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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菌行)


吕家统领南海的立身之本是吕家军,往日吕房和吕晓璇不是不愁吕瑛身娇体弱,恐怕接不住吕家军,可现在看来,吕瑛不仅接得住,还能接得很好!
而有了吕家军年前发下去的这批福利,待到年节后,他们再要招新兵,肯定也不愁了!
到了年底,秋瑜也很忙。
别看秋家只是普通地方豪族,在湖广一带管小小一条河道,算武林世家,秋瑜的老爹也只是个知府,但其实在这个时代,他也算分量不轻的官二代加武二代了,要考虑的事情自然多。
和秋家的人情往来、送给祖母叔伯堂兄弟堂姐妹的年礼,这就是一大笔需要好好琢磨的花销,送的东西不妥帖,还得被人戳脊梁骨。
秋氏椰子鸡才开第一家店,到了年终,椰子油作坊、养猪场、养鸡场和农庄的账也要盘,明年的规划也要做。
秋瑜忙得脚不沾地,在这些事上,他从不指望自己的亲爹,因为秋知府是个热爱古董书画的文青,平时带着府里养的清客游览山水,吟诗作画,联络背后派系官员们的情感就行了。
秋知府升官很少靠政绩,全靠背后派系支持,又有亲儿子和秋家给钱给人,只要不犯错,仕途就能较为顺畅。
秋瑜愿意给亲爹钱,只要他能理好滨州政务,将来不犯让小人家砍头的事,其他秋瑜都管不了,在这个孝道为天的时代,作为儿子,秋瑜能控制住老爹的钱袋子已属不易。
待王晓意急匆匆找上门,一听他的来意,秋瑜都惊了:“布匹、肉食、米面都被击穿了?你们这么富了?”
王晓意苦笑:“人不就是这样?日子好过一点,女人们的肚子就鼓起来了,下崽比兔子都慢不了多少,家里多了人,不就需要吃和穿?男人不想多吃肉,再喝点酒?”
秋瑜是商人,自然知晓说话的艺术,加上大家都是瑛哥的马仔,属于自己人,王晓意一边被秋瑜带着去农庄里拉猪和粮食,一边就被引着说了些治理地方时遇到的难题。
别说是肉和酒了,人只要不为生活所苦,家里有了隔夜粮,就会产生精神层面的需求,于是喝酒吹牛聚众赌博的人都出来了,这阵子县里的捕房四处抓违法乱纪的,可累了。
酒和赌都还只是小事,大事是自从吕瑛废了娼这个行业,男人们渴望女人渴望得发疯,虽说县衙里的官也是男人,可有些事遇得多了,他们心里也骂男人就是兽性多,越蠢越无能的便越容易被下体的那玩意控制住脑袋。
吕瑛已迁徙了几百个男人去南洋,可和岛上近百万的人口相比就算不了什么了,太多的单身汉导致治安不稳,各县菜市口都已经砍了不少强奸女子的恶徒。
好在治安问题要控制起来,说难也不难,只要下手狠一点,城门多挂几个脑袋,该杀就杀,震慑力是很足的,不守法只添乱的人杀了对吕家和各县衙来说都没什么损失,还能省不少治理成本。
再有就是扫盲班多开一些,让闲汉忙完了手头的活儿还能有事可做,也能起到教化作用。
光听王县丞说的话,秋瑜都觉着糟心,并对吕瑛满心佩服,琼崖岛这么多搞事的,瑛瑛没直接开狂杀模式,还能耐着性子筹备更多的扫盲班,简直让他隔着琼州海峡都感受到了瑛瑛身上耀眼的慈父光环。
原谅秋瑜用慈父这个词,但吕瑛对琼崖岛很多人的耐心,真的已经到了看过史书的人要揉眼睛怀疑自己产生幻觉的地步,他怀疑吕瑛将来有了亲儿子都未必会有这么多耐性!
