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触电般缩回手,喘着粗气,眼眸里全是慌张和恐惧。
“不是的,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许青槐,你不能…不能离开我…死也不能!”
他害怕他的离开,无论生死!
瞥见那个被他仍在地上的头盔,秦墨骁突然想起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地掏出手机,迅速拨打电话。
嘟的一声,那边接通。
“你快点过来…在你上次帮我实验的地方!”
那边一听他的语气不对,连忙回答:“你先冷静下来,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帮他稳住心脉,我马上过去!”
对方挂断电话,以极快的速度赶到,秦墨骁遥控打开地下室通道。
目光紧紧跟随监控视频里飞奔而来的短发女人。
一分钟后,那个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眼前。
对方似乎是直接从工作岗位赶来的,一身医生职业装,还没来得及脱下。
她身材凹凸有致,目光触及许青槐的时候,提着药箱的手指微微一紧。
她脚步匆匆走过去,一边打开药箱一边怒声质问秦墨骁,“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不要乱用这个头盔吗?!你疯了?竟然想也不想用在他身上!”
秦墨骁听着她的训斥,颤抖着身体,低下头,“白医生,我一想到他要离开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白医生闻言,给许青槐做检查的空隙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怒气,转瞬即逝。
无奈地冷哼一声,“秦先生,我愿意为你提供帮助,并不是让你随便伤害别人。”
就算要伤害,也不能伤害他!
秦墨骁抿了抿唇,诚挚道歉,“对不起。”
白医生见他这个样子,眯了眯眼睛,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我说了,你的心理疾病很严重,建议你早日治疗,你偏不听。”
秦墨骁猛然抬头,固执地不肯承认,“我没病!我只是…害怕他离开。”
既然他固执己见,白医生也不耐烦了,“行吧,随便你怎么说,到时候出了其他事别再找我!”
许青槐身处一片花海。
那里花种繁多,雾气朦胧,犹如仙境。
他深呼吸一口气,躺在花海中,嘴里叼着一根花茎,整个人悠然自得。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黑沉的乌云仿佛即将塌下来,朝他迫近。
许青槐瞳孔微缩,拔腿就跑。
眼看黑云压顶,前方忽然出现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机械头盔步步逼近
许青槐定睛一看,瞬间觉得腿软,浑身难受,那股熟悉的痛感又来了。
他转身回跑,却发现身后也是他,再一转身,周围竟然有无数个秦墨骁将他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你、你别过来!!别给我戴上这个东西!!
可是那些秦墨骁却温柔地笑着,死死地按住他的四肢,准备给他强行戴上。
许青槐惊恐地看着他们,疯狂挣扎,摇头,“不要!秦墨骁!不要给我戴上!你放开我!”
然而这些秦墨骁却依旧笑意盈盈,没有停手,把头盔套在他的头上。
戴上的那一瞬间,许青槐只觉得不能呼吸,每一个细胞都疼得叫嚣。
“好痛…秦墨骁,我恨你…”
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出了一身汗,颤抖着,脸上表情充满恐惧,唇瓣颤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撕心裂肺般。
两天两夜不敢闭眼的秦墨骁端着热了几遍的竹香紫薯糯米团站在床前,整个大脑嗡嗡作响,浑身僵硬。
第40章 病娇重生家教x傲娇怂包少爷(40)
他握紧托盘,僵硬地抬脚走近,却在坐上床沿的那刻。
紧闭双眼的许青槐突然睁开眼,大口大口急促呼吸,眼里布满恐惧感,眸子映入秦墨骁的脸庞。
瞳孔骤然一缩,想要逃离,却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手铐脚镣牢牢铐着,无处可逃。
许青槐有些绝望地瞪大双眼,浑身发抖,“你滚开,不要过来!”
