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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菌行)


燕红琴捏碎最后一个活口的喉咙,深邃的眉目艳若刀煞,护法卓琳胆寒,恭敬道:“教主,黑鹤寨的兄弟们都找齐了,六十来人,都是附近的武夫。”
燕红琴道:“很好,赐酒,这般良辰美景,合该乐上一番!”
匪寨里已是人间地狱,燕红琴却觉着极好,他杀死生父时,也是在这样到处流血的地方。
酒宴末尾,那群汉子大多都喝倒了,有几个喝高的武夫嫌寨中粮食不够,要烹了人来吃,正好黑鹤寨有的是材料。
燕红琴眉头一皱:“有人来了?”
卓琳闻言,快步走到寨口,却发现上山的不是那些出门劫道的山匪。
吕晓璇用自己配的烟雾弹放倒了匪寨里留守的人,里面竟是一群酒鬼,省了她的事,直接全砍了。
按理来说,她该留活口,可这黑鹤寨属于不该留一个活人的类型。
匪寨不事生产,以劫掠为生,县镇村依附于附近的鹤山派,有胆气不卖粮给山匪,山匪也不能次次都劫到粮食,渐渐地,菜人就成了锅中餐。
此处到处挂着人的肢体,风一吹,当真是阴气森森,拍恐怖片不用二次布置了。
她环顾四周:“南方十七寨当真是罪孽深重,我端其他匪寨时,从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秋家几个仆役已经扶着门吐了起来。
吕晓璇从军人干到警察,上辈子见过战场,打过雇佣兵、毙过军火商、斗过毒贩、抓过拐子,想她死的人能从海南排到澳大利亚。
可即使是吕晓璇,第一次看到菜人铺子时,也是吐了的。
海盗王吕房每年都给琼崖岛贫苦人家施粥送药的,好巩固大本营,确保江湖同道、官兵富商要对他手里的航路、港口动手前,老百姓会自发为他通风报信。
吕房是琼崖岛最大的善人,官府不做的事他做,官府做的事他更要做。
但琼崖岛上盐碱地多,又不是每家男丁都可以跑船,大家穷啊,饿啊,就有了菜人铺子。
有时百姓家生了女儿,就会卖到铺子里,若是生了儿子,就轮到大人来这卖胳膊大腿,好换些食物,买回去让女人吃了下奶,还有老人主动来卖自己的。
一个家里只能养活一定的人口,多余的就舍给铺子,这样的景象,从送末年到孟朝,再到禹朝,在这片大地上往复重演。
有一次,吕房带着吕瑛、吕晓璇一起去村里送东西,就路过了一家这样的铺子,吕晓璇鼓起勇气,进去看了看,出来便吐了,吕瑛上前去扶母亲,被她一把扯走。
“不许看!”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把本来沉着淡定的吕瑛吓了一跳,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吕晓璇将儿子抱在怀里,捂着他的眼睛,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她才知道吕瑛根本没被吓到,小小的幼童甚至反过来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娘要是怕那个,以后别去那就是了。”
吕晓璇把自己的脸埋在瑛瑛的背上,闷声道:“为何人间会有这种地方?”
吕瑛想了想,想起几个答案:“他们穷?外祖说乡里的人都很懒,又胆小,县令家的公子说他们愚昧到令人心惊,所以天生该受穷。”
吕晓璇抬起头,擦了擦眼睛,问儿子:“瑛瑛也这么想的?”
吕瑛眨巴清澈的大眼睛,回道:“我不知道,因为娘爱哄我,外祖也爱哄我,县令他们一家都想哄我们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话。”
“娘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吕瑛这句话,让吕晓璇脑子彻底清醒了。
她缓缓蹲下:“百姓绝不是因为蠢和懒,才会那么穷那么苦的,唯有这点,娘可以和你保证。”
吕瑛歪头:“那是因为什么呢?”