不过联想到有些扫盲班里的学员待遇极差,学不会认字算数就拿鞭子抽,脱盲后就往南洋扔,很难说这抽鞭子的主意是不是吕瑛被那些人烦出来的。
好在瑛瑛还有厉害的笔杆子,课本里的课文写得好,又有雨神这个宗教信仰加持,吕家把人送南洋去开荒开矿后,也真的给人分屋子住,让他们可以在那里娶土人老婆,于是挨鞭子的那些人居然没怎么恨吕家,并真心觉得吕家是为他们好。
秋瑜:在和这个时代的其他统治阶级对比后,包下教育工作、给分地分房的瑛瑛可不就是比亲爹还温柔善良么。
琼崖岛的文官们起初觉着吕瑛写得课文都是平铺直述的大白话,不说有辱斯文,也有点难登大雅之堂,等多接触实务后,才明白吕瑛的文章简直太实用了,顿时对吕瑛敬佩得五体投地。
一时之间,对白话文的钻研,也在琼崖岛上流行开来,有一位小吏叫穆则,能用白话将公文写得十分清晰易懂,还得了吕瑛一句夸奖,仕途俨然一片明亮。
但在这件事里,吕瑛最让秋瑜敬佩的,还是他就算发现了单身汉过多会导致治安不稳,也没说把出来做活的女人都赶回去成亲生子,反而选择了更费事的扩大扫盲和迁徙男丁下南洋。
即便这是因为女人们所在的绣坊、织坊、糖坊能创造的收益大,但吕瑛能做到不会一边榨取女人创造的经济价值一边牺牲她们,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秋瑜:瑛哥在后世网络上女粉丝多还是有原因的,他这人能处,有什么事自己上,不推女同胞顶雷。
听到秋瑜这么感叹,王晓意一脸“居然还有这重原因”的恍然表情。
“是了,孙少爷爱民如子,对女子也向来爱护,各县绣坊女子牢记孙少爷恩德,今年都自发绣了万寿图,准备在二月二敬献给孙少爷呢,还是秋少爷了解孙少爷,像我们这些人,都以为孙少爷是怕粮食不够吃,才没那么积极的催人生育呢。”
秋瑜:“啊?粮食?琼崖岛去年不是丰收了么?”
王晓意道:“粮食再多也经不起人多,孙少爷命人去查了人均粮食占有量,好多生了一堆孩子的人家,粮食占有量连一年两百斤都达不到,都不知道他们为何生那么多,是生怕岛上没菜人铺子给他们送死么?”
秋瑜:“也、也有可能粮食问题才是瑛瑛行动的主因啦哈哈哈哈……”
差点忘了他们正身处没有红薯、土豆、玉米和杂交水稻的禹朝了。
秋瑜对吕瑛有所了解,知道这孩子数学天赋也不错,给他出高中数学题都能做出来,治理民生时也格外注重数字,吕家杀穿琼崖岛后就让人四处搜集人口结构、平均年龄,来确认有多少青壮劳力可用。
结果么,吕瑛就发现了人口猛涨的事,他好不容易推平了菜人铺子,底下人却开始疯狂生育,街上许多少女阶段的女人都挺起了大肚子,瑛瑛那心情估计就和驾驶大货车在盘山公路上狂奔,不经意间发现车速已抵达两百迈的新手司机一样。
车虽然暂时没有冲出公路一头栽下悬崖的趋势,但谨慎的司机都会生出危机意识。
秋瑜突然问:“他有打算控制人口吗?”
王晓意一愣,回道:“孙少爷只说让华夫人告诉女人们,什么时候行房可避孕,还有不许十六岁以下的女子成亲生子,省得在生育一道折掉太多劳力,但没说不准大家生,好像是打算以后多送人去南洋。”
秋瑜就懂了,瑛瑛司机有危险意识,但他还是想爆人口,好去把南洋的地儿占下来,要将一块地方经营成汉家熟地,就得让汉人成为那里的主体民族,所以他只是稍稍踩一下刹车,却不打算停下来。
古代有一种说法,要判断什么时候是盛世,就看那个时代的生育率如何,日子好过了大家才敢生孩子,有所作为的统治者更是会扩张领地,因此会大力支持生育,使本土人口去经营新占的地方。
历史上的秦湛瑛也是这种做法,在他的治理下,禹朝的人口翻了一倍,可惜人口涨了,地盘却被后人丢了不老少,导致禹朝后期土地承载不起那么多人口,一闹天灾,“岁大饥人相食”就来了。
秋瑜:“瑛瑛总是看得比我们都远,他对琼崖岛的发展应是有长远规划的。”
王晓意赞同:“确是如此,孙少爷已下发公文,告知各县,等年节过后,除了忙春耕,还需将适合开荒的土地都测绘出来,再预估三至五年内县内人口要达到多少,开垦的农田要有多少,出产的丝绸、盐、糖有多少,如何带全县脱贫,立个目标,写个章程递上去,六月之前要做完这些。”
这是吕瑛一贯的作风了,他习惯提前把事儿都计划好,责任划分明确,便将事交给属下去办,自己空出时间来摸鱼养生。
凭他那娇弱的身子骨,不学会摸鱼也不行,别的皇帝事事亲力亲为顶多死得早,吕瑛要这么干,就是试试就逝世。
思及新春过后就是吕瑛的生日,等挑好了猪,秋瑜想了想,又牵了一头牛出来,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瓶子。
那瓶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十分严实,打开时要用钥匙,看来是特制的。
王晓意望了一眼,问道:“这是何物?”
