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是直播间里的老人了,跟他关系不错的很多,他这一退,虽然没人说话,但榜单上的名字陆陆续续改了好几个。
坝子气得咬牙,这哪是走了粉丝,这走的都是真金白银啊!
[繁华落尽满是伤进入了直播间,热烈欢迎]
系统欢迎跳出,这个名字很眼熟,刚才pk的时候,许喃没少看到这位哥在对面上分,除了最后上火箭的放肆的痛,就数这位刷得最猛。
虽然不想搭理,但出于直播间的礼貌,许喃还是意思意思地说了句欢迎。
[繁华落尽满是伤(皇帝):pk的事不好意思了]
许喃一怔,没想到对方是过来道歉的。
[繁华落尽满是伤(皇帝):这个就当是赔礼,以后pk遇上了,我不出手]
许喃还没理解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屏幕上冒出一个持剑的天使,流光溢彩的羽翼缓缓展开,飘飞的羽毛化作满天星辰,一排字如水波漾开“从今以后,由我来守护你!”
[用户繁华落尽满是伤给主播喃妹开通了一个月钻石守护]
“钻石守护?”许喃惊讶出声,“我还是第一次收到钻石守护呢!”
许喃对坝子军的印象很不好,加上坝子企图滚刀的行为,他对这一家子都很反感,只是没想到对面竟然有大哥来道歉,还开了一个月的钻石守护。
许喃忍不住去看坝子的脸,果然,坝子已经是一脸菜色,脸上的肉颤抖着,肉眼可见的憋屈。
不止是繁华落尽,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几个许喃在坝子家看到的玩家,他们倒是没有开守护,只是刷了些礼物,说是当做赔礼。
[繁华落尽满是伤(皇帝):我也是第一次开钻石守护,笑脸.jpg]
许喃挠挠头,笑道:“那可真是巧了,咱们都是第一次啊。”
两个人有来有往地聊天,看对方是来道歉的,态度也好,小粉丝们便也来者是客,拉着各位大哥唠家常,直播间里一派祥和,哪里还有刚刚针锋相对的架势。
余戌看着小主播左边多出来的钻石守护标志,耳边还是她刚刚那句“我还是第一次收到钻石守护呢”。
他刚刚也想过开钻石守护,如果他没有犹豫,那这句话应该就是对着他说的吧……
莫名地,越看越觉得碍眼。
余戌盯着对方视频里笑得灿烂的脸,收到个钻石守护就这么高兴?一千块的钻石守护而已。
半晌,他垂下眸子,挪动鼠标,直接把直播间的页面关闭。
对着电脑桌面一时无言,余戌有些说不出的心烦,长臂一捞,将昨晚还没看完的书拿过来看。
没看几页,他又伸手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揣进兜里,他习惯手机开震动,收到消息能第一时间查看。
只是,一直到晚上,手机都没震动过。
许喃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用户哥离开了直播间,什么话都没说。
大概是有急事吧?还是说去睡觉了?
许喃想问,但又怕打扰对方休息,踟蹰半晌,直播间里热热闹闹,话题不断,都还等着坝子做惩罚,无奈,许喃只能放下手机,继续直播。
算了,等明天再问吧。
坝子今天是真的心梗了,继丢了大哥以后,又丢了二哥,三哥,还有好几个榜单不算高,但刷得稳定的小粉。
怕再掉粉,坝子不再挣扎,心不甘情不愿地改了名字。
[博生生最爱小橘子(国王):哈哈哈哈,会玩,我过去截图发给我家主播一起乐乐]
[眼前人就是心上人(伯爵):好家伙,这直接就钉上耻辱柱了]
[赵哥说到做到(5富):前排留影]
比起许喃这边的热闹,坝子直播间如丧考妣,平日里最爱聊天的几个玩家都没吱声。
“那我挂了!”坝子脸上的笑容不在,像是被人拖欠了八百万。
许喃刚一点头,对面立刻就挂断了连麦,迫不及待,大概午夜梦回都会在想我为什么要经历今天的这一切。
一直到下播,许喃的直播间都还有七八万的活人,收到了很多的礼物,礼物不大,但送的人多,几乎把许喃原本有些惨淡的月榜都更新了一遍。
聊天的人也多,东拉西扯,天南海北地聊,三个小时转眼就打发了。
围观了全程的小粉丝们忍不住在群里抹眼泪。
[红红红:妈的,我怎么有种崽长大出嫁的既视感,呜呜呜,我好像有点懂,为什么很多人都不想自己喜欢的小歌手火了]
[春田花花:我也,不过用户哥是真的帅,呜呜呜,刷帝王套的时候,我都快磕疯了]
[红红红:?磕??你是?]
