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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内测时他即为神(清酒渍)


目标就在手中,祂缓缓扯开了猩红的嘴角,而后竖起手指抵在唇上,绛紫尖细的指甲无比瞩目,眼部层层叠叠的绷带都无法阻挡那幽深阴寒的眼神。
无笙顿感不对,回头望去,他分明看见轮屿江的嘴唇上下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他分明感觉脚踝处有热流涌出,却没有丝毫痛感传来。
剥夺五感......
他的反应极快,数根丝线从指尖探出,丝丝缕缕地缠绕上“天使”的手掌。
而那怪物像是察觉到了目标的反抗,因而愈发用力,踝骨逐渐传来针扎般的酸疼,无笙眉眼一厉,竟生生将那处连皮带肉扯下好大一片,以此挣脱束缚。
轮屿江急忙扶住走过来的无笙,询问:“无笙?无笙?现在能听见吗?”
无笙眨了眨眼,脱离那玩意之后,倒是能隐隐约约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那东西没有追来,目标逃走后祂便重新潜回了黑暗,等待着发动下一次攻击。
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平静,唯有无笙脚踝处的伤口仍在不断朝下淌血,将其脚下一小块的土地颜色洇得更加深沉。
随着五感不断恢复,其中的疼痛感也缓缓转换成失血过多的麻木。
无笙:“有人在阻止我们白天进入福利院,等等……口误,那不是人。”
轮屿江并没有注意,此刻说出这样温柔语言的人,脸上一片冰冷。
“小江,我们可能猜错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两个月亮其实是一个人呢?”
轮屿江闻言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无笙,听人继续说道。
“现在出来阻止我们的不是活人,是驱逐而非赶尽杀绝......哎呀,这脸都皱成一团了,放轻松,我只是猜测。”
无笙谈笑间忽然瞥见一熟悉人影,拉着轮屿江便朝那边赶去。
“不是,”轮屿江压低的声音,“你这腿不先处理一下?”
无笙低头,发现一路血迹不断,拧着眉头啧了一声。
“真是麻烦。”
他动作熟捻地替自己包扎完毕,期间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只有偶尔粗重的呼吸彰显出其中难耐的疼痛。
“走吧,继续。”
现在可远没到学校放学的时间。
二人离得近了,才发现来的不止一名学生,其中一人他们认识,另一个也有些眼熟。
走在前头的那名学生一脸惊恐,单手紧紧抓着自己书包的肩带。他可能意识到了不对劲,时不时地回头望去,这里并没有太多可供躲藏的遮挡物,所以不出意外地,他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
无笙自然也看见了来人,眉头一挑。
顾安平,这人不装了?
那前头那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小伙子,难道是阳思正?
无笙见顾安平冲那人笑了笑,随即那人脸上便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诧,他连忙避开顾安平的眼神,脚步明显快了许多。
顾安平见状肩膀抖动着,好像是在崩溃大哭。可无笙却站在他那角度看得清楚,这人在憋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而顾安平跟着的那人回头回的更加频繁,每一次的表情都不大相同,但其中的恐惧却是大差不离。
无笙听见顾安平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阳思正,你怕什么?”
前方不远处的阳思正闻言浑身一抖,竟撒开腿就朝前跑去。
可那宛如恶魔的声音始终在耳边低语。
“学校和那些老师没有教过你,惹上反社会该怎么办了吗?阳思正,我杀过的人虽然不多,前面几个死得也并不利索,但你放心,我学东西很快的,毕竟你小时候就领教过,不是吗?”
“院长死了,现在没有谁能够阻止我,你猜猜,落在我手里的你,会有个痛快吗?”
阳思正像是被逼到了极致,竟不管不顾的吼道:“你放屁,你压根就不在意院长先生,他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
“傻啊你,”顾安平的这句话倒是像极了那个院长,听他说道:“因为他骗了我呀,当然,还有你这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蠢货。”
孩童时期的拯救,代价是往后十数年的痛苦。
这对于现在偏执阴沉的顾安平来说,无异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温声细语,双眼紧盯着阳思正,而后陡然笑出了声,笑得前俯后仰。
自己刚才突然读懂了阳思正眼里的情绪,叫什么来着?
