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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枕中眠)


简元白带着人走了出去,看到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人,国师有些惊讶。
目光落在身为筑基的牧景酌身上,“怎么?”
“一个筑基修士,也想来凑热闹阻挠我吗?”
突然,叮咚一声响声响起。
这声音只有简元白能够听见,却让他心头一紧。
“任务时间:一柱香之内。”
听到系统的话以后,他扭头看向了牧景酌。
“小勺儿。”
简元白传音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不违反道义,你都要答应我,并且做到。”
他的话来得突然,听得牧景酌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点头道:“记得。”
简元白手落在了他肩膀上,“我现在需要你去跟下面的那个看不起你的渣碎说一句话。”
“就算我如今不过元婴,实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我说你会死,你就一定会死,仙人也留不住你。”
剧情在蝴蝶效应的作用下,导致了国师开启这一系列计划的时间远远早于剧情之中,说这句台词时本该已是元婴的牧景酌如今不过筑基。
这话说出去,会有什么效果,简元白都不敢想,正是因为知道若是直接开口,小勺子恐怕必定不会答应,所以他才直接提了曾经的那个条件。
牧景酌猛然瞪大了眼睛,犹疑的看着他。
是师尊吗!?!
为什么,男人会突然开口提出和师尊两次类似的要求?!
巨大的震惊怀疑之下,他甚至顾不得要他一个筑基说自己不过元婴这种话了。

第118章 被退婚的小可怜
国师站在遍地是血肉的深坑之中,白发飘动,好似恶鬼,而这满地的血海尸山也的的确确是由他亲手打造的,甚至其中还包含了他自己的血亲。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场景,他却感觉自己被上方的人无视了。
长相精致的少年眼眸瞪大,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露出几分揣测和不可置信,而男人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但不论他们在交谈什么,都忽视不了两个人都没有看国师这一事实。
国师皱了皱眉,“你们,是自己下来,还是要我请你们下来?”
牧景酌深深的看了简元白一眼,知道此时不是质问和谈话的好时机,他将刚刚男人的话在脑海里回顾一遍,转头看向了开口说话的国师。
直到张嘴要说,牧景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简元白要他说的是什么。
他一个筑基期,开口说自己是元婴?
对着国师,牧景酌抿了抿唇,仿佛失声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心中的怀疑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非要让他说一些常人难以说出来的话,就凭这一点,男人和他的师尊简直如出一辙。
就算是两个人,也巧合得有些过于离奇了。
简元白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上手拍了拍小勺儿的肩膀,鼓励道:“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牧景酌一言难尽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对着国师,微微抬起了下巴,“就算我如今不过元婴,实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我说你会死,你就一定会死,仙人也留不住你。”
他姿态高高在上,下巴轻抬,眼神居高临下,充满狂妄,反倒是让国师怀疑起来了,国师仔细的打量着他,试探开口:“元婴?莫不是你带着什么隐藏修为的法器?”
几次三番下来,牧景酌已经学会了在说自己难以启齿的话时,让别人怀疑人生而不是怀疑自己,用的就是一个虚张声势。
闻言,牧景酌呵呵一笑,却不再作声。
隐藏修为的法器?
他就筑基的修为还需要隐藏?
国师见他不答,也不恼,“罢了,就算你是元婴又如何,也势必要死在我手上。”
“这里,还差最后一点血气,就用你们的血和浑身的修为,为这份伟业奠基。”
说罢,他闪身出现在牧景酌面前,一把反着寒芒的剑刺向牧景酌的心口,简元白想也不想的将牧景酌一把拉回来,反手挥出一道凌厉的掌风。
简元白对着晏长老,熊长老快速说道:“看好他。”
自己则迎上了国师,两个人在半空打得有来有回,却叫晏长老,熊长老看得脸色微变。
一点寒光扫过地面挑起漫天血雨,可简元白的速度极快让人难以捕捉,他身似幽蓝鬼影,闪身而过的地方留下道道残像,直至整个场地恍若都是他的身影。
抬眼望去,竟然能看见上百个简元白,国师在其中一剑剑扫过,可每一次刺破的,都是虚假残念。
牧景酌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鬼幽步练到极致,原来是这般惊人的场面。
百道身影,道道皆是本体,每道身影都带着汹涌的灵气,让对手不仅仅无法从肉眼分辨,就算是神识,也无法看出。
国师冷笑一声,剑脱手而出,稳稳悬停在面前,他两手各伸出两指,飞速的做出了一连串的奇异手势,大声呵道:“剑开!”
