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沈肆他们没有碰到大叔,还是因为他的儿子回来了,大叔才没空出来,今天儿子离开了,他才拎着家伙事出来钓鱼。
打算趁着太阳下山这点凉快劲钓几条鱼回家。
结果耍横又没沈明心这边人多,嘴上不干不净又骂不过大妈,一向把面子看得比天大的他火气噌就上来了。
帽子鱼竿一摔,用力把脚边的水桶踢开就想动手。
沈肆把儿子塞到傅重叙怀里,赶紧上前拦着:“诶诶诶!你想动手是不是?!”
阿姨好歹也是帮他们出头,没理由看着她被人欺负,“大叔你可真是,我们也是好心劝你注意安全,换个地方钓鱼,你怎么非得骂人?”
不骂人也不会被人骂,多少有点活该。
“用你们假好心?”看到沈肆拦在中间,大叔不敢动了。
他怕打了沈肆,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的围上来揍他。
“一个小网红屁事那么多干嘛。”
沈肆笑了一声:“那你搞错了,我们不是网红。”
大叔一脸愤懑:“那更搞笑了,不是网红那就是小明星,还扛着个相机四处走,架子真大。”
阿姨从沈肆身后探头拱火:“是是是,你架子不大,我没看到人家怎么样,只看到你把这码头当成自家的!”
沈肆有点头疼,真是一生要强的阿姨,这个时候还拱火。
“大叔,要么你换个地方,要么我就报警了。”沈肆冷静道,“警示牌就在那里,我想警察也会管的。”
万一鱼线真缠上船锚,以沈肆对这些垂钓爱好者的了解,他们绝对不是发现不对劲,只会以为是有大鱼上钩。
到时候船在海上走,人在岸边不放手,掉海里不奇怪。
这里还是深水区,谁敢保证不出意外?
跟在夫夫二人身边的保镖也围了上来,站在沈肆不远处等着雇主下令驱逐。
傅家的码头,当家夫人赶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大叔横归横,但是多少还是有点欺软怕硬,尤其是对方人多的情况下。
他敢调转枪口对着阿姨火力全开,却不敢真的对沈肆一群人怎么样。
也就是在镜头前沈肆他们不能过于强硬,不然刚才被骂的时候只要态度狠一些,大叔就得立马偃旗息鼓。
如今这个情况,哪怕火气再大,大叔也不敢继续呆下去了,只能骂骂咧咧拿起地上的帽子和水桶,扛着鱼竿走。
路过摄像师的时候还斜了镜头一眼,不服气地嘲讽了一句,“这都什么世道!将军坟前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阿姨心情特别好地反驳了一句:“是是是,那也没见你清明去给人家上个坟啊!”
这一刻的沈肆是无力吐槽的,要不是他们这边人多,这位阿姨绝对讨不了好。
海岛特辑的第二天,除了傅总,大其他三位嘉宾都有些心累。
哦,还得加上一位突然被金主爸爸警告的马导。
傅重叙洗完澡出来,看到爱人靠在阳台上看着幽蓝的海岸,“还没睡?”
沈肆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看着星子错落的夜空,“没,睡不着。”
夜晚的风有些凉,房间的灯有些暗,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就像梦境一般不可触及,又令人无限向往。
傅重叙从房间酒柜里抽出一支红酒,从小冰柜里拿出冰块放到两个杯子里,朝阳台走去,“喝一点?”
沈肆看了一眼那瓶红酒,很好,光是名字就已经令人咂舌,不敢想它的年份。
“不需要醒一下吗?”没记错的话,红酒要醒一下,入口才能尝到最好的味道。
“我不习惯醒酒。”傅重叙给他倒了小半杯放在旁边,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殷红色的酒液带着馥郁的芬芳,让有幸闻到的人口舌生香,有点馋。
傅重叙倒好酒,晃了晃酒杯,让液体被冰块沁凉,接着仰头一口喝下。
男人的动作带着些不拘小节的粗犷,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浴袍的领口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像是米开朗基罗手下的雕塑,说不出的迷人性感。
看到这一幕,沈肆突然觉得口有些渴,垂下眼帘拿起自己的那杯酒,看着夜色心不在焉的慢慢抿着。
醇厚甘美的酒液带着涩意滑入喉中,微凉的温度带走身体里的燥热。
像是察觉到什么,男人又倒了一杯酒,陪他慢慢抿着,“不开心?”
