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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又把主角攻了(长白不白)


“你说要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你错了。”
他一字一句,神态堪称漠然无情——
“只要我离开你,那我在哪里都是最安全的。”
“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
“咔哒”一声细微的响。
那扇老旧的、一脚就能踹开的宿舍木门,在云曳眼前轻飘飘地阖上了。
却又重若千钧。
“……”
伸出来的手没有得到回应,终于失了最后一丝力气,重重地坠落。
来的时候有多充满希望,现在希望破灭的绝望就有多难熬。
情绪崩堤,云曳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抹了把脸,慢慢扶墙蹲坐下来,再次把自己缩成一团。
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姿势。
昂贵的大衣下摆落在满是泥雪的地面上,染脏了一片,也浑然未觉。
……陆燃灰说得对,是他的错,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是他做事太不周全,从一开始就抱着玩玩的心思,从未尽善尽美地隐瞒陆燃灰的存在。
却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人会成为他的软肋。
现在这根靠近心脏的软肋被大咧咧暴露在外,成了无数别有用心之人攻歼的对象,又是谁害的呢?
……怪不了其他人的。
是你自己,把最珍贵的宝贝弄丢了。
肺里生疼,呼吸不上来,云曳痛苦地揪开衣领大喘气,好忍过这一阵子难捱的心悸。
良久,他掏出手机,低着头拨了个号码,声音低低,满是疲惫:“按我说的……以后跟在他身边,保护好他。”
“要是让王家人近了他的身,那你们全都完蛋。”
挂断电话,云曳坐在地上,好一阵子没力气起身。
他闭上眼,后脑勺枕着冷冰冰的墙面,有一瞬间,真的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睡在和陆燃灰一墙之隔的地方,这样他明天出门时,肯定会被自己吓一跳吧。
因自己苦中作乐的想法,云曳有气无力勾了勾唇角。
他还想再坐一会儿,却被电话铃声残忍打破了最后一丝宁静。
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云曳闭了闭眼。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云曳接起电话,语气恭敬,周身气场一片冷冽:“喂,爷爷。”
电话那头有怒吼声传来,他的表情却不为所动,垂着眼,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神色:“……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回来,当面给您解释清楚王家的事。”
挂断电话,云曳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胸膛微微起伏,像是下了什么莫大的决心。
再抬起眼时,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多了些说不清看不明的情绪。
他扶着墙壁慢慢起身,膝盖酸麻,腰背却笔直。
目光无限眷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云曳大步往外走,越走越快,衣角带风。
云曳一踏进云家的老宅,迎面就是一声苍老的厉呵:“跪下!”
声如洪钟,夹杂着蓬勃的怒火。
云曳迈入门槛的脚步一顿,紧接着片刻不停地径直跨过去,扬起一个意气风发的笑来:“爷爷,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虽然这段时间完全没注意身体,导致他瘦削苍白了不少,但猛一看过去,还当真是个天之骄子,上位者气场非普通出身可比。
云渡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温温柔柔地垂下了眼。
老爷子并没有被最引以为傲的孙子这副模样给糊弄过去,大力一掌拍向桌子,沉声道:“我让你跪下,你是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云曳撇嘴,一边嘀咕着“至于么”,一边干脆利落地撩起衣摆,跪了下去。
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相接,一阵钻心的痛,他却状似未觉,勾起唇混不吝道:“这么着行了吧,爷爷?您消消气,不就是一个王家么,咱们家还看不上跟他们的合作……”
话没说完,一根拐杖带出呼啸风声,重重抽在他肩背上。
云曳毫无防备,闷哼一声,却立刻稳住了身型,脊背笔挺如刀。
云夫人瞳孔一颤,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捏紧了茶杯。
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即使精神矍铄,刚刚这一下也耗尽了他的绝大部分力气,被云渡搀扶着,呼哧呼哧喘粗气,厉声道:“一个王家?好好好,你说得倒轻巧!”
