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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内测时他即为神(清酒渍)


“时影,他只愿意对自己在意的东西动脑子,惰性是蘑菇的天性。”
“他在第二次轮回中,一共死亡了两次。”
无笙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开始想思考,这朵蘑菇为什么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世界上,当真有如此炽热干净,又不求回报的感情吗?
真是.......难以相信。
眼瞅着无笙这副模样,沈禁也是大概明白了他心中的怀疑,多年的沉默让他将叹息止在了口中,只化为了一次略微绵长的呼吸。
许久之后,沈禁开始讲述那段鲜少有人知道的过往,同时拿出了其人封存的记忆。
时影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谁也不知道在神的蔷薇园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两朵色彩艳丽却含有剧毒的蘑菇。
是的,最开始一共有着两朵。
可如同生物本能——双胞胎会在母亲的肚子里争夺养分。这两朵蘑菇中只产生了唯一胜者,它的色彩越发艳丽,最终引来了神的侧目。
对于这个擅自生长在自己苗圃中的小东西,年轻的神明对它格外宽容,甚至将这朵小小的蘑菇挪到了自己房间,每天计算着阳光和水分进行浇灌。
“你要好好长大,不要输给风,不要输给雨,不要输给阳光,不要输给阴影。”
艳丽的蘑菇在风中微微摇晃着,在柔和的声线中,它突然回想起了自己还是孢子时的模糊记忆——
一片荒芜的,不见尽头的大平原,其中长满了形状可怖的菌类蘑菇。那里的太阳与大地结下了仇,残忍地夺走了一切水分。
那儿不适合生长,不适合生存,远没有这片蔷薇园好看,也没有这样温柔的神明。
当温热的指尖抚摸过伞盖,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好,是连同孢子都会一起跳舞的程度。
而刻在这种蘑菇基因里的争夺天性,让他开始渴望着成长与变强。
他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笙宝,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
“嗯,养着玩玩。”
尚且年幼的蘑菇停止了摇曳,它尚且没有进化出视觉,只具有听觉与触觉的它,却在听闻这句话后感觉到了难受。
它想:自己分明和他们是差不多的,只是自己还没长大。
又过了许久,一载又一载的时光并没有对这片蔷薇园带来太大变化。
无笙很喜欢裸//足踩在这片干净柔软的土地上,泥土被太阳烘烤后暖和绵密的触感。
虽然生为这方世界的神明,但他并不喜欢整天坐在冰冷的神殿。
神更偏爱他自己的苗圃。
于是谢微言给他搭建了一座小巧精致的木屋,方便他们即兴做一些浪漫又隐秘的事情。
每个发闷流汗的夏天,或者是微风正好的春天,都成了做//爱的绝佳借口。
人类在爱情中,就是浪漫与欲望的引申义。
而在某一天黄昏,无笙蓄着笑意,自夕阳灿烂的余晖中推开木门,却突然发现屋内多了一个面容稚嫩,容貌精致的少年。
他先是一怔,而后轻声询问:“你是谁?”
小蘑菇穿着他的衣服,袖子与裤脚都长上了一截,略显邋遢地拖拽在地上。
他说:“我是你的。”
无笙低笑出声,“这话不能乱说,我家有个陈醋坛子。不过,为什么会算成我的?”
这朵蘑菇再次陷入了思考,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你看着我长大,每天都在给我浇水,同时将我挪去了很温暖的地方。”
他又摊开了手,上面有着一个很小很小,近乎透明的小东西。
“你看,我的孢子很喜欢你,所以我也喜欢你。”
无笙笑的眉眼弯弯,眸光流转间又瞥见了那个破碎的花盆,恍惚间便明白了一些问题,于是嘀咕说:“嗯.......稍微有些麻烦,你有名字吗?”
眼前的少年眨着眼,满头微卷浅发格外引人注目,以及看上去富有弹性的呆毛......
“那就是没有了?介意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吗?这样会方便一些,以后你要是有更喜欢的,换掉也没关系。”
无笙笑意盈盈,语气一如江南三月春般柔和,加上他那张举世无双的美人面......