哦,对,叫“毛骨悚然”。
所以他觉得很搞笑,也很滑稽。他不明白,阳思正这样小的胆子,这是怎么敢在学校认出自己后,大量散播谣言的。
是了,这人不是胆小如鼠,是欺软怕硬。
做了坏事,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顾安平盯着阳思正拼命奔跑的背影,停止了大笑。见他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随后瞬间融入地面,阴影以极快的速度朝阳思正追去。
猎手终于不屑于欣赏猎物因为逃命张皇失措,慌不择路的表演,他现在只想结束那人的性命,让那张搬弄是非的嘴永远闭上。
可顾安平人是飞速追去了,肩上的背包却跌落在原地,因其主人过于粗心大意,上边开口大敞,于是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一张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格外显眼。
无笙见状一摊手:“抱歉,这种行为不好,但特殊情况啊,要打打这个无良游戏去,我帮你举报。”
轮屿江:这人还真是个讲礼貌的浑蛋,扯着遮羞布的流氓。
而摊开纸张,“遗书”两字赫然入目。
作者有话要说:
沉思:谢微言是不是忘记自己暗暗下定决心不给笙宝做明天的早饭,这种“残酷的惩罚”了?
等等会修。

第101章 晚安,第二个月亮
[我也不知道这个遗书写来有什么用, 但那人好歹照顾了我十几年,我怎么着也得做出些什么事情,以体现他这么多年的教导不至于全部喂了狗。
好的, 我开始了。
我, 顾安平,父亲与哥哥至今不知道在哪(也许我死之前能找到, 但我懒得改)。四岁多时母亲遭人残忍杀害, 在我五岁时, 也就是十二年前,以孤儿身份被送入了银川福利院。
现在回想起来, 其实小孩子的世界也很残酷, 他们对善恶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当然,很不幸,我被视为最标准的“坏孩子”。
“不要和他讲话”,“他就是个坏孩子”, “我们假装和他玩, 不要听他道歉”,“他真讨厌”,等等等等,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等到这群小坏蛋又长大一些后,我的名号也跟着升级了, 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反社会”。
于是,他们看我的眼神逐渐从嫌弃变成了恐惧,又在我每次半夜睡不着起来透气时,变成了惊悚和害怕。
将我拯救出来的, 是这所福利院的新任院长, 我的第二个父亲。
他对我很好, 教我怎么反抗,怎么自卫,总之,他教会了我许多,也成功将我教成了一个疯子。
在“爸爸”的安排下,我被当作一个正常人送进了高中,交到了记事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但是吧,我觉得人真的很奇怪,我把他当成好朋友,他却百般作践我,后来我想着好好“陪”着他吧,他又跪着求我放过他。
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欺骗我的原因,也是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恍然大悟。
“反社会”嘛,谁会想和反社会做朋友,这玩意在他们眼里危险又不可控。但如果能让一个反社会痛苦,他三年装13的资本就有了。
他们才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反正避开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当他最后撕破脸面,说只是逗着我玩,说什么反社会,只不过是个眼巴巴求人爱的傻缺。当他用最下流的话骂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在我们最开始相处时,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我把他揍了一顿,虽然每一拳都没有落到实处,可这家伙的哭喊声实在太大了,真情实意又凄厉异常,我也是第二次干这事儿嘛,总之是被人发现了,那人还是我在福利院中的老对头。
但我嫉妒的不是这个。
某天我提前回到福利院,却看见院长对那俩和我有过节的家伙聊得很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还顺手给了他们好多糖。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院长,或者说我亲爱的父亲,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是个比我还疯的疯子,我早就有怀疑,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那些背叛者中一大部分都是他安排的,我也不会吃惊。
哎,谁叫我那么爱他。
但总之,他给了我一个合适且合理的报复理由,原本我准备顺着他的意思去揍人,但在计划实施的途中,我却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情的真相。
他才是那个从头到尾的大骗子,我爱他,也恨他。
当时他可要远远比我这个“传说中的反社会人格”疯狂,他死死卡着我的脖子,语气中满是嘲弄,对我说——
“你看这世人多可怜,喜欢的得不到,得到了不珍惜,在一起时怀疑,失去了怀念,怀念的想相见,相见的又恨晚,最后两相生厌。”
这个我懂,毕竟这个世界上谁不会犯点贱呢,对吧。
我妈那么好的一个人,也因为我被骂了十几年的婊//子。
至于我的亲生父亲,他还记得自己有一个被拐卖的儿子吗?还在帮惨死的妻子找回公道吗?