吕晓璇回道:“原因很复杂,不如我们一起去找?等过十年、二十年,我们对对答案,看看谁找到了原因,至于现在,娘带你去放风筝,先暂且把方才看到的都忘了吧。”
但这对母子知道,风筝放不走他们的记忆,他们都没忘掉那个菜人铺子。
燕红琴藏在暗处,望着那扮作男装的女子,掌心运力,却听得那女子低语。
“这片人间,地狱未免太多了些,我要努力到何时,才能让它们全部消失。”
她该如何为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心创造没有地狱的人间呢?这大约是所有理想主义者的永恒难题。
名叫芝麻的男人是这次接秋瑜的管事,他举着一把刀,跟在吕晓璇侧后方,警惕道:“吕大人,此处当是赫赫有名的黑鹤寨,他们是南方十七家绿林匪寨里的老幺,盘踞三甲山,官府常年剿不下。”
“此地环境复杂,要攻打不是易事,何况军队一来,他们便可以跑。”吕晓璇想了想,“何况没匪徒在这,鹤山派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百姓也不会给他们交供奉了吧?”
这话诛心,芝麻只当自己没听见,老百姓不容易,交官府是一层税,交当地的门派又是一层税,可没了那些门派护着,地痞流氓、土匪强盗打过来,老百姓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至于那些门派里有没有养寇自重的,不好说,反正芝麻一个小小仆役不敢听,也只有神弓吕这样不怕死、本人武功高强的朝廷大官才敢说。
又探查了一阵,他们听见匪寨后方的库房发出一阵动静,像是有谁砸碎了瓷器。
吕晓璇立刻朝那边冲去,她在近战时不用弓,而是使一把铡刀,悍勇无匹。
有一名哆哆嗦嗦的山匪举着火把,站在一茅屋前,已泼了油要点火,吕晓璇将他踹到一边,将火把扔到肮脏的水盆里,撞开屋门。
里面是十来个惊慌失措的女孩,最大的不过十七八岁,最小的只有几岁,她们衣衫褴褛,大多很瘦,外貌却都是清秀美丽的,甚至有两名胡姬。
匪寨兼职拐卖人口也是常态,吕晓璇这辈子见得多了。
而在女孩们眼中,这名高大青年破门而入,背光站立,看不清面孔,只见刀刃滴血,浑身嚣狂凌厉之气,震慑得她们说不出话来。
可当他走近,俊美逼人的面上严正端肃,目含悲悯。
“吾乃刑部员外郎吕玄,正五品朝廷命官。”
吕晓璇伸手,尽力把语调放缓:“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屋中年纪最大、红发碧眼的胡姬怔怔望着她,她爬起,高挑的身段几乎顶破屋顶,海藻般浓密的卷发散在背后,单薄身躯裹着麻布,衬着雪白的肌肤,娇楚动人,如神鬼志异中的赤狐化作人形。
吕晓璇:哇塞!堪比妮可。基德曼的红发美女!
要不是丽贵妃已经把她的审美拔高到一定境界,今儿看到这美女,吕晓璇非得呆住不可。
胡姬打量着吕玄,福身一礼:“红姬见过吕大人。”
正准备用英语、法语试着打招呼的吕晓璇:美女其实只是眉目深邃,其余五官更像汉人,汉语又这么流利,莫非是混血?
红姬一个趔趄,柔柔一倒,吕晓璇忙扶住。
在之后赶来的芝麻、绿豆等秋家仆役眼里,这可真是养眼至极的一幕。
绿豆爱看戏,不由念出一句唱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男才女貌,才子佳人。”被芝麻踹了一脚。
吕大人可是有家室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便是吕夫人没过来,也不该乱说,到底胡姬不体面,正经人家莫说让她们做妾,玩一玩都要被耻笑的!
红姬垂着眼眸,默默挪开站好,再不说话。
吕晓璇轻车熟路地救助妇女儿童,将她们带下山,去附近城镇雇佣牛车马车来运人,到了镇子上,再去县衙打招呼,给受害人做笔录,询问她们因何落到黑鹤寨,家在何处。
这一问,便知道她们本是黑鹤寨今年要送到南方十七寨的老刀把子处做礼用的。
吕晓璇问她们可想返回原籍,只有三人站出来,其余有的是被家人卖的,有的是从妓院里出来的,更不想回去,比如红姬,她自称生母是弗兰西人,她是混血,两处不容,被江南烟雨楼的妈妈养大。
吕晓璇温和道:“若你们不介意过得清贫些,我可以安置你们。”
琼崖岛缺人口,尤其缺能生育的女人,以往她解救了回不了家的女人,也会送到琼崖岛去。
女子们若被抛在此处,便是人间飘萍,如今有人给个去处,还有什么可挑的?自是满口答应。
秋瑜端着一盆米饭,靠着门边看边吃:“哇,红发美女,绝了绝了,吕瑛,你来看吗?”
