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沢却偏偏不如他意愿。
他缓缓起身,边走向际鸣,一边用自己那微甜的清澈冷音徐徐道:“际鸣,你好像有点不听话……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际鸣顿时如临大敌,在极度紧张的刺激下,身体的那股燥热愈发难以排除,甚至还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他单调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未面临过这样让他尴尬的处境。
“先生,抱歉……您能,不要过来吗?”
保镖的声音几乎是弱势的祈求了,晏沢可以想到对方的处境如何,只怕是恨不得像个鸵鸟一样,高高撅起臀部将头埋进沙里,却只是掩耳盗铃,反而将软肋彻底曝光在烈阳下。
让羞耻的一面更无处遁形。
晏沢心中郁气突然全部散去了,连带着在本家父母处惹来的不快,都通通抹去了。
欺负际鸣得来的愉悦感,让他充分感觉到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刺激,就像是一种奇异的魔力,能让他心中隐秘的破坏因子被激发。
实在是想要,欺负他更多啊……
想到保镖曾经的擂台上那高大的、坚不可摧的身影,如今却对他垂下头颅,露出脆弱的脖颈,任由他去支配,怎么想都令人兴奋不已。
“际鸣,你的脸好烫。”晏沢冰凉的手指抚摸上际鸣冒着细汗的热脸。
际鸣受惊地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酒柜上那瓶价值可抵上一台轿车的康帝红酒,顿时朝地面摔去。
清脆的碎裂声溅起,酒香肆意挥霍在沉默的空气中,浅灰色的纯实木地板上一片狼藉。
好端端的昂贵红酒,自然是毁了。
“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您突然靠我太近了……我,我会赔给您的!”
际鸣不是第一次来晏沢家里,当然知道他的这些酒肯定价格不菲,起码能顶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想要朝地上破碎的酒瓶上盖过去,却被雇主一把按在了酒柜旁边的承重墙。
“呃,先生……”际鸣有些不安。
“你的所有都是我给你的,这瓶酒能抵得上你几乎三个月的工资,你怎么赔我?”晏沢嗤笑道。
二人身体贴得很近,身高又相仿,晏沢自然能清晰感觉到际鸣身体的异常。
他眼神朝际鸣身下看去,对方已经僵硬得不敢动弹,直愣愣看着他。
晏沢用轻柔的语气道出暧昧的话。
“际鸣,你/硬/了吗?”
霎时间,际鸣整个人都被激得一抖,下意识地将晏沢重重推开,“我没有!”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经历过大量的运动。
际鸣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雇主那优美的浅色嘴唇,居然能对自己说出这样下/流的话语……
“嘶——”
就在际鸣兀自愣神的时候,旁边的晏沢传出了异样的动静。
他跟着晏沢朝下的视线方向看去,心脏却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几乎漏了一拍。
只见雇主冷白如玉的脚底下,踩着锋利的酒瓶碎片,在大片深红的红酒液体衬托下,那只脚显得更加洁白漂亮,也更触目惊心了。
晏沢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保镖,心中却更加兴奋了。
还真是,他养的一条好狗啊……
作者有话说:
晏沢:芜湖~就喜欢逗老婆,真可爱!
际鸣:妈蛋,这瓶酒居然是我三个月的工资,有钱真好!
作者:日常求海星和评论啦!么么!
