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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夏光 (易痕)


  学校一放假,季子就离开了广西。
作者有话要说:  学艺不精。

☆、孤单

  她没说具体去哪,没说去多长时间,甚至也没说还会不会回来。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就像她说的,她离开只是想让我们好好的冷静一下。
  然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总该找点事做。
  季子走后一周,我把三楼的东西,除了装有父母遗物的房间除外,全部搬到了二楼。值得一提的是,二楼的租客来了又去,最终还是闲置了下来。
  平时看着三楼东西不算多,真的搬下来才发现零碎的东西多的可怕。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个念旧的人,旧物堆积成了尘埃的天堂。三天后,我请一楼租客帮忙,才终于把三楼清空,于此同时,我请来了装修师傅们。
  我打算把三楼重新装修过,把浴室扩大,能装浴缸的程度,并且修一道走廊作为玄关,贯穿三楼客厅直到楼梯口,墙壁在一米八处左右装有不透明的玻璃,上方是透明的用来采光的玻璃。这样既不会使房屋太暗又有一定的隐蔽感。
  当然,这一切的造价都是十分昂贵的。我去农社取钱时,顺便看了眼卡里的余额,它已经从五位数直降到四位数。
  回家的途中,我在附近的店里买了几盒烟。在一楼的时候把其中一盒给了帮我搬家的租客,然后又分给了正在我家忙碌的师傅们,他们都爱抽两口。男人吸烟就和出轨一样,似乎十分正常。
  三楼的地面上落满了许多水泥,因为要贴瓷砖,又重新填了层水泥。在一堆杂乱中,有一堆码放整齐的砖块格外显眼。那是我这个强迫症一块块从一楼搬上来然后摆好的。
  有时我会在他们离开之后,自己一个人砌砖,反正底面基础已经定形了,也差不到那里去。为此他们还开玩笑的说:我们的工钱也该有你一份。
  装修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当三楼各个角落全部焕然一新,弥漫着甲醛的气息时,我在二楼请他们吃了一顿火锅。
  在这之前的日子里,我最常见的晚餐就是火锅。通常我会买很多食物回来,强迫症似的全都切成薄片,然后码放整齐。再然后往锅里放上从超市买来的火锅底料,每次只是一盘夹几片来涮。
  最后拿来保鲜膜,把剩下的食物封好,收进冰箱里。每当关上冰箱门我总会不自觉叹息。
  我以前从没觉得一个吃火锅是如此的孤独。当你习惯了孤独之后,它并不能打垮你,最可怕的就是我这样情况。好在,我还愿意找点事情做。
  季子走后,我的生活逐渐一天天变得规律起来。我会晚上看电视或上网到很晚,第二天十点左右醒来,然后赖到中午,一天吃两餐。中午午睡醒来,我会穿着短袖披块毯子坐在客厅上看电视或者上网。晚上再窝到被窝里,失眠或者什么。
  当你念恋某种温暖时,是很难摆脱的。除非天气变暧。
  有时我会在中午接到季子的短信,但很多的时候是在晚上九点之后,她声称那是她一天是唯一自由的时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像个没事人一样聊天,她喜欢和我说故乡的事情。在她的描述中,我得于触碰到那遥远的大山深处。
  那是一个接近现代化的村庄,但好在村民们的纯朴还没有完全消失。季子在文字间流露出的完全是对故乡的喜爱,还有对家人的依赖。
  她发过那么几张照片给我。一张是她和父亲哥哥站在自家门前的照片,一张则是她和她哥走在田梗上的照片,两人都面向镜头,尽头是一条未结冰的河。季子走在她哥后面,穿着白色羽绒服,身影小而朦胧,她哥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典型的长鼻子以及拥有一双深邃的蓝眸的青年,我很好奇为何季子没有遗传到呢?
  她哥大概是在村里待久了,他的皮肤比季子黑了点,和他父亲差不多。自从知道季子的父亲是位木匠且手艺极强的木匠时,我就对他怀有敬意。而上一张照片中,那个同样年过半百的人,有着那个年龄该有的平和面容。
  看罢照片,我把目光移到季子的话时,她无不天真的说:什么时候能带你来见家人呢?我相信他们很乐意接受你的。
  我没回复她。
  也就是在这天之后,季子的短信比以往少了许多,她似乎更加忙碌了,说的话也短小的许多。我对这变化无能为力,纵使性格使然,我也不可能去问她为什么,相信她也不想说。
  呵。我莫名的哼了声。
  妹,饮得酒某?时间回到现在,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师傅脸红脖子粗的问我。他们都喝了一定量了。
  我摇头,想了想又加了句:你们还是别喝那么多了,一会还要开车回去。
  其他人哄笑一声,对那位师傅说:就是,可没有人送你回去。来来,吃菜!
  送走工人师傅后,我关上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可乐,忍受着喉咙间那不断往上冒的气体去找衣服,然后去上楼洗澡。自从某天晚上在浴室里吐得昏天暗地起,我就不想再碰酒。