吕瑛端着小碗,端庄坐在餐桌旁咀嚼食物,秋瑜一看大佬那仪态,就觉得这恐怕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大家子弟,自觉不该带坏人家,只随口一说罢了。
吕瑛闻言,却夹了菜,慢悠悠滑下地,走到秋瑜边上:“有红发的洋番?哪呢?”
秋瑜一指:“喏,在那,不知是哪国人。”
吕瑛很有经验:“列颠国的吧,那儿红头发多。”
秋瑜:“是哦。”凯尔特人不就是红发碧眼白皮肤嘛。
瑛哥到底是家里有港口的人,对这些事门清。
燕红琴抱着一杯温热的糖水坐着,那位吕大人才带他下来,就找那与她相似的小孩要了钱,去买了一大包估衣给女人们穿,又买糖泡水给女人们喝。
那些真正被绑的女子这辈子都没尝过几次甜味,有了糖水再也不哭哭啼啼,只恨不得把脸埋杯子里。
他也分到了一杯,喝了以后,满心躁郁也跟着缓和一些。
吕玄的孩子,名为吕瑛的孩童靠着名为鳅鱼的少年人看他们,燕红琴转头,对吕瑛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他讨厌小孩,又蠢又吵,这两小孩居然还站着吃饭,一边吃一边说话,真没教养。
吕瑛和秋瑜一点都没被他的笑吓到,他们甚至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秋瑜:“哇,恶毒女配就这个表情吧。”
吕瑛:“恶毒女配是什么?”
秋瑜:“一种经常幡然醒悟自己应该好好念书、奔向幸福人生的人。”
吕瑛:“念书?娘的确会安排岛上的人认字,就是洋番认字格外艰难,不过外祖说他们看着就比我们汉人蠢,可以理解。”
秋瑜:“理智告诉我你外祖这话说得有些偏颇,但听到他老人家这句话,我心里好爽。”
燕红琴:只恨自己内功过于高深,耳聪目明,什么都听见了。
看完燕红琴,吕瑛觉得也就那样。
洋番他见过好多,这个红毛洋番确实是看着最顺眼的,但还是没他外祖、外祖母看起来舒服。
他吃完饭菜,将碗搁地上,对秋瑜伸手:“把手给我。”
秋瑜这才想起要不是有山匪,瑛哥本打算给他开挂来着,没想到他小人家还惦记这事,当即感动伸手。
吕瑛捏着他的脉门,按了按:“闭眼。”
作者有话要说:
估衣:指二手旧衣、制得粗滥、用材简陋的粗衣。
小剧场:
吕警官作为刑部员外郎俸禄80两,加爵位俸禄200两,总共280两,养活自己足够,经常帮助案子里的受害人的话,钱就不太够花,所以她找出门时带了零花的瑛瑛借钱。
瑛瑛:不是零花,那是我帮外祖算账赚的血汗钱。
小朋友出门前带了50两碎银子,还有几张大额银票。
吕警官:宝宝,妈妈以后一定还钱,我给你打欠条,先把钱给我成不?
瑛瑛:不用欠条……你花我的钱天经地义,拿去吧。
最后吕警官还是给儿子留了张欠条。
吕晓璇借宝贝儿子吕瑛十两,下月发了俸禄立刻还,么么宝贝。

秋瑜闭眼,只剩手腕有触感,柔软的小手指摁着脉门,有点用力,但不痛。
一道细如发丝的凉意突兀地渗入皮肤,进入了一处经脉。
对,那就是经脉,秋瑜第一个感受到这种东西的存在,哪怕后世已经有研究资料证明了经脉的存在,真练出内力,对他而言却是第一次。
帮秋瑜入了门,吕瑛松开手,他看得出秋瑜只是不能理解道经,本身的筋骨、经脉都是强韧至极,可谓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只要摸到门路,往后就事半功倍了,难怪武当派掌门要收他做入室弟子。
可他呢?
吕瑛看着自己没什么血色的指甲,有人蹲在他旁边轻声细语,如蛇的嘶鸣。
“你是天生心脉极弱吧?虽没到心脉不全的地步,武功练得高了,对心脉也是不小的负担,容易短命呐。”
吕瑛急忙后退,警惕地看着不知何时走到面前的红发胡姬,她翡翠般的眼眸波光流转,却像一条蛇般没有情感,衬得整个人冷艳非凡。
能悄无声息走到他边上的,必然练过轻身的功夫。
吕瑛不着痕迹的狠揪秋瑜的胳膊,轻声道:“阁下好高明的隐匿功夫,我爹居然没发现。”
秋瑜被揪得痛叫一声:“你揪我干嘛?”
