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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南枝)


何安娜听着同事的长篇大论,乍然一听,十分有理,好像都是那对夫妻无理取闹,但何安娜又不是傻子。她可是听全了当时金黄诚和王古德他们的谈话,之后又调查到是王古德安排人去故意杀了夏迟的父母,如今又从夏迟那里验证得到他当时的确是被带去送人,要不是得贵人相助,即使当时的大人物不喜欢他,那他也不会被登记进Omega管理系统和去Omega专门学校上学,而是会被退回给易晨安,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纵然这些种种都暂且不提,那当金黄诚在县城做局长时,贩卖Omega尚且还是偷偷摸摸暗地里的事情,但当金黄诚被调去滨江区做局长了,王古德升了职做县里的局长时,贩卖Omega都成光明正大的生意了,还被包裹了一层漂亮的外衣,说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何安娜毕竟是龙颈山县里的土著,对县里王古德做出的那些事,可是清清楚楚的。这种小地方,基本上没有秘密。
现在县长也不过是王古德手里的棋子,县里的人说,他要是想做县长也行,只是他不做而已。
如今看来,王古德的确比金黄诚还要厉害多了。
当年他其实就是躲在金黄诚后面的,捞的钱比金黄诚还多。
不过看看他如今找人来笼络自己这个架势,就知道他为什么比金黄诚厉害了,他可以把任何人用利益笼络在身边,真诚,务实。
何安娜点头说:“曲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王局的苦心。其实我真的没有怨王局,我只是责怪自己,要不是我当时年轻莽撞不懂事,那对夫妻就不会在驾车的时候出事死亡了,还是我的问题。所以这几年来,我在镇上,我也没有怨言,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想着一辈子在镇上也没什么关系。”
曲姐搂了她的肩膀一下,说:“唉,你真是一个好姑娘啊。心地良善,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品质。不过,有时候也不能这样不知转圜。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经历得多了,就知道啊,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是不值得的。就说那对父母,就不值得你当年那么去帮他们。”
何安娜低低“嗯”了一声,曲姐又说:“走吧,先去吃饭去。既然王局说了要给你道歉,那是肯定实实在在要补偿你的,你到时候收着就行,不然你不收,王局还以为你心里还介怀当年的事呢。”
何安娜说:“我明白,谢谢曲姐提点。”
曲姐说:“也不是提点你。就是看你是个好姑娘,但是完全不知道为自己考虑,我心疼你来着。”
何安娜要被恶心坏了,心说你倒是说得出口,当年也没见你可怜我啊。她说:“我明白。”
曲姐说:“以后我们还是要多多联系。”
何安娜说:“好的。县里才是我的老家。”

第一百十章
在饭桌上, 王古德频频给人事同事和何安娜敬酒,何安娜不得不喝,好在她酒量还行, 在装醉之下勉强少喝, 保持了清醒。
这一餐虽然饭桌上才区区五人,王古德、曲姐, 以及另一位王古德的左膀右臂, 还有就是人事同事和自己,但何安娜注视着满桌珍馐,心说这么多东西, 恐怕二十人也不一定能吃完。
上面甚至还有不少是保护动物,根本不允许捕猎的。
难怪王古德都不太在意是不是要往上爬了, 他在这里做土皇帝,有什么不好。
要是去白龙城, 就像金黄诚一样, 上面大人物多得很,每天过得像孙子似的, 就想着如何钻营继续往上爬, 这样就少看人脸色,多给人脸色看。
何安娜和人事同事都因为“喝醉”了而在“清野”留宿,两人各住一栋别墅。
何安娜不知道人事同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这里则的确是神仙享受,先是有漂亮的小伙子照顾她泡温泉, 她窘迫地把人打发了, 总算泡完了, 又有年轻姑娘来为她按摩,按摩完后, 可能是看她精神好了不少,王局于是来找她“道歉”了。