锐利的剑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却为百,上百把剑反射出来的森森寒光,都带着杀意对准了这满场之中的无数身影。
咻咻咻的声音疾驰,无人握住的剑自动飞出,天地之间好似下了一场剑雨,无数残影在顷刻间被击碎。
噌的一声剑鸣,简元白两指猛地夹住了朝他袭来的那一把剑,剑身在他手上急速震颤着,只听见一声脆响,那把剑自剑尖起寸寸断裂。
国师:“我看你现在还拿什么躲!”
随着他的话落下,他飞身朝着简元白刺去,分出去的上百把剑也在同时不断往他手上那一把涌去,他手里的剑越来越亮,灵气越来越强,气势大盛。
简元白抬手,猛然往下一压,庞大的灵气携着巨大的威压倾斜而下,国师的手竟在隐隐颤抖,待他袭来,速度已远不如他飞身来时,这样的一击,足以被轻轻松松的躲过。
国师惊怒交加的看着简元白,厉声呵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简元白眸光闪烁,“一个普普通通的佣兵罢了。”
“好好好。”连着三声好字,国师暴呵一声,一朵惨白莲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莲花巨大,几乎将半个天坑遮盖,它不似其他莲花,看上去漂亮纯洁,它白,但白得更加没有颜色,是那种如同死人肤色一样的惨白,透着一股极其不祥的气息。
从莲花身上弹出无数片惨白的花瓣,花瓣飞过的地方,空地都在扭曲,来势汹汹的莲花花瓣范围之广,让处在上方的晏长老、熊长老,都急切的抓着牧景酌躲避。
被捆仙锁捆住的诗韵瞳孔猛然放大,看到一旁昏迷不醒的慎芷岚,咬牙扑过去挡在了慎芷岚身前。
她浑身的灵气被捆仙锁锁住,可毕竟是大乘期,肉身强度越超于慎芷岚,这花瓣落在她身上,她伤,可落在慎芷岚身上,哪怕是一片,慎芷岚必死。
好在她们两人不是这死亡之莲的主要目标,只是被连带波及,所以诗韵肉身替慎芷岚挡住,也最多是皮肉。
被这朵死亡莲花重点追击的对象,是另外一个人。
花瓣的来势凶猛,速度快到难以捕捉,被晏长老带着奔逃的牧景酌看着密密麻麻的花瓣铺天盖地的朝着身处在中心的男人降下时,他想也没想的,几乎是吼着喊了一声:“师尊!!!”
“你要是敢继续假装自己的化神修为,让自己重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身处密密麻麻的花瓣之中,看似避无可避的男人身体一僵,他抬手,下一秒,几条巨龙冲天而起,一口吞掉了密集得遮人眼的花瓣,然后咆哮着怒吼着,一拥而上撕碎了那朵巨大的莲花本体。
国师受到反噬,猛地喷出一口血,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巨龙簇拥着的男人,“简...简宗主?”