“你说实话,是不是就为了一个男人,把人家的生意给断了!”
云曳讶异地挑起眼尾:“怎么可能?”
他像是反应了一下,才把老爷子说的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不可思议地扬眉:“难不成是您真信了那个传闻,说我为了一个男人把王家给整垮了?”
老爷子阴沉沉瞪着他:“难道你不是?”
云曳“哈”了一声:“别开玩笑了爷爷,这话您也信?”
他耸耸肩:“我确实是玩了个男人,但也只是玩玩而已,怎么可能犯得上为他做出这种事?他难道是什么祸国妖妃苏妲己不成?”
“至于王家就更可笑了,纯纯的栽赃陷害,那匿名举报信的事根本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也想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我有理由怀疑,是有人知道了我玩男人的事,借这个机会故意往我头上泼脏水,为的就是让您老人家动气。”
老爷子:“玩男人你还挺骄傲?!我说出去都嫌丢人!”
但不管怎么说,火气总算没有刚刚那么大了。
毕竟单纯地玩男人,和为了男人抛弃江山之间,他还是分得清哪个更严重的。
云渡照旧是温温柔柔的一张脸,弯腰扶着老爷子的手,温声道:“爷爷您消消气,别被气坏了身子。”
云曳锐利的眼神在他那张狐狸脸上冷冷剜过,懒懒笑了一声:“对啊爷爷,您别被我气坏了身子。”
“玩个男人而已,在我们圈里那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尝个新鲜而已,您得接受点新鲜事物啊。”
老爷子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个老古董?”
云曳立刻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可没这么说啊,是爷爷你自己说的。”
老爷子又是一阵怒火,但说实话,在确定孙子只是“玩玩”,并没有因此耽误正事之后,这阵火怎么也没之前烧得旺了。
但云曳挑战他不接受同性的权威,这同样不能忍。
老爷子闭目道:“既然你说王家的事和你无关,那就去查,别让脏水泼到我们云家人头上。”
云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知道了,爷爷。”
“至于你说的玩男人……”
云曳表情照旧是一片漫不经心,脊背却不着痕迹地紧绷起来。
老爷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拄着拐杖转过身,丢下一句:“既然你那么想玩,就去思过房里继续跪着吧,跪到不想玩了为止。”

老爷子发了话, 没人敢求情。
云曳装出一幅忿忿的模样,像是觉得爷爷不该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人罚自己。
但还是忍气吞声去了思过房,一跪就是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早上,老爷子起床晨练, 才不冷不热地撂下句话, 让他回去。
云曳起身时,膝盖处已经近乎没了知觉, 背上被抽出来的那一下更是火辣辣的疼, 整片肌肉都酸痛无比。
他开车回到公寓, 对着镜子脱下毛衣,开始给自己上药。
那片肌肉线条流畅的苍白背脊上, 肿起了一道刺目的红痕。
具有刺激性的消炎药涂上去,立刻让云曳绷紧了腰。
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却还算放松。
大少爷叼着毛衣下摆,一边等刚上过药的伤处彻底吸收, 一边在脑子里慢慢想。
幸好糊弄过去了。
老爷子确实最讨厌男人之间的事, 但如果云曳表示出自己只是玩玩的态度,那老爷子只会当孙子图新鲜。
凭他的身份地位, 根本不屑于去追究一只蚂蚁的责任。
但云曳很清楚, 这只是暂时的。
现在云渡已经彻底暴露,目的昭然若揭, 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把自己拉下马。
那陆燃灰这根软肋,必然还会被他继续利用。
所以云曳绝对不能再大意, 这段时间里, 不管自己再怎么想念, 都不能再去见青年, 否则就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陆燃灰。
一想到这个名字, 云曳就觉得流失的力气重新回到了躯干里,还可以再跪三天三夜。
他低声对自己说。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他。
身为云家说一不二的话事者,云老年纪越大,积威越重,也越认死理。
虽然玩个男人对其他家族来说简直都算不上事,但云老就是受不了。
他不是不允许云曳玩,毕竟他那个年代,还能三妻四妾娶一窝小的;
但哪有人玩男人?说出去都丢人!