秦墨骁被他眼里的害怕刺痛了双眼,想要替他擦汗的手抖了抖,缩回来,“我…对不起。”
或许是因为他的道歉,许青槐情绪有点缓和了,意识渐渐回笼。
看了看他,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颤抖着身体,脸上怒惧交加。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还说喜欢他…
他的喜欢他就是把他屈辱的困在这里,给他戴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他施以痛苦的刑法吗?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不要!
秦墨骁看着他充满怒意的眼睛,脸色僵硬,假装没有看见,用勺子盛了一个团子递到他嘴边,“青槐,我做了糯米团子,你要不要吃?”
许青槐冷漠地看了一眼,讽刺地弯唇轻笑,“你不会在里面放了能驱走我身体里怪物的东西吧?”
秦墨骁听到这种语气,心头凉透,脸色微白。
上次听到他这种语气的时候,是他误会自己要强了颜婷婷。
那时候他心里有些委屈,也有对颜婷婷的愤怒。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一步错步步错。
他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秦墨骁扯了扯僵硬的面部肌肉,笑了笑,“没有,里面什么也没有。”
许青槐湿润的眼睛却浮现一丝冷冷的笑意,“我不信你,谁知道你有没有放,我要是吃了,就是上了你的当,又会痛彻心腑。”
秦墨骁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捏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强压着心里那股痛意,再次试图喂他,“青槐,吃一点吧,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如果再不吃,身体会承受不住的,乖,吃一点,你不是最喜欢我做的糯米团子吗?”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可许青槐只觉得毛骨悚然,心底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可是他的手脚被束缚,逃避不了这样的害怕,这个认知让他从惧怕转化为愤怒。
许青槐咬着牙,对他怒目而视,“我说了,我不要吃你的东西!你快把我放了,我要离开这里!”
离、离开…
秦墨骁呼吸有一瞬息的停滞,喉咙紧痛,努力压下心底的害怕,维持着温柔的微笑,“青槐,不要闹了,乖一点,我们先吃点东西,好吗?来,张嘴,我喂你。”
说着他强行掰开他的嘴,准备强行塞进去。
许青槐看着他疯魔的微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死不松口,可他越不松口,秦墨骁就越较劲。
许青槐怒了,脖颈用力,用头狠狠撞掉他手里的碗勺。
随着清脆的响声,瓷碗和勺子碎了一地,糯米团子四处滚落。
秦墨骁双手维持端碗的姿势,愣愣地看着。
许青槐也愣了愣,可想到这个人疯魔行为,忽略心头的一点点动摇,冷冷开口,“秦墨骁,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变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犯法!”
“疯子?变态?”秦墨骁机械地侧头,黑眸怔怔地看着他,那一刻,他仿佛置身于前世的场景,许青槐当着全京都上流人士的面,毫不留情地说出这样的话,封杀他,脸上和眼里是满满的厌恶。
秦墨骁突然呼吸不过来,心里犹如万箭穿心,痛到麻木。
他捂着胸口,突然低声发笑,眼里却黯淡无光,没有希望,只有浓墨的偏执,“许青槐,我在你眼里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存在吗?”
许青槐被他悲凉至极的笑声怔住,垂眸,沉默了。
秦墨骁却以为他是在默认,笑着笑着,浑身发冷,“对,我就是个疯子和变态,但是没关系,只要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收敛笑意,他站起来,伸手开始脱许青槐的衣服。
许青槐见状,明白他的用意,惊恐失色,“你干什么?!你住手!秦墨骁,我让你住手!”
