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看向小克,小克说:“数据隐藏了。”
众人不得不相信了小克刚才的判断,突然,小克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说:“她!”
言礼这次是将人拽住,正要把人拖到描绘有魔鬼之脸的门前,这人便突然发出一道光芒,伴随着一张魔鬼之脸的闪现,人和魔鬼之脸都再次消失了。
众人意识到了问题,想到了大家得到的提示,整座岛都属于魔鬼之主,自然魔鬼之主想在哪里都可以。
但是大家要抓住祂,只能在祂被禁锢于某人的身体里时才行。
而魔鬼之主在之前的确不曾替换过任何人,但怀疑的种子,已经让很多队伍在前进途中发生了多次分裂。
小克再次看向另一个方向,那里站着的三个人便同时惊恐起来。
言礼不再接近被小克指到的人,而是说道:“吾主,您降临吾等小民之中,不知有何谕示。”
抱着小克的夏迟心说您跪得未免太快,眼神里却又升起亢奋之色,不由也期待对魔鬼之主硬的不行来软的,是不是可以成功。
那名被魔鬼之主附身的人说:“吾为魔鬼之主,当尔等踏上吾的国土,吾便在尔等每一个人的心中埋下了种子。当尔等心志不坚,对同伴心生嫉妒、残忍、愤怒、怨怼之情,吾便能生发,将他变成吾的寄居之所。”
众人恍然大悟,但是这下要怎么办。
言礼说:“我等心志不坚,对同伴心生嫉妒、残忍、愤怒、怨怼之情,岂不正合您意,既如此,您到底是希望我等成为您的寄居之所,还是不愿意呢?我等小民生而为人,困于窘迫肉身,要吃要喝,要病要老,生爱又易生恨,苦于情绪纠缠,实在不是个人所愿。那您有什么好办法,解除人之困顿?”
魔鬼之主被问住了。
言礼给小克发了一段私密信息。
小克僵着身体,突然身体变小,然后从夏迟的手心里弹射出去,在弹射出去的过程中,她不断变大,形成了一张网,把那个被魔鬼之主寄居的玩家给包裹在了网中。
言礼飞速上前,一把拽住被小克包住的魔鬼之主,扔向了刻着魔鬼之脸的大门,魔鬼之脸从小克的身体里飞出,正好被印在了大门上,然后大门轰然打开。
言礼一把扛起呆住的夏迟,跑进了打开的大门之中。
小队完成了“魔鬼岛”的任务, 再次回到夏迟的安全空间。
再次躺过的龚翔很不好意思,他明明是助理,应该蹚刀山火海给老板开路才对, 但每次都被老板带着躺过。
小克萎靡不振趴在夏迟的肩膀上, 触手几乎要把夏迟的脖子给缠住,夏迟只好为她捋了捋触手, 摸了她的主体部分两下, 说:“刚才是不是吓到了?你看看你的积分怎么样?”
小克说:“我没有成功的积分。”
夏迟不满道:“怎么这样!你明明是大功臣。”
小克说:“我这下知道被魔鬼之主污染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言礼看着他问:“是什么样?”
小克说:“我不喜欢它。”
夏迟说:“不喜欢就算了。本来也不需要喜欢它,是吧。”
那就是个NPC而已,而且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会受人欢迎的NPC, 没几个人会喜欢它。
夏迟问:“我们要继续玩下一个小副本不?”
言礼说:“你们玩吧。我还有工作要做,先去忙一会儿。”
夏迟说:“哦, 那你先下线吧。拜拜。”
龚翔也说:“再见。”
小克瞥了他一眼,没有发声。
言礼下线后, 夏迟问小克:“你是不是很怕言礼?”
小克想说他可以用指令操控自己, 但因为被设置了禁制,她没法回应这一类问题, 只好说:“嗯。”
夏迟说:“那算了, 以后我们不和他组队了。就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吧。他每天工作很忙,也不会怎么上线。”
他觉得言礼在对待小克时很过分,根本就不像朋友的相处,倒像是对待犯人似的,即使小克以前给一曲清歌做了外挂, 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吧。
小克说:“好。”
龚翔心说, 夏迟你这样讲, 你老公也许又会吃醋。
夏迟说:“我们继续玩下一个小副本,你们看看, 要简单的,还是困难的。”
小克说:“困难。”
龚翔说:“困难的吧,不然小克发挥不了作用。”
夏迟:“……我们这样薅着小克真的好吗?”