第13章 把酒带走
幸好晏沢被碎片割伤的程度比较浅,并没有完全将那块碎片踩进肉里,际鸣迅速替他用生理盐水冲了下伤口后,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贴上去。
“先生……好了。”
那只脚本来如白璧般无暇,形状也极为优美,一道伤口赫然出现,仿佛白璧蒙尘,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晏沢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的脚被际鸣握着,对方正对着伤口蹙眉打量。
见状,他眸中闪过一丝逗弄的笑意。
接着,晏沢将那只受伤的脚从对方手里抽出,在际鸣错愕的目光下,将那只脚抵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膛处。
圆润白皙的脚趾从保镖的领口缓缓下滑,然后顶在下腹附近。
“你知道那瓶酒的名字的由来吗?”晏沢语气含笑,带着揶揄。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先生……”
际鸣觉得很难受,却又不敢动弹,他想赶紧将地上的碎酒瓶和红酒打扫干净,然后早点回去,想到方才雇主说的那句话,他现在仍然面红心跳不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随着那瓶酒的打碎并晏沢的受伤,他体内的热气已经散去,只是麦色脸蛋的潮红还未完全消弭,眸中的水意也未散尽。
这样一副春情半褪的模样,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更吸引人。
“你没看那瓶酒的名字吗?那酒里有不下十种壮yang补肾的药材,就算是半个yang萎,喝了只怕也得满身大汗,所以……”
说到这里,晏沢的足尖顺着际鸣衬衫里的间隙处,伸了进去,在里面结实的腹肌上画着圈,“取名叫‘春欢’,这才不叫浪费大好春光啊。”
“你喝了这酒要是不ying,才不叫正常男人呢,你说是吗,小处男?”
际鸣的脸瞬间涨得更红了,连耳尖都红透了。
他不安又小心地将抓过雇主不安分的伤脚,从自己衣襟内拉开,“抱歉,我不知道……”
突然,际鸣想起晏沢在自己喝酒前说的那句话。
”送你了,慢慢喝。”
言犹在耳。
他当时只觉得晏沢的表情似乎别有深意,难道对方就是成心把自己当乐子逗弄?
也是,大半夜找他过来,先是给他灌酒,又去拳场看比赛,接着回来又拉着自己陪酒不让走,又让自己喝下了那种……助兴的酒,害得自己差点就要出丑!
想到这里,际鸣的神色一变。
“先生,你明明知道那瓶酒……不正常,为什么不提醒我?”际鸣隐怒在心里,却只得压抑着声线沉声质问。
“哦,我看你喝了后才想起来的,怎么,你这是在怪我?”晏沢语气变得冷冽。
“抱,抱歉……”际鸣逼着自己泄气。
愤怒的本能促使他放在大腿侧边的右手握紧了拳,手背上青筋微爆,指甲死死掐进了手掌心,不让力度真的爆发出来。
他的确有点想揍人了,但是面对矜贵又骄纵的晏沢,他只觉得有力无处使,要是真伤了对方,自己不仅得丢工作,还得赔上不少钱。
际鸣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是你自己蠢而已,连助兴的酒都分不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工作能力,际鸣?”
晏沢语气淡淡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扣着,看着眼前蹲跪着的人。
“抱歉,先生,是我自己的错,我会提高自己对酒的品种的辨别能力……”
际鸣沉默着起身,老实去收拾地面的狼藉。
他方才事急从权,将西装盖在了地面上,结果还是让晏沢踩上了玻璃碎片……
际鸣只能庆幸着他的西装是黑色的,要是没被酒瓶碎片划破面料的话,洗洗还是能穿的。
他对宴沢的家里还算是熟悉,很快就找来了干抹布等清洁工具。
一旁的晏沢则不发一言,看着际鸣跪在地上收拾地面的背影。
他早就知道,际鸣有个非常好的身段,比例惊人的好,做出任何动作几乎都是赏心悦目的,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际鸣的衬衫被束缚进黑西裤里,面料随着他的动作而产生褶皱,腰是男人范畴的细,然而西裤的臀部位置却是饱满撑起的,可以想象里面的丰盈感……
直到彻底收拾完好似凶案现场的地面,际鸣终于松了口气。
他将清洁工具规整地放回原处后,才回到晏沢身边,询问道:“先生,我现在能回去了吗?”