[胡说八道:红红,花花,你们俩是?]
[梦里三千:卧槽,惊为天人,没想到大家竟然是姐妹]
许喃:?
见小粉丝们不说话,许喃不想冷落了她们,便切到群里来看消息。
只是群里的消息,每个字他都看懂了,但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些人在聊什么,为什么有种她们在对暗号的感觉。
小粉丝们也没聊几句,群里就没了消息,许喃问了两句,没人回,许喃只好暂且放下,认真直播。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红红红:来这个群聊,不要被喃妹看到]
[梦里三千:啊啊啊,咱们这群竟然有这么多同好]
[胡说八道:这难道就是吸引力法则?]
作为喃妹直播间的老粉,梦里三千义不容辞地献上自己的宝贵财富。
[梦里三千:好东西给姐姐妹妹们一起分享]
说完,发了一个视频在群里。
群里的人不多,五个,都是许喃平时直播最活跃的那几个。
红红有些好奇地点开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是喃妹正在直播,应该是用手机录下来的,时常是20分钟,红红还看到了自己在直播间的发言。
[红红红(8富):我也去刷小视频了,看着太憋屈了]
有点眼熟,红红认真回想,想起来这是喃妹和公会几个主播连麦,对面三个都是家里有大哥的女主播,喃妹被打压得明明白白,一直输,输得她们都看不下去了。
后来怎么样她不知道,也没敢问,怕伤了喃妹的自尊心。
这个视频有什么好看的?
[梦里三千:那天我在刷题,就开了录制忘了关,开了一晚上,这个是我剪辑过的,你们往下看!!]
出于对同好的信任,红红点了继续播放。
视频和她记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喃妹输了被罚,红红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大玉玉的主播说出了惩罚。
“打电话和榜一大哥表白!”
榜一大哥?
红红愣了愣,喃妹的榜一大哥可不就是用户哥吗?
看到这,红红来了点兴致,感觉接下来的发展一定很精彩。
如她所想,接下来的发展,大玉玉那边看不到,但这个录制的视频是连着公屏字幕也一起录进去的,在看到用户哥出现,说,你给用户哥打电话表白的时候,红红直接就笑出了声。
用户哥不仅没有怪喃妹,甚至还帮喃妹打pk。
看到用户哥说要帮喃妹打回来的地方,红红激动得差点摔了手机,我靠我靠,这也太宠了。
后面更是喃妹说想看什么,用户哥就送什么,宠的没边,喃妹笑颜如花,满屏幕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
视频的最后是用户哥让许喃给榜一大哥表白,也就是他自己,看到这里,红红嗷嗷乱叫,激动得像是看到了自家崽崽出嫁。
[胡说八道:卧槽,这也太好磕了]
[红红红:啊啊啊啊,我死了,我现在就想让他们原地领证,今晚就酱酱酿酿]
[春田花花:三千,你有这种好东西竟然现在才拿出来分享,你瞒得我好苦啊,天知道,我每天都只能对着用户哥的爵位抠糖吃有多惨]
[梦里三千:嘿嘿嘿,这不是不知道嘛,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一起分享啊]
许喃丝毫不知道,平日里可可爱爱的小粉丝们背着他在磕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会在以后发表些什么惊天言论。
下播后,许喃坐在电脑面前,看着自己后台的收入神情恍惚,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钱。
伸手掐了下手臂,竟然一点都不疼,手感十分松软,许喃竟然有些踏实地感觉,果然是在做梦啊!
