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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大美人多了个崽(三拾叁)


秦郁上皱了皱眉,心想江来怎么跟小孩似的还踢被子,走过去伸出手,刚拽住被子一角想往上拉,冷不防江来忽然翻了个身。
睡衣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扯开一粒,瘦削的肩膀以及其下两道深凹的锁骨,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秦郁上的视线里。
再往下,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赫然是一颗红豆大小的嫣红小痣。
他曾经亲吻过,抚摸过。
秦郁上感到自己刚构筑起的铜墙铁壁一瞬间破了功。
那颗小痣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秦郁上如同着魔般伸出手,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指尖不足一寸堪堪就要触碰上去的时候,他如梦初醒。
他在干什么?
秦郁上站回空调前,继续吹冷风。然而这一次,他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再让自己冷静下来,制冷硬是吹出了制热的效果。
“闻绍我他妈……”秦郁上攥着手机低声骂道。
不得不说现在的手机智能得有些过了头,秦郁上话还没说完,就听一道机械的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好的,这就为您拨通闻绍的电话”。
秦郁上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偏偏闻绍还秒接。
背景音喧杂,混着劲爆的音乐,不难想象闻绍在哪里。闻绍劈头盖脸便问:“哎呦这不秦大导演吗?我说什么来着,你肯定还得打电话给我。怎么着,这次想跟知心哥哥聊点什么,是不是终于承认自己想睡了?
秦郁上:“……”
秦郁上无情地切断通话,不到一分钟,闻绍又打过来,似乎换了个地方,背景没那么吵嚷。
“你挂电话干吗啊?”闻绍莫名其妙。
秦郁上沉着脸不说话。
“哎呦喂,让我猜猜这个叫我们秦导牵肠挂肚想睡又不敢承认的人是谁。”闻绍声音欠欠的,让人恨不得脱鞋上去抽两耳光才能解气,“是江来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秦郁上继续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闻绍无声狂笑,心道自己抛下一包厢的俊男美女小鲜肉跑来厕所接秦郁上电话,真太他妈值了!
江来不愧是他手底下的人,睡过秦郁上还把他忘了,简直干得漂亮!等《分秒》杀青后他一定好好犒赏江来,电影电视广告综艺随便挑!
闻绍笑完,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他意识到不对:“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跟我还玩深沉?”
秦郁上终于冷冰冰开口:“话都让你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闻绍也不在意,笑嘻嘻地:“你出国前那个一夜情对象就是江来吧,我说怎么你临走了还让我特别照顾着,上次仇波这次薛晨风的事,你看你那护短的劲儿。”
秦郁上无法否认,隔了几秒就听闻绍忽然压低声音问:“他是你第一个吧。”
秦郁上第一百次问自己,怎么就跟闻绍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做了朋友。他无话可说,但连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竟然没挂电话。
闻绍以过来人经验说:“男人嘛,对第一次对象念念不忘也正常,我不也……”
他猛地止住话头,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哎那什么,你看你俩还挺有缘,你要是真想就趁机拿下啊,他不记得你没关系,照我上次说的暗示他,用高超的技术去征服他,保管他这辈子再忘不了你。”
秦郁上哑口无言,半晌捏着眉心,有些疲惫地说:“挂了。”
闻绍正等着秦郁上回呛他一顿,一听这语气就不对,回忆起秦郁上种种反常,声音高八度地问:“哎我操,你该不会爱上江来了吧。”
秦郁上浑身一震,下意识往身后看去。
江来仍静静躺在身后的床上,又恢复了那个双腿蜷曲侧躺着的睡姿,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眉头一直紧皱着。
秦郁上听到一个声音在心里问,你爱他吗?
他只知道看着江来这样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他会控制不住地心疼,很想走过去抱住江来,想为他驱散噩梦,让他能安稳睡到天亮。
他看到他高兴会高兴,看到他难过会难过,看到有人接近他会不爽。他忍不住想靠近,控制不住地想关心,一会儿不见就想念,在人群中总是下意识去找寻。
江来就躺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对他有欲望,那颗红色小痣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但他只能克制。
秦郁上在心里问自己,我爱他吗?