秦墨骁木着一张脸,将他脱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
“秦墨骁!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许青槐愤怒出声,只觉得十分屈辱,使劲挣扎,连同脚铐手链发出叮咛咛的声响。
可是秦墨骁却没有停下动作,俯身而下。
许青槐双目染上绝望,看着他,噗嗤一声,哈哈哈大笑,笑声里,有绝望,有厌恶,有愤恨,还有只能被迫顺从的无奈。
他笑着,眼角微红落泪,破罐子破摔,“秦墨骁,你就是一个变态罪犯,我恨你!这样的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就是要离开你,谁会和一个变态罪犯在一起?噗嗤哈哈哈…”
许青槐压抑许久的情绪全面爆发,他违心地说出那些话,心里痛着,身上也痛着。
这些话犹如重磅炸弹,炸得秦墨骁整个人全身冰凉,心痛窒息,同时也将他的理智彻底摧毁。
秦墨骁对上许青槐染满厌恶的双眼,脸上闪过一抹伤痛和决绝。
他低头,颤抖地吻住那张会杀人诛心的嘴唇,不给许青槐再次张嘴说话的机会,进行深入探索。
似乎只有这样,心里的痛楚才能减轻,仿佛再进一步,就能和他交心,融为一体,就好像,他们能够永远不分开。
身下的人还在抗拒,目光中,怒意肆虐。
秦墨骁僵硬着一张脸,温柔地吻着。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青槐,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不再试图逃离…
秦墨骁试图说服自己,为这样的行为开脱罪责。
只是他忘了,有些事,并不是努力逃避,就可以忘却。
强迫得来的一时欢愉,终究不是永久之计,总有一天,它会成为一堵墙,彻底隔绝两个人的心。
许青槐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昏迷之后,又惊醒而来,战战兢兢地盯着地下室的门,害怕它再次打开。
可每当秦墨骁自顾自带着温柔笑意而来的时候,他又会开始一波尖锐犀利的言语攻击,直到彻底激怒秦墨骁,然后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身体折磨。
两个人,就这样,在相互折磨中,度过了一个月。
许青槐被困在地下室,不能随意动弹,活动范围仅限于那张床。
他浑浑噩噩地躺着,早已经分不清外面,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身下的刺痛让他麻木。
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因为他的消失变得天翻地覆。
最初发现许青槐消失的是许爸爸,他最近本想着减少行程多和许青槐培养感情。
可是第一天,许青槐没回来,许爸爸就当做他去江叙家里玩了。
可第二天,依旧没有回来,许爸爸打江叙电话,江叙却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然后他又跑去秦家,质问秦佬和秦墨骁,但两人听闻许青槐不见了,也很惊讶着急,跟着找人。
许爸爸彻底慌了,又打学校的电话,把他那些同学朋友问遍依旧没有消息。
意识到许青槐可能是出事失踪了,他连忙报警。
许青槐失踪的消息就这样在学校和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传开。
有落井下石看戏的,也有紧张帮忙东奔西跑找人的。
一个月已经过去,这一个月里,许爸爸几乎没有休息,公司那边的事情也是秘书在帮忙打理。
公安局门口。
许爸爸又是一脸失望,托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
此时的他没来往日风采,眼窝深陷,头发都白了许多,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青槐…你到底去哪里了…难道你…”许爸爸声音颤抖,后面的话不敢想象,他踏步却脚步有些不稳,身体微晃。
一旁的陶管家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忙上前扶着他,皱进眉头,十分担忧,“老爷,你别这样,少爷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许爸爸抬起疲惫不堪,血丝乎拉的眼睛看他,“陶文啊,你说得对,青槐会没事的,我们继续找,京都没有,就去别的城市,别的城市没有,就去国外…”
“好,我这就去多找点关系,让他们都查查。”陶管家正色道。
接着有劝解他会别墅休息,许爸爸点了点头,上了车。
到了别墅后,却看见杜鹭洋站在大门前。
看到他,想起之前许青槐那次被卖到那种地方的事,许爸爸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自从知道卖掉他儿子的人就是杜家的走狗以后,他就开始打压杜家,却不想秦家比他先出手,而且还把那几个人弄得半死不活,扔进局子里,好好关照。
然而,即使是这样,杜家也没什么受太大的影响,依旧逍遥自在,只因为官家那边有人护着,道上也有很多人帮忙,一时间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当时,他可是气得直接闹到杜家,维护杜鹭洋的老家伙愣是被他闹得住进重症监护室。
想着,许爸爸下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许家不欢迎你这种人,赶紧滚!”