小蘑菇晕乎乎的答应了下来。
“一年一影,尚且没到时间收翅归巢。”
“时影,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少年缓缓重复,一开始有些口齿不清,可随着他的重复,吐字很快就清晰了起来。
“时......影......时影......”
“我很喜欢,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你还会送给别人吗?”
无笙忍不住伸手呼着时影的头顶。一如曾经每天清晨,他都会在离去时,伸手点一点这朵蘑菇好看的菌盖。
“不会。”
他听见自己如是说。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异响,伴随着某人极其幽怨的声音。
“笙宝,我要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笙看向倚在门框处的谢微言, 等待着他的下文。
自己曾用最贴近心脏的肋骨作为支撑,创造出能够容纳这个强悍灵魂的血肉,并向他许诺自己唯一的爱意。
至于他究竟是什么, 少年神明并不在意。
他只是一如往常的, 完成了一位神选者的愿望。
时影被赶回了苗圃,没有丝毫预兆, 并且不容拒绝。
他偏头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缓缓蹲坐在盛开的花丛中。等视线与金色蔷薇平行时, 他忽然发现,这些极其美丽的蔷薇, 似乎在一瞬间又伸展了几分。
花瓣完全舒展开了……
他挪开视线, 安静却执拗地盯着那处木屋,将脆弱的孢子又朝怀中塞了塞,小声嘀咕道:“不要你了。”
房间内,无笙看着谢微言逐渐逼近的步伐, 不由挪动脚步朝后躲去, 却被那人单手握住,听他低沉着声音询问:“怎么,躲什么?”
这时的少年神明长发垂地,随着他的轻微摇头而掀起微波。
“没有。”
无笙眼含笑意,双手搭上眼前人的宽肩, 在其脖颈后相交叠,口中近乎撒娇一样的哼唧:“头低下些。”
于是谢微言略微低垂着头颅,一双深邃的眼中满是伪装的委屈。
一如无笙之前对时影所说——我家有个可大的陈醋坛子。
所以这个“醋坛子”在发现无笙屋内,不仅出现了一个容貌分外可爱精致的少年, 并且他还穿着自家笙宝的衣服时, 一坛醋便瞬间被掀翻。
“笙宝, 我真想再建一座小楼,把你好好的藏进去。”
不让任何人有觊觎的机会。
腰间的手臂略微收拢,无笙踮脚轻吻着他的双眼,在无笙包容怜爱的目光中,谢微言忽然有些狼狈地闭上眼。
也是这样的一闭眼,让他错过了无笙眼中闪过的一丝疯狂笑意。
我也想把你捆起来,藏起来。
神明轻吻着他的唇,安抚许久后才再次开口:“为什么生气?”
谢微言低声回答:“我只是气自己。”
无笙又贴上那形状优美的唇,含含糊糊地询问,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生气了,我要怎么办呢?”
没等谢微言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给出了答案,“如果我亲亲他,再送他一片金色的蔷薇海,他会消气吗?”
神明温柔地哄着他的至爱。
方式温柔,动作轻缓,态度缠绵。
他又以吻触碰着那双迷人的眼。
湿热的,温润的,轻颤的。
灿烂无比的,倾其所有的。
举世无双的。
小屋的木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一声喑哑声响,门外的时影略微竖起了耳朵,却又转眼陷入了更加深沉的睡眠。
夜里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等时影再次醒来时,他转头看向步伐略微不稳的无笙。那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袍,痕迹斑驳的脖颈裸//露着,脸上仍带笑意,眉眼处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疲惫。
在他朝着自己走来时,时影的视线从未自他身上挪开。
于是无笙揉了揉这朵蘑菇的脑袋,声音温和,“时影,不能这样盯着别人。”
他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时影头顶的呆毛动了动,他偏过头仔细思考着,随后又鼓着脸跟了上去。
人类很脆弱,他们很容易死去,所以自己不能离开他。
可是,无笙好像不是人?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不跟着他……
.........
