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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青竹酒)


宁咎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是应该的,痢疾其实就是细菌性的肠道感染,轻症重症的人分开是没毛病的,这样也便于用药。
“用过药的人怎么样?症状有没有缓解?”
那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有,有几个,昨天拉的都要不行了,今天好了不少,那个退烧药是真的管用,几个前两天一直高烧不退的人今天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阎云舟脚步没有宁咎快,这才堪堪到了院子里,来了便听到了这句话,和他一块儿过来的还有李彦,他其实下午就问过了情况,此刻过来脸上都是感激的笑意:
“宁公子,你真是厉害,这一次若是没有你那药这疫病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那回话的人也跟着附和,说话间难掩激动的神色:
“是啊,宁公子,您都不知道,那天您说有药可以治的时候那些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这两天,他们眼看着有人好转,那屋子里的气氛都没有原来那样死气沉沉了,现在吃了饭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吃药,就盼着能好呢。”
“今天有五个人从严重的那屋子到了比较轻那屋子,有一个老太太直说您是菩萨,说是出去了一定要到庙里给您立长生碑。”
宁咎副主任,从前被患者家属感谢的时候多了,自然是不在意这样的小场面的,不过目光却还是略过人群瞥了一眼阎云舟的方向。
一句话都没说,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得意,但是阎云舟就是看出那人这是故意让他听呢,忍不住有些好笑,立刻也跟着附和:
“是,是,若不是煜安的药那疫病必然没有这么快得到控制…”
焰亲王在所有人的面前极尽溢美之词地夸自己家里那位,最后李彦都没有忍住笑,宁咎没有理那个人:
“那也不能大意,外面有新发感染者汇报的还算积极吗?”
“积极,大家知道这药不用花银子,而且也知道有人好转了,有些症状的都及时汇报。”
不得不说宁咎对于疫情防控确实是非常有经验的,那天他的话也算是起到了作用,给一些比较穷苦的百姓吃了一颗定心丸,这几日汇报的都算是及时,这才没有造成大范围的感染。
听了这话宁咎才算是放下些心来,又交代了几句才准备回院子,回去的时候也丝毫没有理身后那人的意思,还是阎云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我啊,我们一块儿回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咎才没有甩开他的手,结果阎云舟一下就甩开了暗玄的手,一瘸一拐地跟着宁咎,宁咎看着他这样子还是将步子放慢了下来。
阎云舟边走边开口:
“煜安别生气了吧,你若是喜欢长生碑,我给你立十个长生碑。”
宁咎其实本来都没什么了,但是这一句话瞬间让他头顶都开始冒烟,什么叫他喜欢长生碑?这是长生碑的问题吗?
“王爷要是不会说话,就安静一会儿吧。”
阎云舟…
一路上都听话地安静了下来…连身后的暗玄都好笑地捂住了嘴才憋住笑声。
晚膳的时候阎云舟不断给宁咎夹菜: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
宁咎头不抬眼不睁:
“嗯,我发现了。”
阎云舟又一次哑然,他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时候他哥还曾经和他抱怨,说大嫂生气的时候每每都怼的他哑口无言,他现在总算是能理解一些当年大哥的心情了。
“我…”
宁咎不等他开口便好整以暇地抬头,一边喝酒一边开口:
“现在王爷一口一个我了,刚开始的时候可不一样,都是本王本王如何如何的。”
阎云舟现在算是知道宁咎的厉害了,几乎是无奈投降:
“是我不好,以后都没有本王了,煜安,我常年在军中不会说话,有的时候也摸不准你的心思,所以若是哪里做的让你不开心了,你就直接和我说,没关系的。”
宁咎不是那种不依不饶没屁搁楞嗓子的人,更不是那种生气了说没生气,再不就来一句‘你猜’的那种要命的人,他看出来阎云舟是没有看出他因为什么生气了:
“好,那我和你说一说,你知道你吃的那些药做起来需要多少道工序吗?想要凑成那些原料又要废多少的功夫?虽然我这个人做这些也不是要一句感谢和赞赏,但是王爷知道的,人有的时候还是需要被人提供一些情绪价值的。”
宁主任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一路硕博的寡王,丝毫都不内耗,有不满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需求就提出需求,将一个理科生的思维演绎的淋漓尽致。
阎云舟本就是玲珑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懂了,下午的时候他一直在赞许周瑛,宁咎不高兴不是因为吃醋,而是觉得他做了那么多,他都没有赞赏和欣赏过他,这才觉得不高兴了,忽然之间他觉得宁咎也有些小孩子的脾气。
他笑了笑放下了筷子,正对那人正色开口:
“煜安,你或许都不知道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不仅仅是能活下去的希望,你是第一个和我说不要让我放弃自己的人,也是第一个教我不要完全为别人而活的人。
你让我觉得若是生命可以继续下去,除了对于身份和周边之人的责任之外,我还有很多可以期待的事情。
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为了做了这么多,我知道那个药想要做出来非常的不容易,还需要冒着中毒的风险,没有和你直接表示感谢是我的不对,现在我…”
阎云舟的话非常的诚恳,说话的时候他没有其余任何的动作,神色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句句真诚。
这反倒是给宁咎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上赶着要这人感激似的,所以不等他的话说完,他就立刻截住了他的话头,耳根子都有些红:
“好了好了,今天的情绪价值已经达到了,吃饭,吃饭。”
阎云舟被骤然打断也不恼,幽潭一般的目光中透出些笑意:
“好,达到了便好,吃饭吧。”
说完就重新拿起了筷子,这倒是给宁咎弄的有些不自在了,屋里太安静便有几分尴尬,他便开口:
“你三天后便去白城了?”
阎云舟点头:
“嗯,那边总是要去看看的,北牧和羯族也不是一个随州城就能葬送的。”
宁咎开口:
“三天后的话我就先不和你去白城了,这边的疫病刚刚开始,虽然那药是有些效果的,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需要留下看着一些,以防扩大化。”
虽然药是有用的,但是毕竟是刚刚开始用药,他总要等到第一批人开始痊愈再走,阎云舟也知道疫病的重要性,倒是没有执意带他走:
“那也好,在这边倒是也安全一些,我将暗玄留下,等这边什么时候可以走了,便让他护送你到白城。”
宁咎摆了摆手:
“不用,你都说我这儿安全了,你那边才是战场,还是让暗玄跟着你吧。”
阎云舟这一次却没有妥协:
“听话,暗玄跟着你我放心些,我身边还有暗卫,但是你和暗玄熟悉,总是方便一些的,如今我抗旨的消息传到京城,那边必定有些动作,有可能又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听到这里宁咎便没再拒绝。
今天一天的时间阎云舟都在外面,身上也冻了一天,宁咎这才想起来昨天本来要给这人看看膝盖的,结果太困睡过去了,也没有看到,饭后便将人按在了榻上,让人上了姜水:
“衣服换了,给我看看膝盖上。”
阎云舟异常的听话,宁咎坐在了榻边,看着他掀开的裤腿,露出了两只肿胀有些泛青的膝盖,神色便有些凝重,关节炎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在现代如果不手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无非就是热敷,理疗,贴膏药。
“痛的厉害吗?”