王局很直接,就说之前把她安排到镇上去,是金局长的意思,他不过是执行而已,然后就把一个信封给她,让她一定要拿着。
何安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局就说:“想来曲雁和你说过了,这个钱别和我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大家肯定有福同享。”
何安娜于是只好把信封接在手里,讷讷不知所言。
王局看她这样窘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还年轻,年轻人嘛,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安娜很青涩地道:“谢谢王局。”
第二天,何安娜和人事同事先回了家,才去单位。
因为王古德还给每人带了一些土特产,两人还得先放回家去才行。
何安娜如今住在姨妈家,所以东西都被她扔在姨妈家里了。
她也看了王古德给她的信封,信封里是一张兑票,但是不是银行的兑票,而是写明在哪里兑,可兑20万元。
何安娜心说王古德真是舍得,居然给自己20万。
她决定第二天就去把钱兑出来,以安王古德的心。
第二天是何安娜的休息日,她傍晚便开了车去言礼家,这是她临时决定的,因为她从办公室那边得知言处还在和冯家扯嘴仗,办公室讲得绘声绘色,说冯家多么难缠,好像是他们白龙城故意害死了冯音怡似的,言处又是个脾气好的翩翩君子,自然拿冯家的三姑六婆没办法,所以今晚上洪局也会出面,和言处一起再去见冯家的人。
这样一来,言处应该不会回家,她正好可以去见夏迟。
看来杨特首依然严控上下山的人和物,言处家里甚至还是重点之一,何安娜再次上报自己的情况,因言家已经给检查点报备了,所以简单查了她后,就放了她的车上山。
言礼在杨特首面前将自己要在身边工作之前,自己就曾在这处检查站登记去过言家,想来只要杨特首想知道这事,就会马上知道,自己和言家的关系是不可能掩藏的。
自己最近在局里受到优待,想来也与大家知道自己和言家有私交有一定关系吧。
自己身上应该已经被结结实实打上了“言礼派”的标签了。
不过言处是外面的人,很快又会离开,和本地的这些人都没有利益冲突,所以自己至今都较受欢迎。
何安娜的车开进前院,停在车道边,夏迟从房子里出来迎接了她,说:“安娜姐,我们晚上吃海鲜烧烤。”
何安娜说:“我带了啤酒,正好。”
高管家在夏迟身边说:“夫人,你不能喝酒。你知道的吧?”
夏迟尴尬地笑笑,说:“我知道。”
Omega的确不被允许喝酒,因为据说是会影响生育。不过其实夏迟就见别的Omega喝酒了,有的人根本不在意是否影响孩子,或者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因为也不见限制Alpha喝酒。
何安娜更加尴尬,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要不,我们都不喝酒了,喝汽水,喝椰汁就行。”
夏迟说:“没有关系,你把啤酒带下来吧。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中庭里已经在准备烧烤了,厨师依然是上次请过的那位,以及他带的两位助手。
夏迟说:“言礼今天不回来吃饭,所以就都让给我们做辣味的了。你可以吧?”
何安娜知道言处一点辣椒也不能吃,此时不由笑了,问夏迟:“言处不在家的时候,你才吃辣吗?”她上次在言家吃饭,言礼也没在家。
夏迟说:“没有。他在家的时候,我俩也分开吃,他吃他的,我吃我的。现在厨房里,我做我自己吃的菜,用的锅有单独的一套,以免锅混用,他吃到辣味。”
何安娜:“……”她不由感叹,生活习惯差别这么大的两个人,居然可以在一起生活。
夏迟让龚翔陪着何安娜喝啤酒,自己就喝椰汁,吃饱了后,夏迟就带着何安娜上楼去谈事情去了。
坐在二楼的休息室里,西边天空的所有光芒已然收敛,只剩下一片墨蓝,很快墨蓝会随着墨色加深变成彻底的黑色,夜色降临。
夏迟很直接地说:“安娜姐,金黄诚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何安娜没想到夏迟会问这句话,她的目光四处看了看,皱眉说:“你怎么这样想。”
夏迟说:“我就是猜的。”
何安娜勉强笑了笑,说:“哪有人这样猜这种事。”
夏迟说:“因为他死得太突然了,又离奇。”
何安娜皱眉说:“言处和你说了什么吗?”