小克说:“这里面困难的游戏,对我来说,很简单。”
夏迟说:“好吧。大佬就是大佬。”
第二天,言礼去局里上班去了,夏迟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因为言礼说他要用夏迟玩游戏连接的那台智能电脑服务器跑程序,所以没让夏迟关那台服务器。
夏迟不知道小克可以一直在游戏里运行,他和龚翔下线后,他就没有再上游戏,以免影响言礼的正事。
夏迟总算把龚翔从高管家身边要到了自己跟前来,他对高管家说:“我有个私事想让龚翔去帮我办。”
夏迟找到了和高管家对话的技巧,说“私事”会让高管家不敢过多追问。
高管家果真没有多问,只是说:“龚翔一个人就可以吗?要不要安排辜辛未一起去。”
夏迟说:“龚翔一个人就可以。”
高管家说:“好的。”
夏迟于是去和龚翔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让龚翔去龙颈山县打探现任局长王古德的情况,主要是问问别人对他的看法,做一个摸底调查。
既然王古德以前便视律法如无物,那他犯下的事,肯定不只一点半点。暂时不需要去深挖他父母当年的事,可以先从他现行的事入手调查他。当然,最主要是当年龙颈山县便是一个人口贩卖的站点,这个赚钱的生意,王古德应该不会让给别人才对,那么,现在应该还能查到这方面的事。人可是活生生的生物,要吃要喝,而且Omega都有信息素反应,是比较好查的。
龚翔说:“我去做这些事,被发现了怎么办?”
夏迟道:“你胆子太小了。王古德为非作歹多年,一直没有翻车,他胆子大得很,根本不会把你看在眼里,不会关注你。”
虽是这样说,但夏迟还是让龚翔把家里的通行证带上,到时候真被王古德的人逮住,那可以把通行证给他们看,让他们多少忌惮一点。
龚翔无奈地说:“我这是助理,还是侦探?”
夏迟说:“单独给钱,单独给钱,行吧。”
龚翔只好应了。
市局,言礼听说了金黄诚失踪的事。
“金黄诚?”言礼蹙眉思索。
向他汇报这个工作的下属说:“是滨海区警詧局的局长。”
何安娜在旁边补充道:“言处,前天晚上,您到大剧院的更衣室查看现场,他到您面前向您问好过。就是只比我高一点,比较黑,也有些胖,是个Beta男性。”
言礼颔首说:“我想起他来了。怎么失踪的?”
汇报工作的下属说:“昨天上午,他没有去上班,但他们局里的人以为他到咱们这边来开机密会了,所以关了通讯器,没人联系得上便也说得通,所以昨天上午就没有人重视。他的家人以为他在上班,也没在意他没回家的事。”
言礼问:“怎么发现是失踪了?”
下属回答:“到昨天下午,都没有人联系上他,但有不少工作需要他拍板,就联系我们这边来问他情况了,我们说他没有来过。这才怀疑他是不是失踪了。”
言礼皱眉:“也就是已经不见了一天半了?”
下属回答:“去查了他的通讯器的情况,是前天晚上,我们在大剧院那里调查杀手机器人时,他的通讯器失去了信号。”
言礼说:“这么久了。那现在有什么说法?”