然而男人却讪笑着转身,张开双臂朝着牧景酌说道:“小勺儿你看,毫发无伤。”
简元白做出的这动作,带着几分僵硬几分尴尬,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所有人都在震惊,包括牧景酌。
可牧景酌也有着几分不一样,他是一半的震惊,一半则是那种,果然如此,尘埃落定谜底揭开的心态。
方才的情形看上去危机万分,牧景酌焦急担心,但同样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一诈,结果惊人真的被他诈了出来。
晏长老,熊长老震惊过后,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了牧景酌,两个人记性都很好,好到他们忘不了就在前不久,牧景酌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亲了宗主一口。
就连亲的是嘴角这种细节都被他们记得清清楚楚,可怎么就偏偏记不住宗主是什么反应了呢。
就连一向面瘫更习惯在心里吐槽的晏长老此刻都有着几分懊恼,懊恼自己没有将这个看上去陌生的男人放在心上,没有记下当时他是什么表情。
被炯炯有神的两双眼睛四只眼珠子盯着,明明这两人没说话,牧景酌却诡异的懂他们在想什么。
可此时此刻,他甚至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羞窘。
该气拿着两个身份换着花样的在他面前出现的简元白,一直以来将他蒙在鼓里,他本以为的离别,实际上是换了个人又来了。
该羞窘他当着两位长老的面,亲了一口他们的宗主,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他的道侣,心里还想着借着两位长老之口,将这件事传到师尊耳朵里。
现在倒好,他亲的人,就是师尊本人。
牧景酌在晏长老、熊长老,两位长老的注视下,一时间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精彩万分。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国师捂着心口,喃喃说道:“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笑,可笑,可笑!”
诗韵在震惊过后,朝着简元白艰难拱手说道:“简宗主,不知可否能够将我身上的捆仙锁取下?”
简元白一挥手,诗韵怎么也挣脱不了的捆仙锁应声而断,她扭动手腕,看向碎落掉在地上的捆仙锁眼神复杂。
事到如今,她彻底明白了她和简元白两个人之间的境界差距究竟有多大。
正如简元白那日所说的,他们虽然同在大乘,但她在大乘是因为她只能到大乘,简元白在大乘,却是因为飞升之下只有大乘。
诗韵客客气气真诚的道了一声谢,转头看向了国师,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要杀了这么多人,阿斯里迦帝国的修士在这里折了至少有上千人,修为境界高的那些修士,更是折损了大半。
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阿斯里迦帝国的修士都将青黄不接,身为阿斯里迦皇庭,本来守护阿斯里迦帝国的国师为什么要做下种种这些,罄竹难书的罪孽。
国师只是受伤了,他本可以逃,但他没有,他知道,在简元白面前他逃不了,而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逃。
他毫不顾忌的坐在脚下的血海里面,面对诗韵的发问嗤笑出声,“呵,我为什么?”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问仙宗宗主,你评价不了我的功过。”
国师冷眼看向诗韵,“你知道阿斯里迦帝国,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
“这里才不是什么狗屁帝国,是我们,是身处阿斯里迦皇庭的我们一手将这里打造成了如今的阿斯里迦帝国。”
诗韵难忍内心的愤怒,质问出声:“那如今你为什么要布下这一切,杀死上千之多的修士!”
与她的愤怒相比,国师显得很平静,仍然自顾自的说着话:“这里,本名叫做遗弃之地。”
“是被海的那边的仙人们,理所应当的抛弃的地方,仙凡怎可共存一起?”
“仙人随手挥出的一道灵刃,就能削断一座峰头,那住在那座山峰上的无望凡人该如何,只能绝望等死?”
