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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致郁不算治愈(蛋白)


【钥匙长什么样,我准备去卧底钥匙铺。】
【who knows】
【艹,兄弟们,我还以为这副本挺平和,结果去了钥匙铺,遇到鬼了。】
【详细说说。】
【钥匙铺店主掏出三把钥匙,非要我从里面选择一把打开门锁,否则就得一直被困死在里面,他不是人,绝对不是!】
【我去警.局问情况,里面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我同伴没能出来,只有我出来了!】
【……】
谢见星刷了一会儿论坛,收起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前走。
中途路过一家书店,放在书架上报纸明晃晃地写着【明辉大厦办公室意外死亡案,因复印机爆炸,一办公室十几人死亡!】
谢见星挪开视线,掏钱买下这份报纸,结账的时候冲店主问道:“请问都市小区怎么走?”
这是这个身份居住的地方。
店主指了个方向,谢见星道了谢。
这个身份所居住的地方很普通,是那种老式居民区,谢见星用包里自带的钥匙开了门,普通的一室一厅。
他在沙发上坐下,把玩着手机,右下角跳出来一条私信,来自浮生:【除岁,要不要一起见面讨论下?】
【咦,你怎么多了个名字,除岁-谢见星?你真名叫这个?】
谢见星:【。】
浮生:【句号是什么意思,我当你默认了啊。】
谢见星:【。】
【等等,我为什么在论坛刷到了你的剪辑……咦,怎么名字是谢见星?而且也不是“逆瞳”,叫“入侵”……哇,你以前是“入侵”的玩家?】
【好辉煌的战绩。】
谢见星:【………】
除了来自浮生的短讯,更多的消息则是【谢见星,你上线了?!】
【你、你没死?!!】
【呜哇,我好想你啊QAQ】
【呜呜呜回来吧,我的副队,我的好友,我的老婆(不是),做法,跳大神,魂归来兮……】
【……】
这些消息都来自“入侵”组过队的成员。
谢见星犹豫了片刻,点进其中一个对话框。
那是消息最新,并且最多的一个。
【老大,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你如果死了,我怎么还能给你发消息?】
【好奇怪,今天“入侵”发了一条公告,什么三条规则,难道这世界上还有第二款逃生游戏?】
【老大,今天也很想你。】
【……】
最新的一条:【我靠,好像是真的有两个游戏,还交汇了,老大,你的头像怎么亮起来了?!我怎么好像在融合后的论坛里看到你了?】
【??除岁??老大你?】
谢见星头痛地输入:【。】
【老大,真是你?!你没死啊?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对方激动地发送了好几条消息。
谢见星知道他的性格。
对方是他在“入侵”的第二场副本里认识的,性格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
当初在副本里,徐箬独来独往,谢见星在一次村民袭击中顺手救了一把徐箬。
第一次,徐箬没领情,怪谢见星多管闲事。
谢见星觉得挺好玩的,再后来,谢见星救了他第二次,徐箬沉默了下去。
第三次,徐箬别扭地说了一声谢谢。
直到那个副本结束,徐箬主动加了谢见星的好友,说以后一定要救回来,后来他们一起组队了好几次副本。
谢见星将自己目前的地址发送过去,不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青年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清秀少年,他脸颊贴着一张创口贴,穿着棒球服,神色焦急。
一看到谢见星,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老大!”
“徐箬。”
谢见星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无奈之下,只得伸手很轻地揽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在对方也很快松开了手,看着青年的脸,紧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没有!” 徐箬欢快地说,他的眼睛亮闪闪的,“老大,在那个副本里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听说邪神苏醒了,然后你也就消失了,怎么又到了‘逆瞳’里?”
提到邪神,谢见星立即想到了顾景戚,一时之间感觉背后散发着莫名的凉意。
谢见星简略地将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略去了寄生鬼的那部分。
“……总之,为了活命,我当时只能选择加入‘逆瞳’。”
徐箬耸肩:“反正能活下来就好。”
当乍见故人的喜悦消退后,徐箬坐在沙发上,惯性地问:“老大,你对这个副本怎么看?”