.........
等这段记忆中的空白过去......
眼前是尽数枯萎的苗圃,与中央城区弥漫而起的白色雾气。
就在这片白色与枯槁的混乱中,无笙看见自己捧起了时影满是血污的脸。
这朵蘑菇正大颗大颗地掉着泪,又在不断地眨眼,试图让视线清晰起来。
时影大致猜出了无笙想要做些什么,所以才会如此激烈的挣扎反抗。
“不要....无笙你这个坏东西.....你欺负我......”
无笙的一头长发早在几天前便被他自己一刀割断,及肩的短发扎在皮肤上,其实并不舒服。
垂下发丝遮挡了无笙的神情,时影用力的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地禁锢着。
“小蘑菇,听话,这样游戏才不会注意你的存在。”
“我很厉害的...无笙...我真的很厉害,我不怕游戏,你不要这样做.....”
无笙从没见过时影哭成这副模样,平日里这朵蘑菇的思维总要慢上半拍,平时就喜欢懒洋洋地躺在山坡上晒太阳,他自己还会时不时地翻个面,以此防止晒得不均匀。
每次看见时影翻身,谢微言就会笑着说:这朵蘑菇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烤成蘑菇干。
谢微言......谢微言去哪儿了?
想到这儿,无笙突然感到心中一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声。
他看见时影手脚并用地朝后挪去,期间无数枯萎的蔷薇随着他的动作彻底倒塌。
无笙略微抬手,铺天盖地的丝线便朝着时影飞去,以一种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人给活生生的拖了回来。
他看见了时影被泪水沾湿成一簇一簇的眼睫.....
可必须这样做。
无笙呼出一口气,捏着时影的脸看向自己。
时影还在轻声哭泣着,期间言语含糊似乎在说些什么,却没有带来丝毫作用。
至少从表面上看去是这样的。
无笙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暗哑。
“时影,看着我的眼睛。”
“乖。”
处于巅峰实力的无笙,一个眼神就能改变他人的喜怒、思想、甚至于爱恨。
因为神性漠视一切,所以曾经的无笙不介意这些东西。
毕竟生存与治理需要手段。
而这一切,却因为那人的到来而改变。无笙开始逐渐理解,并尊重他们的思维,爱恨,若非必要.....他不会剥夺哪怕是一株无名草的意愿。
但现在,没有其他更好、更快的办法了。如果按照时影的性子,他绝对会和游戏拼个你死我活。
可他还是朵小蘑菇,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能去晒太阳,培育出属于他自己的成熟孢子。
自己和游戏的争斗,不应该将他们卷进来。
无笙抬眼,神情淡漠,“时影,乖,忘了我。”
“忘记我的一切,忘记我的存在,忘记我曾给予你的所有。”
“会有人代替我一直陪着你。”
“不骗你,真的,我都看见了。你只需要睡一觉,就会发现他来了。”
时影睁大了眼,泪水更加汹涌。
而遗忘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他发觉眼前人逐渐变得陌生起来,连同往日的记忆也一同模糊。
“无笙...你这个坏东西...”
到了最后,唯有心还残留着些许疼痛。
时影再次陷入了沉睡,即使他现在的菌盖仍旧明艳,却要比曾经黯淡上许多。
可没人察觉出异常,就连时影也只是偶尔恍惚一瞬,便又会眨巴眨巴眼,翻个身继续睡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遗忘,但时影却保留下了晒太阳的习惯,并且总是固执地回去那个山坡,尽管上面已经生长着许多青草团。
等到每次起风的时候,一簇又一簇的草团便会被吹出深浅不一的绿色。要是那天的阳光同样灿烂,也许还能看见在隐藏在草叶中的、那朵小小的蘑菇。
它偷偷地跑来晒太阳。
又过去了许久,苍白之城的十座换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一个分外熟悉的人影忽然自时影身边经过。
于是他舍弃了一下午的阳光,离开了那面山坡。
时影提出了第一个询问:“你是谁?”