这个想法还在脑海中荡漾,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人连着打了好几下。
许喃恍惚回神,看向旁边,只见宁一俞龇牙咧嘴地模样,把一张圆脸扯得歪七八扭的。
“你这是咋啦?”许喃懵懵地问。
“你还有脸说,你掐我干嘛?!”宁一俞气得跳脚,指着自己的手膀子,“你看把我手掐的!”
许喃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宁一俞有些胖,整个人圆乎乎的,手臂上肉很多,此时被掐得红了一大片。
许喃:“…………”
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做梦,许喃是下了很重的手。
“不好意思啊,”许喃连忙站起身,想给他揉揉,“我这脑子有些迷糊!”
宁一俞气哼哼地把他手拍开,许喃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愧疚,但下一秒,宁一俞猛地跳起来,伸手箍住他的脖子,整张脸都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喃儿,你出息了啊!”
“我看到了,你他妈今天八十万的榜单,卧槽,牛逼死了!”
听到许喃在房间里激动地嗷嗷叫,宁一俞好奇,就进了许喃的直播间,一进去就被晃花了眼,再看看那个榜单,别说是许喃,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肾上腺素飙升。
也就是许喃听不见,不然就会知道,他在隔壁激动捶墙发出的动静。
八十万啊,哪怕和平台平摊,那也是四十万。
许喃愣了下,迟缓的大脑总算是开始运转,下一刻,他啊地嚷了一声,反手箍住宁一俞的肩,后知后觉地开始激动。
两个人像是触了电,抽了风,又叫又跳,大半夜地吵得院子里野猫都睡不安稳,喵呜喵呜地跟着叫。
好半晌,许喃才堪堪冷静下来,但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在抖。
电脑因为长时间无人操作而黑屏,他挪动鼠标,屏幕亮起,许喃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后台收益,除了上个月剩下的一些,其他的都是这个月的收入。
四十一万八千,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这些钱躺在他的后台,很快会住进他的银行卡。
“这真的是我的钱吗?”许喃不确定地喃喃。
宁一俞掰着他的脑袋,把那些数字一个一个地念出来,六位数,四开头,一个不少。
“喃儿,你发达了啊!”宁一俞激动得小圆脸都是红的,“你可以环游世界,去吃香喝辣,回快乐老家,啊啊啊,天哪,有钱太快乐了!”
许喃被他的话说得更加飘忽,脚下软绵绵的不着地。但短暂的激动过后,许喃又开始有些惶惶然,这钱来得太突然也太容易了,像是中了彩票。
“算了,这个钱先不动吧……”许喃迟疑地说,忍不住又看了眼六位数后台,抹去手心热腾腾的汗。
宁一俞愣了愣,恍然点头:“是哦,你应该先还钱和做手术,那确实不能乱用,没事,反正有大哥,咱们可以以后赚的钱再拿去浪。”
做了一年室友,两人关系也不错,时常一起喝酒聊天,许喃什么情况,宁一俞基本上也都了解,知道这人有多努力,也有多辛苦。
所以他也是真的替这个室友感到高兴,要不是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他恨不得去昭告天下。
许喃摇摇头,关了电脑:“不是,我准备先不动这笔钱,如果大哥是冲动消费,我还能退回去。”
许喃做直播的时间不算长,但他也见过不少冲动消费的用户,还有些卖车卖房甚至挪用公款刷礼物的,许喃不喜欢欠人情,更怕背一辈子的人情债在身上。
除非确定了大哥没有冲动,不然他不会动用这笔钱。
宁一俞显然不太能理解他这样的想法:“不是,大哥冲动消费,那也是他的事,你是主播,关你什么事,你辛苦直播,这是你该得的。”
许喃看着他,固执地摇了摇头:“等用户哥睡醒再说吧。”
宁一俞无言以对。
这个室友大多时候都性子随和,又勤快上进,除了抠门以外,都挺好相处的,但有的时候也是真的固执,固执得叫人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构。
“你都一屁股烂账了,还想为别人冲动消费买单,”宁一俞有些生气,“你管别人死活干嘛,先顾好你自己吧!”