这就是爱吗?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沉默不知多久,秦郁上嗓音发哑地开了口:“我不知道。”
“秦郁上,这可是个大事。”闻绍也严肃起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跟他睡一次还是想睡一辈子。”
秦郁上心里正烦着,听闻绍又扯这些睡不睡的,低吼道:“你他妈能不能说点别的。”
闻绍打断:“你别急啊,我这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最有效啊。你现在是不是在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对江来什么感情,所以你回答我问题,是只想睡一次还是睡一辈子?”
秦郁上随口问:“有什么区别吗?”
“睡一次就图新鲜,图身体上的爽,爽完不用负责,穿上裤子就走人。”闻绍顿了顿,语气忽然沉了几分,“睡一辈子那就不一样了,你每天晚上入睡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每天见到他你就很满足,不做.爱光是看着他你就很满足,你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秦郁上不可控制地想象起后一种画面。
电话两头同时沉默,良久,只听见闻绍沉声说:“秦郁上,你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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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蒙蒙天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招待所房间墙上老旧的挂钟指向六点。江来从昏沉中苏醒,刚翻了身还没睁开眼,就感觉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
那只手宽大有力,带着些许凉意,贴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便收回去,随即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江来恍惚间做了个漫长而疲惫的梦,梦中他追逐江怀礼,一遍又一遍追问对方是否后悔,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脱力般疲惫。
他缓缓睁开眼,逐渐聚焦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英俊的脸。
江来一瞬间清醒大半,一双丹凤眼微微睁大。
记忆逐渐回笼,他记得自己回房间后就开始发烧,正难受时秦郁上凭空出现在他房间,似乎还给他喂了药。
但后来呢?
记忆到此断层,江来想不起来,以仰视的姿势同秦郁上大眼瞪小眼。
秦郁上忽然笑了,玩笑的语气问:“怎么了,该不会发一次烧又失忆了吧,那我可又要亏大了。”
江来没听出他一语双关的暗示,撑着手臂坐起,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地厉害:“我……”
秦郁上递来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喝点润润喉咙。”
江来一边喝水,一边打量秦郁上眼底那两团抢镜的乌青和下巴冒出的胡茬。
秦郁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江来不由自主问出口:“你没睡觉吗?”
秦郁上的确一夜没睡。
在闻绍说出那句“你完了”之后,他沉默着挂断电话,在窗框已经有些变形的窗台边站了很久,终于确认这个事实。
他的确爱上了江来。
或许早在六年前,那个风很大的晚上,他就对江来。
再见面后种种误会、不甘,若有若无的试探和醋意,不过是潜意识在提醒他赶紧认清自己的心。
秦郁上不是个纠结的人,认清现实后反倒觉得轻松,坐在江来床边看了好一会,越看越喜欢。
闻绍说的没错,光看着江来安静的睡颜,什么也不做他就觉得心脏鼓胀,胸腔仿佛被填满。
但闻绍说的也不全对。他还想要更多,想触碰,想亲吻,想拥抱,想看到江来为他失神,想被回赠以同等的爱。
他很想。
秦郁上内心有多汹涌,外表就有多沉稳镇定,面对江来的问题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递过去一根体温计,看着江来夹进腋下才反问道:“你知道你睡着了会踢被子吗?”
江来一愣。
他小时候的确会踢被子,但自从江怀礼去世之后这个毛病就自动纠正,仿佛心底某处知道就算再踢被子也没人会帮他盖了。
反倒是江棠承继承了他这一点,动不动就会踢被子。
秦郁上说:“我一晚上给你盖了四五回,怕你着凉了再烧起来,哪敢睡觉。”
江来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秦郁上又道:“怎么跟小孩似的。”
这声音低沉悦耳,看似埋怨却满含笑意,江来又愣了,一向反应迅捷的大脑似乎还没从高烧中恢复,难得迟钝,连带表情也有些空白。
秦郁上没再说什么,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从称呼看应该是打给小周的。
“好了吗?行,现在端上来吧。”
挂了电话,秦郁上又看了眼时间:“五分钟到了。”
江来取出温度计,本想自己看,谁料被秦郁上劈手夺过。
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床头,面容冷峻地将温度计转到合适角度,见那根红色水银柱停在了37.2的位置,终于松了口气。
他眉目舒展露出一个笑,又用商量的语气问:“饿了吗,洗漱一下吃点东西?”