“为什么这么觉得?”
“感觉。”
因为喜欢,因为在意,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能只凭感觉探知你的情绪。
“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沈肆有些茫然,“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有沈白那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有程轲曲冉那样为了目标没有底线的,有为国为民深入虎穴的警察,有为了一个正义挣扎多年的沈铮。
傅重叙好像知道了什么,大概是今天看到了高高在上的顾客,又看到了蛮不讲理的大叔,有仗义执言的阿姨,也有为了孩子忙前忙后的医生护士。
所以他心软的爱人钻牛角尖了。
他轻叹一声,“好人多或者坏人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为什么人。”
“坚守底线,还是一退再退?”
一退再退?沈肆默念这一句,眉头几不可见蹙了一下,“退不了。”
他从来都不是能忍的人,无论是福利院的生长环境,还是娱乐圈里的环境。
但凡后退一步,迎接他的将是无休止的欺压。
傅重叙捏了捏他的脸,“有我在。”
所以你可以退,也永远都有退路。
沈肆没说话,出神地看着海浪不停拍打着岸边,心跳的声音甚为喧嚣,比海浪声还要扰人。
直到唇边碰到沁凉的冰才堪堪回神,“傅重叙,我还要。”
清越的嗓音带着孩子气的理直气壮,男人好笑地看着面色微红的爱人,“醉了?”
沈肆摇头,目光清明,“没有,就是想喝。”
傅重叙拿过他的杯子,带着馋酒的爱人往房间走去:“乖,别喝了,该休息了。”
沈肆坐在床上,看着把酒放回酒柜的男人,“再给我喝一点,不然我睡不着。”
“睡不着?”男人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把酒柜的保温玻璃关上。
“有我在,还需要喝酒助眠?”
男人缓走来,每一步都踩在了沈肆的心尖上,浴袍的系带被解开,露出充满力量的身材。
沈肆正看得入神,下巴就被人掐住抬了起来,对上了男人黝黑的双眸,“夫人,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定力了?”
“我……唔!”
月色拥住了海浪,夜幕吻上了清风,傅总抱住了他的小玫瑰,轻轻品尝其中的滋味。
海浪应和着爱人的轻声软语,如同海妖的呢喃般摄人心神。
“真是个妖精。”
他视若珍宝的小玫瑰把刺给了别人,把柔软的花瓣留给了他,一次次诱惑着他,走向情与欲的深渊。
“傅——呃!”
“嘘……”
男人低头含住柔软的双唇,再多爱意都以吻封缄。
沈肆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窗外的月光洒在阳台,与昏黄的灯光相互纠缠,微凉的清风拂过发梢,带走一丝燥热的悸动。
他却被男人拥在怀里,听着比海浪还急促的喘息声,闭上了餍足的双眼。
“大爸,爸爸起床了吗?”小南瓜第三次跑到男人身边,询问爸爸到底起床没有。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傅总第三次回答了儿子的问题:“还没有,再让他休息一会。”
“不出去跟小伙伴们玩吗?”
得知今天没有拍摄任务,纯纯就是吃喝玩乐,沈明心就带着孩子们跑去沙滩上堆沙子去了。
萧然被他抓去当苦力,负责帮他去海里提水加固沙子。
“我想爸爸了。”傅衢南小朋友挤到大爸爸怀里撒娇。
“才一晚上没见就这么想?”傅重叙有些好笑,“那以后爸爸出去工作了,你还不得哭成小花猫?”
这么粘人,也不知道随了谁。
“才不会!”傅衢南小朋友可有道理了,“爸爸工作我就乖乖的,爸爸不工作我就想他陪我。”
傅重叙捏了捏儿子的鼻子,笑道:“可是你爸爸如今就在工作。”
小南瓜愣了一下,才想起现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拍节目。
“可是,可是。”他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傅重叙以为儿子也就这点道行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为什么知道爸爸在工作,你还让他起不来床?”
