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后安静的停滞的东西,又开始慢慢向里面进去。
他本能的挣扎起来。
“嘘——嘘。”凶兽安抚的在耳边低语,“马上就进去了。还有一点,只有一点了,看——”
不知是因为不适,还是恐惧,又或是那粗暴中近似温柔的对待,他好像失去了所有忍耐的能力。只要轻轻一动,就忍不住的呜咽,泪水像开了闸的阀门一样不断流下,又被男人一一吻去。
快推到底部的时候,因为极度的鼓胀感,他几乎要崩溃的求饶:“不行,真的不行……”
“会破的,肚子……”
“不会的。”诱哄般的安抚,显而易见的骗人手段,如果不是额上忍耐的突出的青筋和从鬓边慢慢滑落的汗珠,这男人还像平时一样俊美无铸,好整以暇。他的眼神近乎贪婪和凶恶的注视着怀里的人,却偏偏包裹着一层柔情的外衣,脑袋挨在他肩膀上,从上到下的,一错不错的看着鲜红挺立的乳尖,和原本瘦的只剩一层肌肉,现在却明显被男人丑陋的东西顶的凸起一块的小腹。
每动一下,就能看到硕大的头部在腹中移动的痕迹,皮肤都被顶的薄薄的。仔细看,甚至能看到那粗大东西的形状。
但是他抓住了齐流木颤抖的要去摸的手,诱哄道:“不会的。”
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疯狂的晃动腰部的欲望几乎要压过一切,他很少在性爱中如此不能自控,尤其是折腾了这么久,还不算真刀实枪的开始干了的时候。
他向后坐去,将瘫软在地上的人抱起来,转了个面面向他。
因为这番动作,那巨物又在肚子里转了半圈,齐流木的样子好像又没了半条命。
他把那人的两只胳膊绕到了脖子上,托着软软的屁股,低声道:“抱紧。”
“……嗯?”
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那沙哑的过分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屁股上的手已经毫不留情的向下按去。
“……呃啊啊啊!”肉体拍击的声音擂鼓一样响在耳边,屁股贴上了男人紧绷的大腿,沉甸甸的睾丸响亮的拍在了屁股上,白皙的肉泛起一片红色。肚子里的内脏好像翻了个个儿,强烈的刺激让他甚至有种反胃的感觉,心脏砰砰跳动着,意识都空白了一瞬。
后知后觉的剧痛和胀的快要裂开的感觉回到了身体里,他终于崩溃的哭出声来。
“呜呜呜……唔啊……呜呜……”
呜咽着哭泣的声音其实很凄惨,但断断续续的喘息又催情的不可思议。所有的情绪积攒着爆发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里的东西却有进一步变大的趋势。
“别哭了。明明平时那么闷,看不出来……”叹息般的话语隐约听不见了,似乎也在调整着呼吸。
加害者拉过了他的手,一起放到了小腹上,手下诡异的触感让他止住了抽噎,惊恐的望过去。隔着薄薄一层皮肤,那东西滚烫的热度几乎能传到手心中来。
“不……不……”他不能接受的摇着头,几乎要怀疑自己在做噩梦,“这太荒唐了……”
“你看,都好好的进去了。”男人轻轻的动着腰,那东西翻搅着肚子的感觉让他呼吸都窒住了,“已经结束了。别哭了。”
灼热的唇贴了上来,胳膊被摆成依赖着搂着对方脖子的姿势,轻柔的晃动持续了不知多久,穴口变的湿漉漉的,疼痛感似乎在无尽的吻和耳鬓厮磨的爱抚中慢慢远去了。
他甚至放松了紧咬的牙关,无意识的张着嘴,任由那唇舌攻城略地,在口腔里细细的舔舐和吞吃了一遍。
后背又挨上了凉丝丝的草地,两条腿被架在因为用力显示出虬结肌肉的臂弯里,随着男人俯身压过来的动作,腹中性器的存在感又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
他慌张的看着上面的脸,在落在唇上的吻中又放松了警惕。
唇舌黏黏糊糊的交缠中,低哑的声音性感的让人脸红:“……舒服吗?”