江来掀被下床,穿拖鞋时秦郁上问:“能自己走吗?”
江来感到有些玄幻,看着从床到卫生间的几步距离,怀疑昨天自己不是发烧而是拍戏摔断腿。
秦郁上在他疑惑的注视中,把后半句“我抱你去吧”给咽了回去。
江来走进卫生间,刷牙的时候盯着镜子还有些发懵,总觉得秦郁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从卫生间出来,他就见秦郁上正弯腰收拾窗边茶几上的什么东西,还没开口询问就听背后一道敲门声。
离得近,他顺手就去开门。
门开了,小周站在外头,见到江来眼睛一亮:“江老师你醒啦?”
江来笑着“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小周端着的那个砂锅上。小周不等他问便说:“这是鸡丝小米粥,秦导找附近农家买了只鸡,熬了鸡汤专门做的。”
秦郁上闻声走来,给小周一个“说得不错再多说点”的眼神。小周意会,立刻打开话匣子。
原来昨天秦郁上一夜没睡,但也没闲着,回自己房间把那一沓卡片拎过来,坐在窗边的圆形木质茶几上,对照捐赠者名单开始写感谢卡。
他写几张便抬头看一眼,谨防江来又踢被子,实在心痒就走到跟前看一看,借着给江来试体温为由摸摸他的头,碰碰他的脸,再把他伸出被子外的手放回去,而后坐回茶几边继续写。
如此直到天边光亮乍现,秦郁上终于写完最后一张,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听到了一声响亮又悠长的公鸡打鸣。
就是这声鸡叫给了他灵感,他悄然离开房间,踱步去附近一户农家,在鸡圈里对着二三十只扑腾的鸡精挑细选,最后花一百块钱买下了一只肥硕的芦花鸡。
那户人家还附赠拔毛服务,秦郁上拎着光溜溜的鸡回到招待所,把小周从床上薅起来,借用厨房的炉灶了一锅鸡汤。
滚沸的鸡汤里还搁了红枣枸杞,鲜香浓郁,小周闻到的时候差点没流口水。
等鸡汤好,他亲眼看着秦郁上捞出最嫩的鸡胸脯肉,撕成一条条的鸡丝,又舀出两勺撇去浮油的鲜浓鸡汤,放进砂锅和小米一起煮。
等粥熬上,秦郁上看了眼时间,估摸江来可能会醒,便让小周看着火,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回了房间。
秦郁上从小周手里接过砂锅,快步走回房间搁在茶几上,又拿起那个装感谢卡片的盒子。
最上面一张是给一位署名为Jiang的匿名捐赠者,秦郁上视线扫过,不由自主停留两秒,随即笑起来。
他真的是爱上江来了,对着一个拼音相同的姓氏也能看得入神。
秦郁上把盒子封好递给小周,嘱咐道:“你跟蒋秘书联系,看怎么寄回去给他。”
蒋秘书就是恒英集团里秦郁上的秘书,小周立刻道:“好的秦导!”
小周离开后,秦郁上关好门,同江来在茶几边面对面坐下。
砂锅盖子一揭开,香气顿时充满整个房间。
秦郁上用勺子盛出一碗,递到江来面前,用看似谦虚实则求表扬的语气说:“简单了点,你凑活着吃。”
面前的粥碗冒着袅袅热气,江来前一晚就没吃饭,此刻食指大动,但他却没动筷子。
秦郁上问:“怎么了?”