男女之事是阴阳调和,男男明摆着就是有违阴阳,算什么事?
之前云曳从没对男人感兴趣过,他一直很欣慰,谁能想到孙子越长大越不学好,肯定是被身边那群小兔崽子给带坏了。
苏展:怪我怪我都怪我。
过了两天,云曳伤好得七七八八,再次来到老宅,和云老认错。
他坐在下方,脸上没什么血色,仍然恭恭敬敬给云老敬茶:“爷爷,我错了。”
好半天,云老才手指微抬,允许他把茶杯放到自己面前,只是仍然不喝:“男人已经玩过了,好玩吗?”
云曳低着头撇撇嘴,不情不愿道:“……不好玩。”
小动作全被云老尽收眼底,他撩起一层叠一层的眼皮,视线警示性刮过孙子苍白的脸:“玩过尝个新鲜就好,现在该收心了。”
“看你现在,因为玩男人虚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吸干了精气,哪有一点这个年纪朝气蓬勃的样子!”
云曳垂着眼,没再吭声,老老实实听训。
中气十足地训了他一顿,云老也有点累了,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才慢吞吞道:“我想了想,你也到了年纪,想搞点情情爱爱也正常。”
云曳手指收紧,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就听见云老道:“最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以结婚为目的,试着接触接触吧。”
云曳眼球突兀一颤,幸好正垂着眼,没有被云老发现异样。
再抬眼时,他佯装惊讶:“爷爷,你的意思是……联姻?”
云老一瞪眼:“什么叫联姻?现在是新时代,谈的都是自由恋爱,你找谁,我又不会反对。”
但想起什么,他又补充:“要接触就优先接触圈子里的名媛,可不能像沈家那小子一样,找个没家世的,他爷爷天天找我唉声叹气。”
说得好听,那不还是商业联姻。
云曳借着茶杯掩饰自己的冷笑,再抬起眼,凤眼微眯,很不情愿:“我才多大啊,难道以后就这么被人管着几十年?那也太无聊了。”
很符合一个不愿意英年早婚的贪玩富二代形象。
云老冷冷笑了一声重重放下茶杯:“是不想被管着,还是想继续玩男人?”
他沉声训斥:“还用我教你?联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是家族和家族之间的强强联手,是利益的结合!”
“你以后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云家,给我打起精神来!”
“……明白了,爷爷。”
云曳垂下眼,声音很轻:“我会好好选的。”
云老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亲眼见到云曳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他的怀疑之心就不会被打消。
这天之后,他开始亲自盯着云曳挑选适龄名媛,即使工作再忙,也要把人生大事优先解决。
说白了,就是相亲。
大少爷只能先尽力敷衍过去,对着无数优质女性挑三拣四,眼光毒辣。
这个不喜欢她的鼻子,那个不喜欢她的眼睛,偏偏还都说得头头是道,往玄学上扯,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总之,就是各有各的不喜欢——偏偏云老之前还亲口承认过自由恋爱,也不能直接硬逼着他选个不喜欢的联姻。
只能暂时强压着不耐,帮他选出来喜欢的名媛。
一来二去,暂且形成了短暂而微妙的僵持。
紧迫感越发明显,云曳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恨不得每天直接住在公司,成果也斐然,在业界地位水涨船高。
只是对他来说,眼前的一切还远远不够。
必须要爬到一个足够高的地方,让所有人都不敢对他的行为置喙,羽翼足以帮陆燃灰挡住所有的明枪暗箭,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并肩。
云曳这边水深火热,陆燃灰同样有了点小麻烦。
在零度打工的时候,他又被人给盯上了。
一身高定黑色大衣的男人挡在他面前,撩了把头发,自认为很帅地wink一下:“方便认识一下吗?给个联系方式?”