许喃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也不生气,好声好气地笑道:“嗯嗯,你说得都对,走,哥们请你喝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宁一俞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对方那双沉静却坚持的眼睛,把已经到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嘟囔着往外走:“算了,管你死活,老子要吃爆辣小龙虾……”
“好好好,给你点两盆!”
“八十万才两盆,你可真大方!”
“过奖过奖。”
“Professor Yu,回国的机票我给您订好了,工作这边您还有什么安排吗?”
助理安妮拿着行程表,勤勤恳恳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哪怕是到了晚上,也依旧妆容精致妥帖。
“余夫人和余先生的礼物都已经提前邮寄回国,您抵达的当天可以收到,对了,还有白雪和雨声的礼物也寄了。”
说完,半晌没得到教授的回应,安妮纳闷地抬头。
面前的男人身高腿长,简单的针织衫西裤,向来不在穿搭上花费心思的男人,即便如此也依旧是音乐协会里公认的最英俊教授。
他靠着椅背休憩,修长的手指捏着轻薄的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
教授这心不在焉地模样已经持续了一整天,很少见,安妮有些按耐不住地问:“Professor Yu,您是在等家里的电话吗?”
听闻母亲余夫人生病,教授立刻跟学校请了假,准备明天回国,助理想,大概是担忧母亲的身体,所以才如此心神不宁的吧?
余戌抬眼,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淡淡颔首:“先这样安排,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安妮收起平板,将准备好的机票,证件一并放在桌上,然后退出书房,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这座精致的公寓。
作为特聘助理,她负责教授的生活和工作,却对这位年轻的教授知之甚少,他并不喜欢被人介入他的生活,不管是以怎样的形式。
直到这个月她才知道,这位教授与余氏集团有着一些隐秘的关系。
演奏会出现问题的当天,她拿着教授给的名片,很担心对面的人会骂她骗子或者对面那个余氏集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余氏集团。
余氏集团,全球前二十强的企业,运营的项目和产品涉及到方方面面,新闻上时常听闻,细节渗透到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都听说过的存在。
对面那位特助听说是教授安排她接通的联系,没有过多的言语,只告诉她安心筹备,最后温和地请她代为转告问候。
最后演奏会圆满结束,得到了行业内外的一致好评,收益在协会会长的主持下全部捐赠给了公益事业。
会长对主理人大加赞赏,教授面上只是浅淡的笑意,显然演奏会开始前的那个叫人手忙脚乱的意外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同样都是姓余,来自于华夏,如此强大的危机应对能力,安妮不敢深思这其中的关系,但又确实是感到好奇。
这位英俊而低调的华人教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等到助理离开,余戌才再次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划拉了一下页面,没有新消息。
余戌垂下眸,找到余夫人的聊天框,最近的一条消息是一张病历单,胆结石。
已经是老毛病了,时不时发作一下,每每都疼痛难忍,这一次发作,余夫人想要趁机把胆结石取出来,长痛不如短痛。
虽然是个不大的手术,但考虑到母亲的年纪,还有没日没夜都在忙的父亲,余戌还是考虑回国一趟,陪母亲做完手术后再回来,再顺便把成天折腾人的雨声也带过来。
余戌拿起桌上的证件和机票淡淡地看了眼,又放下,回头,窗外已经是月上树梢,潮湿的夜里,笼着一层朦胧如纱的雾,但依旧无法消除闷热的暑气。
也不知道国内现在是怎样的天气,在他的记忆里,廊城的夏天也很热……
许喃和宁一俞真是应了那句话,不醉不归,因为高兴,两个人点了外卖到家里,三盆麻辣小龙虾配着冰啤,一边喝一边聊,聊到后面甚至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十点,本来就直播了一晚上,又叫又嚷,下播还麻小配冰啤聊了个通宵,许喃睁开眼睛地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已经要升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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