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关于唇读这个技巧的解读,以下是剧情的解释:
文里有很多细节,例如阿喃在选择座位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选择和别人面对面的位置,就是为了方便唇读,避免不自然地偏头侧身动作,并肩的情况下,聊天去看对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余教授也不是完全没有感知,同样有很多细节,只是没有联想到阿喃失聪而已,毕竟他们大多数情况下交流是没有障碍的。
(晚上看不清的这个问题,宝可以回头去瞄一眼,咳咳,虽然很不礼貌,但阿喃当时是把手电筒的光打在余教授脸上的,也就是说,到处都黑,但余教授的脸锃亮)
当然这种注视不可能是毫无察觉的,所以耳朵的问题马上就会暴露了。
等余戌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声响,只靠窗的床上拱起一个小山包。
踱步走到床边,余戌垂眸看着安然睡着的人。
青年侧躺着,背对着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半张侧脸,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从被子起伏的轮廓能看出,他的身体是蜷起的,像是高温下的虾,试图通过蜷缩身体保护自己。
纤细的手腕搭在枕头上,大概临睡前在玩手机,手机落在脑袋边,屏幕还亮着。
余戌伸手拿过他的手机,想把屏幕关掉,就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是一张小院花墙的照片。
他没记错的话,他收到的最后一次关于花墙的早安问候就是这一张。
凝视片刻,余戌关掉了屏幕,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许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依旧是被人推醒的,含含糊糊地睁眼,许喃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床边,眉眼压着,似乎情绪不太好的样子。
“怎么了?”许喃开口,声音有点沙哑,闷闷地咳了两声才舒服了点。
“你每次睡觉都睡这么死?”余戌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青年刚睡醒,脸颊上还有褶子,像是睡迷糊了一样,傻傻愣愣的,倒也……有点可爱。
“你手机震了好久,”余戌把手机递过去,“设置这么多闹铃?”
余戌是被许喃的手机吵醒的,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倒是没有铃声,但一直呜呜呜地震动,比铃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开始他还伸手去关,结果没一会儿又开始震,余戌烦不甚烦,拿过来一看才发现,闹钟是五分钟一次,连续十个闹钟。
余戌:“…………”
许喃懵懵地接过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了耳朵接受信息,促使大脑开始工作的缘故,许喃睡醒后的反应总是要慢半拍,就像老旧的计算机,开机的速度只能打败全国1%的用户。
闹钟的时间到了,再一次呜呜呜地震动起来,震得许喃手心手背发麻,许喃的脑子也总算是跟上了节奏。
“抱歉,”许喃坐起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没注意对方说了什么,但也大致能猜到,“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没感觉到震动。”
许喃睡觉向来都是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手机震动了他才能感觉到,为了避免上班迟到,他设置了很多的闹钟,也习惯了这样的提醒方式。
余戌皱眉,刚想说话就看到他突然坐起身,随着这个动作,青年身无寸缕的上半身蓦地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骨架纤细,漂亮的锁骨和胸前淡色的……
呼吸一窒,余戌匆忙中带着些狼狈地撇开眼,有些恼怒地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但这人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啊了一声,在床上半跪着起身凑过来看他:“你说什么?”
余戌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要凑这么近,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讲究那套说话要注视别人眼睛的破礼貌准则。
许喃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还偏着脸,这个角度实在是有点难为他去分析对方说了什么。
他想凑过去看清楚点,但也不知道是什么踩到了对方敏感的神经,男人突然转身,把他搁置在床尾的衣服兜头丢了过来。
许喃一愣,恍然大悟,应该是叫他穿衣服吧。
想到睡前这人的言语,许喃一边穿衣服,一边暗暗感叹,富家公子哥讲究可真多。
等许喃穿好了衣服,余戌才转过身来,语气莫测地问:“你平时在室友面前也这样?”
许喃摇摇头:“不啊,我只在自己房间睡觉,也就睡觉喜欢脱了衣服睡……”
余戌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但对方下一句话又让他差点心梗。
“除非是和一鱼一起睡的时候。”
“你们还一起睡过?”余戌皱眉,“他不是……”
他的话没说完,许喃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哦哦,也就一次,房子漏水把我房间给淹了,客厅也漏,就宁一俞哪里还好一点……”
老房子的防水做的不好,许喃他们没想到这个问题,租到房子的时候也已经过了雨季,直到那次大暴雨,直接给两人整懵了。
真就是屋外瓢泼大雨,屋里淅沥小雨,一晚上的时间,家里的积水都淹到了小腿。
“没地方睡,我就跟他一块睡了。”许喃解释道,“我们把沙发搬到了他房间,他睡床,我睡沙发。”
余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走吧,去温泉。”
许喃跟上他的脚步,出门前,余戌把酒店的两套浴袍拿上,担在手臂上。
“温泉没有浴袍吗?”许喃好奇,“你把我那套给我吧,我拿着。”
“温泉的不好用。”余戌淡淡解释道。
许喃眨眨眼,懂了,免费的温泉票和六百块一晚的酒店,这哪是可以比的。
温泉的位置不远,只几分钟的路程,还没进温泉,许喃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硫磺味。
许是休息日的缘故,温泉的人还挺多,许喃进浴室看了眼,只找到一个空位。
“啊,早知道就在酒店洗了再来,”许喃扼腕,回头问跟在后面的人,“要不我们一起洗,反正也就是随便冲冲,很快就好了。”
余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不用,我洗过了,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余戌说完,转身就走。
许喃歪了歪头,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余先生的耳朵有点红?