齐流木不想回答。
但是他固执的吻非常温存:“……舒不舒服?”
他被纠缠的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轻轻的音,并没有回答,但那男人却仿佛他已经回答了一样笑了。
“好,那现在轮到我了。”
他直起了上身,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毫无预兆的,剧烈的,肆意的晃起了腰。
毫不留情的速度和力度,好像报复般的把忍耐许久的欲望一股脑的发泄出来,腰身剧烈的摆动就像在骑着不逊顺的烈马,每插进去一下都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夹杂着男人舒爽的喘息,又迅速的抽到头部,带出反应不及的鲜红的穴肉,又重复原本的动作,重重的撞进去,将湿漉漉的流满了整个屁股的粘液再穴口捣成了白沫。
“……!!!”
齐流木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只有嗓子里可怜的抽吸。
肚子被顶撞时又痛又麻,酸软的好像要融化一样,穴口和屁股都在粗暴的对待中疼痛不已,然后渐渐麻木,只能听到沉重的睾丸和硬邦邦的腹肌不停拍打上去的声音,下半身麻的不像是自己的。
平时总是安静的,缓缓的说话的嗓子在今天使用过度,好像把之前的人生中所有沉默都补回来了一样,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狼狈糟糕的声音,尖叫和哭泣完全不受控,生理上的刺激即使把手背咬出无数个齿痕都难以吞咽下去。
高潮来的猝不及防,是被硬生生操射的,底下乱晃的东西蹭着施虐者的腹肌的棱棱块块,先主人意识一步的飞溅出了白浊液体,沾到了男人热气腾腾的胸腹和脸颊上。
穴肉不受控制的紧紧绞在一起,让失控的驰骋的男人停下了片刻,终于在放肆的侵犯中缓过一点劲儿来。
“射了吗?”
他轻轻抚过那张潮红的脸:“刚才好像没有看到。”
“给我看看吧。你高潮的样子。”
他恶魔般的低语,又晃起了腰。
高潮后的颤抖和痉挛还未平息下去,再度开始的刺激几乎让他崩溃。即使并没有故意朝敏感点撞击,但那东西本身的体积就把穴道撑的满满当当,无论怎么进出都挤压着腹部的那一点,在过量的刺激下,穴肉剧烈的抽缩纠缠着,前面的性器也爆发出失禁一般的快意。
只被又重又深的插了几下,就又像要高潮一样,他记着刚才的话,用力的别过脸去,将通红狼狈的脸掩在手臂下。
身上人的喘息逐渐粗重,阳具进出也失速般的越来越快,有只手掰过他的脸来,像是要亲上来,又被他用力的扭开了。
那只手一滞,下身重重的夯了几下,巨物就剧烈的吐出一股股灼热的液体,烫的腹中滚烫一片。边抽插边射精,最后将精液用力堵在肚子里,因为是凶兽的缘故,量完全不同于寻常的,一股一股的没完没了,在这期间,又用身躯紧贴着压制住身下人的濒死一样的痉挛和颤抖。
好不容易等那跳动的灼热停下,男人仍然不退开,微微眯着漂亮的眼,享受着性器被温热包裹的快感。
齐流木脱力般的喘息着,他又射了一次,性器软垂在肚子上,疲惫的像是打了场仗,眼皮都抬不起来。
但没等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跌如黑暗,就被腹中重新开始膨胀的东西和在身上流连的大手惊醒了。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惊恐的挪动:“不行……会死的……”
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完全是下意识的心里话,再做下去,好像真的要死了。与木木西。
不是被那庞然大物捅穿肚皮,就是在高潮中失去意识,再不然就是因为下身疼痛失血而死。
男人懒洋洋的俯视着他,好像吃饱喝足之后的餍足,但是眸中已经开始出现狩猎的精光。
“原本打算就这么放过你的。但是没有看到你高潮的脸啊。所以,再去一次给我看吧。”他轻柔的说道。
…………
光天化日之下,头顶是剧烈晃动的树荫和阳光,耳边是自己已经听不出本来音色的,分不清是惨叫还是呻吟的声音,混杂着凶兽粗重的喘息声和满足的低叹,阳具完全不听主人的话随着施虐者的动作不停晃荡着,插一下就吐出一股透明的淫液,因为上次射入的还没清理干净,随着抽插的动作肚子里几乎要晃荡出水声,快感积累太多以至于变成了痛苦,不知道有没有去,什么时候去的。