“还需要线索。”
“我是在电影院那边出现的,也是临时工,不过住的地方距离你很近。” 徐箬说,“等等,我忽然想到,老大,交融是暂时的,那等这个副本结束后,我们岂不是又得分开?”
谢见星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得学会独立。”
徐箬不太高兴地说:“你就会这样敷衍我,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这么说了。”
“有吗?”
“有,”徐箬扳着手指头数落青年,“第一次是在荒诞游戏的副本里,那个时候分组,你被分到了另外一组,但是我一定要跟他换。”
“第二次是在大水河镇里,有一伙人想复苏最终副本里的邪神,本来阵法都画好了,结果被你破坏了。那时候你扮成新娘混进队伍里,我想跟你一起,也被你这么说了。”
他说的起劲,谢见星漫不经心地听。
但随着徐箬越说越多,谢见星察觉到背后那股凉意越来越强烈,他能够察觉到顾景戚在苏醒,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他想杀他,但他更想吻他。

第45章 大结局
这股感觉来的突然, 谢见星一下子直起脊背,阻止了徐箬的滔滔不绝:“阿箬,你先回去。”
徐箬数落到一半:“怎么了?”
“没什么, 突然想起一点事。”谢见星道。
徐箬虽说性格倔强,但对谢见星还算听话,他“哦”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又回身看了谢见星一眼, 这才离开。
在离开谢见星家门口的时候, 徐箬看到了隔壁有个老太太, 正费力地搬着一样东西, 他凑近一看, 是一台电视机。
看样子是个普通居民。
徐箬往下走去。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谢见星便听到耳畔响起了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谢见星还不太适应这种感觉, 就像是某种情绪的共鸣,此时一种奇怪的, 汹涌的感觉已经压过了原先的负面情绪,他能够感受到那种鲜明的喜悦的爱意——
“那是我第一次对你留下了印象。”男人很低很慢地说,仿佛陷入了一场回忆,“那时候你穿着鲜红的嫁衣,混进队伍,就像我的新娘,但却是为了阻止我的苏醒。”
谢见星尝试狡辩, 又发现对方说的无懈可击。
顾景戚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男人靠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我记得你破坏祭品时的样子, 当时你一身的红,但是眼睛看起来很亮,比嫁衣的红还要显眼。”
“那个时候,我很想挖下你的眼睛。”
顾景戚说着,便看向了对方的眼睛。
谢见星的眼睛很漂亮,眼尾微微朝上挑起,黑色可以容纳一切色彩。
男人的手停顿在青年的睫毛上方。
谢见星侧过头:“现在不想了吧?”
或许是因为能够感知对方情绪的缘故,谢见星此时并不害怕。
顾景戚:“再一次加深对你的印象,是在‘诅咒之源’里。”
“你被种下了诅咒,最好的选择是归顺诅咒,顺应封印,但是你仍旧选择了砸碎诅咒的源头,再一次阻拦了我的复苏。”
“那时候我想要的是你的手。”
谢见星托腮听着:“所以我在你这里被分尸了?”
“一开始我以为我是想这么做,但后来发现,我其实并没有这么想把它变作现实。”顾景戚淡淡道,“我明白这一点,是在离开‘入侵’后,来到你的身边。”
“你是为什么离开‘入侵’的?”谢见星问。
顾景戚沉吟了片刻:“群星黯淡之时。”
谢见星:?
顾景戚:“当两款平行逃生游戏即将产生交错的时候,是一个星际轮回,众神神力削弱,群星黯淡。”
“在这种情况下,我刚刚复苏,又遇到黯淡时分,神力消散,很容易消融,因此当‘逆瞳’打开通道,我也选择离开,躲避群星的视线。”
“两款游戏之间的通道很窄,不足以让我全部通过,因此我封印了一部分,直到苏醒后才会逐渐全部找回记忆。”
“我需要借此避开消散时分。”
谢见星听的认真:“那为什么是我?”