“所以这里出现了,可凡人之中,也是能生出具有能够修炼的灵根的孩子的可能,这里虽然被称为遗弃之地,但也有灵气,和海的那边的灵气不相上下。”
国师看向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震惊到维持不住表情的诗韵,“海的那边,才是真正的九重大陆,阿斯里迦帝国,只是九重大陆上小小的一块被海隔绝的遗弃之地。”
“有一天,九重大陆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发现遗弃之地的人也能修炼到地仙之境,他们便感到了愤怒,在他们眼中,我们是凡人,是蝼蚁,蝼蚁怎可上桌和主人一起坐下。”
“所以海下,多了一个镇压在这里的上阶仙器:镇灵龟石。”
“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将阿斯里迦帝国的灵气抽取了大半,还归到九重大陆之中,所以我们的修炼才会越来越困难,所以千年前那么多人飞升,到现在,变成了寥寥无几的飞升人数。”
国师突然站了起来,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捏了一个净尘决消除浑身的鲜血脏污,整理好自己的衣摆衣袖,然后说道:
“阿斯里迦皇庭用千年时间终于掌握了褪去了镇灵龟石的那层龟壳的办法,让它脱离海底,升空而起。”
“而剩余的部分,只能靠一件事来彻底毁掉这件上阶仙器。”
“仙器有灵,冲天的怨恨血气,对于失去了一层龟壳的镇灵龟石来说是剧毒,这血气和怨恨不敢将会污染它,毁了它。”
“待到镇灵龟石失去作用,阿斯里迦帝国,将会迎来真正的新生。”
他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我这位阿斯里迦皇庭的国师,从出生以来就带着的怨恨能不能补足毁掉这里的最后一丝血气。”
他说这些不是开脱,也不是给这些人一个解释,只是想说,便说了。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也经过无数次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以如此惨烈的代价,去换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迎来公平和新生的未来。
他是说给自己听,说给已无路回头的自己听,既已无法回头,那便坚定脚步,一条道去走到黑。
说完,国师便闭上了眼,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在了血海之中。
他死得突然,平平无奇没有那些人死得十分之一的惨烈,带给诗韵等人的震撼,却是那些人远不及的。
诗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此时该露出什么表情,她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简元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求证似的问道:“简宗主,他说的是真的吗?”
简元白点头,其他两个长老则开口道:“是真的。”
阿斯里迦帝国不仅是遗弃之地,更是被当成了九重大陆的流放之地,晏长老,熊长老,都是流放到此,本以为此身绝无机会再回去。
但是现在...
不等诗韵再问,这里便猛然剧烈摇晃起来,巨大的震颤当中,周围在迅速开裂,蜘蛛网状的裂痕,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整个天坑四周。
诗韵急声道:“不好,这里要塌了。”
这话音刚落,像是应景一般,这处山洞山顶轰然砸下,剧烈的摇晃之下,震耳欲聋的震动声,轰鸣声压住了一切声音,漫天的尘土卷地,又被海底湍急的海水冲散。
这个巨大的天坑,竟然在垮塌之后不翼而飞,取而代之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让几个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东西。
简元白皱了皱眉:“或许这就是那个镇灵龟石的本体。”
那扇诡异的吞吃血液的高约几丈的巨大黑色石门。
而此时,出现在不远处的巨大黑色石门也在开裂,它在众人面前一寸寸崩裂开来,那些原本不溶于海水而在石门的沟壑中奔流的血不翼而飞,石门乌黑,透着不祥。
一切都消失了,如经脉般的奔流血液,长长的通道,巨大的天坑,
若不是那碎成残片的石门,这一切都将恍若一场梦一般,梦去了无痕。
或许已经不需要诗韵再证实了,在黑色玄门碎裂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巨大的灵气,不是她体内的,而是周遭的。
这里的灵气浓度在迅速拔高,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这里灌一般。
如同海水倒灌,灵气也在石门的碎裂后迅速倒灌回来,就连曾经修士进入以后就会灵气停滞的落水海域尚且如此,出了海以后,阿斯里迦帝国的情况是何种盛况诗韵不用想就能知道。
国师说的是真的。
事到如今,他说的无人能评价他的功与过,或许是对的,又或许并不是。
若是没有他的此举,整个阿斯里迦帝国的修士就像被圈养的,不,就像被遗弃在圈栏里的家禽,永远不知道世界之大,灵气之浓郁。
到底是付出惨烈的代价去搏一搏自由公平,还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狭小的井底,以为自己抬头所见的便是天。
这两者之间究竟是谁好,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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