唯一知道的是双手死死抓住草皮,也许已经抓破了也说不定,但本能的不能挡住脸。
再坚强的意志在持续不断的折磨中也忍不住吐出意识不清的求饶,快点结束吧,救命,真的要死了。
有只手捧起了他的脸颊,拇指在耳侧,掌心拖住下巴,哭的湿漉漉的,满是已经冰凉的眼泪的脸颊被滚烫的掌心熨帖着,脸被抬了起来。
嘴唇上印上了非常轻柔和珍惜的吻,身下却恶意的加快的动作,逼出了呜咽和呻吟,然后直起身来,托着那张浸在泪水中的脸,在最后的加速中将他狼狈的,糟糕的,哭着高潮的样子尽收眼底,仔仔细细,一分一毫的用目光描摹清晰。
然后再次酣畅淋漓的射在了身下人肚子里。
李团结在将身下人拥进怀里细细亲吻的时候,心满意足的想,想上就上——这个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第331章 第三百二十九夜
江隐游上了岸,将祁景平放在草地上,重重的按压了一会胸膛,终于让他吐出几口水来,咳嗽着醒转过来。
并不需江隐说明,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终于解放的魂魄舒展着欢呼雀跃,胸口却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也许凶兽在那里栖息久了,竟也带来了一丝温度。
他们看着平静的,空旷的,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的湖面,发了一会呆。
祁景喃喃道:“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在一方空间中相守,虽然寂寥,仍怀希望。过去已没有意义,爱恨再无界限,善恶也不用再辩个分明。等待并非只有苦痛,时光也不会空自蹉跎。而他们,也终于不用和这可怕的凶兽兵刃相向。
但是在这感慨中,忽然有一个想法窜到了脑海中,他们对视一眼,祁景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像屁股下面坐着的是排钢针。
“卧槽!”
江隐也站了起来,他平静的面孔难得出现了一丝茫然。
“齐流木消失了,鬼神大军由谁来遣散?摩罗由谁来还??”他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说到底,这和上次有什么区别?他们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幸福美满了,把烂摊子丢给我们了!”
江隐皱着眉:“这确实说不通。”
祁景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岔子了……齐流木必须出现在明天的平原上,必须用摩罗遣散鬼神大军,必须把摩罗放进神像眼睛里……”
不然,历史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那手如此有力而温暖,简直不像会长在江隐身上。他轻轻说:“祁景,冷静。”
只这几个字,他就像被浇了一捧清凌凌的凉水,那把烧的他浑身难受的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用力的握住江隐的手,贴到自己脸旁,闭上了眼睛:“是……冷静……冷静……祁景,动动脑子……”
他皱着眉,大脑飞速转着,无意识的亲了两下贴着自己脸颊的手。
江隐任由他攥着:“我想,我们做的没有错。”
“齐流木得救了,李团结被困在了七星披肩中,如果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就再无最好的结果。而且,李团结已经不在了,我们失去了重新再来的机会。所以我们只能相信,我们现在走的路是完全正确的。”
祁景道:“但是,我分明看见齐流木出现在了明天的平原上,出现在了数以百计的妖兽面前,如果他不会再出现在那里……”他慢慢的捋着,英俊而狼狈的面容渐渐被震惊填满,“那出现在那里的,又是谁?”