他微仰起头问:“为什么寄生在我身上?”
神色天真而无辜,就像在问一个陌生的问题,哪怕他其实是明知故问。
顾景戚低头看他,伸手握住了青年的手腕,细腻柔软:“我以为我是想杀你,但其实……”
男人靠的很近,但谢见星没有避开:“其实什么?”
顾景戚低下头,很轻地在青年嘴唇上吻了一下。
谢见星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触感,挑了一下眉,他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那你还会杀我吗?”
顾景戚僵硬着身体,幅度不大地摇头。
谢见星笑了起来,他换了个姿势,坐到男人的身上:“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一个约定?”
顾景戚压着嗓子:“记得。”
谢见星:“那现在答应我,不要动。”
他看着男人的眼睛,莫名想起那一天,在挂了电话后,谢见星的心情其实并不好,但对方却接住了他摇摇欲坠的情绪。
他吻了一下男人的眼睛。
七彩的霓虹灯同白日的到来一起黯淡下来,整个世界归于白茫茫的一片。
楼梯里传来了奇怪的动静,沉闷的一声又一声。
谢见星被折腾到很晚,顾景戚仍旧需要躲避群星的目光,因此尽管他已经想起了所有事,但在短暂的苏醒后又陷入了沉睡。
青年打开门,往一旁看去。
在老式楼梯上,一名穿着花棉袄的老太太正在费劲地搬东西,那是一台老式电视机,老太太力气不大,搬的很艰难。
谢见星刚走出家门,耳边忽地传来了电流的滋滋声,随即有一个机械般的声音道:“玩家除岁。”
很陌生的声音,但谢见星听过一次。
是“逆瞳”的声音,当初他与“逆瞳”约定时,便听过这个机械声。
“我付出了大代价,越过屏障进行单向传输,只能持续一分钟。”
“现对你颁发个人任务,我希望你能为我取来钥匙,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不知道……钥匙在哪里,但通过我的数据库得出的结论,钥匙……是碰触不到的,非实体的。”
“我们曾经达成过一次交易,现在也一样。”
越到后面,这滋滋声越来越多,几乎要听不清后面的话语。
谢见星刚想回答,但耳边又交杂了另一个声音。
“玩家谢见星,我是‘入侵’。”
“时间很短,只能长话短说。我不在乎你曾经的行为,现对你颁发征召令,找到钥匙,交还给我,我会放你回归现实,哪怕是‘逆瞳’也不能再将你拉入游戏中,这是‘逆瞳’所无法给与你的。”
“记住,钥匙需要……频繁……凝聚……”
再后面的声音,和“逆瞳”一起,被彻底消除。
同时被两款游戏拉拢的谢见星:“。”
失去了机械的滋滋声,此时的楼道里很安静。
安静的只剩老太太的动静。
谢见星走上前:“你好?”
现在的时节不算冷,但老太太却穿的很厚,她的脸上满是皱纹,双腿颤巍巍地岔开,正在费力地拖动楼梯上的这台老式电视机。
她搬的很慢,每上一阶台阶,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电视机偶尔砸在楼梯上,会发出谢见星听到的那沉闷的声响。
听见谢见星的声音,老太太转过头,停下了继续搬运的动作,看向他。
青年指了指电视机:“需要帮忙吗?”
老太太用那双浑浊的眼神看过来,乐呵呵地笑了:“好啊,谢谢你。”
“你住几楼?”谢见星上前,用力抬起这台电视机,对他来说不算很沉。
“顶楼。”
老太太说,她背着双手,走在谢见星身边:“小伙子好啊,挺有力气。”
谢见星没搭话,她自顾自地说开了:“年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年纪大了,就感觉到有个孩子在身边的重要性,哎。”
上三楼的时候,谢见星将电视机在拐角的楼梯口搁了一会儿,借力再次抬起:“你是一个人住?”
