亲自监考,他们班从来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宋老师便拿起手机摸了会儿鱼。
时章给他发消息:跑完步了吗,在上晚自习?
宋拂之:跑完了,在监考,比较闲。
时章:换身干燥的衣服,别着凉了。
宋拂之:已经换了。
时章:好的。
宋拂之:其实今天下午,我在学生面前丢了点脸……
时章:唔...
时章:没事的,我也会这样。
时章:发生什么了吗?
宋拂之斟酌了许久,鼓起勇气打字道:我跑步的时候哼歌被他们听到了……
宋拂之: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很严肃的。
时章:宋老师会唱歌啊。
时章:什么时候可以唱给我听吗?
宋拂之盯着时章发来的消息,心想,这人,连小屁孩的醋也要吃?
宋拂之:教授。这是重点吗?
时章:[笑脸]
时章:这不是丢脸的事情呀。
时章:我觉得很可爱。
宋拂之现在对“可爱”两个字有点敏感。
但是,呜呜。
怎么会有人说三十岁熟男“可爱”的啊。
宋拂之把手机倒扣着放好,抿着唇扫视台下。
恰好有个学生抬起脑袋活动脖子,和宋拂之对上视线,然后那学生露出了半震惊半疑惑的表情,很快又低头奋笔疾书。
宋拂之摸了摸自己唇角,好吧,好像确实扬得有点高。
秋天是运动会的季节,高中在办运动会,小学也在办。
欧阳希发了个九图满满的朋友圈,全是他女儿在运动会上的靓照。
自从结婚生子,欧阳希的朋友圈只有两种内容,公司推文和老婆孩子,没别的了。
小姑娘身姿矫健,跑步拿了第一,跳绳拿了第三,在领奖台上笑得很灿烂,胸前挂着奖牌,手里捧着一束漂亮缤纷的小雏菊。
最后还有一家三口的合照,笑得很幸福。
花是欧阳希和畅安送的,他们还给女儿送了一顶亮晶晶的皇冠,小姑娘喜欢得不行。
朋友圈底下很多同学朋友的点赞评论,都夸小姑娘漂亮,五项全能,真厉害。
时章私敲欧阳希,问他:学校运动会让家长看吗?
欧阳希估计在吃饭,过了会儿才回他:我们小学的运动会让,看每个学校的安排吧。
时章:哦。
欧阳希:你们连孩子都没有,都开始考虑上小学的事情啦?
欧阳希:打算领养?
时章真是服了这人的脑回路,笑着说了他一句就下线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时章问宋拂之:“宋老师,你们高中运动会允许家长观看吗?”
宋拂之疑惑地“嗯”了一声,他好像没怎么被问过这个问题。
“一般来说校园是封闭的,但是如果家长想来看也可以。”
宋拂之笑笑,“但是孩子都高中了,学习为重,也都不是小娃娃了,没有家长会专门请假来看学生跑步跳远。”
时章点点头:“这样。”
宋拂之有点疑惑:“怎么问这个?”
时章淡定喝汤:“欧阳希去学校看他女儿参加运动会了,他说现场很多家长。就想问问高中是不是也这样。”
“我们高中运动会持续两天,一般第二天快结束的时候会有一些家长到场,他们来接孩子回家,还可以顺便看颁奖仪式。”
时章问:“运动会是不是可以轻松两天?”
宋拂之牵了牵嘴角:“任课老师可以,班主任反而要多操点心。运动会容易发生意外,得看紧那帮小崽子们。”
“宋老师辛苦了。”时章往宋拂之碗里放了一块鱼肉,安慰道,“辛苦两天,咱们再去大自然里好好放松。”
运动会来得很快。
班级气氛火热而兴奋,教室里乱成一锅粥。
忙着化妆的,换衣服的,最后抱佛脚排练的,还有来来回回帮忙搬水的后勤同学,满是斗志昂扬的蓬勃朝气。
入场的音乐响起,学生们马蜂团儿似的往外涌,叽叽喳喳的,手里提着零食和饮料,像是去秋游的。
还有几个孩子趴在桌子上见缝插针地学习,宋拂之走到他们身边,平时他会表扬静心学习的孩子,今天说的却是:“这两天就别写作业了,参与参与运动会。”
宋拂之今天特意从家里带了一台专业单反,以前用来拍高达的,现在换了个镜头,用来拍兔崽子们。
在入场式的准备区域,宋拂之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班的那群崽子,真是能折腾。
花花绿绿,风格不一,在其他班级较为统一的色系中显得十分突出。
白小青正拉着范桐训话:“我最后说一遍,你记清楚你的走位!社会摇音乐一开始,你就赶紧往左后方跨步,然后绕到另一边!不是右边!”