秋瑜淡定道:“这个啊,是我行走江湖时的最后底牌,谁要是把我逼到绝路,我就把这个东西打开扔出去。”
王晓意听到这话,莫名想起吕瑛淡淡吩咐人:“把那些人的脑袋挂着吧,记得挂之前用生石灰腌一下,琼崖岛太暖了,什么东西都烂得快。”
那是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狠厉,如收割生命时的刀锋寒芒。
没想到秋少爷身上也有这份冷冽。
王晓意咽了下口水,还记得秋瑜通医理,便猜:“这是……毒?”
秋瑜:“不是毒,是掳疮,我小时候知道我家是武林世家时,总怕什么时候就有仇家来灭我满门,所以就备了这玩意,逼急了我就打开扔出去,大家都不要活了。”
王晓意立刻连滚带爬远离秋瑜十来米远。
掳疮别名天花,在古代,这是足以屠城的恐怖疫疾,突然知道秋瑜身上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王晓意恨不得远遁八百里!
秋瑜哭笑不得:“别怕啊,我在外头做生意,车船店脚牙什么没见过?这么多年都克制着自己没动这瓶子里的东西,现在更不会用了,你该信我的。”
他又不是什么反人类的怪物,等从才穿越时带来的不安中摆脱出来,秋瑜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动这个瓶子里的东西,顶多以后举着瓶子威胁一下别人咳咳。
秋瑜说着,撸起袖子,给王晓意看自己胳膊上一个拇指大小的十字疤痕:“而且只要接种了牛痘,就不用再怕掳疮了,我打算送一只长痘的牛给瑛瑛做生辰礼呢。”
听到吕瑛的名字,王晓意鼓起勇气回来了。
他严肃道:“秋少爷,要让这么危险的东西上岛,我区区一个县丞是做不得主的,若有万一,便是全岛的灭顶之灾,此事必须得上报主家才行。”
秋瑜理解禹朝对疫疾的忌讳,他点头:“没问题。”
事情商量好了,秋瑜却怎么也没想到,吕瑛会亲自过来。
吕瑛爱看亲妈打扮得艳丽漂亮,自吕晓璇回来后,小人家仗着自己赚了不少钱,命人做了许多华贵美丽的衣裙送给母亲过年穿,昂贵的金银玉石、时新首饰直接按箱送,自己却爱穿得素淡。
正处于春节的尾巴,喜气还未褪尽,吕瑛也只披了浅蓝披风,里面穿青色夹袄,手里捧着有海云纹路的手炉,下船时一缕发被海风吹得拂过面颊,又被他捋到耳后。
孩子乌黑的发用玉冠来束,插了一根紫水晶雕的小狐狸簪子,秋瑜见吕警官戴过,他想,或许瑛瑛今日的头发是妈妈给梳的。
这孩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好看了。
小少年走到秋瑜面前,幽静的黑眸里印着岸边灯火与秋瑜的身影。
“牛在哪儿?”
秋瑜回过神来,回道:“已经给牛种了痘,你家要是不放心,可以等我给别人接了种,确认安全了再说。”
吕瑛面带浅笑,声音柔润动听:“你不是已经给自己接种过了吗?我知道是安全的,我也问过华夫人,她说我调理得还好,那么我猜,我接种牛痘也不会有事。”
秋瑜惊讶道:“你要接种?不先让别人试试?”
吕瑛斜他一眼:“你都说安全了,我还费那事干嘛?而且我把牛痘接好了,琼崖岛其他人要种痘时,也不会有异议了。”
秋瑜:“那你外祖那边……”
吕瑛平静道:“我说要下南洋时,我外祖也不乐意,你看他拦住我了吗?”
随着年岁增长,吕瑛手里的权力也越来越多,他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时,吕外公别说是拦了,能在最后关头知情都不错了。
至于瑛瑛妈妈么,吕警官一直发愁自家小玻璃人一样的儿子在古代打不到什么靠谱的疫苗,有秋瑜给整牛痘出来,她当然是再乐意没有了,要不是吕瑛拜托她在家里拖住吕房,她还会与儿子一起来接种呢!