  新装好的浴缸派上了用场。我往一缸热水里放上浴盐,让它变成温柔的浅绿色。我仰面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心里却在想:如果在这里自杀,会不会等到尸体变成白骨才会被人发现?如果季子不愿回来的话。
  我为这想法莫名的微笑一下,随后擦干身子,套上睡衣走了出来。装修过后的三楼一片白净,也很空旷。这个我从小到大生活的空间此刻有了不一样的模样。因雨水渗透而发霉变成深绿的墙壁换了张洁白的外皮,大理石地板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我照例在这个时间段收到季子的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的原因,季子的短信也越发冷淡。最终变成偶尔一次,像例行公事一样。
  瑾,我这里下雪了,你那边冷吗?她说。
  还好吧。我说,这里还出太阳。
  我说的是实话,不过新闻预报说,今年春节前后会迎来一次寒潮,16年的寒潮。事实上,除夕的那一天早上,南方地区下雪早已被新闻大肆报道。下没下雪我倒不知道,我只看见了屋顶上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霜,突然童心未泯的还抓了把放在手心,片刻之后雪霜融化成了水。
  也就是在除夕的当晚,我早早洗完澡,关掉了手机——这个我唯一与外界相联的工具——披块毯子在客厅看春晚,尽管它越来越不耐看。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早睡,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就进入梦中,也因此没有听到午间十二点灿烂烟火的爆破声。这一切对我来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厌恶第二天一早到处响起的鞭炮声,就连空气中都能闻到的硝烟味,毫无理由的厌恶。
  早上十点,我起床,从床头摸到了像冰块一样的手机。它开机之后就接连跳出了一大堆未接短信和电话。我大致的看过一遍,大多是表达节日快乐和担忧的,大概她们认为在这样传统的节目中选择关机,本身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这其中,属季子的短信最多,她早就养成一种习惯,即打不通我电话时就会改成发短信,因为我厌恶那些一直拨个不停的人。
  瑾?你手机没电了吗?这是她在晚上十点左右发的短信,在此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话里的焦急越发明显,最后一条短信是在凌晨两点。
  收到短信请给我回复好吗?我很担心你。我明天就赶回去。
  我看着手机发呆了一会,然后把别人的短信全都回复一遍,告诉她们我没事。然而当我翻完所有的短信时,却没能看见属于张宁的,为此我又是一愣。
  我们有太久太久没有联系,就连对方的一言一行都不曾听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我疑惑这个点会有谁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意外的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是谁?我说。
  是我。明显是小女孩的声音说。
  我无端的想笑,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可爱厚实,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站在门前,她身旁放有一个到她膝盖处的箱子,红色的封面上印有两个大字:麻通。小董的一种特产。
  虽说是特产,我也没尝出它有多好吃。但有了这个名头,镇上许多人都会把它当成礼品相送。
  这谁的呀?我蹲下来问,揉了下她那短短的头发。我相信她自己一个人绝对拿不上来。
  我爸爸让我拿给姐姐的。小女孩涩涩的说。
  我一下明了,也同时明白这不收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于是我找了个干净的袋子,装了袋苹果,又摸出一百块来,全部交给她。
  拿回去吧,这张呢,就说是我给你们的压岁钱,要分给哥哥们哦。
  她大概懂得了手上一张纸巾的价值,害羞的笑了笑,开心的说:谢谢姐姐。
  我也回以微笑,目送她消失在楼梯口。随后我关上门,靠在门上对着空气无奈一笑。林瑾,你今天就等着吃土去吧。
  玩笑过后,我想起了几天前大伯给我打的电话。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今年我就不回去了。我低低的说,没,不是买不到票。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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