燃灰:“……”
救命,该说不说,被狠狠油到了。
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委婉道:“抱歉客人,我们是不会给私人联系方式的。”
男人信心满满,眼睛也不怎么老实,直往燃灰敞开的半截衣领深处瞟,露出个信心满满的微笑:“这么见外干什么?别把我当客人,当你未来男朋友就好了。”
燃灰:……不忍直视。
他很想转头就走,偏偏这个自称叫陈行桢的男人纠缠不放,自称自己对陆燃灰一见钟情,想追求他。
以往但凡遇见对自己有意思、试图揩油的客人,燃灰都会二话不说,直接用系统脱身。
但这次这个男人,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即视感。
该说不说,这通身气派的穿搭风格,还有这发型,真的不是在刻意模仿男主吗?
而且怎么说呢,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虽然陈行桢长得也不算丑,但硬要和云曳比的话,属实是有点不太礼貌了,像是卖家秀和买家秀之间的区别。
这个人八成和男主有关,燃灰也不是很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敷衍。
陈行桢称得上有毅力,连着好几天晚上都准时出现在零度的卡座里。他家里似乎也颇有资产,每次出现,必然会点一大单酒水,外加上请全场喝酒。
一段时间下来,整个零度酒吧都知道有个土豪在追求陆燃灰。
而燃灰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也没什么拒绝客人的权利,干脆从陈行桢身上狠赚了几笔提成,至于他的感情,咬死了不回应。
一段时间下来,即使陈行桢有点小钱,也吃不消这么个挥霍法。
酒吧的角落里,陈行桢紧紧看着不远处正在服务的陆燃灰,目光落在他那节漂亮窄韧的腰上,低声对电话那头的人抱怨:“渡哥,你说的法子没用啊,他根本就不吃这套。”
人确实是好看又带劲儿,让他一看就心痒难耐;但一直干看着吃不着,钱全砸出去了,都没个响。
这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云渡微微笑,本来也没指望你这个蠢货能真的追到人。
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温和和的:“不要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陈行桢犹犹豫豫,云渡温声鼓励他:“放心,你的努力不会没有回报的。”
——“砰”!
手机脱手而出,摔在脚边,屏幕四分五裂。
云曳眼里满是血丝,抖着手站在桌前,好半晌,又重重拂落手边精美的花瓶。
瓷片哗啦散落,在他手边溅出一道血痕,他也恍若未觉。
尽管如此,刚刚的画面却仍然挥之不去,刻印在了脑海中。
陈家那个小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地挤在陆燃灰面前,大献殷勤。
那咸猪手,都快摸到陆燃灰的腰上!
更恶心的是,他的穿衣风格还故意往自己身上靠拢,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即使陆燃灰拒绝了陈行桢,云曳照旧嫉妒得几欲发狂。
他怎么敢——怎么敢用那种下流的眼神凝视着陆燃灰,还妄图用语言勾引!
这明明是大少爷碰都不敢碰的宝贝,却被人毫不珍重地靠近轻鄙,甚至想拿没洗过的脏手去拿。
……就像是曾经的他。
铺天盖地的后悔感油然而生,云曳熟练地缓过这阵心悸。
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他打了个内线电话,语气冷冽至极:“半小时后,开一场紧急会议。”
听出老板的心情不佳,秘书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下来。
又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把狼藉的办公室清扫干净,云曳取出来电话卡,放进新手机的卡槽里,眼底一片冷意。
陈行桢的衣着,以及他对陆燃灰的贸然接近,绝对不是偶然。
至于是谁搞的鬼,云曳心里一清二楚。
——云、渡。
他几乎把这个名字嚼碎,唇边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等着吧。
你迟早要被我弄死。
自打那天起,云曳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对陈家的产业集火。
偏偏他理由很正当,让人挑不出错:陈家占据的这块市场发展潜力很大,想来分一杯羹而已,毕竟没有谁会嫌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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