跟拍张明进来的摄像师:哦豁!
“什么起不来床?”张明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南瓜不知道该怎么说,傅重叙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怎么回来了?不玩了吗?”
张明立马被岔开了关注点,“哦,明心叔叔让我回来拿几瓶饮料出去喝。”
傅总嗤笑一声,“大侄子就会使唤我儿子。”
萧然那么大个活人不会使唤?
听到傅叔叔说自己是他儿子,张明心里有些隐秘的欢喜,那他是不是跟小南瓜一样,也有两个爸爸了?
傅重叙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示意他下来。
男人走到冰箱前,随手拿了几罐果汁递给张明:“就说是他叔父帮他拿的。”
“知道了!”张明抱着冰凉的汽水,兴冲冲地跑出去。
小南瓜跟在大爸爸身后,眼馋地看着冰箱里的汽水,“大爸,我也想喝。”
傅总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冰的饮料只有很热的时候才能喝,不热的话只能喝凉白开。”
“我,我热!”小南瓜不乐意喝没味道的白开水,“我也出去玩!我去跟明哥堆沙子!”
说完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爸,玩热了就可以喝吧?”
傅总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玩热了就可以喝一点冰的。”
他挑了一罐小南瓜喜欢的橙汁递给他,“拿去吧,记得玩热了才能喝。”
到时候冰凉的果汁也变成微微凉,正适合入口。
“嗯!谢谢大爸!”傅衢南小朋友拿着自己的果汁开开心心地跑了出去,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爸爸抛在了脑后。
客厅里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幕,观众们一脸不忍直视。
“噫——原来狗男人这个词真的不分职业。”
“为了清净,居然连自己儿子都哄出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听到小南瓜说沈肆还没起床吗?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兽|欲连媳妇都不放过。”
“笑死,要是放过自己的媳妇,那才要怀疑他是不是个男人。”
“从结果来看,傅老板是男人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我就想知道他们夫夫俩昨晚到底睡多晚!”
“睡多晚不清楚,反正傅总看着精神奕奕,一定吃得很饱。”
“就很奇怪,每次傅老板出现在新爸直播间里,我都有种在看恋综的错觉。”
“恋综+1”
直播间的观众们插科打诨傅重叙不清楚,他刚坐回沙发上,睡了将近一上午的青年就扶着腰下楼了。
刚坐下的男人连忙放下书迎了上去,“醒了?”
酸软的腰被有力的手臂撑住,沈肆虚虚缓了一口气,“拍节目呢,怎么不叫我起床?”
男人面不改色解释:“马导说今天没有任务,嘉宾们自由活动。所以我才没有叫你。”
昨天被金主爸爸警告的马宁国:日内瓦!
沈肆被傅重叙扶到沙发上坐下,靠在抱枕上嘀嘀咕咕,“他会这么好心?”
补拍的特辑也就三天,他们来海岛当天是一天,昨天是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居然没有抓紧时间折腾他们?
是收视率不重要了还是马宁国不想干了?
“或许想给节目画上一个愉快的句号吧。”傅重叙继续睁眼说瞎话,“毕竟最后一天,总不能折腾得你们狼狈不堪地跟观众告别吧?”
沈肆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就不再细究。
反正他乐得清闲。
“还难受吗?”傅重叙问。
沈肆瞪了他一眼,刚睡醒的双眸带着些湿意,“你还好意思说?但凡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能停,我也不会难受。”
“是吗?”傅老板轻笑一声,“可是我问的是你昨晚在阳台时的心情,一觉睡醒,还难受吗?”
低沉的嗓音略过耳际,莫名让人心头发痒,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青年的脸倏然红了起来,“狗男人。”
“狗男人?”傅重叙念了念这个词,嗓音带着些调笑,“公狗腰,你男人?”
沈肆:……靠,输了!
“骚不过骚不过,这就是已婚男人的魅力吗?”
“笑死,夫夫俩不会没发现客厅里的摄像头吧?”