金黄诚的案子这么快结案,查都没怎么查,就说是自己摔进海里的,尸体也只去找了一天多,也只安排了一艘船去找,没找到也没再努力找找,对一个局长的“牺牲”这么敷衍了事,连何安娜都觉得太过了,这里面,真的没有言礼的促进吗?是不是其实言处已经知道了事情,只是他不会说。
夏迟说:“他没说什么。他最近很忙,昨晚回得晚,他回来时,我问了他一声,他就简单解释了几句。”
前一晚,言礼到家时已经深夜十点了,夏迟正要准备睡觉,见他回来,就赶紧去为他准备洗澡的用品,这是言礼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洗澡。
在言礼洗澡时,他又问言礼要不要吃宵夜。
言礼说:“不吃。我不饿。”
既然不用再去准备宵夜,夏迟就要出言礼的洗浴室去床上躺着酝酿睡意了,要出门的时候,他又想到金黄诚牺牲的讣告,以及龚翔带回的何安娜告知的金黄诚的死讯。
其实何安娜是不用告知的,但她似乎很急切地告诉了龚翔,让他专门带回来给自己。
这事怎么想怎么充满着深意。
也许我可以再问问言礼这事。
夏迟这么想着,在言礼的洗浴室里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没有及时回卧室去。
言礼洗完澡穿上浴袍,看夏迟还在整理他的盥洗台,用酒精把台面喷了又擦,擦了又喷。
言礼失笑,从他身后搂住他,把他抱起来,让他侧坐在了被他擦得锃光瓦亮的盥洗台上,一面亲他一面亲昵地问:“故意等我是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夏迟却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等他的用意了,不然让言礼发现自己等他不是因为想他想要和他亲热,而是因为要打探消息,那言礼虽然是面上依然温温柔柔,心里估计就又要因莫名的醋意闹别扭。
夏迟等他亲够了,自己也腻腻歪歪地享受够了言礼的热情,才一面觉得心花怒放,一面又很是着急自己到底要怎么开头说正事。
结果不等他想出办法,言礼已经含笑低头提醒他,说:“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讲啊?”
夏迟说:“也不是什么事吧。”
言礼说:“哦?”
夏迟窘迫地红了脸,这才期期艾艾说:“我就是看新闻的时候,看到滨海区的金黄诚金局长死了。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什么运气啊,我这才刚回白龙城不久,就死了这么多认识的人了。”
言礼不由失笑,说:“你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你算认识他?”
夏迟说:“当然认识啊。之前还在陆区长的追思会上见过的。”
言礼修长的手指轻轻蹭过他的下巴,笑着说:“就见过一面而已。”
夏迟说:“见过一面就是认识啊。我每天在家里,一辈子也见不到几个人。”
言礼愕然,随即搂住夏迟的背,说:“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亡,只是最近死的人里,恰好有你认识的而已。”
夏迟说:“他到底怎么死的呢?我看到是落进海里死了。难道真是落进海里死的?”
言礼低头看着他的脸,说:“哦,你这是要满足好奇心呢。的确是落进海里死的,没必要作假。”
夏迟说:“不是没找到尸体吗?他的家人不伤心吗?不让你们多找找?”
言礼说:“他啊。自己有个合法Beta妻子,他妻子为他生了八个小孩儿,除此,他在外面至少还有十个八个情妇,又生了一堆孩子,据说他在山里还有自己的金屋,养着好几个没有身份的Omega给他生孩子,不知道生了多少,非要生出Alpha来不可。你说他妻子伤不伤心,要不要让我们继续找他尸首,还是就定性成牺牲,多拿点抚恤金,以免他的那些私生子女反应过来拿出由金黄诚签过字的亲子鉴定书,要来分家产和抚恤金。”
夏迟听得愕然,随即也觉得这似乎又很合理。
他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新闻,说:“但是他的私生子女在之后也可以去申请重新分配遗产啊。”
言礼说:“按照现行法律,那得是在死者生前被承认的私生子女才行。现在有那么多捐精捐卵的人,一堆由他的精子受精而出生的人,在死者死后去做亲子鉴定,岂不都可以去分遗产了吗?为了避免这种事出现,只有死者死前承认的私生子女才有继承权。所以金黄诚的妻子和合法的后代,只希望我们赶紧结案,越早结案,对他们越好。”
夏迟说:“所以他生这么多孩子,根本就没有为孩子们着想过啊。他的那些私生子女,应该还有没有成年的吧,以后要怎么办呢?你不是说他还藏着一些为他生孩子的Omega,那些人要怎么办?”