“对呀,”老太太言语中显露出一丝寂寥,“我老伴儿三年前去世了,我们没有孩子,这几年这种事都是我一个人操办,着实累得慌。”
此时已经快接近顶楼了,谢见星放慢了速度,老太太走在他前方领路,最终在最靠近窗口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老太太没有取出钥匙,而是直接拧开了门锁,将房门大大敞开:“进来吧,小伙子,我出来的时候没锁门。”
房间里很黑,老太太站在门口的交界处,却没有开灯。
谢见星站在门口:“不锁门不怕不安全吗?”
“我们这城市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好怕的?”老太太不以为然地摆手,“怎么不进来?小伙子,你扛着也挺累的吧。”
谢见星:“怎么不开灯?”
“灯泡坏了,我反正也不做其他事情,一直没时间换。”老太太说,她指着靠近门口的一张小桌子,“你就给我放这儿吧,年轻人,谢谢你。”
谢见星就着一个没进门的姿势,将手中的电视机放在老太太说的桌子上,他甩了甩手,半个手掌被电视机的重量压得通红,他看了老太太一眼,指着里面的灯泡说:“要帮你换吗?”
所谓帮人帮到西。
这下老太太诧异地问:“你会换灯泡?”
谢见星:“我有一个会换灯泡的弟弟。”
他佩戴上从第一个世界得到的称号,再一眨眼的空腹,玩偶弟弟便出现在了老太太的眼前。
这老太太也不惊讶,她看样子还很喜欢玩偶弟弟,这下可是真心实意地笑了。
谢见星推了一下吴舟的肩膀:“去吧。”
玩偶回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它同手同脚地走进房间里,看着老太太从压箱底的箱子里翻出一个新灯泡给他。
试了一把椅子,就算它踩在上面,也够不到天花板。
玩偶回头看站在门前的漂亮青年,对方冲他指了指那张桌子。
吴舟冲谢见星翻了个白眼,用小手抓住桌子边沿,拖到灯泡底下,爬上桌子,动作麻溜地换上了灯泡。
伴随着“啪”的一声,屋子亮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站在门口的谢见星看到了屋子的全貌——
就像很久没人住过那样,灰尘布满了地板和家具,而其中一个正对房门的躺椅上躺着一具尸体,是那种过了好久没人理睬的尸体,已经风干,外面裹着花棉袄。
而再一跳跃,屋子的表象又变了,老太太惊喜地伸手去摸吴舟的头:“弟弟好厉害,你叫什么呀?”
吴舟:“。”
谢见星:“吴舟。”
“那你呢?”老太太捏了一把吴舟的脸。
“谢见星。”
玩偶弟弟猛地抬起头看他。
你丫不是叫除岁?
谢见星装作没看到它的小眼神,真难为这小眼睛了,还能传达出这么生动的情绪。
“好名字,”老太太说,“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感谢感谢你们,我老伴还留下了一盒好茶,一直放着呢。”
谢见星想了想,同意了。
一人一偶在客厅里坐下,老太太拆了一包薯片递给吴舟,它动作缓慢地拿起一片,放进嘴里,咔擦,咔擦。
而谢见星的面前放着一杯茶。
热气氤氲了青年的视野。
老太太感叹:“如果不是我老伴那件事,我也不至于不能抱孙子,真是命啊。”
谢见星没喝那杯茶,闻言问道:“那件事?”
“是啊。”老太太的眼神悠远,仿佛又回到了回忆中,“我老伴的职业很特殊,他是记者,但是格外沉迷于一些民俗传说。”
“我们这座城市有很多传说,什么办公楼案件,什么神奇餐馆之类的,但是最令我老伴沉迷的是一个更加虚无缥缈的传说。”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这座都市是活的。
“每一位居民,都是都市的一部分,能够影响到它。”
“而人与人的交往会产生一种能量。”
“交谈的能量,接触的能量,帮忙的能量,感谢的能量,最终会集合成一股愿力,成为都市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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