“靠!没发现的话这还忍得住!傅老板光打嘴炮有什么用?直接给我A上去啊!你老婆娇弱地靠在抱枕上呢!”
“在座都是自己人,傅总你就不能挑个下巴给我吻上去?”
“媳妇一副被疼爱后的模样,傅老板你再忍下去可就不礼貌了!”
“给我抱住他!给我亲上去!谁想听你说骚话!我想听你老婆气喘吁吁不能自拔!”
“我想看肆爷的手抵着傅总的肩膀欲拒还迎,这是可以说的吗?”
“怎么不可以!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傅重叙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刚欺身而上就被爱人阻止了,“有摄像头。”
傅总:!!!
常年在镜头下演绎角色的沈肆对于这方面极其敏感,从进客厅起就发现了放在电视柜角落的摄像机。
要不是傅重叙突如其来的骚,他肯定会在抱怨之后就中断这个话题。
到底是从商圈里厮杀出来的男人,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准则,傅总若无其事地坐回去,“刚才儿子一直问你起床没有,还挺黏你。”
沈肆有些得意,“我儿子不黏我还能黏谁?”
“嗯,黏你挺好的。”傅重叙没再多说,只轻轻帮沈肆按腰。
“左边一点。”
“嗯。”
“用点力,太轻了没感觉。”
“好。”
青年少见的娇气,在外说一不二的男人则好脾气的应和着,窗外阳光正好,眉目冷清的男人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暖意。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着看着,竟品出几分岁月静好来。
沙滩上,沈明心像个孩子王一样,带着几个小萝卜头堆沙子玩,小南瓜一点点堆出自己想要的形状。
张明提着小塑料桶,跟着萧然去海边装水,回来就看到弟弟堆了一个大大的屋子。
花园,狗窝,别墅,虽然因为缺水,别墅只堆了一层。
看到哥哥提水过来,小南瓜眼睛一亮,“明哥快来,我要堆二楼!”
“你在堆家里的房子?”
“对!堆三层!”他还特意把一楼堆得大大的,可以撑得起上面的楼。
“那我捏一只黑黑!”张明也来了兴致,“再把曾爷爷的摇摇椅捏出来!”
“嗯嗯!”小南瓜小心翼翼的浇水,一边道,“还有,管家伯伯的水管。”
“对!管家伯伯要浇花。”张明说干就干,“还有门口也要堆,不能让坏人进来。”
小南瓜懵了一下,“可是,门口有洞洞,堆不起来。”
铁艺门是网格状的,这是自从傅家小少爷傅衢南擅自离家想回福利院之后傅总给换的。
防的就是儿子钻门离家出走。
张明对此并不在意,“那就堆个没有洞洞的门。”
反正屋子要有门,不然坏人进来抓他们怎么办?
小南瓜对此没有有异议,任由哥哥一起堆他们熟悉的家,张明还心血来潮在代表花园里的空地上画了花。
小南瓜得到启发,在屋子最顶层画了个框框,明丰溜达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小南瓜,你在楼顶画这个干什么?”
难不倒小南瓜家里也要在楼上晒谷子?
“我家的游泳池。”小南瓜头也不抬,继续屋子周围画上树。
明丰挠了挠脑袋,他老师家也有游泳池,萧然还带他去玩过。
张明一边忙活建设家园,一边嘴巴不得闲,看到明丰在旁边就唠嗑上了,“明丰,你现在跟小西瓜一起上学啊?”
“对啊,不过小西瓜下个学期才上学。”明丰也蹲下来挖了一把沙子捏着玩,“老师说先送小西瓜去一年幼儿园。”
“啊?”小南瓜一脸震惊,“还上幼儿园啊?我都不上了。”
“我爸爸说下个学期,我就去跟明哥上小学。哥哥带我!”小孩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对!哥哥带你去学校!”张明脸上说不出的骄傲,“你放心,我认识很厉害的人!”
“在学校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认识二年级的!”
在新学校里,张明混得可好了,天天有一堆同学一起玩闹。
对于没有上过学的小南瓜来说,一年级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这下听到哥哥居然认识二年级的大孩子,立刻发出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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