“嗯……”晏沢正头也不抬地刷手机,看今晚没看完的项目合同。
“好的,先生。”
际鸣将西装外套搭在左小臂,对着晏沢鞠了一躬,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晏沢叫住了。
“把那瓶酒带走吧,我说了送你的。”
际鸣身形一顿,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他沉闷道:“先生,我不好拿您那么贵重的酒回去……”
“你连更贵的酒都摔了,还担心那瓶助兴酒太贵?拿走吧。”晏沢毫不留情地嗤笑道。
际鸣沉默了一会儿,“好的,先生。”
他忍着羞耻拿上那瓶酒,谁知雇主又开始不依不饶地发话了。
“际鸣,记住了,今天你欠我一个赌注和一瓶酒。”
晏沢的声音很悦耳,在际鸣听来由于魔音绕耳。
他窘迫得不敢看向对方,只得小声道:“好的,先生……”
“你走吧。”
际鸣拿上酒后匆匆离开了,在公寓里面多待一刻,他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活了二十多年,他经历过绝望、晦暗的时刻,但是从来没像今晚这样毫无头绪地方寸大乱过,当热潮袭来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居然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情。
坐在出租车里,他捏着这瓶从晏沢家里带回来的酒,如同拿着烫手山芋,烧灼得他手心发痛。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快十二点半。
他怕吵醒荣白,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浴室,在深秋的气温下冲了个凉水澡,妄图用冷水将自己的理智全部唤回,恢复到平时的镇静。
冲完澡后,他又轻声走向原属于荣白的卧室。
荣白还在他的房间里睡着,他不想打搅到对方,所以只好睡到另一间卧室,谁知刚经过自己的卧室门口,荣白带着睡意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哥,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换了新封面,是际鸣哦,露出一点胸肌的嘿嘿~
自从际鸣出门后,荣白躺在空荡的床上辗转反侧,一直都没睡着。
一直挨到后半夜,才听见际鸣回来的动静。
他听见对方一回来就进了浴室,冲了不知道多久的澡后,之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荣白听见际鸣就要越过这间卧室,便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了。
“哥,你回来了?”荣白语气很绵软,像是刚睡醒的状态。
际鸣身形一顿,轻声说:“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我做了个噩梦,刚醒来……”
际鸣眉头一蹙,“好好睡觉,别怕,我在。”
他的嗓音低沉有力,给人一种容易信服的镇静力量。
“嗯,哥,你能来这个房间睡吗,反正我已经醒了,不用担心吵醒我。”
荣白话语里透出的祈求意味,让际鸣无从拒绝,他已经习惯了保护荣白,所以向来对他予取予求。
“好。”
荣白将身体又让了让,际鸣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感觉到际鸣的身体居然是冰凉的,荣白有些惊讶,“鸣哥,你冲了冷水澡?”
“嗯……”
际鸣脸上有些不自在,幸好是晚上,荣白并看不见他尴尬的表情。
荣白将自己在被窝里煨得暖和的身体靠了过去,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着际鸣,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
“哥,你身上好冷,为什么冲热水澡?现在都快入冬了,气温挺低的。”荣白问。
际鸣没扒开他,对荣白的肢体接触已经习惯了。
虽然从外表看,荣白是个标准的美少年,但际鸣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因为他只把荣白当弟弟看。
虽然不是亲弟弟,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和守护,他早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锻炼身体,习惯了。”际鸣随便找了句借口,“早点睡觉,明天我们去看院长。”
“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为了省钱,经常冬天都不开热水器,洗冷水澡,你每天给我那么多钱吃中饭,但自己却经常吃泡面应付……”
荣白说着,又向际鸣那边贴了贴。
“哥,你太累了,以后换我来养你和院长他们,好不好?”荣白小声说。
际鸣感觉到对方温热紧实的身体愈发凑了过来,与荣白那张看似柔弱的脸不同的是,他的身材其实很结实,肌肉也柔韧有力,际鸣能明显感觉到,身上贴着的是同为成年男性的身躯。
或许是今天晏沢给他带来的阴影有些强烈,他身体有些僵硬,但对方是荣白,是自己的弟弟,他无法做到冷硬地推开对方。
“以后再说,你先好好学习,要是有能力考研,就去深造读研,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他只是干巴巴地开口。
荣白顿时有些不满,“哥,我长大了,有能力帮你了。”
“早点睡觉,太晚了。”际鸣没接他的话。
“哥……”荣白的声音在被子里,显得很沉闷,透露出一点委屈。