下属道:“还是安娜来说吧。”
何安娜便上前来,向言礼汇报了前天晚上言礼从更衣室现场离开后的事,说当时她沿着大剧院后面的走廊去到海边,本来想从大剧院外面看看情况,没想到见到类似于杀手机器人形成的流光光线一直进了海里,她当时怀疑那是杀手机器人,但因为杀手机器人具有拟态隐身的功能,所以她又不敢百分百确认。
当时她和金黄诚在一起,于是就向金黄诚请示,想进海里去看看,她从小善于游泳,对自己下海去查看情况很有把握,金黄诚同意了她的做法。
然后她就脱了衣服下海去了,但她在海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因为海浪的关系,她飘到了大剧院另一边上了岸,再回下海的地方去穿衣服时,便没见到金黄诚了,她以为金黄诚回了剧院里处理工作,便没有在意。
这件事,她在前天晚上便向胡源科长汇报过。
下属上前说:“言处,事情就是这样。很可能是安娜下海之后,金黄诚金局长站在岸边,不小心落海失踪了。我们已经让安娜去做了证言录影。”
言礼说:“如果当时杀手机器人在那里,金黄诚失踪,会和杀手机器人有关吗?”
下属道:“现在并不敢肯定与杀手机器人有关。”
言礼说:“真是多事之秋啊。滨海区局里是什么意思?”
下属说:“他们请我们安排人调查,他们自己不方便调查。”
言礼说:“为什么?”
下属道:“第一是他们的领导失踪,希望由我们负责这事,这更妥当。第二是……”他神色些许尴尬,“要是不是落水,是被什么势力带走了,就……”
言礼说:“我现在负责杀手机器人的案子就头大了,金局长失踪这事,如果与杀手机器人一案无关,你就去汇报给洪局,看她怎么安排吧。我这里是忙不过来的。”
下属只好说:“嗯,明白。”
这位下属离开后,言礼叫住何安娜,问:“小何,这个金黄诚,你以前认识吗?”
虽然何安娜掩藏很好,但言礼在前天就发现何安娜在面对金黄诚时神色有些不对,他之后拿到何安娜的档案,发现何安娜曾经在龙颈山县警詧局里做警詧,再对照金黄诚的履历,那段时间,金黄诚是当地的局长,何安娜面对当时的领导,神色有异,也属正常,不过看样子金黄诚居然不记得何安娜了。
除此,何安娜也是在金黄诚担任龙颈山县警詧局长期间被下放到鸿安镇上的,何安娜的档案里显示她是以西灵警官大学各科均A的优秀毕业生的身份到龙颈山县警詧局的,这样的优秀人才居然被下放到一个人口数只有两百来人的镇上,很显然是犯了什么事,或者是得罪了领导,被故意安排了。
言礼并非警官系统学校的毕业生,相反是帝国理工大学的学生,本来对警官系统的这些院校了解不多,特别是偏远的西南地区的学校,他更是了解甚少,不过他有个同事是西南地区的地头蛇,所以他才对这个区域有了更多了解。
因为生活习俗的原因,西灵地区的人颇有排外与敝帚自珍的思想,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想去别的地方生活,言礼在到这里来时,对他们的这种思想很觉奇怪,不太理解,不过到如今,他差不多对这里的人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也知道要怎么去思考他们的行为模式,用以更好地处理事情。
照何安娜的情况,她毕业于最好的警官学校,定然可以有一大帮子警詧系统里的学长学姐及同学,这个地方又是个人情社会,她要是是因为犯错被下放,那么,要是她的档案里被操作到没有记录,那她就可以很快从镇上回到县里,但她却没有回,这说明她是因为得罪了领导,而她当时的大领导金黄诚却不记得她,且金黄诚调任后,她依然没有回县上,说明她直接得罪的不是金黄诚,也不是金黄诚直接对她做的下放安排。那么,何安娜应该和金黄诚没有直接的仇怨才对。这事言礼可以看出,其他查何安娜的人,应该也可以看出。
何安娜毕竟是专业人士,不会在这些事上翻车,她杀了人,却无事人一样地过了审问,可见一斑。她说:“我以前在龙颈山县的警詧局里干过一阵子,当时金局长是我们的局长。不过,我那时候只是小办事警詧,又过好几年了,他不记得我了,我就没好意思对他提这事。”
言礼说:“你不是西灵警官大学的毕业生?金局长会让你这样的人才去镇上,就是对国家投入和人才的浪费。”警官大学到如今依然是国家投入大部分,个人只负担很少部分学费的学校,所以言礼作为上官讲这话可没有一点问题。
何安娜认为言礼这话里有深意,但是又觉得没有,因为言礼是上官,完全不怕得罪金黄诚,自然想说什么说什么。
何安娜窘迫道:“镇上也有很多事可以做,在哪里都是工作。”
言礼含笑说:“你倒是会帮他遮掩。刚才顾队长跑来我这里说金黄诚失踪的事,你怎么看?”