算了,不提了,这篇遗书要是被人恶搞,说不定我的名号还会再响几分,不仅是“反社会人格”,可能还要加上“表演型人格障碍”或者“人格分裂”之类的。
我真讨厌这些蠢货,却更厌恶别人施舍点爱、招招手就吐着舌头跑过去的自己。
所以等我办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还是把我给埋了吧。(就是背面贴着的那张卡,我留下的钱不多,但把我埋了之后,剩下的应该还够正常人奢侈几个月)
啧,想了想,还是把我的骨灰撒进大海里……算了,我他妈都死了,你爱咋地咋地,给我搅和搅和涂墙上都行,让那些恨我的人每天来踹一脚,反正老子也感受不到。
嗯...要不要是把我烧一下,做成骰子,遇事不决的时候摇一下,也许我还能当一个鬼点子?
对了,考试的时候就别带我了,我也不会。
最后都说到这了,我还是反驳一下那个院长的话吧,无论是谁最后看见这个东西,那个……你很好,很优秀,别活得像我一样,我就是个懦夫,你还有很好的未来。
行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把我忘了。
不管是顾安平,还是顾凉,其实这两名字我都不喜欢。
他们早就遗失在了旧城的某个角落,被某一天忽然倒塌的建筑给牢牢掩埋。
夜深了,下雨了。
他们累了,想睡了。
2008.3.31]
无笙飞速扫过上边儿的字迹,而后不留痕迹地揣进自己仓库,望向那两人消失的地方。
轮屿江幽幽开口:“是顾凉.....你不怕他把那人给杀了 ”
无笙略微思索,而后点头:“说的也是哦,这种事情小顾凉的确做得出来,但我觉得,我要是现在赶过去阻止,他会把我一起刀了。”
当时顾凉给无笙打下的印记并没有消失,标记的人忘了主动抹除,无笙在发现这点的时候,便推测顾凉大概率也会跟着进副本。
无笙:是说没有看见人,原来是这样……
轮屿江再次“真诚”地盯向无笙,明晃晃地表达着一个意思:你真的不打算去管管吗?
无笙故作伤心:“哎,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轮屿江:……不然呢?
无笙:“我真的,只是一个尊法爱国柔弱诚实善良不能见血的,普通人。”
估摸着轮屿江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连忙安抚:“安啦,他不会杀人的。”
他真正恨着的,只有两个人。
“并且,你觉得顾凉跑了出来,林梓和谢微言还会留在学校里吗?既然他们跟了出来,又没和我们会合,现在会在哪呢?”
无笙陈述着事实,左手轻搭在右手上,他在控制着自己出手追上去的欲望。
这次,他是全然不知道谢微言和林梓两人接下来的计划。
天性让他追上去,去重新掌控这一切,承诺让他试着相信与信任,去信任谢微言,信任林梓。
“哎,”悠悠一声长叹,无笙耷拉下瑰丽的眉眼,“真是磨人呐。”
谢微言刚把林梓送到学校,晃晃悠悠的正准备掏出一支烟来闻个味,便见方才进校的林梓忽然一脸严肃地跑了出来。
他动作行云流水的扔掉了烟,询问:“怎么了?”