杜鹭洋闻言,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要不是这个人是许青槐的父亲,他真没必要客气什么。
垂了垂,他礼貌地笑了笑:“许叔叔,我还是那句话,青槐的事情,我并没有参与,我知道这件事也很心痛,但是今天,我们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知道青槐在哪里。”
许爸爸眉头猛然一皱,眯了眯眼睛,“你知道在哪?”
第41章 病娇重生家教x傲娇怂包少爷(41)
“是的,我知道在哪。”杜鹭洋收起淡淡的笑意,语气有些冷,“青槐被秦墨骁囚禁了。”
许爸爸脸色变了变,手微微握紧,可想到之前去秦家询问的结果,又对了对杜鹭洋的人品,他眼神一冷,“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叔叔不信我没关系,但是你总该相信自己的儿子和管家吧,青槐他和秦墨骁关系确实比较近…”说到这里,杜鹭洋眼眸微眯,薄唇微抿,“而且相信陶管家最后一次见到青槐是他上了秦墨骁车那一刻吧?”
许爸爸看向陶管家,陶管家皱着眉头,微微点头,“老爷,我们或许真的可以相信一次。”
闻言,杜鹭洋唇角微弯。
许爸爸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冷冷地说道:“单凭这点,不足以让我相信,我为什么不能认为是你做的?”
上次那件事,他可是记得死死的,敢打他许睿渊儿子的注意,龙华国真没几个,他这人护短,谁要是伤害了他的儿子青槐,无论是谁,他都会还回去,并且是百倍奉还,只不过去迟早的问题,
杜鹭洋明白他的意思,眼神里有些不耐烦,“许先生,我都说了,这件事我并没有参与,你若是不信,那你便不去秦家,如果你不担心你的宝贝儿子的话。”
他倒是想这么做,可是秦墨骁这个人居然比他快一步,想独自占有许青槐,可真是想得美好,他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杜鹭洋心底冷笑,开始盘算如何弄掉秦墨骁,把他从许青槐身边彻底赶走。
确实,青槐不能再等了,如果真的是秦墨骁囚禁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他不敢想,也害怕去想。
青槐这孩子,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多少苦,骄纵,喜欢自由,最恨别人强迫他,强迫只会令他更加反感厌恶,若是秦墨骁对他做点什么,他可能…会承受不了。
如此一想,许爸爸不敢耽搁,只能赌一赌。
许青槐呆呆地盯着眼前的虚空,叮咛的开门声让他睫毛微微一颤,身体本能发抖,但脸上却没有别的情绪。
秦墨骁端着热粥进来,即使这几天已经习惯他不声不响的模样,可还是会在触及的时候,心猛然抽痛。
他木着一张脸,身体僵硬的仿若机器人,坐到床边,吹了吹勺子里热腾腾的瘦肉粥,递到许青槐嘴边。
可是许青槐偏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比写满对他的恨意还要刺痛他的眼睛。
“青槐,你又不吃吗?如果你不吃,我只能给你注射营养液。”
许青槐始终不说话,不理他。
明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视若无睹的态度,麻木的心脏却还是会隐隐作痛。
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痛得发不出声音。
他深呼吸几口气,尽量平静下来,说了这一个月从未说过的话,“青槐,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理我,才肯吃一口东西?”
本不期待他会回答,却不想许青槐缓缓转过头,把目光放在那紧闭的房门上。
他什么也没说,秦墨骁却读出了他的意思。
他想让自己放他离开。
这是他的禁忌,秦墨骁手微微颤抖,薄唇轻启:“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
闻言,许青槐空洞的眼睛里浮现一丝嘲讽,这一次,他终于开口:“我让你去死,你会吗?”
那样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冷漠得没有一丝人情味。
秦墨骁目光一滞,呼吸不畅,薄唇蠕动了半晌,他颤抖地摇了摇头,“也除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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