不过由于所有人都不愿意吕瑛以身犯险,这次他过来便没有带上岚山、岚溪、姜平,只带了华美静和一个自称文赦芸的老头,以及两个面白无须、看起来和正常男人感觉不太一样的少年。
吕瑛说文先生是他母亲在朝中的同僚,如今到琼崖岛养老,顺带教瑛瑛念书,另外两个叫冯筝和祝大午,是母亲打了胜仗后,皇帝赏给他们家的,吕晓璇便让他们来伺候瑛瑛。
虽然吕瑛也不清楚皇帝为何要派太监来自己家,毕竟便是要往他们家安钉子,派个带把难道不行吗?
秋瑜倒是能猜出来一点,文赦芸是工部尚书的名字,与他爹秋知府所在派系的头头曾是政敌,而瑛瑛的真实身份是宗室。
皇帝被戴绿帽子且不育的消息,东滨这边也有所耳闻,那么在确定自己不能有子嗣后,给自带琼崖岛、南洋等大片地盘的吕瑛身边派老师和太监,恐怕是有把他当做隐龙培养的意思。
秋瑜没点破这件事,比起隐龙不隐龙的,吕瑛的信任,还有他一听到牛痘之事便亲自过来接种牛痘,且决心将牛痘在琼崖岛推广一事,更让秋瑜感到有温暖的事物沉沉压在心头。
这孩子真的很相信他。
而在面对与掳疮相关的、风险极高的种痘时,吕瑛敢站出来为所有人做示范,这让秋瑜在这一刻彻底将吕瑛和其他统治者划分开来。
瑛瑛,你仍然是统治者,可你已经把那些人放在心里了,你把他们当人看,在你心里,人应当吃饱、穿暖,所以为了给他们“人”的生活,你才会在新年前大发脾气,把属下踹到东滨来采购物资。
你慎重地对待百姓的生命,所以你选择自己来第一个接种牛痘。
秋瑜静静看着吕瑛,俯身:“要抱吗?”
吕瑛张开手臂,就被秋瑜一把抱起,软软的小身子自然靠在他怀里,被秋瑜抱着走过灯火通明的街巷。
在道路和房屋的角落里,依然有死去的人,有断肢,有黑暗,有脏污,可是抱着瑛瑛的时候,秋瑜很安心。
接种安排在第二天中午,吕瑛吃了秋瑜亲自下厨做的清淡而滋补的饭菜,撸起衣袖,露出白白细细的胳膊。
秋瑜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个十字,为小人家种了牛痘。
吕瑛空着的那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檀木妈祖像,闭上眼睛,喃喃祈祷:“妈祖娘娘保佑,祖宗保佑。”
秋瑜:……原来你怕啊。
糟糕,看到害怕到轻轻颤抖的瑛瑛,他居然觉得更可爱了是怎么回事!
秋瑜忍着笑给吕瑛包扎好伤口,将吕瑛搂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小脑袋:“好啦,已经没事了,再观察个两三天,如果连你都没事的话,牛痘的安全性也能得到保障啦。”
冯筝也双手合十为吕瑛祈祷,嘴里从妈祖雨神念到如来玉帝。
祝大午也跟着做了个样子,只是他看吕瑛的眼中,已带上一份敬佩,作为将门子弟,看到敢于交付信任、率先涉险的吕瑛,祝大午打心眼里认同这位新主子。
这位小人家太爷们了!
文赦芸这阵子跟在吕瑛身边,说是教他读书,实则做的是管家的事,此刻见吕瑛紧张中带着可爱的小模样,他面上浮现一抹欣慰。
老大人不知道其他被召进京的宗室子弟资质如何,但其中绝不会有比吕瑛更出色的,现如今,他更是在吕瑛身上看到了比聪明才智更珍贵的资质。
那就是为君者的担当。

每个人接种疫苗的反应都不同。
吕瑛属于免疫力较弱的类型,种了牛痘后低烧两天,把赶过来的吕房吓得不行。
幸好阳盛子、华美静、章桦三大神医组织了对吕瑛的会诊,得出结论,吕瑛没什么大事,躺两天就能康复,甭担心。
吕房这才安下心来,他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吕晓璇默默低头,也知道自己帮着瑛瑛拖住老父亲方便瑛瑛来种痘的做法,对老父亲不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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