“或者说,你看见的齐流木,真的是齐流木吗?”江隐道,“你说过,齐流木在将摩罗藏进神像眼中的时候,向你的地方看了一眼。这本来就说不通,不是吗?”
“真正的齐流木,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未回到过去,绝不可能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
祁景喃喃道:“那么知道我会出现在那里的……又是谁?”
江隐和他对视着,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小的震动:
“你……我。”
再无其他。
祁景只将这个奇怪的梦境告诉过江隐,而江隐也从未和其他人说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许诡异,因此连他们的伙伴们都不知道。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江隐慢慢说着,似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出现在那里的,是我。”
两人沉默半晌。
祁景说:“你是说,因为齐流木已经消失,但是历史仍然向前,妖兽必须有人遣散,那些故事需要有人完成,所以我们要……出现在那里,而你要,扮成齐流木?”
“那么,我在梦境中,看到的其实是假扮作齐流木的你?”
难道他们要介入历史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的想象?
江隐道:“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这个闭环。否则明天无人出现,这个时空会再次坍塌。”
祁景震撼了,久久无法言语。
命运到底是如何安排的,时空又到底是如何运转的?难道早在六十年前,天道就已经算准祁景和江隐会回到过去,参与进这出好戏之中?但如果齐流木早在六十年前已经得救,那他是如何出现在鬼门关中的,如何把最后的魂魄给了江隐?而如果李团结早已被困在七星披肩的时空中,他又是如何寄居在祁景的身体里的?时空会怎么解释这些矛盾?这些变化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他最为担心的一点是,会不会回到现实之后,他会发现,江隐根本就没存在过?
这未免太过可怕了。
但是无论他如何胡思乱想,手中的热度是真实的,眼前的人也是真实的,他们共处的时光也是真实的。
他忽然感到一阵畏惧和憎恨,对于那茫茫然未知的天道。
他把江隐拽进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着。
不需要说一句话,他知道江隐明白他心中所想,两道同样急促的呼吸交织着,又在温暖的怀抱中慢慢平静下来。
祁景低声叫他:“江隐。”
“嗯。”
“……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我这么爱你,怎么也不能让我抱着这么大一个热乎乎活生生的人,醒了就空落落的什么都没了吧?”
江隐把手环上他的脊背,掌心很平稳,很有力的贴着他,是一个保护的姿态。他的脸埋在祁景的脖颈里,很依恋的贴着他。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也很笃定,好像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力量。
他说:“不怕。”
祁景闷闷的苦笑了,嗅着他熟悉的味道:“我怎么能不怕呢?”
“我爱你。”
自然而然的,那三个郑重其事的字眼就这样随意的流出他的口中,响在他的耳边,自然的不像一个誓言。
“我会永远爱你。”江隐又说,“因为我会永远爱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你说,爱是养分,是火种,是力量。你这样说之后,我忽然不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些话,莫名其妙的让我感到慰藉,我平静了下来,也有勇气去想象失去你的生活。爱……”他轻轻的说,似乎在仔细咀嚼着这个字眼,这样简单的一个字,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力量呢?
“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对吗?我会永远爱你……所以我也会永远在这里。”他的手按在祁景的胸膛上,那下面有一颗博博跳动着的火热的心脏,给所有他爱着的,爱着他的人的灵魂一个永恒的栖息之地。
祁景的脸上一凉,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整张脸都已变的湿漉漉的。
他掩饰般的将怀抱收紧,把脸埋进江隐的肩膀上。
“是啊。”他笑道,“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黎明未至,夜幕沉沉。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至少他们还拥有此刻。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他们在黑沉沉的河畔接吻,粼粼水波的光映在了他们的侧脸上。
李团结和齐流木刚刚消失在湖中,周围夜风飒飒,远远呼号,何况幕天席地,实在不是一个打野炮的好时机。
但是正因如此,耳畔只有对方的吐息,触手只有对方的温度,无比让人动情。
不知谁先开始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凌乱了。夜凉如水,祁景却觉得周身火热,猛的用力,把江隐压在了柔软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