何安娜轻叹了一声,说:“如果金局长真是落海失踪了,这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我想,刑侦队顾队长来向您请示这件事,大概是与我有关。”
“哦?”言礼浓密的眼睫下剔透的灰蓝色眼眸专注地看着人,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何安娜感受到了压力,说:“我看出大家的意思了,他们都认为我是您看重的人,所以不敢难为我。现在金局长失踪,最后和他接触的人就是我,虽然我已经解释过了,大家也理解我,但金局长作为领导,有一帮心腹,他们肯定还是会怪罪我的。毕竟我是您的人,大家要查这事,牵涉到我,所以才第一时间来请示您了。这事,我想,是洪局安排顾队长来请示您的也说不定。”
“哦。”言礼一时没有特别的表示。何安娜是个聪明人,一眼看出其中关窍了。
这个小地方,做大事的本事没多少,搞这些事则个个都挺明白的。
言礼沉默了一会儿,说:“金黄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看?”
第一百一章
何安娜尴尬道:“言处, 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我是最后见到金局长的人,他们很显然认为我有某种嫌疑,所以虽然看在您的面子上没把我列为嫌疑人, 但也不会让我知道更多信息。”
言礼说:“既然这样, 那你就放好心态,该做什么事做什么事, 不要再去想金黄诚这事了。想来洪局会亲自负责他失踪这个案子, 我也避嫌。”
何安娜点头说:“是。”
何安娜准备离开时,言礼又突然叫住她,问:“夏迟说你和他父母有些渊源?”
何安娜刚才还很镇定, 此时却流露出了控制不住的紧张来,磕磕巴巴回答:“呃……是这样的。我们是老乡嘛。”
言礼说:“夏迟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呢?”
何安娜尴尬说:“这……言处, 您自己没有和夏迟聊吗?”
这倒反而将了言礼一军,言礼神色自若, 说:“他父母已经过世了, 我和他聊起来,徒惹他伤心, 不方便细问。”
阳光穿过大气层, 昨天下了雨,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在蔚蓝的大海映衬之下,天空更是蓝如宝石,言礼办公室的窗外毫无遮拦, 可见一望无垠的天空大海。
何安娜感受得出言礼在说到夏迟的任何事时那种关注和关心, 她也在这时候明白了, 夏迟应该没有把自己父母被人害死的事告诉他的丈夫。
何安娜说:“我和他们虽然认识,但是, 他家在清溪镇,距离县上有两个小时车程,所以并没有特别的了解。据我所知,他们是很善良又直率的山里人,对人真诚,善解人意,没有坏心思。就和夏迟差不多那样子。”
言礼没有从何安娜的话里找出什么疑点,本来想问夏迟为什么要给她那么多金条,但又没有问。他想知道夏迟的所有事,有关夏迟的任何超出他掌握的事,都会让他介意,但是他又知道,夏迟有权利保证自己的隐私,自己应该给与他想要的私人空间。如果放任自己的控制欲去掌控夏迟的任何事,这于自己和夏迟都没好处。
言礼说:“嗯,好的。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我家找夏迟玩。”
何安娜有些窘迫,但既然上官这样讲了,她也只好应下,说:“好的。”
何安娜离开后,言礼叫来胡源,专门了解了金黄诚失踪一事。
胡源的科室负责金黄诚通讯器失去信号前的定位与分析工作,所知不少。
胡源知道这个案子现在是由洪樱接手了,要亲自调查,但既然言礼问起来,他便也没有隐瞒,原原本本把自己所知的事告诉了言礼。
言礼一听,心说这事里牵涉挺不少。
金黄诚五十多岁近六十,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
他是从最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在本地有很深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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