“还好,比前两天好了不少。”
这句话宁咎倒是没觉得他是在撒谎,因为这几天阎云舟一直都在服用阿司匹林,那药之所以被称为神药,就是因为它不光是有退烧的功效,它同时还可以镇痛,而且对于关节炎也是有疗效的。
“是因为吃了阿司匹林,不过那药用的时间也不能过长,再用五天就要断掉药了。”
宁咎一边帮他热敷一边思量,如果是在现代可以进行膝关节置换手术,但是在这里,很显然就是累死他也不可能做出人工关节来,所以这条路是注定走不通的。
阎云舟低头便能看见宁咎眉头紧锁的样子,他扯了扯那人的袖子:
“好了,宁大夫再这样虎着脸我要觉得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宁咎这才抬头看他:
“说点儿好话吧你,我现在正式和你说一下你膝盖上的状况,你这个算是关节炎,在这个时,在现在来说是不可能根治的。
我倒是在那个书上看见过手术的方法可以换关节,但是那关节我做不出来,所以这条路走不通,也就是说这幅关节是要陪着你进棺材的。
你自己算一算,你今年还不到30岁,若是再这样不知道爱惜,过不了五年你站起来都费劲,到时候还去看什么婉约江南,塞北荒漠啊,你就留在床上看房巴吧。”
这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声音逗笑了阎云舟:
“是是是,我知道注意,这不是日日都热敷吗?我一定爱惜自己,以后好陪着你去江南,去塞北,去草原。”
宁咎看着他应的倒是溜,冷哼了一下没说话,低头帮他敷了敷膝盖:
“明日让会做针线活的绣娘帮你缝制一个护膝,护膝留口袋,每一次出去的时候将炒热的沙粒盐放在里面,这样会持续发热,又不影响活动。”
“是,都听你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轰隆”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看向了外面,阎云舟的面色一变:
“是北面,青羊那老家伙的地方。”
宁咎显然想起来了,外面的暗玄立刻进来禀报:
“王爷,好像是青羊道人那边的动静。”
阎云舟立刻将裤腿放下,做势便要起身:
“你带人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宁咎也知道轻重缓急,赶紧扶着他起身,帮他披上了厚实的披风,两个人便直接出了门往王府的角落,青羊道人那院子赶。
作者有话要说:
宁主任这性子也可以,有事儿直接说,半点儿不内耗

第65章 手,雷制成
都还没有到青羊道人那院子,宁咎就闻到了明显的火药味儿,借着还没有完全黑下去的天隐约能看到那院子的方向上有一股浓烟,他也不由得心里有些发紧,那老道士不会是被炸死了吧?
那动静很显然惊动了整个郡王府的人,李彦,洛月离都匆匆往那边赶,到了门口那味道更浓,里面甚至还有些噼里啪啦的响声,守卫在外面围了一圈,阎云舟抬手:
“开门,里面什么情况?”
毕竟这里在做的是火药,之前李彦便下了令,王府众人不得随意靠近这院子,阎云舟深知那火药的威力,有些不放心地侧头开口:
“煜安,你在门口等我吧。”
宁咎听到这话一转头,骤然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下来:
“这是不能让我看?”
阎云舟顿时想起了从前在王府时候闹出的事端,知道他这是误会了,有些艰难地解释道:
“没有,就是怕里面有什么危险。”
宁咎其实也知道阎云舟是担心他,拍了拍他的手臂:
“行了,别瞎担心,你现在还没我跑得快呢,进去看看。”
院子里面都是烟,阎云舟下意识地挡到了宁咎的身前,被烟呛的阵阵咳嗽:
“青羊,青羊?死了没有?”
阎云舟的声音响起,那角落中这才有个人举起了手:
“我在这儿,还没死呢。”
等那阵烟雾散去赶来的李彦几人这才看到青羊道士的样子,那老道的白胡子都被那烟给熏黑了,脸上更是乌漆嘛黑,颇为滑稽,阎云舟皱眉:
“到底怎么回事儿?失败了?”
洛月离遣退了身边的侍从,宁咎便看见了四周的碎末和陶片,青羊道人这才打扫了打扫身上的灰尘开口,露出了一排的白牙,那神色还有些兴奋:
“没有,没失败,我可是做出来了一个好东西。”
阎云舟几人随着他进了屋子,那屋里都是他们看不太明白的瓶瓶罐罐,青羊道人顶着他那一头的鸡窝脑袋就从他那堆像是垃圾堆一样的东西中拿出了一个东西,圆圆的,从外面看似乎是土陶。
阎云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看这样子有些像是从前往土炮中上的火药,但是从前那火药球是黑色的,这个的外面却是陶的?