林梓:“出事儿了,顾安平今天没来学校,他的桌椅都被人给搬走了。”
谢微言:“不在学校……”
林梓:“那就多半去了福利院,无笙那边。”
“上车。”
听从林梓的建议,此刻车辆正顺着公交线路飞驰。
“左转,四百米外就能看见那个公交站牌,第一班公交大概还有10分钟到站。顾安平乘坐公交的概率是90%,乘坐第一班公交的概率是89%,我们的速度比他要快上不少。”
谢微言闻言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林梓。
真不知道笙宝是怎么忽悠来那么多的…….
笙宝真厉害,要是不忽悠我就更好了!
“坐稳了。”
林梓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便见车子越过田埂,直直冲进了半人高的荒草丛中,转头一看,最高处的枯黄荒草甚至已经遮过了车窗。
他还有些恍惚,却看见驾驶座上的谢微言突然回头,手上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斧头,一脸正经地询问。
“自己可以打开门?”
林梓连忙点头,于是他瞧见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可惜。
两人将车丢在了荒原中,用谢微言的原话来说,这是:“反正今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还要它干什么?”
林梓:这难道就是夫妻相?
但幸好这人要比无笙有些良心(表面上),至少还会询问自家队友意见(虽然也并不会听)。
事实证明,林梓一人便等同一台超级计算机,他对计算和数据的预估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也难怪他的名字会高居“晚庭天”榜首。
哪怕其人本身武力不强,单靠那颗脑子,也可以兵不血刃。
二人在荒草丛中等待着,不一会便有一辆老旧的公交车缓缓驶来,靠站后先有一人急忙下车,表情中带着肉眼可见的慌张与不安。
林梓低声道:“这是阳思正,和无笙一个班的。”
在阳思正下来后不久,顾安平也勾着笑容,吊儿郎当地下了车。
“跟上。”
没有人可以找到刻意隐匿着的谢微言,哪怕他还带上了一个林梓。
还没走出几步,谢微言却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这缕腥气不易察觉,在此地的众多气味中显得极其寡淡。
谢微言眉头一扬:难道笙宝动手了?
眼看着顾安平越走越快,两人也是加快了脚步。
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道路上,其中阳思正一脸惊慌的跑着,顾安平漫不经心的追着,谢微言与林梓悄无声息的跟着,而在不远处的隐蔽地,还有无笙满眼趣味的盯着。
直到谢微言看见了自家笙宝腿上的绷带,还有那隐隐渗出来的血迹。
无笙一愣,隔着老远他看不太清谢微言的表情,因着某道炽热的视线,无笙略带心虚地将伤处朝后挪了挪。
却没有想到这一挪动,反而唤醒了疼痛,精致的脸上瞬间刷上了一层苍白颜色。
谢微言:宝贝,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微言:气死我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咬牙切齿)收拾(轻声)笙宝。
无笙(^ ^):我等着。

第102章 晚安,第二个月亮
无笙见谢微言这副表情, 脑中不约而同地划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最后他对其轻轻舔了舔嘴唇,那是一个极其色//情并且下流的动作。
谢微言见状先是一僵, 堪堪保住了自己面上的冷漠, 心道:笙宝学坏了。
待会等到周围没人,自己一定要把这人揽着怀里, 掐住那白皙劲瘦的腰, 让他不能反抗, 不能挣扎,然后狠狠亲他的嘴。
旖//旎的思想转瞬即逝, 由于阳思正与顾安平的速度忽然加快, 所以他很快便进入了视线死角,与无笙错开了眼神。
林梓悄声开口:“我没有收到无笙的下一步指示。”
谢微言点头:“是啊,因为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并不难,他这是相信我们, 让我们自由发挥。”
林梓:“那真是难得。”
谢微言笑了笑, 没有回话。
正如无笙所料,顾凉一开始的确没有打算将阳思正灭口,相反,他倒如同在玩一场狩猎游戏,将猎物掌控在自己的出手范围, 看着猎物因为逃命张皇失措,慌不择路,又在其每一次以为可以甩掉猎手时,化作阴影悄无声息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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