然后,这朵蘑菇又迅速地提出了第二个询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时影见状垂下头,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语句和表达是否出现了问题。
自己刚才是不是该说:你有没有见过他,就是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也不对,长相应该是不像的,但就是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按照常理来说,我确实不认识你。”那人这样说,不起眼的面容上露出了亲和又威严的笑意。可他似乎很忙,只留下这一句后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周围有人告诉时影,那位可是当今十座的首席,他已经蝉联三届十座对抗赛的冠军。
首席是什么意思?
就是十座里最厉害的一个人。
十座又是什么意思?
啧,你这怎么什么都不懂?这是手册,自己拿去看,别再来问东问西的。
也许没有人能料想到,这朵蘑菇不仅杀进了十座,还成功坐上了其中的第二席位,并且在多年里,成功拉近了与首席之间的距离。
时影的心中一直存在着某种暗示,示意十座首席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存在。
于是渐渐地,首席成为了时影停留目光的存在。
而在几年后,第二坐席却陷入了苦恼。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第一颗孢子离家出走了,并且一段时间后,他便再也感受不到那颗孢子的存在。
它或许是陷入了沉睡。
但更大的可能是死了。
这段记忆到这戛然而止,无笙看向沈禁,刚好对上了那人投过来的眼神。
沈禁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这个记忆的确是你自己封起来交给我的。但有一点我得告诉你,在你将这些交给我之后,具体多少年我记不清了,有一年里,突然跑过来了一个透明的小东西,它就像是一团柳絮,却轻易地溶进了你的记忆。”
沈禁对此感到奇怪,无笙却并不意外,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团柳絮就是时影的孢子。
自己不知道它是怎么找来的,但很明显,这已经不单单是自己的记忆,其中还夹杂了一小部分时影的记忆,二者拼凑出了这朵蘑菇完整的过去。
原来我竟然将时影对自己的感情,全数转移到了十座首席身上?
无笙掩盖着自己的情绪,示意沈禁继续。
“看来你接受得不错,”沈禁有些疑惑,“但你对首席就没有一点猜测吗?”
“你们互相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小笙不是首席的代替,首席其实是小笙的代替。
时影:O.O原来我不是朵花心的蘑菇!

“我们认识, 还关系匪浅?”
无笙幽幽开口,“你可别这样说,能和我称得上关系密切的, 多半都是见面直接开打的仇人, 不死不休的那种。”
沈禁有些无语,刚想要反驳, 却又发现无笙说得很是正确。
这人的自我定位......竟然该死的清晰。
瞅着无笙纯良的笑脸, 沈禁不得不给他解释:“那你和首席之间就是小半的意外, 他是你一众仇人里为数不多的盟友。”
沈禁想了想,为保稳妥, 又加上了一句, “也许?”
无笙(微笑):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禁话题转移的欲盖弥彰:“这些都要从你当初消失之后讲起,所以它们在你的记忆中并不存在。”
无笙消失后不久,苍白之城中便传出了他的死讯。
谁都没有料想到,那位年轻又强大的神明, 竟真的就此陨落了。
在那消息出来的最开始, 许多人对此十分抵抗。
一种自他们出生时便被灌输的信仰开始坍塌,并且如此猝不及防,彻彻底底。
凡人还没来得及消失在神明眼面,但神明就这样陨落在了凡人之前。
他确实因为战败而死,这点毋庸置疑。
而不久之后, 便出现了另一位与无笙格外相似的人,也许用一模一样来形容更为合适......
那人以绝对的实力压制,在极短的时间内打败了当时的神选者,登上了虚位以待的神座。
他对梦魇与腐鸦的存在视而不见, 先是改动了十座对抗赛的赛制, 后又鼓动神职与人职之间相互厮杀, 同时在这座城市里建立了无数场赌局。
渐渐地,人们忘记了曾经的安宁日子。
这座城市的主基调变成了厮杀与谎言,但凡目所能及,都可以成为赌桌上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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