然后他就看到那红发美女伸手掐住吕瑛的下巴,勾起红唇:“你们最好别说出去,不然,我就把你们丢给狗吃了,吕玄可打不过我。”
秋瑜立刻将小孩往自己身后扒拉:“大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对小孩子动手动脚。”
得亏瑛哥现在还小,不然这胡姬已经要上城门口雅座了,可惜那雅座只有头能上去,身子得留菜市口。
鞑子有个王就享受过这待遇,头骨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摆博物馆里,噱头是“禹武宗亲手砍过的脑袋”,每年游客不绝。
“谁是你姐!”燕红琴眼睛一瞪,凶戾之气扑了秋瑜满头满脸。
幸好秋瑜早被贞子、伽椰子、楚人美几位大姐练过胆,红姬大姐除非把头裂三瓣,不然秋瑜依然昂首挺胸,声音嘹亮地朝红姬说话。
“以我俩的年纪,叫您大娘大婶都使得,谁让咱生得晚呢。”
凭秋瑜比所有人都小五百岁的辈分,见着个刚出生的,他都可以喊爷爷!
秋瑜插科打诨,一路拖着吕瑛往后退,等离得远了,一把扛起吕瑛就跑。
红姬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处,离他们越来越远,嗤笑一声:“小孩子,我真想要你们的命,你们早死了。”
一同经历过险境无疑是加深感情的,到了晚上,秋瑜就发现吕瑛抱着行李和枕头敲他的门,说要和他睡一间。
秋瑜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要不我打地铺吧?”
这样以后他走出去,都能自称一声我是秦湛瑛下铺的兄弟了。
吕瑛神色郁郁:小小一个孩子走入房中,将行李放下:“我来教你练功的。”
秋瑜:“啊?整晚都练吗?”
瑛哥,人类是有极限的,强行肝只会灰飞烟灭,历史上的你就是明证啊!
吕瑛将客栈桌上的茶壶杯子搬地上,他神情严肃:“秋瑜,我本想去找爹说明事由,但红姬一直缠我爹边上,我怕她心怀不轨,又打不过,有话也不敢说,所以你要好好练功,这样若是出了事,你还可以用轻功带我跑。”
秋瑜:“所以你来盯我练功,就是让我做你关键时刻的坐骑?”
吕瑛:“不然呢?你武功可是我教的!而且我没让你整晚练啊,练到子时,你就可以休息了。”
秋瑜:“我天天练功到子时好给你做坐骑啊?再说了,有关教我练武这个问题,你得找武当派的石雪梅道长打一架,谁赢了谁才能做我师父。”
吕瑛:“呸,我为了你去单挑武当派掌门?想得美!”
两人斗完嘴,秋瑜虽然很想拒绝贡献睡眠时间去练功,可看吕瑛那张略带忧郁的苍白小脸,他也只能叹气:“算啦,看在你这么萌的份上,练就练啰。”
练功就练功,就当为了刷瑛哥好感度熬夜下本了。
其实要不是穿越前就做过武侠梦,秋瑜穿越后也不会去武当山拜师了,所以他对练武并不排斥,只是不乐意熬夜。
秋瑜把被子收拾了一番,往里面放了个驱虫的药包,让吕瑛躺好,给他盖被子:“吕瑛,坐骑练功前先给你唱个催眠曲,要听不要?”
吕瑛翻身侧躺,拍拍空出的位置,没好气道:“你正经点,快上来打坐。”
秋瑜行礼:“喏,小的这就来。”
他爬上床,吕瑛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皂角,又想胰子,但很好闻,和秋瑜这个人一样,干干净净的。
秋瑜:作为一个有点洁癖的医学生,出门带自制肥皂,天天换内衣拿清水擦身,确保自己身上不长虱子、不带异味,是我对自己最大的爱护。
少年盘腿坐着,在吕瑛的指导下摆好姿势,闭眼,没一会儿,便打起呼噜来,被吕瑛掐醒,擦了擦嘴角,继续打坐。
如此折腾数次,吕瑛怒道:“我要真是你师父,看见你打瞌睡的时候就气死了,难怪你师父赶你下山!”
秋瑜闭眼回嘴:“所以说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为人师长太需要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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