际鸣只好微侧过身体,在他清瘦的脊背上拍了拍,叹了口气道:“你先好好上学,这些东西等你毕业了再说。”
“鸣哥,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当年你为了我……为了那件事情,上不了学,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而已。”荣白轻声说。
黑暗中,际鸣脸色一变。
“没事的,我本来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不需要有压力,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他安抚荣白。
“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力气再大一点,再长大一点,或许就不是你来承担这些——”
“住口!”际鸣低吼道。
荣白不说话了。
际鸣紧紧回抱住他,深吸了一口气,“荣白,那件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你太小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错,那个人已经死了,是他罪有应得!”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事情也是我做下的,和你无关。”
际鸣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放得特别轻柔,让荣白听着鼻子有些酸楚。
“哥……”
他想说点什么,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心脏像是被拳头攥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迟滞了。
际鸣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怀心事的二人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二人就来到了A市郊区的一座孤儿院。
这栋孤儿院地处A市的郊区,远离市中心,非常安静,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前面的庭院用围墙围着,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栽种的杏树。
这里是他们长大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孤儿院,顾名思义,是收留无父无母的孩子的地方。
二人刚进入到里面,里面一些孩子看见了,就欢喜地跑了过来。
“际鸣哥哥,荣白哥哥,你们这次带了什么好吃的呀?”小孩的脸蛋红润饱满,显然在这里被照顾得很好。
荣白躬身,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将手里提的零食递过去,“记得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分享哦,去玩儿吧。”
“好的,谢谢哥哥!”
接过零食后,小男孩便欢呼雀跃地跑开了。
走到一楼角落处的房间,那里显得很僻静安宁,枣红色的木门上痕迹斑斑,周围刷白的墙壁都泛着黄,窗户也是陈旧老式的木窗,木楞嵌玻璃的样式。
门窗都虚掩着,里面安静得像是没有人。
荣白上前,轻轻敲了敲窗户,和正对着窗户写作的老人对上了目光。
“小白,你们来了?”
院长徐念初的声音很平和,尽管面孔已经沧桑老去,但是他面庞清瘦,仍然可以窥见年轻时的文雅俊秀。
他放下手中的笔,扶着桌子想站起身,际鸣二人连忙进了房间。
荣白刚想上手扶他,却被徐念初拦住了。
“不用,我还没老得走不动路。”
他笑着摆摆手,笑容温和儒雅,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年轻的时候,因为遭遇车祸,徐念初的左腿差点都保不住,后来尽管康复了,依然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院长,我们这次是过来带你去医院的,您身体不好,我们怕你出事……”荣白小心地开口。
“嗯,您应该去看看,我们才放心。”际鸣也跟着道。
“我的身体我知道什么情况,没事儿,别给我乱花钱,现在院里都靠着小际一个人,你的压力太大了,我就不给你添乱了。”徐念初呵呵一笑。
他半辈子都在孤儿院这里打点着,看着里面的孩子一个个长大,几乎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和金钱,自然不想让际鸣更添多余的压力在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那个,我可以向大家要点那个吗?扭捏~
就是海星和评论什么的啦~
呜呜,这对连载文很重要的~
荣白脸色焦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被徐念初笑着拦住了。
“我就是偶尔头疼,这也是老毛病了,吃点止痛药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徐念初走到院子里的长凳上坐下,看着一旁在分享零食的孩子们,眼神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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