傍晚的气温开始下降,许喃洗完澡出来,被风一吹,竟然还感觉到一点冷意。
紧了紧宽大的浴袍,许喃走到休息区找人,余戌正在用手机回复消息,看到他收起,顺手打开身后的物品柜:“把东西存放在这里。”
许喃点点头,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去,还有手机。
两人都只穿着浴袍,并肩朝着温泉的方向走去。
“我们去上温泉,”余戌领着许喃去坐缆车,“上温泉是在店消费三千以上的才能去,环境好一点。”
三千?这个数字戳到了许喃敏感的神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今天给这男人至少花了三千块,许喃深深地吸了一口氧。
余戌淡淡瞥他一眼,支着下巴脸朝外,嘴角的笑毫不遮掩。
缆车很快抵达,许喃下车的时候,腿都还有点软,这大概就是超额消费的副作用。
缆车出口,有工作人员指引,看到两人,工作人员愣了愣,他们店的消费不低,尤其是上温泉,需要在店累计消费或者充值十万才能使用,所以不乏能看到一些名人出入。
但眼前这两人长得实在是有些惊艳,个子高的那位,身姿笔挺,肩宽腿长,五官深邃英俊,只一件再朴素不过的浴袍都叫他穿出了矜贵感。
他身边的青年相对清瘦许多,头发有些长,低低地扎了个马尾,眉眼舒朗俊秀,笑起来格外好看,很有亲和力。
工作人员好半晌才想起自己的工作,连忙伸手示意:“这边走上去就是上温泉区域了,其中有几个温泉正在维修,都挂了维修的牌子,看到了请不要使用。”
等人走了,工作人员忍不住和身后的另一个同事打听:“这俩长得好好看,是明星吗?我怎么没印象。”
同事愣愣摇头,还沉浸在刚刚的惊鸿一面上:“不知道,但真的好帅!”
第一次泡温泉,许喃看什么都新鲜,每经过一个温泉都会停下来去看温泉疗效的介绍,余戌也不催,只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
上温泉的位置在山顶,分布有些复杂,一眼看过去,大大小小的泡池都有十多二十个,玫瑰,牛奶,中药等等,疗效都各有不同。
见许喃好奇,余戌也不着急下水,两人边走边聊,偶尔也会给他介绍一些比较独特的泡池。
直到其中一个,介绍牌有点远,周围加装了护栏,和其他的温泉都不太一样,傍晚时分,天色渐暗,许喃想要走近一点去看,但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扯了回去。
“啊,怎么了?”许喃一懵,回头问拉他的人。
男人紧紧皱着眉,视线上下打量着他,表情不太好,只看得许喃心里惶惶。
“你……”余戌沉默了下,视线在路边的广播器上一掠而过,“广播里说这里是什么泉?”
广播?许喃愣住。
“该泉水仅供展示,名为千眼泉,是城北山温泉的泉眼,温度高达102摄氏度,请务必远观。”排除了那些宣传的疗效,余戌把广播里的内容复述出来。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许喃,一错不错,说完,他压着声音,也是在压着情绪:“许喃,你这样的行为很危险,你是小孩子吗,明知道危险,你还要凑过去看。”
许喃愣住,视线落在路边的广播器上,他抿了抿唇:“抱歉。”
余戌没有说话,胸膛起伏着,攥着他的手格外用力,许喃觉得有点疼。
许久,许喃垂下眸,低声又重复了一句抱歉:“我真的听不到。”
余戌一怔,手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
晚风吹来,撩起青年的头发,衣袍翻飞,路灯微微闪烁后亮起,光打在他挺得很直的肩背上,身材清瘦而纤细,他只站在那里,与热气升腾的温泉格格不入。
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孤独。
许喃苦笑了一下,声音里满是无奈,也有难言的苦涩:“我是个……聋子,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抱歉,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作者有话说:
余教授:心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余戌怔然,过往那些相处飞快在脑海中略过。
“你跟我说话……”余戌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言语是如此匮乏,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
许喃知道他想问什么,笑了笑说:“我会唇语。”
简单的四个字,将相识相见的点点滴滴串联在一起,他说得轻松,脸上带笑,却也更让人心疼。
余戌垂眸,视线落在他的眉眼上,那双眼睛,即便是在说着这些难过的事情,眼眶微红,也依旧透亮,像是夏夜星空中最亮的一颗。
见面伊始,每一个奇怪,解释不通的事情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时不时地忽略,无论什么场合始终选择坐在他对面,自然脱口的抱歉,总是看向他的目光,以及看他时的专注。
心脏的位置弥漫起一股难言的涩疼,像是被一只手一点点攥紧,越来越紧,也越来越疼。
余戌想,小骗子一定又是在骗他吧,拙劣的骗术。
“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情况的,”承认了自己的缺陷,后面的话也就好说许多,许喃的目光看向男人身后逐渐暗淡的天光,“平时接触的人太多,不太习惯逢人就说。”
一开始对于失聪,许喃会在对方抱怨他怎么老是不听人说话的时候说明,对方往往都是震惊,不敢相信,然后在他每一次失误的时候,跟身边的人说:“唉,人家是个聋子,犯错很正常,多可怜啊。”
他拿错了剪刀是因为他聋,他认错了人是因为他聋,他找错了店是因为他聋,人的一生注定有许许多多的过错,理由千千万万,唯独他,所有的理由都是聋。
犯错的理由是聋,得到原谅的理由也是聋。
很多时候,许喃甚至希望别人指责他,说他就是能力不足,说他不上心,说他性格糟糕,而不是每一次都说:“没关系,毕竟你听不见。”
“你和一个聋子计较什么,关爱残疾人不知道吗?”