“刚才的动静就是它发出来的?”
宁咎看着这个东西的模样有些像是手雷,只不过样子要比他在抗战剧中看到的那种香瓜个头大了不少,足足有一个小西瓜那么大。
“就是它,要不要再看一次?”
阎云舟拎着他的脖领子过来:
“别耍花样。”
“晓得晓得。”
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青羊道人:
“我们都站在屋里,我将这东西点燃扔出去,你们瞧瞧。”
阎云舟拉着宁咎退后,身子总是下意识地挡在他身前,宁咎感受到也没有说什么,他紧紧地盯着青羊道人的动作,就见他点燃了手中那土陶西瓜,然后向院子里一丢,‘轰’的一声,院子里的土砖都被轰裂了几块儿,一股黑烟冒了出来。
阎云舟微微眯眼,李彦年纪小只知道他父皇的手下从前有人会做火炮,就存在随州城中,但是真的看见爆炸还是第一次,这青羊道人是真的成功了?
阎云舟转身:
“你的这个火炮不需要用炮筒发射吗?”
从前的火炮都需要用一个大的炮筒发射出去,这东西不用吗?
青羊道人一脸的得意:
“从前那火炮需要炮筒,但是炮筒极重,挪动不易,这是我的改良版,可以随身携带,点上火扔出去就炸。”
宁咎看了看一边好几个的这土陶疙瘩,这不就是粗制版的手榴弹吗?没想到这个青羊道人还真是能鼓捣出来。
阎云舟坐下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的威力和从前的火炮比起来如何?”
青羊道人扣了扣鼻孔:
“那自然是不如火炮的,火炮比这个要大,不过这两个算是一个东西,这小弹丸能做出来,那大的也一样。”
李彦也蹲了下来,眼中难掩好奇:
“这东西是怎么炸的?”
宁咎知道,这个“炸弹”爆炸的原理其实就是在密封的环境中将里面的火药引燃,产生的大量气体和热量,高速膨胀之下发生爆炸。
但是他清楚青羊道人不清楚,毕竟老道士是没有学过化学的,虽然知道研究,但是缺少基础的理论,真要是让他解释他也解释不出来这炸弹反应产生的是什么气体,怎么放出热量,他就知道这样搞可以炸…
老道士支支吾吾的,阎云舟直接开口问出最要紧的一个问题:
“这东西存放有没有风险?”
毕竟如果这东西存放容易炸的话,那到了最后指不定是炸了谁,那老道开口:
“这个东西不能放在太热的地方,不能遇到明火,还有也不能太潮湿,否则这个引线湿了不容易点燃。”
这北境本就是干冷严寒,听他这么说阎云舟倒是也放下了些心思,宁咎看了看边上,便看见了那老道士的桌子上还有些半成品,里面有他从硫矿石中提炼出淡黄色的硫,一堆的木炭,还有硝石,他手捻了点儿硝石:
“难怪王爷从前那般误会我了。”
阎云舟只觉得脊背之上都是一阵子的凉飕飕,这才开口:
“是我错了,我孤陋寡闻。”
宁咎的嘴角轻轻一扯,这话倒像是那人自己承认自己没文化一样。
阎云舟出门看看那院子里的碎片,他虽然不会做火药,但是到底看过很多次这东西爆炸,也看过伤在火器之下的人的伤,他骤然开楼口:
“这爆炸之后外面的陶被炸碎,是否可以在这陶的里面加上些砂石,铁块等东西,让那些东西一并随着爆炸渣出去?”
听了他这话就是宁咎都不禁抬头看向院子里那人,这人还真是厉害,手榴弹中就是利用高热高压爆炸将钢柱发射出去,他竟然能从放才的爆炸中摸清楚这一点。
青羊道人摸了摸胡子:
“按道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东西炸起来是向四面八方的炸,如果一个不小心也容易误伤自己人。”
毕竟他这个东西是用人手投出去的,人的力气就是再大投出的距离也是有限的,很有可能这里面射出来的铁珠子就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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