范桐闭眼点头:“知道了青姐,我知道了。往左边,左边,左边!我刻进DNA了!”
白小青讲得嗓子冒烟,抬头一看,宋老师就在旁边淡笑着看着他们。
范桐立刻扒拉他身边还在照镜子整理假睫毛的姚欣欣,自以为小声地说:“欣欣,卡哇伊来了!”
宋拂之脸色一黑,他还没习惯这个绰号。
斧子哥好歹有种霸气的气质,卡哇伊就是纯纯人格羞辱。
姚欣欣把镜子“啪”地一收:“宋老师好。”
宋拂之又觉得他们好笑,问:“都练好了吗?”
“差不多吧。”白小青说,“要上场了,还挺紧张的。”
宋拂之:“紧张啊?”
其他几位学生也说:“紧张,好多人看着。”
这么一看,他们都还是挺稚嫩的少年少女,他们之前或许还没接触过这么大的舞台,要在全校这么多人面前表现自己。
“有什么可紧张的。”宋老师这时候总是温和而坚定的。
“你们都跳得很棒,别管那么多观众,享受表演就好了。”
孩子们点点头,白小青细声说了句:“谢谢老师哦。”
在校长讲话之后,运动会正式拉开帷幕。
两位学生主持抑扬顿挫地播报着全国统一的祖传串词:“在这个秋风送爽、丹桂飘香的季节,我们迎来了自己的盛会!现在朝我们走来的是……”
前面几个班的表演都不错,很有创意,能看出都是精心排练过的,大家的反响也都很热烈。
宋拂之站在表演场地的正前方,举着相机,发现自己居然也挺紧张的。
明明不是他表演。
终于轮到他们班,看着朝夕相处的孩子们朝他走来,宋拂之调整好相机。
主持人念完串词,他们赶紧站好表演位置,全员背对着观众。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所有人转身甩头,很酷很有力量感的一个开场,立刻掀起一阵尖叫。
不出所料,表演的效果很炸裂。
由于他们班成分复杂,所以年轻人们感兴趣的文化他们几乎都占到了,从韩舞到宅舞,每换一首歌就掀起一片新的尖叫,台下还有不少学生跟着唱跟着扭。
表演结尾也是相当重量级,全班学生一起喊:“如果你也喜欢我们的表演,那我们觉得这件事情——泰裤辣!”
这将整个场子的气氛燃至巅峰,笑声掌声经久不息。
学生们都玩得很嗨,端坐在主席台中央的老校长礼貌性地鼓掌,不太明白年轻人们都在笑什么。
宋拂之录完了整场开幕式,唇边的笑容一直没放下来过。
青春恣意,单纯热烈,让人太羡慕了。
宋拂之小时候就是那种绝不会参加运动会开幕式,而在旁边默默写作业的低调“乖”小孩,这是他不曾体验过的青春。
现在他是旁观者,却觉得同样畅快,也觉得感动。
胸中血液很热。
孩子们表演完,回到班级的拥抱里,同学们互相拥抱,锤对方胸口,说他们演得很棒,全场都在尖叫。
学生们兴奋得不行,炫耀般地问宋拂之:“宋老师,我们表现怎么样?”
宋拂之关了摄像机,吝啬道:“不错。”
他把录下来的视频保存好,回头准备刻成光碟,一人发一份儿。
宋老师还要收集他们三年来所有这种瞬间,剪辑成集,然后等他们毕业之后,在毕业晚宴上,当着所有家长和任课老师的面,公开把视频放出来。
年轻人总是喜欢玩各种梗,或许这些梗第二天就被网络遗忘了,或许学生们明年就会觉得自己当初太幼稚太中二,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经历过的青春。
孩子们还是太嫩,考场小测验算什么报复,这才是“报复”。

第32章 晋江独家32
宋拂之班上的学生们虽然兴趣爱好成分复杂,但是他们很团结,比赛的时候旁边永远有别的同学加油鼓劲。
他们班的孩子们胜负欲特强,各个都是奔着第一名去的,考试可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宋拂之扛着照相机在各个赛场里穿梭了一整天,拍满了一张储存卡。
饶是身强力壮如宋老师也有些吃不消,回家后吃了饭就想躺着休息,第二天他还要跑长跑。
宋拂之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放空自己,时章坐到他身边,问他:“宋老师,累了?”