江来仿佛不认识似的,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反问道:“这算什么,工伤补偿?”
秦郁上愣了两秒,旋即反应过来,明白江来的逻辑。
拍戏发烧算工伤,所以这顿饭是工伤补偿。
这么理解看似合理,但如果是其他人发烧秦郁上顶多关心一两句,怎么可能陪护一夜,还亲自挑鸡汤煮粥。
秦郁上略微不爽,看在江来是病号的份上不想计较,毕竟男人就该大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郁上这套手艺还是秦霆焕教的,多年没练担心生疏。
怕鸡汤太油,他还切了芹菜碎放进去一起煮,鸡汤的鲜味中又多出一股清香。
江来尝了一口,口中顿时溢满鲜香,就听秦郁上问:“味道怎么样,给个评价。”
江来说:“五星好评。”
秦郁上终于能理解秦霆焕为什么热爱下厨,公司那么忙还变着花样给梅瑛做菜。此刻他终于体会到那种感觉。
江来吃了几口,秦郁上却一直没动,他一抬头就见对方端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英俊面孔正盯着他。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浮现,江来问:“你怎么不吃?”
秦郁上这才收回视线,拿起筷子。
阳光从外面洒进来,空气中浮动着细小尘埃,这一方空间时不时响起碗筷碰撞和低声交谈。声音穿过窗户,被晨风卷着升入天空,与村落中千家万户一道,构成清晨最温馨的一幅画卷。
吃完饭天色大亮,秦郁上还要开工,拍摄宋岚得知盛宁去世后连夜赶来的戏份。而江来也原本打算今天坐车返回岚城。
这场病正好给了秦郁上留人的借口。
“你生病就先别着急走了,这两天还有几个演员也要杀青,我跟刘制片商量了,给你们集体办一个杀青宴,等杀青宴之后你再回去。”
怕江来执意要走,秦郁上加了道双保险:“再说万一有镜头需要重拍呢。”
江来道:“行。”
说这句话时两人正面对面站在玄关,江来打算等秦郁上离开再回床上继续躺着。
秦郁上看着江来白净漂亮的面孔,忽然生出一种老婆送老公出门上班的既视感。
他私心不想走,但责任在身由不得他,只能沉着脸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又回头:“我让小周留下,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
江来点头:“好。”
秦郁上转过身,几乎立刻又转回来:“我跟厨房说了,鸡汤留着中午煮面给你吃,要趁热吃发发汗才能好得快。”
江来:“行。”
秦郁上抿了抿唇,转身将手搭在门把上,在这一瞬间尝透了牵肠挂肚的滋味。他第三次回头,在江来诧异的目光中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道:“那我走了。”
江来当天退烧,三天后基本恢复,剧组在乡村的拍摄也告一段落,班师回朝,当晚在下榻的那家酒店为几个演员办一场杀青宴。
杀青宴在宽敞的大宴会厅举行,酒会饮料、自主餐点摆了好几桌,还有DJ打碟放音乐,气氛很是高涨。
刘制片因为梁松心梗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嘱咐大家饮酒一定要适量,心意到就行。
大家齐声应着好,等刘制片说完就呼啦一下散去。
江来大病初愈端着杯白水,时不时跟这个碰一杯,跟那个合张影。
乔阮从人群中挤过来,抽着鼻子道:“江老师,你这就要走了啊。”
江来见证了乔阮进组之后的一系列变化,曾经事事要人伺候的乔小少爷如今也算能独挡一面。他笑道:“你再坚持坚持也快杀青了。”
“我们同一个公司,就算不拍戏了以后还要经常联系啊。我其实还、还……”乔阮说着顿了顿,耳根忽然红了,“我还挺喜欢你的。”
江来忍俊不禁:“谢谢,你也挺有意思的。”
乔阮的脑子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对他的夸奖,乐滋滋地走了。
乔阮之后是俞珍。俞珍喜欢这种人多热闹的场合,脸颊泛红兴致高涨,举着一杯香槟对江来说:“跟你合作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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