言礼抱着他回床上去,很显然不想和他谈金黄诚家那些事了,就说:“这些就不是我们该去想的事了。我们想点我俩自己的事。”
夏迟说:“我俩有什么事?”
两人除了吃不到一块儿去,其他也没什么事了。
言礼说:“夫妻之间的事。”
夏迟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向往,最后又说:“金黄诚藏着好几位Omega为他生了孩子,就靠亲子鉴定,就足以证明金黄诚犯罪了啊。”
因为单身生育已经是帝国的主要人口来源之一,所以金黄诚即使至少养着十位八位有名有姓的情妇为他生孩子,只要他妻子或者情妇不专门去发起诉讼说他犯有重婚罪,然后提供证据,那么,仅靠着情妇为他生了很多孩子,是无法对他定罪的。
但是养Omega,并和非婚姻关系的Omega生孩子,却是犯罪行为。
夏迟在学校里就学过这个。
通过基因鉴定就可以证明金黄诚是那些Omega生的孩子的遗传学父亲了,那他就可以被定罪,要是他和很多Omega生了好些孩子,完全会被判处死刑。
言礼把夏迟放到床上,他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无奈,说:“我就该把你发展为我的下属,就凭你的这份好奇心,我不给你安排工作,你都会做牛做马干活,比我都还努力。”
夏迟从床上翻身而起,他满身都是力气,身姿灵活,此时被言礼这样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恼,还是该撒娇揭过,最终认为言礼这种说话的方式就很惹人讨厌,就瞪着言礼不说话。
言礼被他瞪了两秒,便上床去搂住他,说:“我认真回答你吧,不该糊弄你。这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你认识的金局长,犯下的事,可不是到处留种非要生Alpha那么简单。”
夏迟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言礼,言礼说:“那可太多了,我知道的也只是很少一点,而且我又没有掌握证据。”
夏迟说:“要查证据还不容易吗?”
夏迟这话没说错,这个社会,只怕要查,没有查不出的。
言礼说:“我一个外来人,可没办法给他们整顿官场。要查,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
夏迟:“……”
言礼说:“你很失望吗?”
夏迟摇头。
言礼说:“你就很失望。”
夏迟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脸埋在他的颈子边上,说:“我不是对你失望。这里是我的家乡,我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吗?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你又能做什么呢?再说,你也没办法。”
言礼听到他这话,反而沉默了。

他只是因自己生命里曾经的所有美好都已然破碎崩塌而心生痛苦。
爸爸妈妈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和父母之间的所有联系只剩下回忆;曾经的家、居住过的房子也被拆掉了,再也不可能回去;小时候不懂世间险恶,以为自己的家乡什么都是好的, 以为自己永远热爱这里, 但现实是这里坏透了,而且看样子也不可能变好。
其实是在龚翔去县城里, 听人们说把Omega送到警詧局然后介绍去好人家, 比送去Omega管理局登记更好时,他就已经开始特别失望和难过了,他是在父母之爱的滋养里长大的孩子,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充满爱的,至少爸爸妈妈还是会为自己的孩子计长远的, 其实也并不是这样。
言礼并不知道,夏迟的失望比他想的要深重得多, 对某个人的失望总是有限度的, 但对世界的失望却不会有限度,对人的失望可以通过离开而缓解, 对世界的失望可没有缓解的办法, 再说,他也深知自己没有任何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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