宋拂之“唔”了一声,笑笑:“今天运动会当了一整天摄影师,扛着相机到处跑。”
时章轻轻扶住他后颈,拍了拍:“给你按按。”
肩上被施加了一道轻缓但不容反抗的力道,宋拂之顺着手掌的轻微控制往下倒,慢慢趴到了沙发上。
“适度放松一下肌肉,明天的跑步能发挥得更好。”时章说。
宋拂之抱着靠枕趴在沙发上,有点不好意思。
他去外面做过SPA,但老公帮他按摩这是头一回。
宋拂之没话找话:“教授还记得我明天要参加运动会啊。”
时章微讶:“我记性那么差吗?”
“不是这个意思。”一点笑意埋进靠枕,宋拂之道:“说起来我高中时候都没怎么参加运动会,现在三十多了反而开始参加了。”
时章问:“你参加过什么项目?”
“高一的时候,参加过跳高,被拉去凑数的。”宋拂之的声音变轻了许多。
他顿了一会儿,有点自嘲地笑笑:“不堪回首。”
“怎么?”
宋拂之沉默着没说话,时章揉了一把他颈侧,温声说:“不想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想说的,就是现在想起来挺搞笑。”
宋拂之把下巴埋在柔软的抱枕里:“当时跳高比赛和短跑接力是一起比的,大家都跑去看接力了,就我一个人在别的地方比跳高。”
“我那时候体育不好,也没练过跳高,助跑冲过去的时候不仅把杆撞倒了,还把脚崴了。但是旁边没有我认识的同学,最后还是体育老师把我扶到了医务室。后来我就再也不想参加运动会了。”
原来是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故事。
时章按揉着宋拂之的肩膀,无声安抚。
宋拂之笑笑,继续道:“体育老师知道我妈妈是学校老师,当时就去找她去了,结果她说自己正在给高三的学生讲课,走不开,拜托医务室老师帮忙照顾我。”
“那天下午我同学们来医务室看我,班主任也来看了我,直到晚上,我妈要领我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崴了脚。”
原来他想说的不仅是运动会。
时章垂下眼:“怎么办,王老师那时教的就是我们班。我们太让她操心了,让她都没时间分给儿子。”
宋拂之笑了两声:“我那天是挺不开心的,觉得我妈就在学校里她还能把我给忘了。结果现在自己也做了班主任,就突然觉得能理解她了。”
“班里几十个孩子顾都顾不过来,分给家里小孩的心思肯定就少了。”
宋拂之停了几秒,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时教授,我平时是不是没怎么顾得上你?”
时章本来想说“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话没出口又改了主意。
时章答:“是的。”
他蹲到沙发边,目光正好和宋拂之的眼睛平齐,凑近了些,低声问:“那怎么办呢?”
宋拂之没料到他的靠近,心跳突然变得有些快。
“宋老师,也分我一点心思,可以吗。”
宋拂之觉得自己不应该问那个问题。
居然能被时教授拿来用作撩人的筹码。
但宋拂之竟甘心服输,既然这人找他讨一点心思,那他就给一点吧。
宋拂之温和地看着时章,小心地替他取走了鼻梁上的眼镜。
不戴眼镜的教授看起来年轻了几分,清淡的五官带着冷色调。
温度很高的指尖从宋拂之的耳垂滑到下巴尖,时章轻轻掌住宋拂之颈侧,偏头垂眸,和他接了一个很深的吻。
他抱着时章的肩膀,感觉到掌下扎实紧绷的肌群,和教授渐渐提速的脉搏。
吻结束,呼吸仍然交错着。
两人离得很近,看着对方的眼睛,忽然一起笑了。
时教授把眼镜戴上,又恢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时章不动声色地撤开一些距离,回到最开始的站位:“我再帮你按按。”
男人的手掌很大,按揉的力度正好,温度一如既往的高,反而很熨贴。
宋拂之舒服得阖上双眼,声音听起来也软:“时教授,你学过按摩啊?”
身后传来时章的一声轻笑:“没,随便按按。”
却分明每一下都精准地按在穴位上,让宋拂之从肌肉深处感到一股又酸又麻又疼的劲儿。
时章突然问:“你是不是怕疼?”
宋拂之肩背一紧,缓慢道:“……还好。”
“肌肉都绷着。”
时章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胛,手掌隔着衣服落在皮肤上,激起短暂的痛。
“放松点。”时章声线平和。
宋拂之尽量让肌肉休息,嗡声说:“放松了……”
时章问:“舒服吗?”
宋拂之把头埋在柔软的靠枕里,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
时章捏了一下他后颈:“没听清。”
宋拂之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教授听起来很需要别人对他的工作予以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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