“抱歉,我同事他是个残疾人,聋哑人听不见,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和我说。”
“这是我们的新同学,他是个失聪的残疾人,大家平时多关心他,多帮助他。”
“长得真好看啊,可惜是个聋子……”
“哇,他好厉害,三连冠军啊,小聋人励志文学了。”
聋这个字,从新华字典上走进了他的人生,成为他的标签,也成为了他身上唯一的形容词。
许喃深吸一口气,却没敢抬头:“今天还是不泡温泉了……”
说完,他掉头离开,后背依旧挺得很直,如同无数次被压弯的翠竹,又一次次重新站直。
余戌怔然,只不过慢了一步,对方就已经搭上缆车先一步下山。
山间的晚风更凉,穿过树林山野,林叶翻飞,猎猎作响,山风透出单薄的浴袍,钻入四肢百骸,连带着心脏也受了凉。
此后两天,许喃都没再见到余先生。
对此,许喃有些怅然,但也释然,对方的身份地位和他本来就相差巨大,富家公子哥又怎么缺朋友,就算缺,也不会是缺一个许喃。
一段萍水相逢而已,人生有那么多的萍水相逢。
肩膀猛地被人一拍,许喃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朝旭笑嘻嘻地凑上来:“师父,看啥好东西呢,嘴都咧上天了。”
许喃下意识把手机翻面盖住:“你工作结束了?”
虽然只瞄到一眼,但朝旭还是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笑得贼兮兮地:“哇,师父,你这是找女朋友了啊!”
“别乱说。”许喃白他一眼,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我哪有乱说,师父偷偷告诉我呗,我肯定不和别人说,”朝旭嬉皮笑脸地趴在柜台上,“我都看到了,人家说什么不会离开你什么的,我都看到好多次了,天天翻聊天记录,细细回味。”
“哎呀呀,多甜蜜啊!这是哪里来的小甜心哦~”
许喃:“…………”
说来你不信,人家不是小甜心,是大猛男。
“别瞎猜,只是一个朋友,”许喃推开朝旭地脸,“这么闲,就去练一下技术,你看昨天那只小泰迪丑的,差点就被投诉了。”
“哎呀哎呀,师父,你别转移话题,不会是害羞了吧……”
许喃忍无可忍,连推带搡把人赶走,这才重新坐回前台。
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八卦的人。
隔着衣服,许喃又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单薄的布料还能感受到微弱的热度。
抿抿唇,许喃收敛心神,低头打开今天的预约单,核对预约情况,他没法打电话,所以店长就把文字性的工作交给他,许喃怕自己出了纰漏,每天都要核对好几遍。
失去听力而少了外界的干扰,对许喃来说,也算是苦中作乐的一个优点,至少许喃工作的时候,真就是沉浸式工作,很少有什么能干扰到他。
视线的余光中突然出现一只手,指骨分明而修长,曲起,在柜台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许喃连忙抬头,露出个营业式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
许喃话只说了一半,卡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又把下半句补充说完,“能帮助到您的吗?”
面前的人正是这两天没见过的余戌,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像是刚刚结束工作,还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比起以往的英俊,更多几分沉敛儒雅。
“抱歉,外出参加了一个会议。”余戌交接了德国的工作回国,但毕竟时间匆忙,难免有遗漏,临时又去洽接了在国内的同事,连轴转地开了两天的视频会议。
但总有闲暇,也总在想那天许喃说的话。
“方便聊一下吗,十分钟,”余戌抬腕看了眼时间,“不行我等你下班。”
许喃一愣,抿了抿唇:“不太方便,我下班得到九点。”
现在才四点钟,距离下班还有五个小时。
但对方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五个小时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般,淡淡地点头:“好。”
许喃微愣,以为这人会去车上等,或者先去忙,等到他下班的时间点再过来,没成想,这人直接就走进了对着前台的休息室。
他坐的位置,抬头就能看到前台。
许喃看了眼,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去看资料。
现在才下午四点,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很久,忙到七点,许喃才顾得上点个外卖,下单的时候,他犹豫了下,抬头去看休息室。
余戌还坐在那里,眼睫低垂地看着桌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进来的文件,十几本摞在一起,看上去很厚重,手边还放了一杯没怎么动过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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